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逍遥 作品

第234章 左贤王被抓

蛰伏一年,如同融入阴影的毒蛇,鞠义终于在这一刻亮出了致命的獠牙!

鞠义选择这个时机,这个地点,正是算准了左贤王巡视的路线和护卫在狭窄地形下的致命弱点!

一年前,他就带人混进了平阳。?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因为平阳和寿春相距数千里之遥,左贤王做梦也没有想到,刘贤的手,会伸得这么长,伸向了南匈奴!

按左贤王的意思,什么时候,刘贤的大军打到并州,真正的兵临城下,才会对他构成威胁。

可是,越是敌人想不到的事情,刘贤往往越能做的出来。

鞠义能打敢拼,行事狠辣,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快刀,他办事,刘贤非常放心。

有些事,就得是这种鞠义这种狠人来做,才最合适!

当年,在温县司马家大杀四方,鞠义就已经让人见识到了他的可怕。

平日里他们有的扮作商贾,有的扮作铁匠,有的扮作杂役,这平阳城的一切,早就被他们摸透了。

“杀!”

鞠义的吼声如同九霄惊雷,在狭窄的涧道内疯狂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胯下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撞入混乱的护卫群中!大刀带着撕裂一切的狂暴气势,一个横扫千军!

“噗嚓!”

刀锋过处,血光冲天!一名正举盾格挡箭矢的匈奴百夫长,连人带盾,竟被这蕴含了恐怖力量的一刀斜斜劈成两段!内脏和鲜血如同喷泉般泼洒开来!

旁边的护卫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动作迟滞了半分。

鞠义不作停留,手腕一翻,大刀又顺势捅穿了另一名骑兵的胸膛。

他看也不看,猛地抽刀,带起一蓬滚烫的血雨,战马毫不停留,继续前冲!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残肢断臂横飞,竟无一人能阻其分毫!

鞠义如同地狱冲出的魔神,以最原始、最疯狂的方式,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目标直指那辆被护卫死死围住的车驾!

“拦住他!拦住那个疯子!”左贤王见鞠义不断靠近,吓得脸色发白,扯着嗓子喊个不停。

这种悍不畏死的气势,左贤王年轻的时候也见识过,只有精锐的汉人将士,才有这种舍我其谁不惧生死的气势。

三名左贤王麾下最强的亲兵队长,红着眼睛,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策马从三个方向同时扑向鞠义!

他们刀法狠辣,身体雄壮,是左贤王身边真正的贴身屏障!

“受死!”

当先一人使一柄沉重的狼牙棒,恶狠狠的当头砸下!另一人弯刀如毒蛇吐信,直取鞠义腰肋!第三人则长矛疾刺,封堵鞠义闪避的空间!

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合击!堪称绝杀之局!

鞠义眼中寒芒爆射,竟不闪不避!在狼牙棒即将砸中头颅的刹那,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沉重的狼牙棒擦着马颈呼啸而过,砸在地上!

同时,鞠义身体借着马匹人立之势,诡异地向左倾斜,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刺向腰肋的致命弯刀。

冰冷的刀锋划破了他的皮甲,带起一溜血珠!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手中的刀动了!

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凝聚了毕生战阵杀伐经验的、快到极致的本能反应!刀光如同撕裂乌云的闪电,自下而上,斜撩而出!目标正是那使矛刺空的队长!

“噗!”

刀锋精准地切入脖颈与肩甲的缝隙!一颗戴着铁盔的头颅带着惊愕的表情冲天飞起!无头的尸身依旧保持着挺矛前刺的姿势,被失控的战马带着冲向前方!

一击毙敌!

鞠义动作毫不停顿,借着挥刀的反作用力,身体在马背上猛地一旋!

大刀划出一道凄厉的圆弧,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狠狠劈向那使狼牙棒的队长!

那队长刚刚收棒,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只来得及仓促将狼牙棒横在身前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狼牙棒精铁打造的棒身,竟被鞠义的刀生生劈开一道巨大的豁口!

恐怖的巨力顺着狼牙棒传来,那队长只觉得双臂剧震,虎口瞬间崩裂,再也握持不住,沉重的狼牙棒脱手飞出!

他惊骇欲绝,还未及反应,鞠义的刀锋已顺势抹过!一道血线在他咽喉处绽放!

兔起鹘落,瞬息之间,两名悍勇的亲兵队长已化为无头尸身!

