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48章 448.双绝合璧诛奸佞·宝剑凌云护道尊

残阳如血,将嵩山剑派的断壁残垣染得愈发凄艳。

朱知新身披染血道袍,白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望着满地横陈的门人尸首,浑浊的眼中盈满血泪。

庭院里,剑派昔日的亭台楼阁尽成废墟,梁柱断裂处还残留着突厥狼头图腾的焦痕,风中飘来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石飞扬搂着江采萍踏入山门,琉璃肌肤在暮色中泛着冷冽的光。

江采萍见此惨状,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石飞扬握紧玄霜刃,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沉声道:“朱掌门,此仇不报,石某誓不为人!”

朱知新忽然挺直佝偻的身躯,颤巍巍地取来笔墨,在残破的宣纸上疾书。

他的手不住颤抖,字迹却苍劲有力,迅速草书一封,递与石飞扬,说道:“石少侠,烦请将此信送往少林。悟然大师德高望重,唯有请少林武僧乔装送信,集结五岳剑派,方能与突厥武林抗衡。”

石飞扬接过信笺,郑重道:“朱掌门放心,嵩山剑派之仇,也是天下武林之仇。我这就动身!”他转头看向江采萍,柔声道:“夫人,你……”

“我与你同去!”江采萍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美目含情,坚定地道:“石郎,你我早已是一体,生死与共!”石飞扬大笑,笑声震得断墙上的碎石簌簌掉落,豪爽地道:“好!有佳人相伴,何惧万里征程!”

他揽着江采萍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如两道流光般消失在暮色中。将信送至少林悟然大师手中,石飞扬决定去长安找李白,希望通过李白,向朝廷禀报突厥的狼子野心,早作准备,避免兵变。

江采萍听说要去拜访诗仙李白,更是激动万分,两人随即策马驰骋,连夜奔赴长安。

三日后,潼关古道上尘土飞扬。一支商队缓缓而行,马车上的货物盖着油布,却隐隐透出金属的冷光。石飞扬与江采萍扮作寻常旅人,混在人群中。

江采萍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低声道:“石郎,这些人步伐沉稳,绝非寻常商贾。”

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突然加快脚步,装作不经意间撞上商队中的一人。

那人反应极快,手肘下意识地向后撞来。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施展“移花接玉”,将这一击巧妙地引向旁边的马车。

“轰”的一声,马车炸裂,露出里面暗藏的突厥弯刀和箭矢。“果然是突厥武士!”石飞扬暴喝道,玄霜刃出鞘,刀光如电。江采萍的长剑也已在手,梅香剑气弥漫开来。

商队众人见行迹败露,纷纷钻出马车,纷纷抽出弯刀,口中发出狼嚎般的呼喝,竟是突厥精锐天狼卫。为首的从马车里钻出来的天狼卫首领,戴着青铜狼首面具,挥舞着双钩扑来,怒吼道:“中原狗贼,敢坏我大计!若不斩汝狗头,誓不为人!”

他身后,三十名天狼卫结成“狼牙阵”,弯刀相击,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冰龙纹路,寒气顺着地面蔓延,瞬间将天狼卫的双脚冻在地上。他施展百胜刀法的“劈山岳”,刀风如排山倒海般压去。

刀气纵横间,两名天狼卫连人带刀被震成齑粉。

江采萍施展恒山派绝学“风雪梅花葬”,剑花如雪中寒梅绽放,每一剑都精准点向敌人的要害。她的白衣在血雨中翻飞,宛如一朵盛开在修罗场中的白莲。

天狼卫首领见势不妙,突然抛出烟雾弹。浓雾弥漫间,石飞扬冷哼一声:“雕虫小技!”“惊目劫”神功应念而生,冰寒目光扫过之处,雾气瞬间凝结成冰棱。

那些隐藏在雾中的天狼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化作满地冰渣。

激战中,石飞扬瞅准时机,施展“邪血劫”。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三名天狼卫。

那三人顿时口吐鲜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缩成干枯猴形,坠落在地。

天狼卫首领惊恐万分,转身欲逃。

石飞扬哪容他走脱,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追上去,玄霜刃划出一道寒光,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红尘”使出!刀光闪过,首领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在黄土路上,竟画出一个狰狞的狼头形状。

江采萍在清理完剩余敌人后,从一具尸体身上搜出一封密信。她展开信笺,脸色骤变:“石郎,你看!上面写着‘碎叶城计划’,还提到朝中有人接应!”

