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水车试验成功,龙颜大悦,天子当即决定在各地开始推广,刘贤也乐见其成。/x·1·9?9-t^x′t+.+c,o_m¨
这几年,他的变化不多,生活比较清闲,大乔添了一个儿子,叫刘江,小乔添了一个女儿,叫刘莹,他和步练师,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不知不觉,身边已经有了四个女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刘贤也算是登上了人生巅峰。
刚到家不久,步骘便匆匆找到了他,“中郎,子敬先生传来消息,现在他和公孙恭已经建立了不错的关系,他希望你能抽空见公孙恭一面,而这也是公孙恭所期待已久的。”
刘贤点了点头,“也是时候该见一面了。”
之前他一直让鲁肃和公孙恭接触,暗中给公孙恭提供了不少支持,公孙恭野心不小,有一次竟然点名要见刘贤,刘贤一直没理他。
让鲁肃出面,在刘贤看来,就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出发前,刘贤和天子道了别,然后由淮河水路再转陆路,路经徐州前往青州。
去之前,刘贤就提前派人送信给了鲁肃,让他安排公孙恭来青州相见。
三月中旬,刘贤抵达了临淄,鲁肃亲自迎了出来,时隔几年,这里在鲁肃的治理下焕然一新,街上的店铺也多了,商贾云集,俨然有了大都的气象。
寒暄了一阵后,鲁肃便直入主题,“公孙恭四月初会抵达东莱,经过三年的准备,他的力量已经不小了。”
“子敬,依你之见,公孙恭此人,此番为何执意要冒险渡海,来青州见我?”
鲁肃沉吟片刻,回道:“公孙康接任以来,便展现了超乎常人的手腕,对内,他成功的接管了辽东全部的军权,巩固了统治,公孙恭手中的兵权自然也被他夺走了,对外,前年出兵大破高句丽,去年又兴兵讨伐韩濊(hui),屡屡开疆扩土,让外邦都向他臣服。公孙恭,蛰伏于其兄羽翼之下久矣。此人非池中物,既有枭雄之姿,又具隐忍之能,其执意渡海求见,肃以为他所求者,非金帛,非甲兵,乃名分尔!他想向你要一个承诺,待其取代公孙康之日,辽东太守之印,当名正言顺落于他公孙恭之手。”
“名分?”
刘贤冷笑了一声,“不过一个虚名罢了,无足轻重,既然他想要,给他就是了!”
鲁肃忍不住也笑了,“换了别人,可能会恪守原则,讲什么朝廷的大义,你倒痛快,公孙恭提什么要求,都不往心里去。”
“子敬,这辽东本就不归朝廷控制,谁当辽东太守,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公孙恭既然想要一个名分,朝廷不过只是下了一个诏令罢了,而他,却能真刀真枪的和公孙康拼命,这买卖,我们不亏!”
“你竟把这比作成买卖?”鲁肃哭笑不得。
刘贤不以为然,“我觉得这个比喻挺恰当的,朝廷用最小的投入,换取最大的回报,何乐而不为?”
十数日光阴,在海浪日夜不息的拍岸声中悄然流逝。这一日,一艘吃水颇深、满载辽东特产貂皮与老山参的商船,趁着薄暮的海雾,悄然停靠在青州一处并不起眼的私人码头。
船上下来的商队首领,身形不高,裹在厚厚的玄色貂裘之中,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被海风吹得略显粗糙、带着商人特有精明的脸。
他指挥着伙计卸货,动作熟稔,言语间带着浓重的辽东口音,任谁看去,都只是一个常年奔波于渤海波涛之间的寻常商贾。
当他重新换了一副装束后,那不凡气度,才如出鞘之刃般陡然显现。
他,正是公孙恭。?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公孙恭上岸后,马上换了坐骑,带着一众随从赶赴临淄,前来拜见鲁肃和刘贤。
这两年,虽然得到了朝廷的一些支持,但公孙恭的危机感也日益紧迫。
公孙康对他越来越提防,两兄弟间明争暗斗,形势日趋激烈,只是谁也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见面后,刘贤安然端坐,并没有起身,上邦之臣不拜下邦之主,何况,公孙恭还不是辽东之主。刘贤能抽空来见他一面,已经算是很赏脸了。
公孙恭壮着胆子打量了刘贤几眼,不敢托大,深吸一口气,趋步上前,对着刘贤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
“鄙人公孙恭,拜见刘中郎!中郎之名播于四海,恭早就盼着能见中郎一面,今日总算是心愿达成。此番得见尊颜,实乃三生有幸!”
