她柔顺的长发凌乱不堪:
“傅祈年,你没跟我道歉!”
“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若敢碰我,你试试!”
“我让明贺之打死你!”
她终于挣出一只手,忍着被压制的疼,狠狠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耳光清脆,响得惊心动魄。
傅祈年脸侧微偏,连发丝都晃了一晃。
他没还手,甚至没动,只是缓缓地转过头来,唇角还挂着被打后的余笑。
明月从不是什么娇弱的大小姐,虽然看上去漂亮柔软,骨子却倔得像钢。
她被压制在真皮座椅上,脸颊绯红,眼神却倔得发亮。
虽然并不势均力敌,但她死死攥紧拳头,瞪着傅祈年,用最狠最硬的语气发出警告:“你要不跟我道歉,敢动我……我告诉我爸。”
这一句“告诉我爸”,带着她从小被保护的底气,也是她最后的防线。
傅祈年脸上那一巴掌的红印还在,他却不恼,反而像被点燃了兴致,低低一哼,带着不屑:“论文论武,明贺之都在我之下,他斗不过我。”
那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公认事实,甚至还带着点嘲笑。
可这一句,偏偏精准地踩在了明月的怒火点上。
本就因为他嫌弃傅枭蠢,明月觉得他另外一层意思是说她蠢。
这会儿连带她爸也被说了。
小心眼明月真的要气疯了。
“你——”话还没骂出口,傅祈年却突然低头,唇不再落在她的脖间,而是沿着更下的位置探去。
明月方才挣扎时,贴贴早就不知道甩哪去了,连带那身黑色亮片连体裤也滑到膝弯。
她有着让人惊艳的身材,胸型挺翘又漂亮。
而此刻,她的身体赤裸地暴露在傅祈年眼前,偏偏又是她此刻最讨厌的人用那种带侵略性的眼神盯着。
羞耻、愤怒、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得如火山喷发。
“傅祈年,我讨厌你!”她几乎咬着牙骂出来,声音里甚至带了点哽咽。
傅祈年可不是什么禁欲的人,盯久了明月,他喉咙都发紧。
明月被他看得,觉得很羞耻,她还在骂:“傅祈年,我讨厌你。”
这种事一旦起了念头,对男人而言就有了强烈的征服欲,在她眼里是人还是鬼,他不介意。
傅祈年手臂伸向明月的腰,结实的臂肌撑在软绵的后腰,她腰好细,盈盈一握。
他头垂下去的那刻,俩人的身体贴得很紧。
就在这时,车窗外有几道晃动的身影。
明月从车门缝隙看到几个从夜店出来的年轻人,男男女女,打闹着走过来,朝这辆车扫了几眼,甚至笑着指了指。
她羞耻到想哭,想开口骂人,却发不出声音。
“傅祈年……”她嗓音哑了,又羞又怒,像是只快要炸毛的小猫。
可傅祈年根本没理会外人的视线,他更在意的是她身下的反应,是她身体微微发颤、轻哼出的声音。
她再强硬,也还是被他亲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种感觉让她羞得发抖,却又控制不住地陷进去。
她挣扎着抗议,声音却带着哭腔:“傅祈年……你轻点……”
傅祈年才终于停下动作,吻从她锁骨处撤出,唇边带着她的体温和喘息,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能原谅我了吗?”
他的声音蛊惑又低沉,如夜色里缠人的风。
明月浑身虚软,从未在真正生气的时候,被他这样欺负得一败涂地。
她知道斗不过他,也不想继续纠缠,只能闭着眼,嗓音带着无奈又羞耻的颤意:“嗯……原谅了……”
傅祈年满意地点头。
他俯身,将那条黑色亮片连体裤替她一寸一寸穿好,动作缓慢却不失温柔。指节扫过她的腿,像有意无意的触碰。
等她衣服穿整齐了,他摸了摸她额头,低垂的眼眸里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与占有欲:
“我能做到不去酒吧,也请你乖一点,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挑衅我。”
说得好听,明月心里冷哼。
——不去酒吧,是你酒量不行,喝两杯就开始发疯。
你那点自控能力,配讲条件?
