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逍遥 作品

第227章 刘备坐山车一般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刘贤便主动往回走,刘备的心里则泛起了风浪,久久无法平静。-微,趣+暁.说, ?首+发.

野味的油脂在猛火炙烤下滋滋作响,焦香混合着某种野性生命最后的灼热芬芳,霸道地钻入鼻腔。

纵使这个时代调味粗朴,仅靠粗盐与几把野葱野蒜,但在这山林之中,猎物当场炙烤,油脂滴落炭火腾起的青烟,本身就是天地间最慷慨的盛宴。

篝火堆垒得雄壮,粗大的松木燃得正旺,橘红的火舌贪婪舔舐着野味。

几只肥硕的野兔和一头小鹿被粗壮的树枝贯穿,架在火上缓缓转动着。

张飞粗壮的胳膊上油光闪亮,正亲自操持,那柄丈八蛇矛随意斜插在身后泥土中,寒光与火光交相辉映。

瞧见两人返回,他咧嘴大笑道:“哈哈,回来得正好!刚烤得焦黄,正好下口!这鹿腿,俺老张特意给你们留着呢!”

张飞说着,拿起一个烤好的鹿腿,大力的掰开,一手拿着一大块,往这边递了过来。

刘贤急忙笑着伸手接住,刘备也接了一块。

众人围拢在一起,有侍卫们找来一些石块,充当坐凳,除了烤肉,出城的时候刘贤还让人准备了米酒,酒香混合着肉香,在清冽的山风里酝酿出粗犷的暖意。

刘贤也不客气,撕下一块外皮焦脆、内里汁水淋漓的鹿腿肉,痛快地咬下一大口。

滚热的油脂瞬间溢满口腔,原始的肉香混合着松木燃烧的烟火气,猛烈冲击着味蕾,一路熨帖到肠胃深处。

他随即端起面前粗陶酒碗,仰头便是一大口。那酒浆温热,带着发酵的微酸和谷物的醇厚,虽不精致,却如一股灼热的溪流,瞬间就冲散了郊外的寒意。

“痛快!”刘贤朗声赞道,随手抹去嘴边的油渍,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

张飞直来直去,大口吞咽,大口咀嚼,吃相粗鲁豪迈,关羽和刘备相对比较沉稳。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顺便欣赏着郊外的风景,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酒过数巡,肉食消耗大半,气氛愈发热烈。

刘贤忽然停下了动作,随口说道:“诸位,酒酣耳热之际,我倒想起一件事。”

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最终落在了对面正举碗欲饮的刘备脸上,如同精准的箭矢锁定了目标。

“近来隐隐听闻,外间竟有议论,说我刘贤是个……权臣?”

最后“权臣”那两个字,他说得异常清晰缓慢,仿佛舌尖上滚动着千斤铁块,一字一顿,重重砸在跳跃的火光之上。

刘备顿时停止了嘴里的动作,抬眼看了过来,他整个人好像突然被人点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就连心跳都停住了。

“咔擦!”一声刺耳的碎裂声陡然炸开!

是张飞手中的粗陶酒碗。那厚实的陶体竟被他蒲扇般的大手生生捏碎了!

张飞猛地站起,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瞬间爆发的火山,火光映在他那张因暴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上。

他双眼圆瞪,如怒目金刚一般,虬髯暴涨,每一根胡须都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着,仿佛燃烧的铁丝。

“权臣?!”

这声咆哮如同平地炸响的焦雷,带着撕裂空气的狂暴,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连篝火的火苗都被这声浪压得一矮。

“是哪个猪油蒙了心、狗胆包了天的腌臜泼才?!放他娘的狗臭屁!”

张飞咬牙瞪眼,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如同拉破的风箱。

“子山!你告诉俺老张,是哪个王八羔子嚼的舌根?!俺这就去拧下他的狗头,穿在俺的蛇矛尖上,再挂到城门上示众!”

