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孙策提议和周瑜比试剑法。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痴 xiaoshuochi.com
周瑜文武双全,剑法也是不凡,但他根本就不是孙策的对手,知道孙策心中憋闷,周瑜还是接受了。
孙策手持一柄锋利长剑,剑身寒光闪烁,恰似一泓秋水,剑柄上的红缨随风舞动,更添几分豪迈之气。
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眸中透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霸气,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仿佛世间诸事尽在掌控之中。
周瑜则手持一把样式精美的佩剑,剑鞘之上的雕花精致细腻,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
“噌”的一声脆响,两柄剑闪耀生辉,拉开了这场精彩比试的序幕。
孙策大喝一声,声若洪钟,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长剑裹挟着呼呼风声,直刺周瑜前胸,剑势凌厉,犹如猛虎扑食。
周瑜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盈如燕,手中佩剑顺势一格,“当”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彻院中,溅起几点火星。
紧接着,周瑜剑法一转,剑走轻灵,恰似蜻蜓点水,瞬间刺出数剑,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孙策却哈哈大笑,笑声豪迈不羁,不退反进,手中长剑大开大合,以力破巧,将周瑜的攻势一一化解。
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场上剑影翻飞,如银蛇狂舞。
孙策仗着天生神力与精湛剑术,攻势愈发猛烈,周瑜则巧妙周旋,沉着应对,虽处于守势,却也丝毫不显狼狈。
两人的打斗,正巧被赶来的孙权所吸引,孙权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是目不转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羡慕。
既羡慕两人的情义,也佩服两人的剑法。
不知不觉,两人已交手近二十回合。
孙策心中暗自赞叹周瑜剑法精妙,同时手上也留了几分力道,但即便如此,他的实力依旧远在周瑜之上。
又过了一会,孙策瞅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公瑾,看剑!”
声未到,剑已至,他猛地高高跃起,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劈向周瑜。
周瑜奋力举剑抵挡,却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袭来,手臂一麻,手中佩剑险些脱手。
孙策轻轻落地,收剑入鞘,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公瑾,承让了!”
周瑜亦是洒脱,摇头一笑:“伯符,你这剑术愈发精湛,我今日输的是心服口服。”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携手走出练武场,那背影在朝阳的映照下,尽显江东双杰的豪迈与情谊。
孙权只是禀报了一些事情,便匆匆离开了,等走出很远,依旧还能听到两人说笑间所发出的笑声。
孙策和周瑜,并称为江东的双子星,有人亲切的称呼孙策为“孙郎”,称呼周瑜为“周郎”,两人联手,珠联璧合,除了在庐江输给了刘贤,可谓无往不利。
这样亦是君臣,亦是知己的感情,孙权发自内心的羡慕。
他也想拥有这样的伙伴,但是现在身边的人只能是孙权的同僚,不可能做他的臣僚。
因为江东一切都是兄长说了算,孙权用力的摇了摇头,摒除了心中的杂念,迈步朝着远处走去。
“公瑾,我知道鲁肃和你的关系不错,去年底,我没有对庐江用兵,希望这一次,你不要阻拦。”
重新谈回正题,孙策喝了一口酒,脸色骤然一变,“庐江之恨,视为我生平的奇耻大辱,若不能拿下庐江,报仇雪恨,我这心里便如同扎了一根毒刺,刘贤不死,吾心难安!”
