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能不能攻破黎阳,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能把袁尚引来,就是大功一件。`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因为这一次,袁尚是三线作战,不可能把兵力都带到黎阳这边,这就给了刘贤很大的操作空间。
在吕布领军冲杀的时候,刘贤站在远处一个土坡上,朝这边观望。
不一会,步骘快步走来,“中郎,已经了解清楚了,袁尚这一次足足带来了五万大军,高览带领两万人北上支援巨鹿,张郃的三万大军也被曹操在豫州给拖住了。”
本来曹操是想等张郃的兵力被袁尚调走后,趁机拿下豫州,但没想到,偏偏朝廷提前让他出兵,曹操没办法,只好和张郃硬碰硬。
张郃虽强,曹操这边休养了半年多,元气早已恢复,何况,张郃还担心冀州的战况,难以全力应对曹操,在士气上曹操显然是占据上风的。
吕布的赤兔马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敌阵中向前奔驰,他今日要让袁家小儿见识一下,何为天下无双?
“杀!”
两万汉军在吕布的率领下洪流般涌向袁军大阵,大地在铁蹄下震颤,仿佛天地都为这场厮杀而战栗。
左翼战场,赵云白马银枪,如入无人之境。
龙胆亮银枪每一次闪烁,必有一名袁兵落马。赵云纵马向前,枪急马快,仿佛在敌阵中翩翩起舞一般,甚至能让人感受到艺术的美感。
右翼张飞挺丈八蛇矛,如同猛虎下山。“燕人张翼德来也!”张飞嗓门大的惊人,声若雷霆,震得前排袁军耳膜生疼。
冲到敌兵近前,张飞便撒开欢,蛇矛横扫,一名持盾士兵登时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紧跟着,乌骓马速度不减,张飞的蛇矛又快速洞穿了一名敌兵的胸口。
徐晃、张绣等人也都奋勇向前,表现不俗。
整个战场迅速变成了混战之势,虽然袁军在人数上占优,但在汉军精锐的冲击下,阵型已七零八落。
到处都是奔逃的袁军士兵,将领们声嘶力竭的呼喊淹没在喊杀声中。
袁尚惊吓的面如土色,在亲兵护卫下仓皇后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五万大军怎会被吕布的两万人打得溃不成军。
好在,黎阳城门突然打开,蒋义渠率领一支人马杀出城外,袁尚只好赶紧进城和蒋义渠汇合。
战斗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袁尚一战下来,又折损了一万多人。
转过天来,黎阳城头,战旗猎猎作响。
袁尚身披锦袍,手扶城墙,目光阴沉地望向城外。他命人连夜加固城防,增设箭楼,备足滚木礌石,只等吕布率军来攻。
然而,城外竟一片寂静,连汉军的旗帜都撤到了三里之外,只留下几支巡逻的骑兵在远处游弋。
“吕布……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袁尚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城墙。
谋士逢纪站在一旁,捋须沉吟道:“吕布此人,向来骄狂,昨日大胜,本该乘胜攻城,如今却按兵不动,实在反常。”
袁尚冷哼一声,“他若不来,反倒省了我守城的力气!”
然而,话虽如此,袁尚心中却隐隐不安,吕布虽然空有勇武,但他身边的刘贤却一向智谋过人,局面越是平静,袁尚的内心越是焦躁不安。
又过了几日,袁尚实在忍受不了,便派人出城试探,但所派的小股部队,出城没多久,就被吕布的人给痛击了,还折损了一员大将。
接连两次试探失败,袁尚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本想借助城防之利,消耗吕布的兵力,谁知吕布根本不攻城。
“主公,不如趁夜袭营!”
逢纪献策道,“吕布白日不攻,夜间必定松懈,我军可派精锐夜袭,若能烧其粮草,必能逼他退兵!”
袁尚思索片刻,点头同意。¨5′0′2_t¨x^t\.,c\o·m/他派大将蒋义渠率领三千人,趁着夜色悄悄出城,直扑吕布大营。
然而,他们刚刚进入汉军营寨,四周突然火把大亮!
“哈哈哈!袁尚小儿,果然中计!”
一声狂笑传来,只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立于火光之中,赤兔马嘶鸣如雷!
“不好!有埋伏!”