她瘪着嘴,不敢说出来,只能把所有怨气藏在肚子里,身体缩得紧紧的,仿佛还处在被他欺负的后遗症里。
傅祈年目光往下,瞥了眼她被裤料包住的腰臀,唇角慢慢翘起,语气意味深长:
“如果还有下次,我就再换个地方。到时候……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这不是威胁,是宣告。
明月吓得一抖,连睫毛都不敢颤一下。
她知道傅祈年要是真发疯,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
他会把火,彻底烧回到她身上。
*
半山别墅,夜色深浓。
车窗开了一小半,风从山路拐角灌进来,带着潮气与寒意。
明月蜷缩在后座的一角,肩上裹着傅祈年的西装外套,身子缩成一团。
她脸侧贴着冰凉的车窗,始终没看前座一眼。
直到眼底的景色从斑驳到暗淡,她知道到家了。
这会,她过了酒劲,但还不如一直不清醒着。
一想到停车场里那场“羞辱”——在她盛怒之下还被压着亲、看、折腾,她的指尖都在发抖。
恨不得当场掐死傅祈年,把他埋在夜店门口的树坑里。
车刚一停进院子,还没等引擎熄火,她已经猛地推开车门,背起包怒气冲冲地下车。
砰——关门声震耳欲聋。
傅祈年才刚解开安全带,视线扫过去,明月的背影已经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冲上台阶,根本不想回头看他一眼。
入秋的晚风有些阴冷,半山的墙角里弥漫着潮湿的凉气。
他没急着追,反正她也跑不了。
慢条斯理地锁了车,他把她方才丢下的外套拿起搭在臂弯里,车钥匙在指缝间转了转,慢悠悠地朝别墅门口走去。
前脚刚靠近门口,就听见“咔哒”一声,门从里面猛地拉开又要合上,显然是明月打算直接把他挡在门外。
傅祈年眼皮一抬,看她那副压根不想让他进门的模样,轻轻一笑:“好啦,还能不让我进门?”
这句话还没说完,门就已经被他顺势一撑,强势推进来了。
明月怒火更盛,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咬牙切齿地推他:“滚出去!”
傅祈年纹丝不动,只往旁边微微侧了个身,像是在给她让路,又像根本懒得跟她计较。
他眼神淡淡扫下来——落在她抱胸的动作上,唇角微挑。
那一眼让明月气得头皮发麻,她吼出来:“你他妈眼睛长屁股上了吗?!看哪呢!”
傅祈年没回答,只是笑得更无辜:“你骂得太复杂,我一时没跟上。”
“下流!无耻!道貌岸然的死流氓!”明月羞恼交加,说出口的话都开始打颤。
刚才那点破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她觉得脏、觉得羞、又觉得委屈,偏偏自己身体还不争气,回家以后腿都软的。
傅祈年没回嘴,只一如既往地温吞稳重,像她那些火山爆发在他眼里只是微风拂面。
他脱了皮鞋,换上拖鞋,把手里的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顺口问她:“给你
“……你、你说什么?”明月怒瞪。
傅祈年回头,“我说,给你
明月气得炸毛,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砸过去:“老男人你还要脸吗?!你把眼镜摘了,别装斯文败类了!”
傅祈年无奈地笑,顺手摘下金框眼镜,放到玄关的柜子上:“好,败类归你,
“吃你个大头鬼!谁要吃你
她越说声音越大,情绪几乎失控:“你是不是有病?以为自己大就是资本?你别脸上贴金了好不好?”
傅祈年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扶着门框,沉默三秒。
“我就说煮个面……你想哪儿去了?”
他眼神终于有些无语。
明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羞愤、委屈、怒火全数涌上来,她狠狠地甩门,一头冲进主卧,“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脚步声回荡在长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