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逍遥 作品

第236章 周瑜偷袭荆襄

左贤王梗着脖子,还是一副“一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周仓这番话,可把一旁的去卑给吓坏了。,幻′想!姬¨ ~哽¢鑫·罪,筷_

去卑急忙走过来,不由分说,一脚踢在了左贤王的身上,破口骂道:“蠢货,你闯的祸还嫌不够大吗?”

左贤王疼的哎呦一声,差点跪在地上。

随即,去卑赶忙向周仓道歉,“将军息怒!息怒啊!我们照办!马上照办!”

去卑本就是押着左贤王来赔罪的,岂能让这头倔驴的狂妄引火烧身,将整个南匈奴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去卑猛地转身,对着身后自己的亲卫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给他捆上荆条!押着他跪下磕头入城!”

“去卑!你这懦夫!叛徒!”

左贤王疯狂地扭动着被缚的身体,对着去卑破口大骂,如同笼中绝望的困兽。

去卑的亲卫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几双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他,强行将左贤王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让他赤着上半身,然后再将粗糙坚韧的荆条毫不留情地捆在他的背上。

荆条的尖刺很快就扎进了皮肉,左贤王痛得面目狰狞,不停的咧嘴哼叫,背上立刻多了不少血痕。

古人之所以选择用荆条背缚在身上,就是因为荆条足够尖利,能够轻易刺穿人的身体带来持续不断的疼痛。

也唯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表明认错人的“诚意”。

左贤王被粗暴的按在地上,逼着强行下跪,周仓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

去卑催促着,“开始吧,每一步,每一叩,都给我实打实!不许偷懒!”

沉重的荆条压弯了左贤王的脊梁,背上的刺痛连绵不绝。左贤王被两名如狼似虎的甲士死死架住双臂,像操纵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他挣扎着,头颅却依旧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按向地面。

“咚!”

第一声闷响,沉闷而屈辱,额头重重撞在滚烫粗粝的驿道石板上。尘土沾满了他汗湿的额头,与瞬间渗出的细微血丝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围观的队伍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哄笑,像一根毒针,狠狠扎进左贤王濒临崩溃的神经。

“走!”武士冷酷的喝令在耳边炸响。

他被猛地提起,踉跄着向前蹭了半步,那荆条上的尖刺随着动作更深地扎入皮肉,带来一阵钻心的锐痛。身体还未站稳,那股巨力再次降临,头颅又一次被无情地按向地面。

“咚!”

又是一声闷响,比前一次更加沉重。

一步,一跪,一叩首。这如同酷刑的节奏,缓慢而机械地朝着寿春前进。每一“咚”声响起,都伴随着背上荆条更深地嵌入皮肉,都伴随着围观者目光的灼烧和窃窃私语的利刃。

城门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人群早已闻风而动,将城门内外挤得水泄不通。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无数百姓从家中、从店铺里涌出,带着惊愕、好奇、愤怒,潮水般汇聚到主道两旁,争相目睹这旷古未闻的一幕。

“看哪!那就是扣留蔡夫人的左贤王!”

“呸!活该!就不能对他们太客气,不知多少汉人遭了他们劫掠!”

“苍天有眼!刘将军威武!早就该治治他们了!”

“先是抢走了蔡大家,又强行扣留了这么多年,当我们汉人好欺负吗?”

蔡琰的事迹,在中原早已流传了开来,人们对蔡氏父女非常尊敬,称呼蔡琰为“蔡大家”,这也完全是民众自愿的。+6+1/墈·书+徃′ ′首_发?

“打他!扔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愤怒的声浪瞬间爆发,如同决堤的洪水。烂菜叶、小石块……各种污秽之物不断的从人群中飞出,劈头盖脸地砸向一路跪行的左贤王。

不过倒是没有人丢鸡蛋,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像鸡蛋这么好的东西,平日里大家都舍不得吃,更不要说随便丢出去砸人了。

每一次投掷,都引来人群更疯狂的叫好和更汹涌的投掷。左贤王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一开始左贤王还会试图躲闪,可是投掷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的反应也变的愈发迟钝,很难躲得开,最后也只能任由民众发泄。

每一次污物砸中身体,都像是一记无形的鞭挞,抽打在他所剩不多的尊严上。

背上荆条刺入的地方,疼痛愈发厉害,加上被砸中的疼痛不断叠加,还有一次次屈辱的跪倒和叩首,左贤王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去卑根本懒得管他,反而愈发觉得刘贤是一个极度难缠的对手,去卑心里不停的合计着,见了刘贤,究竟该怎么才能缓和关系。

“走!别停下!”

