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家说的头头是道,孟洪涛阴郁的眸子忽然一亮:“你们没有看错?华昭真的来平阳府城了?”
大夫哗啦啦跪倒一片:“回将军,生死大事,草民岂敢乱说!”
孟洪涛心思一转,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若是能在这解决了华昭,岂不是帮着主子除了一大隐患?
若不是有这个华小神医经常与蓝以沫形影不离,他们也不至于让一个残躯存活至今!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子,竟让身中寒毒的蓝以沫死灰复燃!
现在他不仅内力全部恢复,功力又有精进!
棘手的紧!
只要这个擅长续命的小神医一死,他蓝以沫可就少了左膀右臂!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人称魑魅战神又如何?
也终有力竭之时!
孟洪涛手握刀柄,目露凶光,那他就来个礼贤下士、卸磨杀驴!
他赶紧吩咐手下,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三顾茅庐,也要把华昭给请到军营内。
到时候,嘿嘿嘿……
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要杀要剐还不是他说了算!
遂,又派出一支亲卫直奔百慕酒楼。
他们一走,派给金珠的四名近身亲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几人立马单膝跪地:“启禀将军,不好了!”
没想到这几个字又犯了孟洪涛的忌讳,一人肩头挨了一脚板。
“我让你们瞎嚷嚷!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是不是?”孟洪涛抬脚从他们的身上蹭了蹭,这才没好气地说。
“唉?不是让你们跟着金珠吗?怎么跑回来了?”
亲卫重新跪好:“回将军,是金娘子不好了!”
孟洪涛神色紧张:“她怎么了?有你们几个在,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欺负她?”
几人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是……守门校尉还有弓箭手……”
随后几人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将军,金娘子现在血流不止,恐有性命之忧,属下也是怕贻误将军的好事,这才拼死回来禀报,交由将军定夺!”
“什么?金娘子受了伤?”孟洪涛心头一紧,人险些冲出去!
可没走几步,理智逐渐回归:“这个虎娘们!来军营作甚?真是裹乱!”
要知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铁令还是他自己定下的,要是为了一个女人败坏了规矩,他主将的威严何在?
再说了,这两日军营不太平,他尚未查出是天灾还是人祸?
贸然出营,万一再让人给钻了空子?
孟洪涛转过身,重新坐了下来,看着满屋子的废物大夫:“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知道怎么做了吧?”
请来的大夫把头一磕:“知道了,知道了,咱们这就出营替金娘子诊治!”
而尚在平阳府衙的华昭,竟不知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成功打入敌军内部,来了个将计就计!
在亲卫的押解下,一众大夫乌泱泱跑了出来。
守门校尉放行后,他们就提着药箱将金珠团团围了起来。
而此时,她已经满身是血,人也陷入了昏迷,嘴里不停地喊着:“将军,救我!奴家还不想死……奴家还想多伺候你几年……”
婢女抱着金珠:“金娘子!您醒醒啊!您撑着点,大夫来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众大夫也是心里一惊,这得多强大的生命力,竟支持她走到现在。
他们不敢耽误病情,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
有人施针,有人用拇指和食指按压鼻翼软骨两侧,还有人用药熏……
可鼻血就是止不住地流……
这下可让人慌了神,就是额头上也冒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