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刘备心情大好,尤其是刘贤告诉他三年之内必得一子,如拨云见日,柳暗花明,让刘备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加之马上就要前往交州,去见他的故友吴巨,所以今夜,刘备便来了兴致,留宿在了甘夫人这边。
情之所至,刘备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在床头不远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匣。
木匣打开后,一块羊脂美玉静静的躺在一块蜀锦之上,通体莹白无瑕,温润内蕴。
这块玉,陪伴刘备很多年了,甘夫人一见刘备拿出了美玉,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面如桃花,脸颊绯红。
刘备屏住了呼吸,目光炽热而专注,他缓缓将手中那方冰凉的羊脂白玉,轻轻放置于甘夫人的身旁。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烛光温柔地照耀出两种不同的白。
玉是安静的、内敛的,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沉静而端庄。
而甘夫人的肌肤是温热的,是充满生命力的。
刘备的目光如痴如醉地在两处流连、比对、探索,目光非常的专注,仿佛深陷其中。
他的手掌,一会在玉上抚摸,一会又在美人身上游走,玉是冷的,人是暖的,这奇异的对比,让刘备沉浸其中,愈发的兴致盎然。
在刘备和甘夫人亲密的时候,曹操历经辗转,也终于回到了襄阳。
襄阳城内一片静谧,唯有蔡氏房中一炉熏香仍未燃尽,烛火摇曳,映照出床上两个并排睡着的人影。
曹操半夜猛然惊醒,仿佛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扼住了咽喉,猛地从榻上直坐而起!
他惊恐的瞪大眼睛,大口喘着气,如同离水濒死的鱼,眼前一片混沌,唯有那如影随形、铺天盖地的血色。
定军山夏侯渊的冤魂,傥骆道狭窄的山道挤满了绝望的士兵,许褚和夏侯惇相继请命断后,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在曹操的脑海中闪现出来。
断肢残躯飞溅,惨嚎声震耳欲聋,汇成一片死亡的血海。曹操仿佛又一次置身其中。
“啊!”
曹操突然发出一声嘶吼,这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惊醒了身旁的蔡氏。
“曹公?”
蔡氏睡眼惺忪,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柔软温热的手臂下意识地便缠了上来,试图安抚这具在锦被中兀自战栗不已的身躯。
她的指尖带着暖意,轻轻抚上曹操冰冷汗湿的额角,“可是做了噩梦?梦是当不得真的。”
噩梦?当不得真?
那八万精锐士卒,八万条活生生的性命!那是曹操这几年好不容易才积攒的家底!
那可不是冰冷的数字,是八万张曾经鲜活的面孔,可是现在,一半归降了刘贤,一半变成了堆积如山的骸骨。
去的时候是八万人,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那十几个文武臣僚,他的兵,全都不见了,永远的留在了汉中那片土地上。
曹操猛地一挥手,力道之大,几乎将蔡氏推搡到床榻边缘。
曹操就像一头受伤暴怒的困兽,赤红的双眼在昏暗中闪烁着骇人的凶光,粗重的喘息在帐内回荡。
蔡氏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脸上那精心维持的温柔瞬间褪尽,只剩下惊疑不定的苍白和一丝深藏的、不易察觉的冷意。,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跟随曹操的,是被强行霸占了的,内心深处,蔡氏依旧还残留了一丝想要脱离控制的挣扎。
曹操踉跄着下了床,匆匆趿拉上鞋子,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进入了腊月,后半夜的寒气,如同无数把冰刀,裹挟着浓重潮湿的露气,劈头盖脸地刺来。
瞬间穿透曹操身上单薄的外袍,刺入他汗湿的肌肤,直抵剧烈跳动的心脏。这凛冽的冲击,反而让他那几乎要炸裂的胸膛稍稍平复了下来。
庭院深深,惨淡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撕扯得支离破碎,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勉强勾勒出院中假山怪石,如同蛰伏的巨兽。
一只不知名的夜鸟被惊动,“嘎”一声凄厉的嘶鸣,猛地从院角的古槐上扑棱棱飞起,撞碎一片枝叶。
那突兀的声响在死寂中尖锐得如同鬼哭,狠狠刺入曹操的耳膜。他浑身剧烈一颤,本就紧绷的神经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几乎要应声而断。
“孤……孤……”
曹操喉头滚动,想发出声音,却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怆和无法承受的愧疚,如同滔天巨浪,狠狠将他拍入冰冷的海底,这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沉重,几乎要压垮他挺直的脊梁。
曹操缓缓抬起头,望向那被厚重云层遮蔽、只透出几缕惨淡微光的夜空。苍穹如墨,深不可测,仿佛一只巨大的、冷漠无情的眼瞳,正无声地俯视着襄阳城,俯视着这庭院中失魂落魄的枭雄。
“仲康!”