刘贤抬手虚扶,语气温和却自有一股威严:“不必多礼,公孙将军远涉江海,一路辛苦,坐!”
落座后,公孙恭忙说道:“家兄公孙康,近年来行事愈发昏聩悖乱!他不修德政,苛待百姓,穷兵黩武,更屡有僭越不臣之心!辽东本属于朝廷,恭也盼着能早日重归朝廷,聆听天子的教诲。”
刘贤察言观色,从他进屋后,一直仔细打量公孙恭。见他眼珠子来回直转,一脸奸猾之相,他这番话,刘贤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无所谓!只要他能和公孙
康对着干,刘贤的目的就达到了。
“公孙将军有心了,你对朝廷的忠心,我深感欣慰,待回到寿春,我必定在天子面前替你多多美言。”
说着,刘贤看向鲁肃,故意提高了声音,“谁说公孙家没有忠义之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眼前的公孙将军,赤心肝胆,忠义之心天地可鉴,若人人都能像公孙将军这样明辨是非,那该有多好啊。”
“你这边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中郎明鉴!辽东州郡之中,要害之位,我已掌握了一些,家兄身边的将领,也有不少愿意效命于我!只待时机一到,猝然发难,定能将家兄一举成擒!辽东易帜,只在顷刻之间!恭此来,只求使君一言,以安辽东军民之心,以正大义之名!”
刘贤两眼直视着公孙恭,忽然笑了,“公孙将军未免也太乐观了吧,据我所知,这两年你的军权已经被收回了,公孙康铁腕执政,你很难向他身边渗透,若说有人效忠你,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我希望你不要欺瞒我,你现在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
公孙恭不免一怔,刚才他的确有夸大的嫌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把力量夸大一些,也好显得自己有能力,从而刘贤也能高看他一眼。
刘贤有自己的情报部门,细作遍布各地,早已向辽东渗透,所以对公孙恭的底细,也是有所了解的。
公孙恭和刘贤对视了一眼,见刘贤气定神闲,两眼深邃的像深渊幽潭一样,显得神秘莫测。
公孙恭尴尬一笑,“实不相瞒,我现在的力量虽然不算太多,但也有一战之力,聚集数千人马,并非难事。”
刘贤点了点头,这下水分一下子就挤出去不少。
“好!只要辽东能重归朝廷,其他的,将军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刘贤随即袍袖一挥,很是慷慨的说道:“兵马、钱粮、甲胄、器械……但有需用之处,你只管开口!朝廷必倾力相助!要多少,给多少!”
这突如其来的慷慨支持,公孙恭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光芒,仿佛已看到自己执掌辽东大权的景象。-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马上就要答应。
然而,就在那狂喜即将冲口而出的刹那,一股彻骨的寒意如同潜伏在深海的巨兽,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一旦让朝廷的兵马堂而皇之踏上辽东的土地,那辽东,究竟是他公孙恭的辽东,还是朝廷的辽东?
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将,请进来容易,想要他们再乖乖离开,只怕比登天还难!
到那时,他公孙恭,费尽心机、冒着生命的危险取代了兄长,到头来辽东一切,还不是得仰朝廷鼻息?
这绝不是公孙恭希望看到的!
刚刚升起的念头如冰水浇头,瞬间将他沸腾的热血冷却下去。
公孙恭脸上那狂喜的表情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有野心被洞察的惊悸,有对未来的深刻警惕,更有一种不想为人鱼肉的不甘。
他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再抬起头时,脸上已重新挂起谦恭甚至略带一丝惶恐的笑容,对着刘贤又是深深一揖:
“中郎厚爱,天高地厚!恭感激涕零!然则,恭虽驽钝,亦知为臣本分!家兄之过,乃我公孙氏家门不幸,岂敢再劳烦朝廷兴师动众、花费国力?此等家门污秽,自当由我公孙氏自行清理门户!恭已有万全之策,更有辽东忠义之士群起响应!中郎放心,凭我手中的力量,取代公孙康,足矣!定不负中郎信重与朝廷期许!”
“哦?”刘贤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没想到,公孙恭竟然没有上钩,如果他同意朝廷派人,刘贤就可以大张旗鼓的向辽东渗透,想不到,公孙恭竟然拒绝了。
刘贤眯起了眼睛,一个能对诱惑保持克制的人,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他和鲁肃匆匆对视了一眼,鲁肃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他也意识到,公孙恭绝不甘心被人掌控。
“这么说,你果真有把握?不需朝廷一兵一卒?就能取代你的兄长?”