蒋义渠大惊,急忙下令撤退。
然而,汉军早已设下天罗地网!赵云、张绣各率骑兵从两侧杀出,霎时间箭矢如雨,袁军纷纷倒地。
蒋义渠拼死突围,却被赵云追上,一枪挑落马下。
只有几十个残兵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得知偷袭失败,蒋义渠还搭上了性命,袁尚气的怒火中烧,手指攥的咯咯直响。
逢纪沉思了一会,开口道:“自从我们进城后,吕布便放弃了攻城,只要我们出城,他的骑兵就能发挥优势,他是想一点点的削弱我军的实力。”
“我就不信他的粮草能撑得住。”
袁尚还是很有底气的,毕竟吕布是远路而来,如果迟迟不能攻占黎阳,粮草的
补给就会出现问题。
吕布迟迟不进兵,时间久了,别说袁尚坐不住,关羽张飞这些人也开始抱怨了,都吵着嚷着尽快攻城。
但刘贤却很有耐心,粮草能撑多久,那是小事,他是要给许攸争取时间,袁尚离开邺城越久,许攸那边就能准备的更充分。
区区一个黎阳,仅仅只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罢了。
这一日夜间,步骘终于带来了喜讯,“中郎,鞠义已经带人混入了邺城。”
“好!”刘贤眼睛顿时一亮,兴奋的双手握拳猛击在一处。
他给了许攸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足够了。
当夜,刘贤便把关羽、张飞等人召集在了一起,一见面,张飞就嘟囔,“这都等了多久了,快把人的耐心耗光了。”
关羽也开了口,“我军的粮草恐怕也就还能支撑十几日,若拿不下黎阳,这一次就要无功而返了。”
刘贤却笑了,“区区一个黎阳,何足挂齿,诸位且随我去邺城,干一票大的。”
“邺城?”大伙并不知道刘贤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错,只要我们拿下邺城,这盘棋,也就可以宣布结束了!”
“可是邺城城高墙厚,守备必然森严,即便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又怎么能短时间就攻破呢?”徐晃不解,忍不住问道。
“因为邺城有我们的内应!且已做好了准备。”
当刘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无不肃然起敬,张飞挠了挠头皮,说道:“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原来是另有安排。”
邺城,袁绍旧都,城墙高耸,守备森严。
自袁尚率主力出征黎阳后,城中仅留审配、许攸等人镇守,虽有精兵两万,却无人料到,一场致命的奇袭正在悄然逼近。
夜色如墨,星光黯淡,刘贤带着一支精锐,迅速绕过黎阳,直插邺城后方。
越过黎阳后,“全军加速!”刘贤当即下令,目光如炬,“必须尽快抵达邺城!速战速决!”
到了午后,邺城守军如常换防,城头火把摇曳,哨兵打着哈欠,浑然不觉危险临近。直到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一道黑线,紧接着,铁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
“敌袭!敌袭!”
有哨兵惊恐大叫,瞬间惊醒了其他人。
审配正在府中批阅军报,闻讯大惊,急忙登上城楼。当他站在城楼上,俯瞰城外时,瞳孔骤然一紧。
一支万人精锐已来到了城下,旌旗猎猎,刀枪如林,为首一人白面无须,一身银色战甲,正是刘贤!
过了一会,许攸也来了,刘贤的突然出现,也等于给许攸释放了明确的信号,必须果断动手。~如?文¨徃¢ /唔-错·内.容′
“来者是何人?”审配并不认识刘贤,大声的喝问道。
许攸主动开口介绍,“他就是刘贤!”
“他就是刘贤?他怎会在此出现?!”审配脸色剧变,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主公去了黎阳,不是正在前线和吕布刘贤陷入僵持吗?刘贤怎会率军出现在邺城?”
过了一会,见刘贤率领的全是骑兵,审配迅速恢复了冷静,从容的笑了,“仅凭骑兵就妄想夺城,刘贤,都说你智计过人,算无遗策,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刘贤抬头看着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笑了笑。
尽管如此,审配还是不敢大意,急忙命人严加警戒,为守城做准备。
当许攸回到府里,急忙把鞠义找来,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面对鞠义这样的狠人,许攸心里也犯怵,他以商量的语气说道:“你看我们何时动手?”
“废什么话,你马上准备酒食,让我等饱餐一顿,吃完就动手。”鞠义当即回道,甚至还有些急不可耐。
许攸想了想,劝道:“稍安勿躁,我觉得还是夜间动手更有成算,白天你一旦出现,就会被他们认出来。”
鞠义毕竟曾是袁绍身边最威风的一员大将,何况又长得特征明显,脸上还带着刀疤,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鞠义瞥了他一眼,“你们这些文人,就是胆小,也罢,随你!”