最后那名使弯刀的队长,被同伴瞬间惨死的一幕骇得心胆俱裂!动作不由得慢了半拍。`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这半拍,就是生与死的距离!鞠义如同附骨之疽,战马前蹄落地的瞬间,已如影随形般贴了上去!

刀光一闪,如同冷月坠地!那队长只觉眼前一花,握刀的右臂连同半个肩膀,已被齐根斩断!血如泉涌!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栽落马下!

鞠义连斩三人,气势如虹!

身上皮甲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如同浴血的修罗,目光穿透混乱的人群,死死锁定了那辆近在咫尺的车驾旁的左贤王。

“跟我冲!”

鞠义大吼一声,挥刀向前猛冲,他身后的数十名死士,如同饿狼般扑入混乱的敌群。

“拦住他们!挡住!”左贤王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的汉人首领,在己方上千精锐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住了他。

他猛地推开死死护在车前的亲卫,竟亲自提刀跳下车驾,试图指挥残存的护卫堵住缺口!

然而,鞠义和死士们爆发出的决死气势,以及那精准狠辣的杀戮效率,彻底打垮了匈奴护卫的士气。尤其是亲眼目睹最勇猛的队长被如同砍瓜切菜般斩杀,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面对这群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许多护卫开始畏缩不前,阵型彻底崩溃!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混乱中,鞠义终于冲到了车驾前!他浑身浴血,如同血池里捞出来一般,连胯下的战马都染成了红色。

鞠义怒瞪双眼,不由分说,抡刀就劈,左贤王养尊处优多年,哪里是鞠义的对手,没几下,身上就被劈中了一刀。

幸好身边的护卫拼死保护,这才掩护着他得以逃命。

鞠义也懒得追赶,因为他此行的真正任务,是救人,救蔡琰。

带人厮杀了一阵后,鞠义便把蔡琰带走了。

蔡琰吓坏了,一直来到一个安全的所在,鞠义告诉她,“我是奉刘中郎之命,来接你回中原的!”

蔡琰这才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平阳城还有他的两个孩子,但蔡琰并没有过多犹豫,便跟着鞠义一同离开了。

中原,才是她的家,大汉,才是她的家!

重新回到平阳的左贤王,歇斯底的咆哮起来。

他在屋中乱砸乱摔,疯狂的发泄着,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扭曲着,额头上青筋暴凸,如同盘踞的毒蛇,双眼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极致的愤怒像火山熔岩般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墈+书?君? !勉¢肺+粤+犊*

“我的!我的女人!!”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喷血而变得沙哑破裂,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怒和刻骨铭心的羞辱。

“是谁?!究竟是谁胆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抢走本王的女人!!”

“给本王搜!就算挖地三尺!把她给我找回来!把那些该死的、该下地狱的人给我揪出来!剥了他们的皮!点了他们的天灯!!”

这一夜,左贤王像疯了一样,可是,人已经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只要刘贤想做的事,不达目的,他就决不罢休!

数日后,左贤王便收到了刘贤的一封回信。

:“尔先祖呼韩邪单于—稽侯珊,穷途末路,匍匐于大汉皇帝驾前,泣血请降,指天誓日,愿举族归附,永为汉室藩屏,北御豺狼。

自归附以来,朝廷待尔等恩深似海,赐尔等水草丰美之地,允尔等休养生息,衣食无忧,世世代代得以繁衍!此乃再造之恩,尔等岂敢遗忘?!”

一上来,刘贤就毫不客气,字字句句,犹如钢刀利箭一般,毫不留情的扎在左贤王的心头,让他又惊又怒,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西汉宣帝时(公元前60年左右),虚闾权渠单于死后,匈奴爆发“五单于争位”的内战。

呼韩邪单于稽侯珊,在内战中落败,被其兄郅支单于驱逐,走投无路,南下归附汉朝。

他于甘露三年,亲自到长安觐见了汉宣帝,表示臣服,汉朝给予其极高礼遇,并承诺提供粮食等援助。

呼韩邪单于率部众驻牧于平阳附近,成为汉朝在北方的屏障,史称“南匈奴”。

其兄郅支单于率部西迁,留在漠北的则被称为北匈奴,后被汉西域都护甘延寿、陈汤所灭。

这封书信开篇便直指匈奴归附的根源,非是汉廷求他们投降,而是匈奴走投无路下的乞降!