张飞这一顿臭骂,嘴上强力输出,刘贤眯着眼睛,偷偷的看向刘备。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张飞每骂一句,刘备的嘴角就会抽搐一下,骂的越凶,抽搐的就会越厉害。

刘贤差点忍不住笑了,看来,刘备觉得自己是权臣,他压根就没有和关张私下通气。

张飞暴怒的声浪在空旷的夜色中疯狂回荡,惊起远处林间一片扑棱棱的飞鸟。

那柄斜插在泥土里的丈八蛇矛,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无边杀气,在火光下反射出更加森冷的幽光。

就在这狂暴的漩涡中心,关羽的反应却截然相反。他端坐如山,仿佛张飞掀起的滔天怒浪在他身边自动分开。张飞性如烈火,像个炮仗,关羽与之相比,显得更沉稳一些。

过了一会,关羽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碗,碗底与身下青石接触,发出“笃”的一声轻响,沉稳得如同定海神针落入狂涛。

关羽丹凤眼微睁,两道卧蚕眉下的目光锐利如刀锋,他也被激出了怒火。

“子山,”

关羽看着刘贤,说道:“自你执掌军机,夙夜忧叹,救天子、灭袁绍、收益州、定汉中,哪一步不是殚精竭虑,只为光复汉室?此心此志,昭昭如日月悬天,朗朗乾坤可鉴!”

关羽顿了顿,每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凝固的空气里:“若有人以此污名相加,非蠢即坏。蠢者,不识忠奸,不辨大势,目光如豆;坏者,妒贤嫉能,唯恐天下不乱,乃社稷之蠹虫!此等宵小之言,何足挂齿,徒增笑耳!”

刘贤举起酒碗,心情大好,大笑着对两人说:“有二位今日这番话,就算被人误解,我也值了,来,干了!”

关张一同回应,“干了!”

随即,三人豪爽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刘备静静的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当刘贤目光看过来,他不得不堆出一个笑脸。

在刘贤“权臣”二字出口的瞬间,刘备脸上的血色仿佛被无形的寒冰瞬间抽走,只余下篝火映照下的一片灰白。

刘备端着酒碗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阵颤抖,差点将酒碗打翻。

权臣!

刘贤确实功高,高得如泰山压顶,高得如日月悬空!他那运筹帷幄的智谋,他在天子心中的声望,在群臣,在军民心中的声望,都如日中天。

刘备觉得他权力太大,功高震主了,这对天子掌控朝堂,驾驭群臣绝对是非常不利的。

另外,刘备免不了也有私心,吕布拥有开府的权力,每次出征都是他们翁婿统领三军,刘备很不甘心,哪怕天子曾经多次劝说过他,让他安安分分的做好宗正的本职工作。

可刘备,还是不甘心,他总是觉得,天子对吕布,对刘贤,太过偏袒了。

“皇叔,你对此怎么看?”刘备没有躲过,刘贤还是把问题投向了他。

关羽和张飞也都看了过来,刘备心里默然一阵叹息。

明明他心里认定了刘贤权力太大,是个十足的权臣,可是,他现在却不能公开承认。

调整了一下情绪,刘备缓缓开口,“子山的忠心,天日可表,岂是几句小人的流言蜚语就能抹杀的?”

他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仿佛在为这世道人心忧虑,“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子山能力太强,功劳太大,免不了会有人恶语中伤,散播一些诛心之言,妄图离间天子对你的信任。”

刘贤点头,用力点头,“知我者,皇叔也!”

随即,刘贤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了能让汉室早日安定,让这个乱世早日结束,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去吧,我也懒得为自己争辩!”

刘备还从来没说过今日这般违心的话,甚至,他都觉得刘贤是故意的。·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他对刘贤不满,也不敢当面挑明。

刘贤又看了过来,“皇叔,云长,翼德,你们便是我的知己,今后只要我等齐心协力,汉室终将复兴,至于背后有人非议诋毁,天理昭昭,自有公论。”

“对!说的好,能者多劳,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张飞宽慰道。

刘备点了点头,“不错,子山一心为公,一心致力于匡扶社稷,此番忠心,天地可鉴,我等皆可为你作证。”

什么叫拿捏?这就是!

刘贤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停住了这个话题,转向了交州的事情。

“江东孙权,近来和交州的士燮频繁接触!恐怕所图非小!”

“交趾?”刘备稍稍一怔。

刘贤当即便把贾诩的分析,转述给了刘备,“孙权在玩渗透之计,悄无声息,先和士燮交好,让他麻痹大意,然后再派人过去任职,培植力量。士燮年老体弱,论谋略,论实力,都远不如孙权,若不加以阻止,交州很快就会为孙权所有。”

“贤侄所言,确如惊雷贯耳。”刘备的眉毛也皱了起来,“然则,交州路远,鞭长莫及。士燮经营数年,根基深厚,孙权以利诱之,已成合流之势,我们如何才能阻止呢?”

见刘贤面色从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亮光,刘备心中一动,“莫非子山已有良策?”