面对自己的好兄弟,孙策没什么可隐瞒的。
周瑜轻轻的笑了笑,“伯符,你误会了,去年我让你先取豫章,可并非只是顾念旧情,诚然,我和鲁肃关系是不错,他旧日对我有恩,我们也曾一度引为知己,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去年不打庐江,并不代表今年就不打。”
孙策笑了,“公瑾,我就知道,你永远都值得我信任!刚才提到鲁肃,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等到取下庐江,看在你的情分上,我绝对不会为难他的。”
孙策虽然性情暴躁,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另外,我还得到了确切消息,”孙策说到此处,脸上涌起一阵愤怒的潮红,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大乔和小乔竟双双被刘贤接到了寿春。这个刘贤,实在是可恶至极,他竟然妄图将她们全部纳为妾室。公瑾,这口气我们怎能咽得下去?于公于私,都不能容他,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孙策本就性如烈火,脾气火爆异常,如今只要脑海中一想到刘贤,那怒气便如同泉涌,蹭蹭地往上冒,难以压制。
周瑜目睹孙策如此盛怒,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温言劝道:“伯符,这仗咱们肯定是要打的,仇也必然要报。但你务必要保持冷静啊,冲动行事只会让你丧失理智,如今你身为江东之主,一举一动,皆为天下人所瞩目,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怎么?难
道你就不想念小乔?”孙策血气方刚,满心的仇恨得不到宣泄,很难保持冷静。
周瑜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又怎会不想小乔呢?那温婉可人的模样,才情出众的风姿,早已烙印在他的心底。
许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孙策,缓缓说道:“一切当以大局为重,伯符,江东能有今日,来之不易,倘若我因儿女私情而乱了方寸,又怎能对得起你对我的知遇之恩与器重之情?任何事、任何人,在这江东的大业面前,都只能退居其次。”
孙策听了周瑜这番肺腑之言,心中大为感动,眼眶微微泛红,他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拍周瑜的肩膀。
“公瑾,有你在我身边,我方能安心逐鹿天下。刘贤和吕布不过是侥幸赢了我们一阵,我们此番寻仇,可绝非仅仅是为了女人。”
“吕布占据淮南,虎视眈眈,犹如一把利刃高悬在我们头顶,时刻威胁着江东的安危,我们必须要果断越江而击,早日将这根心头之刺拔掉,方能高枕无忧。”
“但伯符,欲速则不达啊。”
周瑜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劝说道:“等我们一切准备就绪,起码还要几个月的时间。你如此急切,我能理解,可打仗毕竟不是儿戏,其间要筹备物资、训练士卒、谋划战略,缺一不可。”
去年底才刚刚夺取豫章和庐陵,当地残余的宗贼势力盘根错节,要彻底肃清,着实需要花费大量的气力与时间。
而且,荆南的刘磐也绝非等闲之辈,手握重兵,据守一方,对江东亦是潜在的威胁。
总之,这次周瑜与孙策会面,在周瑜的一再劝说下,最终让孙策耐住了性子,暂时压下了复仇的怒火。
要进兵,至少还要等半年!
周瑜给出了他最乐观的估计,对此,孙策也只能接受!
这也就是周瑜,好兄弟的劝说,孙策一向能听得进去,换了别人,未必奏效!
现在的孙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想着报仇!恨不能一枪就把刘贤给挑了!
庆幸的是,刘贤还没有和大小乔完婚,这对孙策来说,似乎还有希望。
…………
在长沙城外的兵营中,刘磐正与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将围坐畅饮,营帐内酒香四溢,气氛颇为融洽。
那老将虽已五旬左右,鬓发间银丝隐现,略显斑驳,却难掩其身上散发的彪健雄浑之气。
他生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往那儿一坐,便如同一尊巍峨的铁塔,身旁的地上,几个早已喝光的空酒坛随意散落,可见其不论是酒量还是气力,都丝毫不输给刘磐。
此人正是黄忠,黄汉升!荆州南阳人士。
正言谈间,突然有士兵急匆匆地闯入营帐,抱拳禀报:“将军,有使者求见,是吕布派来的使者。”
“吕布的人?”刘磐听后不禁狐疑地瞪大了眼睛。
“汉升,你说这吕布怎么会派人来与我相见呢?咱们与他素无交集,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黄忠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还是见一下吧,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磐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些许镇定,随即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位年轻人稳步踏入营帐,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主动上前报上名姓:“在下步骘,见过将军。”
“步骘?说说吧,吕布让你来此,所为何事?”刘磐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步骘。
步骘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恭敬地奉上,躬身向前,说道:“这里有封信,还请将军先过目。”
刘磐伸手接过书信,目光匆匆扫过信封,本以为信是吕布本人所写,待看清落款,竟是吕布的女婿刘贤所写,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愈发好奇起来。
: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将军正值年少,英姿勃发,便已声名远扬,深得刘荆州器重,得以坐镇荆南,独当一面。
如此英雄年少,实乃汉室之幸,荆楚之福!
今荆地局势波谲云诡,实难让人安心。
张羡悖逆作乱,煽动零陵、桂阳、长沙三郡,其势汹汹,着实棘手。
然将军也不必过于忧虑,我已得到消息,张羡身患隐疾,恐药石难医,不日便将命丧黄泉。
其子张怿,资历尚浅、威望不足,难以独当一面,将军当早做筹谋,整军备战,待张羡一去,便可相机而动,收复失地。
刘某深信,以将军之勇,荆南之地,必将重回安宁,百姓亦可重享太平。
另有一事不得不提,孙策小儿,狼子野心,去岁连夺豫章和庐陵,肆意扩张,对荆州也是虎视眈眈,乃是你我两家的心腹大患。
孙策其帐下有一员虎将,名为太史慈,现任建昌都尉,此人勇猛善战,罕逢敌手,太史慈曾在神亭岭和孙策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将军虽勇,也当谨慎应对。
刘某听闻将军麾下有一猛将,姓黄名忠,颇有勇力。
如此猛将,正是将军破敌之利刃,御敌之坚盾。
在下斗胆建言,将军不妨委以重任,使其统领精锐,镇守要冲。
有黄将军在,必能抵挡太史慈,让孙策小儿不敢正视荆南。
刘某深知,当今天下,汉室衰微,四方诸侯并起,然你我同为汉室宗亲,血脉相连,理当携手并肩,共扶汉室!
