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明晃晃的戒指闪瞎人眼,推测两人结婚的粉丝很多,蔺霭后知后觉,心机啊!原来在这等着呢。
以去卫生间为借口,她拉着琂妄从游客群里走出来,离远了掐到琂妄腰上,“你可以啊,怎么这么坏呢?”
“乱说,我好着呢。”琂妄扒拉下她的手握在身后,“事情还没忙完,有账晚上再跟我算。”
“不用晚上,等下班我就回去卷你。”
蔺霭去卫生间洗个手,出来招手让谢珈和跟她走。
银色子弹住在金融的旧住处,那个展示区高大深,重新丰容后变成了大网纹的住处。
谢珈和经过干净清晰的亚克力窗,见到一颗硕大的蛇头,非常夸张,和六米的丹青完全不是量级。
它比丹青粗了近一倍,鳞片光滑水润,隔着玻璃都让人不自觉放轻呼吸。
转过拐角,她看清这条巨型网纹蟒的全貌。
蛇身弯成s状,头颅微微下垂,银色蛇鳞清冷幽谧,身体线条粗壮有力,她不禁联想到刚柔并济这个词。
谢珈和看到它靛蓝色的竖瞳,庄严平和,有月亮般的宁静,当即就有了灵感。
她看向蔺霭,“你知道吗,在我的思想里,银色是种非常未来科幻的颜色,理性,冷漠,克制,代表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和科技,可我没想过当它出现在活生生的生物身上时竟然让我感到梦幻。”
谢珈和凑近透明的亚克力板,惊叹道:“它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雅,很超现实。”
好话谁都爱听,蔺霭打开门,让两位摄像师与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只让谢珈和跟琂妄进来。
蔺霭进门跨过一条大尾巴,直奔银色子弹的头去,过去拍拍它的脑袋。
银色子弹慢半拍转头,好半天吐一下蛇信子,然后又开始发呆。
谢珈和能看出它对蔺霭的气味儿很熟悉,毫无防御心态。
“近距离看和在外面看又是不同的感觉,它的眼睛真美。”
蔺霭:“它有缺黄基因,所以体色还有瞳色都很特别,你说用默剧导入歌曲,其实我很建议你用它拍,能更出效果。”
谢珈和很认同,但她拿不定主意,主要是这条这么大,她怕给导演吓跑了。
“我想问问它动起来是什么样?”
“很吓人,你站稳了。”蔺霭交代谢珈和抓住旁边的树干,防止吓的腿软。
谢珈和扶住旁边的树干,严阵以待,“好了。”
蔺霭去看琂妄,“我守着她,你来吧。”
琂妄左右观望,往靠门的角落走,行进中,富有攻击性的气息自他身体向外扩散。
杀气在空气里蔓延,传导至另一边凝出我要来追杀你的信息,自认弱小无助的银色子弹收起尾巴,然后脖颈向前朝外一蹿,撒手没。
谢珈和的头发被刮的往后飘,不敢相信如此庞大的身体移动速度竟然这么快,蛇不是越大行动越笨重吗?
她见过四五米的蟒蛇行动,那叫一个慢,哪能有这速度,一身肌肉根本带不起来。
蔺霭见她太过惊讶,及时解惑:“能长到九米多,一定有异于常人的点,它很懒没错,可不代表行动慢。”
“那这也太…”谢珈和说说感觉自己腿有点抖,一低头,一截银色身体贴行她腿游过去。
银色子弹从展区南边窜到北边,身体弯成大大的c型,躲到蔺霭身后,大脑袋嘴朝上,一个劲儿往她腿边拱,举止那叫一个柔弱。
蔺霭摸摸它的吻鳞,银色子弹对琂妄也很熟悉,是有点害怕,但没吓到,这是纯撒娇。
她给谢珈和说明:“银色子弹的身体大,所以弹射起步的距离远,它跑两步顶别人跑十步。”
“啊…这样。”
谢珈和是一动也不敢动,蛇的肌肉纹路凹凸分明,贴在自己小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群组正在活动。
活的,在动。
她克制不住生出敬畏,握住树干的手都攥出青筋。
蔺霭按住她的手,让谢珈和试着抚摸:“不用紧张,刚才怎么摸丹青就怎么摸它,我会保护你。”
两只手一起触摸银色子弹,坚实的力量通过皮肤反馈回指腹,谢珈和逐渐找到感觉,整个手心覆盖其上。
蔺霭松开自己的手,精准接到琂妄离老远给她丢的湿纸巾,
琂妄:“摸完擦手。”
蔺霭分给谢珈和两张,听到她问自己,“顾问老师不过来吗?一个人站那会不会又被抽到腰?”
“不会,琂妄站在尾巴那,万一有什么意外,我抱头,他抱尾,我俩一定一拉就控制住了。”
蔺霭让她安心:“怎么样,用它还是用丹青,如果用银色子弹,你要这三天内就准备好拍摄,不然只能等我五月份回来再拍。”
谢珈和:“蔺老师推荐哪一条?”
蔺霭:“银色子弹,它脑仁儿大,能明白一点事,拍摄的时候能更轻松。”
“…很实用的建议。”谢珈和说:“我也是想用它,银色子弹真的很符合我的构想,但我需要花一点点时间和导演组重新讨论拍摄事宜,我能晚上再给你答案吗?”
“可以,没有问题。”蔺霭安慰好蛇,让谢珈和先出去。
事情基本定下来,走前她问谢珈和,“如果我不借,你最后打算怎么办?”
“去别的动物园那借一条吧,如果都不符合我的想法那就算了。”
“没想过用特效吗?”
“想过,可特效会过时,实拍却永远不会,如果用特效,再过二十年去看这支mv,我的创意可能会成为拖累这首歌的败点,我不想那样。”
谢珈和有自己的想法,目光还定格在银色子弹身上,看得出她很喜欢。
“这个想法在我见到这条蛇后更加确定,我要实拍,就用银色子弹。”
“不错,很求真的想法,我喜欢。”
蔺霭从她的话里得到一些启发,馆内的投影设备也得注意迭代更新才行啊。
送走谢珈和,忙碌了一大天的蔺霭又去看何喜那边怎么样了。
琂妄抽空给她买杯果茶,路上用酒精湿巾给她第二次擦手。
蔺霭摊开手让他擦,嘴上说:“我看银色子弹跟看何喜一个感觉。”
琂妄:“我是为了卫生。”
蔺霭:“…行,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