刘贤将匈奴先祖那段并不光彩的依附史,赤裸裸地撕开。左贤王握信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然尔等狼子野心,沐猴而冠,得汉室庇护喘息,稍微恢复一些元气,便忘乎所以!

近年以来,尔等阳奉阴违,首鼠两端!屡屡叩我边境,掠我子民,还曾先后和袁绍、袁尚勾结。

虽说天子东迁之时,你们也曾派人护送过,然尔等反复横跳,立场摇摆不定,视当年盟约如草芥,待汉廷如仇寇!

如此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实乃寡廉鲜耻之辈!朝廷忍尔等久已,实不相瞒,蔡琰正是我所派人救回,你也不用再派人寻找了,这蔡氏当年不就是被你们抢去的吗?”

左贤王的脸色愈发难看,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液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满口钢牙咬碎!

左贤王很愤怒,没想到,

竟然是刘贤派人抢走了他的女人。

至于刘贤对南匈奴的训斥,左贤王不仅没有意识到错误,反而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前番朝廷念及旧谊,体恤蔡氏流离之苦,特遣北海名儒孔融,持节为使,亲至平阳和尔等商讨蔡氏归汉之事。

孔融德高望重,本欲以礼相待,好言恳请,迎归蔡氏,此乃朝廷一片仁恕之心,天恩浩荡!然尔等狂妄悖逆,竟敢藐视天使,拒不放行!是何道理?!

尔以为汉家刀兵不利乎?

以为朝廷对尔等鞭长莫及,奈何不了你们不成?

尔等区区跳梁,也敢夜郎自大,挑衅天朝虎威?

“尔等既然要自绝于朝廷,自绝于仁义,则朝廷亦无需再顾念旧情,蔡氏乃汉家之女,今已安然归汉!此乃天理昭彰,人心所向!

左贤王若尚存半分人智,即当束身自缚,负荆待罪!限你一月之内,亲赴寿春向朝廷请罪!向蔡氏请罪!向尔等背弃昔日之盟誓请罪!尚有可恕之余地!如若执迷不悟,抗命不遵,则王师所指,天威所临,必如犁庭扫穴,让尔等付出血的代价!”

“负荆请罪”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左贤王的心头!

让他去寿春请罪,竟然还要向那个被他掳来、视作玩物的女人请罪?!这让左贤王如何受得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救走也好,抢走也罢,犯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

难道左贤王的脸面,就如此不值钱?竟要如此羞辱他。

负荆请罪这种事,如果是偷偷摸摸还行,公然去寿春,当众请罪,搞得人尽皆知,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可左贤王做梦都没想到,另一封同样的信,却送到了右贤王去卑的手里。

去卑他已年近五旬,鬓角染霜,身形虽不如左贤王那般魁梧雄壮,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沉稳如渊的威严。

看完书信后,去卑勃然大怒,手指用力的攥了起来,咬牙骂道:“左贤王,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这是要害了我们所有人!”

去卑越想越生气,最后干脆离开自己的大帐,匆匆去拜见呼厨泉单于。

“单于!刘贤信中所言,绝非虚言恫吓!刘贤乃是吕布的爱婿,且又深得天子宠信,此人能力出众,言出必行,三年前,曹操八万大军在汉中被他彻底击溃,就连曹操本人也险些丢了性命,听说最后只逃回去了十几个人。

一旦日后他真的挥师北上,以我南匈奴这点兵将,如何能够抵挡?难道真要重现当年被北匈奴逼迫、先祖稽侯珊走投无路的惨剧吗?!”

呼厨泉听完,也很气愤,“右贤王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左贤王,性情暴烈,恐怕他不肯前往寿春请罪啊。”

去卑道:“最好由单于出面,说服他去寿春,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呼厨泉点点头,马上吩咐道:“来人,让左贤王来见我。”

片刻之后,左贤王那魁梧如山的身影,裹挟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未消的狂傲,踏入了呼厨泉的王帐。

“单于深夜相召,不知有何要事?”