孙策妄图裂土称雄,实乃不忠不义之徒。凡我汉室子弟须当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共御外敌。
刘某此番修书,绝无私心,唯愿与将军早日相见,万勿多疑。
“张羡病了?我如何不知?”刘磐眼中满是疑惑与诧异,直勾勾地盯着步骘。
步骘不慌不忙,当即解释道:“张羡所患乃是隐疾,神医华佗曾为他悉心诊治,华神医断言,张羡活不过今年。这隐疾一旦发作,来势汹汹,如山崩地陷般迅猛,届时必是回天无力。”
“华神医?莫非就是那位妙手回春的华佗?”刘磐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不错,正是华佗!”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刘贤的杜撰,步骘只是按照刘贤的叮嘱复述罢了。
刘贤深知当世之人对华佗医术的尊崇,笃定只要抬出华佗之名,便能取信于人。而刘磐身处荆南,一时之间,也没有途径去查证这消息的真伪。
当世有两大名医,声名远扬,一个是华佗,另一个则是张机张仲景。
二人医术超凡,备受敬仰。所以,猛一听到华佗的大名,刘磐心底便不由自主地信了几分。
“既是隐疾,谁又能知晓何时发作?难道要让我们一直按兵不动,眼巴巴地等着不成?”
刘磐身为荆南统帅,肩负着刘表交付的重大使命。
刘表三番五次督促,要求他尽快平定张羡的叛乱,同时还得提防江东孙策的侵扰,这沉甸甸的压力,时刻压在刘磐的心头。
“我家都尉倒有一个主意,将军不妨一试。”
“哦?且说来听听。”刘磐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不管怎样,刘贤同为汉室宗亲,虽说未曾谋面,但这份同宗同源的情谊,至少让他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感。
“将军大可主动撤兵,而后派人散播消息,就说无需再打了,张羡不日便会病亡,到那时,贼众群龙无首,长沙城自然不攻自破。”
“即便此刻张羡尚未发病,可听闻这传言,必然会忧虑不安。这不仅会严重动摇他的军心,更会加重他的病情,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方寸大乱,匆匆丧命。”
刘贤对此可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历史上张羡确实是病死的,且恰恰就死在官渡之战这一年。
那就足以证明,他早就身染沉疴,且病根已深,哪怕现在还没有病发,也离病发之期不远了。
在这种时候,让刘磐派人散播谣言,绝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磐再次看向黄忠,征询道:“汉升,你意下如何?”
黄忠目光沉稳,冲他点头,沉声道:“我觉得不妨一试,反正对我们而言,并无任何损失,若是奏效,还能不费一兵一卒平定叛乱。”
刘磐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赞道:“好!姑且这一次,我就信刘贤一回。”
步骘心中暗喜,继而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了孙策身上:“孙策那厮嚣张跋扈,在夺取豫章和庐陵之前,先后对庐江和江夏用兵,妄图扩张地盘,实乃你我两家共同之仇敌。实不相瞒,温侯已派人前往襄阳,面见刘荆州,共商日后一同对付江东之事,足见我们的诚意,还请将军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磐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彻底信了步骘所言。
刘磐当即大手一挥,高声传令:“停止向长沙进兵!全军后撤三十里!”
军令如山,不到半日,长沙城外原本严阵以待的荆州兵,便如同退了潮的海水一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边动静不小,马上有人飞跑着向张羡禀报:“大人,刘磐退兵了。”
一旁的谋士桓范和长子张怿听闻,皆是投来了惊讶且不解的目光,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而张羡却仰头哈哈一阵大笑,笑声中透着几分张狂:“算刘磐识相,他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退了好,最好永远撤出荆南,别再来招惹我。”
张羡正值中年,生得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壮硕。
这一两年以来,他在荆南之地势力渐长,俨然已把自己当成了一方霸主,连刘表都对他无可奈何,这让他的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我可听说过,刘磐深得刘表器重,有人还说他很能打,极善于用兵,那又怎么样?结果还不是乖乖地退走了?不管刘表派谁来,这荆南的主人,都只能是我张羡!”
张羡越说越得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中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张怿在一旁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崇拜之色,附和道:“父亲,没想到,刘表坐拥十万荆州兵,都奈何不了父亲,您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