石飞扬接过信,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怒骂道:“果然有内奸!走,夫人,我们即刻赶往长安。李白兄交游广阔,人脉通达,或许能助我们揪出这些叛国贼!”

他揽着江采萍跃上骏马,马蹄声如鼓点般急促。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却似两颗耀眼的星辰,照亮满是风雨的江湖路。

长安朱雀大街华灯初上,酒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石飞扬搂着江采萍穿行于人群,琉璃肌肤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玄霜刃隐于长袍之中,却难掩周身凛冽的气势。

街边醉仙楼传来阵阵酒香,亦夹杂着狂放的吟诗声。“李兄果然在此!”石飞扬推开雕花木门,只见李白斜倚在二楼栏杆,酒壶悬于指尖,锦袍沾满酒渍,墨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案上宣纸墨迹未干,“云想衣裳花想容”几个字力透纸背,却被泼洒的酒液晕染得支离破碎。

李白抬眼望见二人,醉意朦胧的眼中闪过惊喜,激动地道:“好个石兄弟!来得正好,陪我痛饮三百杯!”他扬手掷来两坛女儿红,坛口朱砂封印在半空炸裂,酒香四溢。

江采萍接过酒坛,却未饮,轻声问:“李兄,听闻寿王妃杨玉环……”

如此委婉地替石飞扬打听杨玉环的情况。

“哈哈哈哈!”李白突然狂笑,酒壶重重砸在桌上,酒水飞溅,讥讽道:“寿王妃?如今可是后宫宠冠群芳的杨贵妃了!陛下一曲《霓裳羽衣》,便教那杨家女飞上枝头变凤凰!”江采萍脸色骤变,手中酒坛险些跌落,惊叫道:“她不是寿王妻妾么?寿王可是当今陛下之子,这……这成何体统!还有天理吗?”

石飞扬却神色自若,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越声响,调侃地道:“李兄如此醉态,莫不是也为这美人折腰?”李白醉眼一瞪,抓起毛笔在墙上挥毫,胆大狂妄地道:“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杨某虽美,怎及诗酒快意?不过……”

他突然压低声音,酒气喷在石飞扬耳畔,提醒道:“华山岳青锋那厮叛变,在玉泉院布下七绝杀阵,与突厥人勾结。石兄弟,你可要小心了!”

石飞扬点了点头,坐下来,陪已入仕途又不尽人意的李白喝酒。

江采萍生怕惊动朝廷暗卫和官兵,赶紧跑到走廊,守在厢房门前,替石飞扬和李白两人警戒。

和李白喝酒,石飞扬哪能不醉?石飞扬烂醉如泥之时,李白还没醉,他狂歌当哭,亦哭亦笑亦诗,又踢了踢醉倒在地上的石飞扬,示意江采萍尽快背走石飞扬。

江采萍慨叹一声:“如此喝法,安能长寿?”无奈地背起石飞扬,跑到另一家客栈订房住,生怕明天李白又来找石飞扬喝酒。

当夜,照顾好石飞扬睡觉,江采萍便身着夜行衣,如夜枭般潜入突厥使节营地。

月光下,帐篷内人影晃动,阿史那申正与一蒙面人密谈。她屏息靠近,忽闻“杨国忠”三个字,顿时心跳如鼓。正要细听,却不慎踩断枯枝。

“谁!”突厥猛将阿史那申暴喝,弯刀出鞘,寒光一闪。江采萍长剑急挥,施展恒山剑法“风雪梅花葬”,剑花如雪中寒梅绽放。然而,营地内埋伏众多,数十名突厥武士持着狼牙棒围拢上来,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腥味,江采萍顿时招架困难,命悬一时。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破空而来。