曹操像往常
一样,习惯性的喊了一声,过了一会,走过来一名甲士,是典满,而不是许褚。
曹操一阵失神,盯着典满看了好久,这才意识到,许褚已经死了。
曹操冲典满摆了摆手,典满自觉的又退了回去,远远的站在一旁,紧张不安的看着曹操,伴君如伴虎,典满实在摸不准,曹操今夜这是怎么了。
想劝他回屋,又不敢,因为曹操的脸色太吓人了,他在梦中都会杀人。
曹操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了很久,这次汉中之战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不仅让他元气大伤,也狠狠的挫动了他争霸天下的雄心。
“主公!”
忽然,有人匆匆跑来,又给曹操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毛……毛治中…病逝了。”
曹操霍然转身,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报信之人。
对毛玠的死,曹操并没有太过质疑,在傥骆道躲避马超追杀的时候,毛玠就已经病了,后来条件愈发艰苦,住山洞,吃生肉啃野菜,有的时候还会喝浑浊的脏水。
这一来二去,本来是风寒,病情却一再加重,等到了长安,毛玠就病倒了,再也走不动路了。
从长安到襄阳这段路,完全是用马车将他拉回来的,虽然到了襄阳,曹操便请名医为他诊治,但也无力回天了。
曹操急忙来探望毛玠,见他最后一面,毛玠躺在榻上,整个人如同一截被秦岭的风霜彻底榨干了所有汁液的枯木,只剩下嶙峋的轮廓。那张曾经清癯而充满智性光辉的脸庞,也凹陷得可怕。
什么是瘦骨嶙峋,什么是皮包骨头,此刻都得到了最真实的体现。
“孝先!”
曹操几步抢到榻前,声音像是从被砂纸磨过的喉咙深处硬挤出来,干涩得变了调。.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毛玠一动不动,再也无法给他做出任何的回应。
这位勤勤恳恳,为人严苛认真的谋士,这位最早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的人,就这么匆匆的离开了。
绝对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沉重得如同实体,压得人喘不过气。一个又一个得力的帮手离开了自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曹操只觉得自己愈发的孤寂,愈发的无助。
曹操默然发出一阵长叹,“奉孝走了,现在孝先也离孤而去。”
他僵立在榻前,如同一尊瞬间被冰封的石像。那双曾洞悉天下风云、令无数英雄豪杰胆寒的锐利眼眸,此刻空洞地大睁着,死死盯着榻上那具毫无温度的躯体。
心中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惊愕、猝不及防的剧痛,以及一种……被命运巨轮狠狠碾过的茫然无措。
将毛玠下葬了之后,稍稍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曹操,马上召集文武,举行了议事。
刚刚遭遇了一场滑铁卢的惨败,所以这次的议事,气氛格外的沉重,曹操端坐主位,他的目光扫过众文武。
庞统低眉垂目,羽扇轻搁膝头,如一只敛翼的鹤;杜袭面容清癯,眼神沉静如古井;程昱身姿依旧刚硬如铁,只是眉宇间沟壑更深,带着藏不住的忧虑。
于禁、李典、张郃、文聘等武将也都兴致不高,有些沮丧;蔡瑁、张允、夏侯尚也都神色各异,或忧虑,或茫然,总之大家的情绪,都很不好。
看着,看着,曹操只觉得这堂上,太“空”了!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夏侯渊那张刚毅如铁石的脸不见了,永远左眼用黑布蒙着的夏侯惇也不见了,身躯壮如蛮牛的许褚也不在了,还有曹洪、曹纯、曹休、曹真……这些曾支撑他半壁江山的股肱,那些熟悉得如同自己手足的身影,如今皆化作了一个又一个的坟茔!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苍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曹操的心脏,越收越紧。
过了好一会,曹操咳嗽了一声,他目光重新聚焦于堂下,开口说道:“汉中一役,折我股肱,损我精锐。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今后我等当如何应对,诸位有何良策,可挽此倾颓之势?”