刘贤迎上刘备那深不见底的目光,缓缓说道:“良策就在苍梧太守吴巨身上!”

“吴巨?”刘备的眉峰又跳动了一下,对吴巨,他太熟悉了。

“正是!”刘贤的语速再次加快,带着些许刀锋一般的锐利。

“此人乃皇叔故交,昔年患难与共,情谊非比寻常!更难得者,吴巨坐镇苍梧,扼守要冲!若能将吴巨笼络到我们这一边,破坏孙权的阴谋,乃至让交州归附朝廷,都绝非难事!”

“皇叔!烦劳你秘密前往苍梧,亲见吴巨一面!将孙权图谋交州之事,尽数告之!晓以利害,动以旧情!务必使其加以提防!”

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刘备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因为别人都发挥不了作用,只有他和吴巨有这么一层亲密的关系。

刘贤忽然起身,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袍,神情肃穆,对着刘备,深深一揖到底。

关羽和张飞都深受感染,张飞不停的冲刘备挤眼睛,示意他应该答应。

刘贤满含诚意,“交州地处岭南,离此远在千里之外,山重水复,瘴疠横行,道路之艰难,非亲历者不能尽知。此行之苦,贤心实不忍言。”

刘贤的话,像一根无形的线,开始牵引刘备的思绪,飘向那遥远而陌生的南疆。

“然则此等社稷之大事,贤思虑再三,唯有皇叔可担此重任!”

刘贤的话语,充满了极高的推崇,将刘备置于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这既是巨大的信任,也是一副沉重的枷锁。

刘备根本就无法拒绝,只因除了刘备,没有第二个人更适合了。

“兄长,你就答应了吧,大家同为社稷着想,难不成你还希望交州落入碧眼儿之手?”

张飞话音刚落,刘备便狠狠的瞪了过来,这说的什么疯话。

关羽也向刘备示意,刘备心里明白,如果刘贤把这番话转达给天子,天子也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刘备就算想不去,都不行,天子肯定会劝说他去苍梧的。

刘备还没答应呢,刘贤便开始提醒他去了交州要注意什么了。

“岭南非比中原沃土。贤虽未亲至,也略有耳闻!那里湿热蒸腾,毒瘴弥漫于山林溪涧之间,人畜触之即病。更有那蛇虫横行,山道崎岖,山林中还有不服王化的部族,皇叔去了那边,务必要多加谨慎。此行非比寻常,万望皇叔务必珍重贵体!衣食住行,皆需慎之又慎!”

这一连串细致入微、甚至有些絮叨的叮嘱,像一阵温暖却带着湿气的风,吹进了刘备原本有些提防的心湖。

刘贤如此担忧,具体到蛇虫蚊蚋,琐碎到衣食住行,刘备防备的心弦,被这意想不到的真挚,给拨动了。

这暖意是如此突兀,又如此珍贵。它无关宏图霸业,无关权力倾轧,仅仅是对“刘备”这个人,对他即将踏上险途的安危,所流露出的纯粹关怀。

这感觉……有多久未曾体会过了?自从离开涿郡,踏上这烽火连天的征途,他所听到的,多是“主公当如何如何”、是谋士的规划,是将领的请战,是士兵的效忠,是盟友的算计,是敌人的威胁。那些话语背后,承载着责任、利益、野心,唯独缺少了这种简单、直接、不掺杂质的对“人”本身的担忧。

刘备心中那份提防的坚冰,在这真诚的暖意面前,悄然融化了一角。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如同地底的温泉,汩汩地涌上心头。

刘备完全可以相信,刘贤对他没有恶意,是真心诚意的为他着想。

“另外,让关张也随你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终于,刘备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抬起眼,看向刘贤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的锐利,多了几分温和。

“子山,你有心了,明日我便奏请天子,前往苍梧!”

刘备相信,之前在树林中,刘贤拿话点他,说明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但是,他并没有对自己抱有敌意,而仅仅只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了自己一下。

这次让自己出使苍梧,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仅没有谋害之心,反而还处处都为自己考虑,细致入微的在意自己的安全,这真的很让刘备感动。

“皇叔……”刘贤的声音比之前低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原本沉浸在即将远行的思绪和对刘贤那份意外关怀的回味中,当即便点了点头,“贤侄但说无妨。你我今日畅所欲言,何须再有顾忌?”