石飞扬琉璃肌肤泛着冰蓝光芒,玄霜刃划出三丈寒芒,关切地道:“夫人,我醒了,别怕!有我在!”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敌群,百胜刀法的“斩红尘”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劈出,刀气纵横间,两名突厥武士连人带棒被震成齑粉。

江采萍顿时喜极而泣,激动万分,朝着石飞扬替她撕开的缺口,冲了出来。

阿史那申见状,双钩齐出,钩尖泛着猩红毒光,怒吼道:“中原狗贼,如此胆大妄为,纳命来!”他身后,十二名突厥高手结成“狼噬阵”,弯刀相击,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石飞扬冷笑一声,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顺着地面蔓延,瞬间将狼噬阵的众人双脚冻在地上。

他左手右刀,左掌右刀,一飘一引,施展“移花接玉”,将敌人的攻击巧妙地引向同伴,紧接着,右手玄霜刃挥舞出百胜刀法的绝技“劈山岳”,刀风如开山裂石般压去。

江采萍趁机长剑连点,“寒梅吐蕊”“梅影横斜”等招式接连使出,专攻敌人要害。她的白衣在血雨中翻飞,宛如一朵盛开在修罗场中的白莲。

阿史那申见势不妙,转身欲逃。石飞扬哪容他走脱,冷哼一声:“突厥狗贼,妄想颠覆我大唐,老子剁了你,哼!”“惊目劫”神功应念而生,冰寒目光扫过之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棱。

阿史那申浑身剧震,皮肤结满冰霜,却在最后一刻抛出烟雾弹。烟雾弥漫间,石飞扬施展“邪血劫”,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阿史那申。

阿史那申顿时口吐鲜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缩成干枯猴形,坠落在地上。

江采萍从阿史那申怀中搜出密函,展开一看,脸色惨白,惊叫道:“石郎,果然是杨国忠!他要里应外合,助突厥夺我大唐江山!”

石飞扬握紧玄霜刃,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怒骂道:“好个杨国忠!勾结外敌,祸乱朝纲!采萍,我们即刻去找李兄,他广交豪杰,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这长安的风云,就让我们来平息!”

他揽着江采萍跃上屋顶,月光为二人镀上一层银辉。

长安的夜色浓稠如墨,玉泉院的飞檐在阴霾下宛如蛰伏的巨兽。石飞扬与江采萍踏着琉璃瓦疾驰,玄霜刃与梅纹剑在腰间微微震颤,似已感知前方的凶险。

院墙外,七根青铜巨柱矗立,柱身刻满的突厥符文在夜色中泛着幽绿荧光,正是华山派威震天下的“七绝杀阵”。石飞扬提醒道:“此阵以北斗七星方位布下,每处生门暗藏杀机。”他握紧江采萍的手,琉璃肌肤泛起冰龙纹路,又关切地道:“采萍,待会随我脚步,莫要离开半步。”

话音未落,阵中突然响起阴森的笑声,华山派大弟子岳青锋踏着北斗七星位现身,道袍上绣着的狼头图腾与青铜柱符文遥相呼应。

岳青锋长剑出鞘,森冷地道:“石飞扬,江采萍!”剑身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又威胁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到处坏我大事,今日就让你们葬身这七绝杀阵!”他剑指天空,七根青铜柱轰然转动,阵中涌出的黑雾瞬间将月光吞噬,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雾中哀嚎。石飞扬冷哼一声:“岳青峰,别以为石某不知你是华山派的叛徒,今日,石某就替华山派清理门户!”说罢,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鬼魅般切入阵眼,玄霜刃挥出百胜刀法的一招“观沧海”,刀气如惊涛骇浪,却在触及黑雾时被诡异的力量化解。

江采萍梅纹剑舞出“风雪梅花葬”,剑花与黑雾相撞,竟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响。

岳青峰得意地哈哈大笑道:“石飞扬,你们这对狗男女,没见过什么世面吧?哼!”