这些日子,鞠义一直待在许攸的府上,许攸也是日夜不安,生怕会被人发现,现在刘贤已经来了,许攸也没什么可犹豫了。
如果迟迟不动手,也不好交代,一旦露馅,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许攸和鞠义商议完之后,又去了城上,假装帮审配守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入夜后,许攸带人巡城,很快就确认了东门守备相对较为空虚,到了三更时分,在许攸提供的便利掩护下,鞠义带着数十人一路畅通无阻,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东门。
吃饱喝足,也休息够了的鞠义,目光像狼一样,紧紧的盯着东门。
到了之后,稍作观察,城门口的守军不过才几十人,城上虽然还有不少,但鞠义有绝对的自信能在很短的时间就把这几十人干掉,并顺利打开城门。
夜幕下,邺城东门附近的民宅区一片死寂。鞠义的身体藏在阴影里,指尖轻轻掠过环首刀的刀锋,冰冷的触感让他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五十名黑衣死士静默地站在他的身后,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跳动着决死的火焰。
“三更已到。”
过了一会,副将张骁贴着鞠义的耳朵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守军刚换过岗,现在是他们最困倦的时候。”
鞠义点点头,通过许攸的告知,鞠义了解到,东门守将是冯礼,麾下有三百人。城门楼两侧各有一座箭楼,每座箭楼驻守二十名弓弩手。
“我们的目标是绞盘房——只要控制那里半刻钟,就能打开城门,今夜生死勿论,一定要打开城门,迎接刘中郎入城!”
死士们小声地传递着这个信息,很快,随着鞠义一摆手,行动果断的展开了。
鞠义打头阵,贴着墙根脚步快速移动。他的软底靴踩在青石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转过两个街角后,东门箭楼的轮廓赫然出现在视野中。火把的光亮下,四个哨兵正打着哈欠。
鞠义竖起两根手指,身后立刻闪出四名弓弩手。弩机早已上弦,为了确保行动顺利,箭头还涂抹了毒药。
“嗖”
四支弩箭同时离弦,哨兵们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下。但最后一人在倒地前发出了惊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强攻!”
鞠义大喝一声,抽出环首刀冲向城门。
死士们如潮水般涌出黑暗。第一队十人直奔绞盘房,第二队二十人分成两组抢占两侧箭楼,剩下二十人跟着鞠义正面冲击城门守军。
“敌袭!敌袭!”
警讯如野火般蔓延。东门营房里的守军仓皇冲出,许多人连铠甲都没穿戴整齐。鞠义迎面撞上第一个敌人,环首刀划过一道银弧,那人的头颅飞起时脸上还带着睡意未消的迷茫。
“挡住他们!”
守将冯礼听到动静后,吓了一大跳,急忙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鞠义侧身避过射来的一支冷箭,大喝道:“张骁,你速速带人抢占箭楼!其他人跟我来!”
鞠义果断而干脆,带人直扑城门洞杀了过去,手中大刀毫不留情,不管是谁挡在面前,全都要死。
慌乱的守军仓促应战,过了一会,有人认出了鞠义,失声惊叫了起来,“你是鞠义?”
鞠义大笑了一声,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停,“不想死的速速把路让开,乃公正是鞠义!”
“什么?竟然是鞠义?”冯礼正要冲过来,听到这个名字,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人的名,树的影,鞠义的名字,只要不是新近招募的兵卒,袁军上下没有不知道的,那简直是犹如杀神一样的存在。
听到这个名字,守军一时间惊吓的纷纷后退,士气更加崩溃,鞠义可不客气,带人快速往前推进,滴血的大刀舞的呼呼带风,每一击都直奔要害。
一个守军举盾格挡,鞠义变劈为刺,刀尖竟然一下穿透木盾,贯入对方咽喉,强悍的力量堪称恐怖。
鞠义脚步不停,眼中满是杀意,他带来的那些死士,也是如狼似虎,深受他的鼓舞,这一刻,鞠义就是这群人的狼王。
鞠义吸引了守军的主力,一队死士则顺利的冲进了绞盘房,这里是专门控制城门开启和关闭的,一般就在城门附近,要么是左侧,要么是右侧。
“转动绞盘!”
经过一番厮杀,两名死士冲到了绞盘近前,开始转动巨大的木轮,其他幸存下来的死士则自觉的围拢过来,用身子组成人墙,护卫在周围。
绞盘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铁链开始缓缓移动,城门开启了一条缝隙。
就在这时,街道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一队精锐甲士如潮水般涌来,正是得知东门出现敌情的审配。
还没到近前,审配就瞧见城门已经开了一道缝,而且缝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
这还得了,审配急忙下令,“快拦住他们,务必守住城门!”