刘贤深吸一口气,鼓了鼓勇气,说道:“皇叔你成婚多年,身边亦不缺佳人相伴,然则,时至今日,膝下仅有两位千金承欢,并无男丁承继。”

“想必皇叔心中,日夜悬忧,寝食难安吧?”

“男丁?”

这两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在刘备的心上!

“嗡!”

刘备只觉得脑中一声轰鸣,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消失了。

关羽和张飞也愣住了,不明白,刘贤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这不是戳人的短处吗?

这个问题,让刘备深感压抑,其实在和糜夫人甘夫人成婚之前,刘备在涿郡就已经有了妻室。

早些年,虽然四处飘零,辗转多地,但刘备的身边并不缺女人,可是,时至今日,却也只有两个女儿。

刘备今年已经44岁了,他心里能不急吗?虽然平日里很忙,但和两位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刘备也很用心,可是埋头耕耘了这么多年,却一无所获。

前不久,得知刘贤有了儿子,刘备也着实羡慕了一番。

每当夜深人静,那份挥之不去的、后继无人的孤寂,都让刘备深感无奈与彷徨。

无嗣!对堂堂的大汉皇叔,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隐痛,是一个巨大的人生缺憾。

这份痛,超越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超越了政治倾轧的尔虞我诈,它直指血脉的延续,直指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最根本的尊严与恐惧。

此刻,这份血淋淋的伤口,竟被刘贤如此直接、如此精准地撕开了!

见刘备面容有些僵硬,刘贤知道自己触及了对方最深的禁忌,于是便把声音放得极其柔和,带着一种劝慰的意味,再次开口道:“皇叔……我虽年幼,见识浅薄,然我对阴阳占卜之道,也略有涉猎,略知皮毛。”

古人对懂得阴阳占卜的人,都是非常敬畏的,刘备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刘贤,一想到他那些算无遗策的谋略,屡屡将对手算计的陷入绝境,刘备心中不由得便信了几分。

换做别人,刘备很难相信,但刘贤的过往表现,实在太惊艳了。

刘贤的声音更加轻柔,如同在安抚一头受伤的猛兽。

“我曾以皇叔之命格、气运,暗自推演过,卦象虽隐晦,却并非绝路。其兆……其兆显示,皇叔命中,并非无子!”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簇微弱的火星!

刘备那如同石雕般僵硬的身体,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既有疑惑,又有一丝期待。

“你说的是真的?”

刘贤用力点了点头,“皇叔一生,志在匡扶汉室,你的忠心天地可鉴,你的仁义感动苍生,上天垂怜,岂能让皇叔绝嗣?”

他随即又提高了声音,语气坚定的说道:“贤敢断言,皇叔命中注定,晚年得子!且此子,必非凡品,必能光耀门楣!”

“晚年……得子?”

仿佛心中一下子被点亮了一盏明灯,刘备燃起了希望,嘴唇有些颤抖,激动之情几乎抑制不住。

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说,刘备最怕的就是绝了后。

古人的寿命,不过平均才四五十岁,每多耽搁一年,刘备心中的绝望便多一分。

他死死地盯着刘贤,目光锐利得如同要穿透对方的灵魂,分辨他话语中的每一个字是真实的预言,还是善意的谎言,抑或是更深的试探?

刘贤那年轻的脸庞上,此刻只有一片坦荡和笃定,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映着跳动的篝火,里面没有半分戏谑或算计,只有纯粹的、试图给予安慰和力量的真诚。

刘备的表情愈发激动,心情几乎难以抑制。

张飞瞪大眼睛,也觉得奇怪,“认识你这么久,想不到,你还懂得阴阳之术。”

刘贤谦逊的笑了笑:“不敢言精通,然天机虽渺,亦有迹可循。皇叔,福泽深厚。眼前无嗣,不过一时之困。切莫因此忧虑过甚,徒耗心神,伤损贵体!贤所言‘晚年得子’,绝非虚言慰藉,乃是卦象所示!请皇叔……务必珍重,以待佳音!”

刘备按耐不住,忍不住追问道:“那我还要多久,才有子嗣?”

这个问题问的就比较直接了,刘贤掐指一算,实际上他是在想刘禅出生于哪一年。

今日之所以露这么一手,也是为了和刘备缓和关系,让他不要再针对自己了。

过了一会,刘贤神秘一笑,一字一顿的说道:“窥探天机,将会折损我的阳寿,但为了皇叔,我刚才斗胆一试,再有三年,皇叔必得一子!”

刘禅生于公元20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