话音落下,厅堂内陷入更深的沉寂。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压得人胸口发闷。武将们紧抿着嘴唇,目光低垂,败军之将的耻辱与对未来的茫然交织在他们脸上。文臣们则眉头深锁,都陷入了沉思,一时竟无人敢轻易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一声略显苍老却依旧沉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程昱缓缓起身,他那高大的骨架此刻似乎也承受着无形的重压,微微佝偻,但脊梁依旧挺直。
程昱走到厅堂中央,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先对着曹操深深一揖,然后才抬起那张布满风霜、沟壑纵横的脸庞,扫过堂上众人,最终定格在曹操身上。
程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明公,汉中之败,痛彻心肺,此乃自官渡以来,前所未有之重创!我军筋骨已断,元气大伤!”
他略作停顿,让这冰冷的现实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目光更加凝重:“当此之时,实不宜再妄动刀兵!”
程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警告的严厉,“臣以
为,今后三五年内,我军绝不宜再启大规模战端!当务之急,唯有二字——休养!”
“休养?”曹操重复了一遍。
“正是!”程昱斩钉截铁,“其一,当倾尽全力,恢复荆襄、关中诸地民力农事。兵祸连年,致使田地荒芜。当减免赋税,广募流民,重垦荒田。民有食,则国本固;仓廪实,则军心稳!”
“明公当效仿昔日屯田之策,择良臣贤士督之,使兵农合一,于洛阳、南阳、襄阳左近要害处广置军屯、民屯!积谷!积谷!再积谷!唯有府库充盈,兵甲足备,方有再战之资!”
曹操连连点头,深以为然,杜袭、庞统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程昱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张郃、文聘等将领:“其二,整军经武。汉中溃败,士卒惊魂未定,建制散乱。当汰其羸弱,补其精壮,严明赏罚,重振军纪!更需广设武库,日夜赶造弓弩甲胄,修缮城防关隘。兵不在多而在精,甲不在重而在利!三五年内,务使我军脱胎换骨,重现虎狼之师!”
程昱的话语如同一股冰冷的激流,冲散了堂中弥漫的颓丧与迷茫,将血淋淋的现实和务实的路径清晰地铺陈在众人面前。
杜袭微微颔首,起身补充道:“程公所言,乃固本培元之上策!臣附议。且恢复民生,非止于农桑。水利失修,则旱涝频仍;商旅断绝,则财用匮乏。当疏通漕渠,修葺陂塘,弛关禁,通有无。使民得喘息,则元气自复。此乃长治久安之基。”
程昱对杜袭点头示意,目光随即转向曹操,变得更为深沉,带着一种洞悉全局的忧虑:“明公,此乃内政。对外,如今吕布兵强马壮,其麾下刘贤、张辽、高顺等辈,皆非易与之敌。又新得西凉马超为爪牙,更添其势。单凭我一家之力,纵有三五年休养,恐亦难挡其兵锋!”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加清晰,如同金石交击:“故,臣以为第三策,亦是关键之策——那就是合纵!当东结孙权,北联袁谭!日后若有良机,几家一同出兵,或可将局势扭转。”
现在不管是谁,都绝口不提“对抗朝廷”,而是在和吕布作对,好像吕布就是当年的董卓一样。
“孙权虽然偏安一隅,然其据江东,拥强兵,更兼水师之利,实乃吕布肘腋之患!吕布若想平定天下,早晚必对江东用兵,所以我们和江东,唇亡齿寒,孙权心知肚明,何况两家早已结盟,日后一同出兵,当并非难事。”
“至于袁谭,”程昱继续说道:“他的力量也不可忽视,之前是吕布和刘贤帮了他,收回冀州,赶走了袁尚,但袁谭定然也不甘心受人摆布,何况明公已经和他结亲,到时候他也未尝不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程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厅堂,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和吕布作对,孤军奋战,绝非上策,待三五年后,国力稍复,诸盟友牵制已成,届时再寻战机,或可毕其功于一役!”
程昱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和冰冷的杀伐之意。
庞统也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了笑容,这让他想起了“三家分晋”,只不过,这一次是“三家分汉!”