石飞扬揽住江采萍急退,提醒道:“小心!这雾中有毒!”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散发的寒气将黑雾凝结成冰,却见冰层下无数黑影蠕动——竟是被炼成尸傀的华山弟子!他们双目空洞,指甲漆黑如钩,嘶吼着扑向二人。

“这些叛徒,真是卑鄙无耻,如此残害同门师兄弟,天理难容!”江采萍眼眶通红地怒骂岳青峰,长剑连刺,又娇叱道:“恒山剑阵,启!”七朵剑花相互呼应,剑气交织成网,却难敌尸傀数量众多。

石飞扬见状,暴喝一声:“采萍,看我破他阵眼!”他施展“移花接玉”,将尸傀的攻击尽数反弹,同时冲向中央的主柱。岳青锋怎会让他得逞,长剑施展武林绝学“神剑诀”,七道剑影封往石飞扬周身大穴。

石飞扬恍然大悟道:“岳青峰,你这狗贼,原来是你偷学了燕南天大侠的神剑诀,怪不得突厥也有武士会神剑诀,原来是你将燕大侠的武林绝学传到突厥去的。”

话是如此,却不闪不避,琉璃肌肤泛起透明光泽,硬生生接下这招,反手拍出“破乾坤”,掌风如开山裂石,震得岳青锋连退三步。

千钧一发之际,阵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李白骑着汗血宝马疾驰而来,手中酒壶化作暗器飞出,精准击中两根青铜柱。“石兄弟,我来助你!”他醉眼朦胧,狂啸一声,却剑指如电,竟是以书法入剑,笔走龙蛇间剑气纵横。

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轮回”,玄霜刃划出的刀光与李白的剑气、江采萍的剑花交织成璀璨星河。“轰”的一声巨响,七绝杀阵的主柱轰然倒塌,尸傀们在光芒中化作飞灰,岳青锋发出不甘的怒吼,被石飞扬“邪血劫”隔空摄住,哇哇吐血,瞬间干瘪成一具枯尸。

阵破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石飞扬抹去嘴角血迹,琉璃眼眸望向皇宫方向,感慨地道:“杨国忠与突厥勾结,这长安的危机才刚刚开始。李兄,还得劳烦你速速向陛下禀报,以保大唐江山周全。”

李白仰头饮尽壶中酒,醉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保家卫国之事,算我一份!”他挥毫泼墨,在断壁残垣上写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墨迹未干便化作剑气,直指南宫方向。

江采萍握紧五岳令,青铜令牌在晨光中流转幽光,激昂地道:“石郎,我们这就去揭露杨国忠的阴谋,还天下一个太平!”她的目光坚定,宛如傲雪寒梅,在这乱世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石飞扬揽住她的腰肢,琉璃肌肤的温度与她相融,爽郎地道:“好!有你我二人,还有李兄相助,何惧这魑魅魍魉!”三人身影消失在晨光中,只留下玉泉院的断壁残垣。

石飞扬深知,杨国忠身为朝中权臣,党羽众多,想要扳倒他绝非易事。眼下当务之急,是掌握更多其与突厥勾结的确凿证据,将这份罪证呈于圣前。

于是,回到长安城,石飞扬让李白入宫联络杨贵妃,看看杨贵妃有没有私通突厥的罪证。

而石飞扬决定先潜入杨国忠在长安的府邸。

夜沉如墨,杨国忠府邸的朱漆大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门前两盏气死风灯忽明忽暗,将石狮的影子投在青砖上,宛如蛰伏的巨兽。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的腰肢掠过墙头,玄霜刃在他腰间微微震颤,琉璃肌肤泛起的冰蓝光芒与夜枭的啼叫一同刺破死寂。江采萍低声警示石飞扬:“小心,杨府的护院都是江湖中的败类。”她的话音刚落,梅纹剑已出鞘三寸,寒光映照着她紧蹙的眉梢。

话音未落,檐角突然跃下十二道黑影,为首之人手持熟铜棍,棍身刻着西域经文,赫然是血手盟的“千毒棍王”。

石飞扬朗声大笑,笑声震得廊下铜铃嗡嗡作响,他暴喝道:“来得好!我百年才出来一趟,有架打才是最爽的!”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顺着青石板蔓延,所过之处凝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他双掌化刀,百胜刀法的“劈山岳”轰然施展,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压去,竟将三丈外的太湖石震得粉碎。千毒棍王怪叫一声,熟铜棍舞成密不透风的棍影,棍头毒针喷射出绿雾。