“千真万确!”公孙恭挺直了腰背,回答的斩钉截铁。
刘贤凝视着他,目光深邃如古井,半晌,那凝固的笑容终于重新化开,缓缓点头,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赞许:“好!将军豪气干云,果然有担当!既然如此,我便静候你的佳音!不管何时,只要你成功,辽东太守便是你的了!”
转身,举起案上的酒杯,刘贤朗声道:“来,我以此薄酒,为将军壮行!预祝你马到功成!”
“谢中郎!”公孙恭双手接过侍从奉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当公孙恭离开后,刘贤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彻底褪去,只余下深海般的平静。
过了一会,他对鲁肃说道:“棋子终究只是棋子!公孙恭自以为聪明,不想受人摆布,却不知,他早已在棋局之中,他的野心,就是我们为他
抛下的诱饵。”
鲁肃默然片刻,提醒道:“不过,此子非但野心昭昭,这份清醒与狠绝,亦非常人可及。他既敢孤注一掷,又如此忌惮外力染指辽东,恐非甘居人下之辈。今日拒绝之果决,恰是其不甘为傀儡之明证。即便是把公孙康除掉,辽东怕是又要养出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了。”
“他不想借助外力,恐怕由不得他了!”
刘贤忽然看向鲁肃,“他此番秘密来青州见我,这件事定然是十分机密的,若是被公孙康得知,你觉得会如何?”
鲁肃看着刘贤,忍不住笑了,“你是想让他们两兄弟提前反目,这么做就不怕他前功尽弃,被公孙康所害吗?公孙康的力量太强,他若是抢先对公孙恭下手,必定是雷霆之势,朝廷恐怕还没有把兵力派过去,公孙恭就先撑不住了。”
刘贤想了想,和鲁肃又合计了一番,最终确定了,逼公孙恭在襄平以外的地方起事,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因为襄平是公孙康的大本营,一旦在襄平动手,公孙康分分钟就能把公孙恭给团灭。
至于公孙恭采取行刺暗杀的手段,刘贤并不希望公孙恭一步到位直接取代公孙康。
他要的辽东越乱越好,而不是换汤不换药的再换一个“割据者”。
……
并州,平阳城外!
朔风如刀,割过平阳城外广袤的枯黄草甸。天幕低垂,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下,透出几分山雨欲来的窒闷。
一支庞大的骑队如同蜿蜒的黑色巨蟒,缓缓行进在这片苍茫的天地之间。
这支队伍的核心,是一辆由四匹雄健的骏马所牵引、装饰着华丽毡毯与彩绘的车驾,这是左贤王的车驾。
他身着一身华贵的貂裘,金冠束发,今日带着蔡琰一同巡视领地。
蔡琰裹在一件半旧的玄色斗篷里,风帽遮住了大半容颜,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颌和紧抿的唇线。
她安静地坐在左贤王身侧,姿态顺从,眼神微微有些忧虑,这几年她一直归心似箭,只可惜,被左贤王看的很紧,她一个弱质女流,根本离不开这里。
左贤王从车帘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蔡琰清减却依旧精致如画的侧脸上,心头涌起一股混杂着占有与得意的热流。
这些年,他的部下四处劫掠,给他抢来了不少中原的女人,那些女子,或妖娆妩媚,或丰腴健硕,唯有这蔡琰,却没人能比得上。
她的美,是沉淀在骨子里的。是饱读诗书沉淀下的那份气度与风华。即便身陷囹圄,粗衣陋食,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端庄与雅致,也未曾被风沙磨灭。
她像一株遗落在北地的玉兰,在苦寒中倔强地维持着那份孤高的清韵。
左贤王喜欢看她凝眉沉思时那份疏离的忧愁,喜欢听她偶尔拨弄断弦琵琶时流淌出的、带着故国幽思的清冷调子,更喜欢她在自己强横的拥抱下,那隐忍的颤抖与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屈辱——这让他感到一种征服的快意。
总之,这个女人不可替代,她的身上具备左贤王所有对女人的喜好。
左贤王粗粝的手指抬起蔡琰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车窗外苍茫的旷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炫耀,“这片草原,这数不清的牛羊,还有那些俯首的部众,都是本王的!而你是这片天地间,最配得上本王的女人!”他凑近,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喷在蔡琰的耳畔,“安心做我的女人,本王绝不会亏待你,你就不要惦记着再回中原了!”