东门这边有打斗声发出,根本就不用通知刘贤,他一直在密切的派人关注。
当审配赶到东门支援时,刘贤的队伍也来到了东门外。
袁兵疯狂的涌向城门口,企图阻止城门开启,尤其是绞盘房,更是遭到了他们的重点攻击。
鞠义嘶吼着,带人冲向绞盘房,“挡住他们,再争取一会!”
袁兵前赴后继,数不清的长枪奋力刺来,鞠义等人无所畏惧,都彻底玩了命,越是在这种时候,激战越是焦灼,当审配发现鞠义后,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
审配想不明白,但鞠义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审配却是知道的。
一旦上了战场,鞠义就是彻头彻底的疯子,无惧任何强敌,不仅他是疯子,他带出来的兵也都和他一样。
身边不时的有同伴倒下,鞠义根本没有时间理会,
噗的一声,有人一刀劈中了他的胸口,鞠义似乎也不觉得疼痛,他恶狠狠的盯着前方,果断的将刀子扎进了劈中自己的那名袁兵的心口。
只要战斗没有停止,鞠义便只会在意一件事,那就是杀戮。
冯礼自知失职,在审配面前也想好好的表现一下,亲自带人进攻绞盘房,很快,他就领教了鞠义的可怕。
眼睁睁的看着鞠义身上伤口添了好几处,整个人都变成一个血葫芦了,可鞠义依旧死死的守在绞盘房的门口,带人顽强死守,宛如杀神降临一般。
冯礼壮着胆子冲到近前,和鞠义勉强打了几个回合,鞠义那双恨不能吃人的眼睛,让冯礼根本不敢直视,鞠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嘴里不时的发出狮虎一样的吼叫。
冯礼稍不注意,便被鞠义抓住了机会,纵身高高跃起,一刀砍掉了头颅。
绞盘继续转动,城门已经开了五尺宽,足够一匹马通过,城外也响起了号角声。
张飞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来,紧随其后,便是关羽和赵云。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紧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刘贤的先锋骑兵如决堤洪水般涌入。
到了这种时候,审配依然还残留了一丝侥幸,大声的喊话,“挡住他们!”
可是,张飞这些人足足憋了一个月了,正愁没机会施展一下,此时全都撒开了欢。
尤其是张飞本人,蛇矛狂舞,嘴里哇哇暴叫,杀的那叫一个兴奋。
不管来多少人,仿佛都只是他的开胃菜。
张飞、关羽、赵云、徐晃有这么多猛将坐镇,刘贤带来的人堪称豪华,岂是审配这些人能够抵挡住的。
审配的部队瞬间崩溃,有人逃跑,有人投降,更多的人则是倒在铁蹄之下。
直到这个时候,鞠义才终于喘口气,身子几乎瘫倒在了地上。
至少,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值得的!
刘贤进城后,城门处的敌人已经被张飞等人肃清了,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有守军的,也有鞠义死士的。鲜血在青石板上汇成细流,顺着砖缝蜿蜒流淌。
“鞠将军何在?”刘贤环顾四周,高声喝问。
有人急忙指向城门内侧的绞盘房:“鞠将军...在那里...“
刘贤急忙来到近前,翻身下马,他大步走向绞盘房,靴底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声响。
鞠义靠坐在墙边,环首刀横在膝上,身上甲胄经过一番厮杀,已变的破烂不堪。
“鞠将军!”刘贤来到近前,急忙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
鞠义勉强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末将...幸不辱命...”
刘贤倒吸一口冷气,近距离看,鞠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余处,胸前皮肉翻卷,肩头隐约可见白骨,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唯有嘴角一缕鲜血红得刺目。
“医官!快传医官!”
刘贤扭头怒吼,声音在城门洞内回荡。几名亲兵慌忙跑去寻找医官。
鞠义艰难地抬起手,还想再次说话。
刘贤用力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已立下首功,剩下的交给云长和翼德他们。”
停顿了一下,他加重了语气,说道:“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鞠义顿感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一下,这么多年,别人要么怕他,要么嘲笑他。不管是追随韩馥,还是辅佐袁绍,却没有人如此这般在乎他的生命。
鞠义眼眶有些湿润,他用力点了点头。
刘贤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他的队伍中有随行的医官,直到鞠义被仔细检查过,确认没有致命伤,刘贤这才松了口气。
但失血过多,尤其还是古代这么落后的条件,刘贤还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