石飞扬足尖轻点冰棱,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身形如惊鸿照影。

他拔刀而出,玄霜刃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正是百胜刀法的“斩红尘”,刀气纵横间,两名护院的头颅被生生斩落,血溅在雕花窗棂上,将“福禄寿喜”的金漆字画染成暗红。江采萍长剑挽出七朵梅影,恒山剑法的“风雪梅花葬”与腐臭的毒雾相撞,提醒道:“石郎,东侧有暗桩!”

石飞扬不屑地道:“管它呐,有架打就好!”旋身挥刀,“断天涯”的刀气劈开毒瘴,却见西侧回廊涌出数十名手持连弩的死士。

弩箭破空声中,石飞扬的左手施展“移花接玉”,将射向江采萍的箭矢引向同伴,右手玄霜刃施展出“破乾坤”,掌影遮天蔽日,震得连弩寸寸断裂。

杨府深处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杨国忠的贴身侍卫统领“铁臂熊”带领三十六天罡卫杀来。此人双臂裹着精钢护臂,拳头上镶嵌着尖锐的狼牙,每一拳击出都带着破空锐响。

“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杨府撒野!”他怒吼着挥出“黑虎掏心”,拳风未至,石飞扬胸前的衣衫已被震得粉碎。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不退反进,硬生生接下这拳。明玉功的漩涡吸力瞬间发动,铁臂熊只觉手臂如坠冰窟,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石飞扬的玄霜刃擦着他咽喉划过,惊起一层细密的血珠,森然骂道:“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战哪来的野小子?”

按照原定计划,江采萍趁杨府高手被石飞扬吸引之机,施展恒山派的“云雾身法”,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她贴着墙根疾行,长剑挑开书房窗纸,屋内烛火摇曳,案上堆满密函。

展开一看,竟是杨国忠与突厥王庭商议“碎叶城计划”的亲笔信,落款处的朱砂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找到你了!”一声娇叱突然响起。

血手盟的千面阎婆不知何时现身,黑纱下的指甲泛着青黑,袖中飞出的淬毒银针织成死亡之网。

江采萍旋身挥剑,“寒梅吐蕊”的剑招精准点向银针,却听身后传来暗器破空声——竟是杨国忠的书房机关启动,数百支毒箭从墙中射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破窗而入。

石飞扬琉璃肌肤的冰蓝光芒照亮整个书房,玄霜刃舞成光盾,将毒箭尽数震碎。他提醒道:“夫人,小心她的人皮面具!”随即施展“邪血劫”,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千面阎婆。

那妖女顿时口吐鲜血,脸上的人皮面具片片剥落,露出底下被蛊虫啃噬得狰狞可怖的面容。

杨府外突然传来更鼓之声,竟是杨国忠调集的御林军到了。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跃上屋顶,玄霜刃划出三丈寒芒,将追来的天罡卫逼退。

石飞扬机智地道:“走!江南据点才是关键!”琉璃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低声说道:“等我们捣毁兵工厂,看那杨国忠还能嚣张到几时!”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杨府内的熊熊火光和遍地尸首。

更深漏断,李白宅邸的“醉仙阁”内烛火摇曳。

石飞扬与江采萍破窗而入时,正见白衣诗人斜倚胡床,酒壶悬在指尖滴酒未洒,案上宣纸墨迹未干,“云想衣裳花想容”七字力透纸背,却被泼洒的酒液晕染得支离破碎。

“好个石兄弟!”李白朗笑起身,袍袖扫落半盏残酒,目光扫过江采萍携带而来的沾血的密函,醉意朦胧的眼眸突然锐利如鹰,调侃道:“杨府的烟火倒比长安的花灯还热闹些!”江采萍将密函郑重递上,素手因夜寒微微发颤,难过道:“李兄请看,这是杨国忠与突厥勾结的铁证。”

展开泛黄的羊皮纸,朱砂字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碎叶城计划”四字旁还画着狰狞的狼头图腾。

石飞扬琉璃般的肌肤映着烛火,眉间凝结寒霜,忧心忡忡地道:“更要紧的是江南兵工厂。杨国忠私铸兵器、豢养死士,分明是要谋逆!”