庞统不得不承认,程昱果然是老成持重,一番话醍醐灌顶,给大家指明了方向,既保持了对形势的清醒认识,也为今后翻盘有了更睿智的谋划。
曹操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窝里,晦暗的光在剧烈地翻涌。
程昱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当前血淋淋的危局,也剥开了他内心深处的痛楚与不甘。
休养?合纵?这意味着要收起锋芒,舔舐伤口,还要向孙权和袁谭示好!
一想到那些冰冷的新坟,想到死在汉中的将士,曹操用力点头。
程昱说得很对,再逞强出兵,只会将仅存的血本也彻底葬送。合纵连横,寻找帮手,是当下最明智的做法。
目光扫过程昱那张刚毅而忧虑的脸庞,扫过杜袭深表赞同的眼神,扫过庞统若有所思的沉默,扫过堂下文武或恍然、或凝重、或明悟的面孔。
曹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如同磐石落地,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定力。
“仲德之言,字字珠玑,八万将士血染汉中,无数股肱埋骨他乡。此仇,孤刻骨铭心!然逢此乱世,若只知逞血气之勇,一味兴刀兵,此乃愚夫所为!”
他霍然起身,玄色长袍无风自动,一股久违的、属于霸主的沉雄气势再次从他佝偻的身躯中升腾而起,压过了那份悲凉与疲惫:“即日起,当深根固本,休养生息!谁也不准轻言战事,违令者,斩!”
曹操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此三五年,非为苟安,实乃砺剑!深根固本,以待天时!今日之忍,为明日之雷霆!今日之退,为来日之席卷!孤与诸位,当共勉之!”
说完,曹操挥了挥手,“都散了吧。”他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一步一步,朝后堂走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操还不算太老,他相信,自己还有翻
盘的机会。
下一次,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年底,张辽和鲁肃都接到了刘贤的邀请,回到了寿春。
刘备带着关张顺利的前往了交州,接下来,刘贤的目光又转向了辽东。
他举行了家宴,款待张辽和鲁肃,几人说笑了一阵后,刘贤开口道:“子敬,文远,你们一个在青州,一个在兖州,治理一方,成绩斐然,我很欣慰,天子也很满意。但是,咱们要想的长远一些,目光不能只局限于一个地方,那辽东的公孙康也非等闲之辈,趁着中原内乱,公孙家割据一方,早晚必成朝廷的心腹之患。”
鲁肃和张辽对视了一眼,翻了下眼皮,打趣道:“子山,你可真会使唤人啊,按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吗?”
刘贤也笑了,“好一个鲁子敬,让你去青州,你就只管青州的事情?”
张辽冷哼了一声,“何须如此麻烦,给我一支精兵,定能踏平辽东,让这些宵小之徒,再也不敢心生他念。”
“文远将军勇烈,世所罕匹。”
鲁肃放下茶盏,声音温和清朗,如同山涧溪流,瞬间冲淡了张辽身上所弥漫的杀伐戾气。
“然则,”鲁肃话锋一转,又说道:“公孙氏在辽东经营多年,深沟高垒,处处设防。我军纵能破关,必是尸山血海,且旷日持久,难以速胜,不如智取。”
“子敬且说说看,如何智取?”刘贤笑问道。
“肃有一计,必令辽东自乱阵脚,使其兄弟阋墙,无暇他顾!”
“兄弟阋墙?”刘贤的眼前骤然一亮,随即大笑了起来,“子敬啊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鲁肃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知道你在消遣我,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对策。”
不过,鲁肃还是继续耐心的解释道:“公孙康此人,虽然能力出众,但刻薄寡恩,尤其忌惮宗族分其权柄。其弟公孙恭,对他表面恭谨,心中却早有不满,他绝非庸碌之辈。我们何不遣一舌辩之士,避开公孙康的耳目,自青州出海,直抵辽东,秘密潜入襄平面见公孙恭!”
“只要公孙恭点头,我们就暗中襄助,让他兄弟反目,行借刀杀人之计,日后朝廷再坐收渔利,岂不美哉。”
“妙啊!”
张辽猛地一拍身前条案,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红光,方才攻城拔寨的悍勇之气,此刻尽数化作了对此计的激赏,“子敬先生此计,真乃神鬼莫测!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让那公孙家兄弟自己先杀个你死我活,省却我军多少气力!此计大善!末将以为可行!”
虽然刘贤提前已经想到了,但是,他今日向鲁肃请教,也是想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毕竟,鲁肃去做了青州刺史后,虽然在青州政绩不错,但远离了庙堂,或许他心里也有一些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