蔡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看得清左贤王眼中那炽热的占有欲,那不是爱,她只是他彰显权力与品味的战利品。
这种外出巡视,就如同公开的展示,将她置于无数道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之下,如同在集市上展示一件奇货,蔡琰感受不到丝毫的尊重和爱意。
车驾前后,是左贤王最精锐的亲卫骑兵,足足上千之众。人马皆披着镶铁皮甲,锋利的弯刀悬挂在鞍侧,长矛如林,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们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拱卫着核心的王驾。
左贤王对自己的安全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是他的地盘,平阳城就在视线尽头,谁敢捋他这头草原猛虎的虎须?
左贤王对蔡琰看的很紧,如同看守最珍贵的金丝雀,生怕她寻到一丝缝隙,便会振翅飞走。这几年来,蔡琰从未离开他视线超过半日,连沐浴更衣,帐外都有他信任的女奴看守。
带她出来,一是炫耀,同时也要让她明白,她插翅难飞!休想离开南匈奴!
骑队行进至一处名为“鹰愁涧”的险隘。两侧是风化严重的土黄色崖壁,高耸陡峭,如同被巨斧劈开。中间一条蜿蜒的通道,宽仅容数骑并行。
风声在嶙峋的崖壁间穿梭,发出呜呜的怪响,如同鬼魂的呜咽。这是通往一片丰美草场的必经之路,左贤王每年巡视都要经过此地。
队伍最前方的斥候小队谨慎地进入涧口,马蹄踏在碎石路上,发出单调的回响。就在左贤王那装饰华丽的车驾刚刚驶入涧口最狭窄处,左贤王正志得意满地向蔡琰指点
着两侧壁立千仞的奇景时。
“呜!”
一声凄厉尖锐、绝非自然形成的骨哨声,如同地狱的号角,猛地从右侧高崖之上炸响!瞬间撕裂了峡谷的寂静!
“咻咻咻咻!”
几乎是哨音落下的同一刹那,无数道致命的黑影如同狂暴的蜂群,从两侧高崖的阴影里、风化的岩缝中、枯黄的灌木丛后,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铺天盖地攒射而下!目标,精准地覆盖了整个王驾护卫队列的核心区域!
箭雨!密集得令人窒息!这不是零星的冷箭,而是蓄谋已久、覆盖性的饱和打击!
每一支箭头闪烁着幽蓝的冷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箭矢穿透皮甲、撕裂血肉的沉闷噗嗤声、战马中箭后凄厉的悲鸣、护卫猝不及防的惨叫声……瞬间在狭窄的道路上爆开,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整个队伍瞬间炸开了锅!
“敌袭!护驾!护驾!”
左贤王身边一名亲卫队长嘶声裂肺地狂吼,话音未落,一支劲弩已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咽喉!他捂着喷血的脖子,瞪大双眼,直挺挺地从马上栽落。
“保护大王和夫人!”
“结阵!护驾!”
亲卫们从慌乱中惊醒,外围的士兵下意识地举起圆盾,试图格挡这来自死角的死亡之雨。然而,箭矢太过密集,角度刁钻至极,盾牌只能护住一小片区域。不断有人惨叫着中箭落马,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大乱。
受惊的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互相冲撞践踏,更加剧了混乱。峡谷内,人喊马嘶,乱成一锅沸腾的血粥!
“该死!”
左贤王惊怒交加,如同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的猛虎,瞬间暴怒!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刀锋雪亮,映出他因狂怒而扭曲狰狞的脸。“何方鼠辈!竟敢偷袭本王!给我杀!杀光他们!”
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的腹心之地,在自己引以为傲的上千铁卫拱卫下,竟会遭遇如此精准、狠辣的伏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在匈奴护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压制得抬不起头,阵型大乱之际,涧口狭窄的入口处,如同平地刮起了一阵黑色的死亡旋风!
一骑当先,快如闪电!马上的骑士身材魁梧如山,一身与崖壁土色几乎融为一体的粗陋皮甲,脸上涂满油彩污泥,只露出一双燃烧着冰冷火焰、如同地狱魔神般的眼睛!
他手中擎着一柄形制古拙、刃口却磨得雪亮、刀背厚重、分量惊人的环首刀!刀身映着峡谷上方投下的惨淡天光,流动着嗜血的寒芒!
带队伏击的正是鞠义!曾经袁绍麾下第一猛将,他是比河北四庭柱还要强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