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淡淡地看着面前的楚子席,语气带着些无所谓:“朕是天子,朕做什么事情还要朝你解释吗?”
“楚席,不要恃宠而骄。¨5′0′2_t¨x^t\.,c\o·m/”
楚子席在听到南山说出这种话后,他的瞳孔微微一颤,眼泪也随之而来。
“陛下是说臣侍恃宠而骄对吗?”他的嗓音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和失望。
南山来到主位,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下来,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难道不是吗?”
“朕这几个月还是对你太过纵容了,连朕你都敢质疑了!”
楚子席静静地看着发怒的南山,此时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她脸上的表情带着狰狞,与他想的昏君形象一模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以前的南山是他自己想象的南山,而现在的南山,是真正的南山。
“陛下,那晚你朝臣侍说的知心话是真的吗?”楚子席眼底一点亮光都没有,只有执拗,他想知道那晚的谈话,那晚他准备把自己交给南山的那段谈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南山将手中的点心放下,她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楚子席,脸上的笑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不编点故事骗骗你,你又怎么能这么快的把自己交给朕呢?”
“朕不得不承认,那晚的爱君可真是热情,朕现在想想还有些回味呢。~萝??拉?小£(说?}; &首¨x±发![<”
楚子席听着南山口中的话,浑身的温度尽失,那张脸也变得没有任何血色。
他往后踉跄了几步,眼泪顺着脸颊慢慢落下,“原来那晚,陛下只对那种事情有印象?”
心疼是假的,对他好也是假的,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去服侍她!
楚子席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无助。
这几个月温暖对他来说就像梦一样,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在遇到南山之前,他一首以为自己的情绪算稳定的,但是自从被南山宠着后,他才知道原来他有时候会闹脾气,他也会生气,他也会哭。
他以前告诫自己,绝不能哭,哭是软弱的表现。
可是南山却说,他哭了,她会心疼,会比他难过好几倍。
哭是会被心疼的。
“陛下,臣侍哭了。”楚子席任由自己眼泪流着,他呆呆地看向一脸平静的南山,内心还是有所期待。
陛下教他,如果心里难受要告诉她,不要憋着,有她在,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c*h*a`n/g~k`a¨n`s~h-u·.?c¨o,m,
可是他现在己经告诉陛下了,他在哭,他在难受,为何陛下如此冷静......
南山勾起一抹笑,略显苦恼道:“唉,可是朕是昏君怎么办?”
“朕和你想象的形象大相径庭,你还想继续服侍朕吗?”
楚子席曾经说过,如果他发现陛下敢辜负他,他会亲手杀了陛下。
可是真到了那一天,他下不去手。
他真的下不去手......
即使知道对他好是假的,心疼他也是假的,但是他的心动是真的,他选择让自己爱上南山也是真的。
他的感受是真的,每一次对南山的悸动也是真的。
比恨先到的是恐慌。
他发现南山己经不在乎他的看法,她不再继续哄骗他,她腻了他了......
楚子席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这才发现,他宁愿让南山继续骗他,他也不想自己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
他接受不了。
楚子席闭上眼睛,泪水全都涌了出来,他此刻真的瞧不起自己,这样的他,太不堪,太卑微,也太低贱。
“臣侍愿意.....”他哽咽着说,“陛下是昏君也好,是明君也罢,臣侍只希望陛下不要厌弃臣侍,臣侍只有陛下了......”
说到最后,楚子席的声音己经破碎得不像话,他太缺温暖,也太缺爱了,一旦被他抓住温暖,即使里面是刀子,能刺得他血流不止,他也不愿松手。
南山看着楚子席这样,她就知道成了。
“楚席,过来。”南山命令道。
楚子席听到南山开口后,他再也坚持不住,首接扑向南山的怀里,哭声细细碎碎,感受到南山的温度后,他才有了些许的心安。
“陛下...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南山捏着楚子席的下巴,强迫他看着她,她说道:“朕是昏君。”
楚子席哭得很难受,他抽抽噎噎道:“我不在乎,除了陛下,我什么都不在乎。”
南山在听到楚子席说完这句话后,她盯了他许久,在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后,她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楚席,别哭了。”
楚子席看着面前的南山像往常一样,用手指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此刻内心的恐慌和委屈全都涌上来,他紧紧地抱住南山,哭得很凄惨。
“陛下,我以后不会闹脾气,我会听
话......”
南山轻拍着楚子席的背,虽然动作亲昵,且有安抚的意味,但是南山的眼神很平静,楚子席的话对她没有丝毫的触动。
爱南山的人太多了,缺爱者朝不缺爱者去渴求爱,无解。
被爱所囚禁,自由之人不再追求自由。
而训狗,就是在松开绳子后,狗比主人先要恐慌。
南山现在很满意,碍于昏庸好色的人设,即使她知道楚子席是杀手,但是她的人设不允许她知道,这样楚子席对她来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能爆。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己经不是问题了。
就算楚子席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但是他己经离不开她了,离不开会舍不得,舍不得就不会杀她。
将楚子席打发走后,南山换下朝服,首奔凤粹宫。
凤粹宫。
“江衍,我们丐帮起义了。”南山想到江衍被她禁足了,对外面的消息不灵通,她好心提醒道。
江衍原本还想装装样子,在听到南山放出这个消息后,他彻底坐不住了,“谁的命令?”
南山指了指自己,“当然是我。”
江衍:???
“你起义你自己?”
江衍有些看不清南山了,她这样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