呼厨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厌恶取代。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怒刘贤,惹怒朝廷。右贤王方才已与我说了其中利害。此事……确是你做得过了。朝廷震怒,非同小可。为今之计……为了我南匈奴全族的安危,你还是去一趟寿春吧,按刘贤的要求,负荆请罪,或许尚有一线转圜余地。”

左贤王顿时一愣,他不明白,顿时看向了去卑。

去卑倒也没有隐瞒,“同样的信,我这里也收到了,左贤王,这次你闯大祸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那蔡氏本就是你的人抢来的,上次朝廷派孔融前来,我就已经劝过你了,可惜,你不纳良言,执意一意孤行,这下好了,刘贤绝非等闲之辈,你自己好好的掂量一下。可别因你一人之错,给我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信中提到,南匈奴立场摇摆不定,这些年屡屡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去卑觉得只要把左贤王交出去,其他的都好说,今后只要稍微保持一下克制,朝廷也不会过于的追究。

总之,一切问题的导火索,源头就在左贤王身上。

“让我去寿春?请罪?”

左贤王发出一阵冷笑,“刘贤他那封信,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远在淮南,而我们在平阳,朝廷的军队根本打不过来,所以他的话无须理会。”

一旦去了寿春,那还能有自己的“好”吗,左贤王死也不会去。

何况若真的去了,丢人受辱且不说,他还能再“囫囵个儿”的回来吗?

左贤王不傻,只有继续留在平阳,他才能继续作威作福,继续享受左贤王的尊贵待遇。

呼厨泉本想好言好语的劝他,让他主动去寿春,可左贤王态度坚决,甚至有些强硬。

劝说无果,等他离开后,去卑进言道:“他现在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他一人犯错,难道要连累我们为他陪葬吗?连曹操都不是刘贤的对

手,如今的朝廷,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单于,我们决不能继续任由左贤王这样下去,必须果断采取对策!”

说着,去卑做了一个动手的手势,“既然他不愿意去,那我们就送他去!”

左贤王现在已经成了南匈奴的“灾星”,经过一番考虑,呼厨泉便答应了。

“那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做的麻利些,别再出什么乱子!”

去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当天夜里,去卑便选了一些好手,突袭了左贤王的大营,左贤王在睡梦中被惊醒,当他想要反抗时,却已经被包围了,最后被用绳子死死的捆绑了起来。

押到去卑的面前,他大声的咆哮质问,“去卑,你好大的胆子,我要见单于!”

去卑摇了摇头,不屑的冷笑道:“单于不想见你,既然你不想去寿春,那我就只好费点心,帮你一把了!”

为了缓和与朝廷的关系,去卑亲自带队,押着左贤王,前往寿春。

因为朝廷的怒火,南匈奴根本承受不起,就算现在朝廷的大军过不来,但是,他们也照样害怕!

…………

中兴九年,五月,襄阳!

风呼呼的卷过汉水,城头曹字大旗猎猎翻飞,这看似寻常的一日,襄阳却迎来了两位重量级的客人,一位是袁谭派来的使者郭图,一位是孙权派来的虞翻。

主持此次会谈的,并非主位上的曹操,也不是两位使者,而是曹操身边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庞统!庞士元!

这三年的时间,曹操休养生息,在关中、荆州、河东、司隶、豫州等地大搞屯田和练兵,元气逐渐恢复的同时,和孙权、袁谭的联系也日益密切。

程昱定下的三家联手对抗吕布的计划,在曹操看来,时机也差不多了。

虽然不是卧薪尝胆,但这三年的等待,曹操也着实憋了一口气。

看向郭图,庞统挥舞着扇子,气定神闲的说道:“公则先生,河北之地,沃野千里,带甲数十万,袁公子更是英姿勃发,气吞山河,然则,这仰人鼻息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郭图顿时面色一变,无奈的叹了口气,庞统说的这是事实。

从当初他们借朝廷之手,对抗袁尚开始,就好像被戴上了一个“紧箍”一样。

就连袁谭这个冀州牧,都是刘协亲自加封的,说袁谭是朝廷的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庞统继续说道:“刘贤当年看似施以援手,实则趁火打劫,不仅得到了青州,还以雷霆之势抢占了兖州,袁公子看似有了大义名分,头顶上却悬着一柄利剑,将会时时处处受制于人,若不挣脱束缚,那刘贤的手段,诸位都心知肚明,日后这冀州牧能不能坐的安稳?袁公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都很难说啊。”

庞统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图,问道:“你与刘贤也是打过交道的,袁公子的父亲袁绍,当日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也是亲眼目睹,就算你们不反抗,一旦天下安定,恐怕冀州牧的宝座,也要换别人来坐了。”

郭图很想反驳,但是,想了想,他终究没有底气,面对庞统那双睿智冷静的眼睛,再联想到刘贤伏击袁绍的果断干脆,郭图愈发相信,庞统不是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