说罢,又一掌拍在檀木几上,震得酒盏叮当相撞,怒骂道:“此獠不除,大唐危矣!”

李白摩挲着密函边缘的暗纹,突然仰头痛饮,酒水顺着下颌滴落,悻悻地道:“好个杨国忠!好个突厥狼子!”他猛地将酒壶砸向墙壁,瓷片飞溅处,露出墙上未干的《霓裳羽衣图》,又戏谑地道:“二位可知宫中近况?陛下与贵妃日日宴饮长生殿,羯鼓催得牡丹都早开了三月!”

江采萍美目圆睁,悲愤地质问:“听闻安禄山认贵妃为义母,可是真事?”

“哈哈哈哈!”李白闻言,一阵狂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凉,难过地道:“那胡人年近半百,竟在华清池扮作襁褓婴孩,口称’禄儿‘求贵妃赐浴!陛下不仅不疑,还赏他金缕襁褓!”

他抓起狼毫在墙上疾书,“云鬓花颜金步摇”的诗句旁,赫然添了个张牙舞爪的狼形涂鸦。

石飞扬握紧玄霜刃,刀鞘与掌心摩擦出火星,机警地道:“安禄山手握重兵,又与杨国忠争权。这两人若联手……”他顿住话语,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似有雷霆在眼底翻涌。

李白掷笔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燕巢簌簌落土:“石兄弟莫急!你且看这!”

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刺青——竟是北斗七星环绕的“义”字,铿锵地道:“长安城中,尚有八百死士听我调遣。明日,我便修书给剑南节度使,让他……”

江采萍突然出声,果断制止道:“不可!”梅纹剑在袖中轻颤,又试探问:“李兄可知,剑南节度使早与杨国忠暗中往来?”她展开另一封密函,字迹虽已晕染,仍可见“江南工坊,需十万精铁”的字样。

石飞扬霍然起身,带起的劲风熄灭两盏烛火,严肃地道:“如此说来,江南之行凶险万分。但为了天下苍生……”转头望向江采萍,琉璃般的肌肤泛起温柔的光泽,关切地道:“夫人,你留在李兄府邸如何?”

江采萍斩钉截铁地道:“我与你同去!”长剑出鞘三寸,映着她决绝的面容,又坚毅地道:“恒山三百英魂未散,我岂会贪生怕死?”

李白抚掌大笑,从案底抽出一卷泛黄地图:“好!好!好个侠骨柔情!你们看这——”地图上,江南某处被朱砂重重圈起,旁边歪歪斜斜写着“天工坊”三字。他是形醉神不醉,机智地道:“此乃我安插的眼线所报,工坊设在太湖深处的归墟岛,四周布满机关水雷。”

石飞扬凝视地图,突然展眉而笑,戏谑道:“既是水中堡垒,便用水火破之!李兄,可有火药?”他琉璃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李白拊掌称快,调侃道:“早备好了!还有这——”他掏出个竹筒,倒出数十枚刻着“醉”字的铁哨,“一吹此哨,丐帮帮众自会接应。”

江采萍将密函重新收好,忽然轻声道:“只是宫中……”

李白成竹在胸地道:“放心!”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酒,在墙上题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墨迹未干便化作剑气,又自信地道:“我已安排梨园弟子入宫献艺,届时自有人将消息传入贵妃耳中。”

他转头望向窗外如血的残月,“但愿玉环妹妹,还念着当年的情谊……”窗外忽有夜枭长啼,石飞扬揽住江采萍的腰肢,玄霜刃在月光下泛起寒芒,果断地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他琉璃般肌肤的冰蓝光芒与李白手中的酒盏交相辉映,照亮三人眼底跳动的火焰。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李白望着墙上凌乱的诗句,突然提笔续写:“愿以醉墨,换得太平。”

烛火突然暴涨,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

李白恍若执剑的侠客,在这风雨欲来的长安之夜,守着最后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