左贤王动作稍慢一点,背后的甲士就开始大声呵斥。

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个由汗水、血滴和泥污混合而成的深色印记。

左贤王的尊严被彻底的碾碎,每一次屈膝跪倒,每一次额头触地,都伴随着四周那如同实质般汹涌而来的、混杂着鄙夷、愤怒、快意与冷漠的目光。

背上荆条带来的刺痛,额头的钝痛,膝盖的酸痛……所有肉体的痛苦都汇聚成一条冰冷的河流,冲刷着他。

左贤王就像一头被拔光了利齿、敲断了脊梁的困兽,最后只剩下徒劳的喘息和行尸走肉般的机械动作。

他根本反抗不了,一步,一跪,一叩首。这缓慢而残酷的仪式,在无数寿春百姓目光的聚焦下,在震耳欲聋的喧嚣声浪中,历经两个时辰,终于抵达了终点——中郎将府门前。

刘贤在府中接见了左右贤王,对于左贤王的惨样,刘贤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波动,只有一种近乎审视死物的漠然与穿透骨髓的冰冷。

那冰冷的审视只持续了极短的片刻。仿佛掠过一堆无足轻重的秽物,然后刘贤的视线转向了去卑。

见刘贤眼神犀利如刀,去卑不敢轻视,慌忙行礼,“去卑拜见中郎,此番前来,乃是奉我家单于之命,特来请罪。”

刘贤淡淡的点了点头,“左贤王今日受的罚,这也算是为他过去的狂妄和愚蠢所付出的代价。”

话语一顿,刘贤的身体微微前倾,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攫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回去后,告诉呼厨泉,这一次,朝廷给他面子,到此为止!”

“至于你们今后,何去何从,勿要好好斟酌思量,若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摆不正立场,那下一次,我会亲率汉军的铁骑,兴师问罪!”

刘贤斩钉截铁,那森然的杀意,如同无形的寒潮,去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五脏六腑都被那话语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挤压得移了位。

他嘴唇哆嗦着,几乎语不成句:“中郎息怒!息怒啊!我南匈奴上下,对大汉忠心……忠心耿耿,天日可表!此番……此番皆是左贤王一人狂妄无知,绝非我们的本意!还望中郎明鉴!”

仅仅才第一次见面,去卑就从刘贤身上体会到了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周仓、廖化、步骘等人全都按剑而立,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去卑和左贤王,眼中满是寒芒,仿佛只要刘贤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拔剑上前,将左右贤王剁成齑粉!

“忠心?”

刘贤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穿肺腑的讥讽,“你们的忠心,就是趁着中原板荡,策马南下,犯我边境,劫我子民。你们的忠心,就是今日依附袁本初,明日勾结曹孟德,反复横跳,谁给你们的好处多,便为谁摇旗呐喊?少说没用的,想表忠心,就拿出你们的行动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只看你们的表现。”

“中郎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啊!”去卑喏喏应声,哪敢说半个不字。

本来去卑还想拜见天子,被刘贤给拒绝了,“下一次,等你们表现好了,再说吧,这一次的事情,天子也很恼火,若不是我派人将蔡氏救回,还不知道要被你们扣留到何时?你们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连朝廷的话,都不听了!”

刘贤摆了摆手,毫不客气的说道:“回去吧,南匈奴究竟能不能在这世上存留下去,决定权就在你们自己的手里!”

南匈奴不过只是一个弹丸大的地方,刘贤犯不着对他们客气。

…………

中兴九年,夏,时间已经到了七月。

江淮的天气依旧很很燥热,闷热的气氛沉甸甸地压在寿春城头,连宫墙缝隙里滋生的苔藓都显出几分蔫萎。

蝉鸣声嘶力竭,织成一张令人心烦意乱的网,笼罩着巍峨的城池。

几个守卫正在城门警戒,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马蹄声由远及近,急促如催命的鼓点,那骑士风尘仆仆,来到近前,几近脱力。

“急报!曹操对汉中用兵了!”

消息传到宫中,年轻的天子刘协脸色也不免变的有些慌乱。

曹操!又是曹操!蛰伏三载,这头北方的巨枭再一次亮出了獠牙,八万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流,目标直指汉中!

令人窒息的气氛在大殿中弥漫,压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唯有殿角铜漏,水滴声固执地敲打着时间,一下,又一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过了一会,刘协急忙传令,“速速召集群臣,来此议事!”

吕布得到消息后,不忧反喜,“曹操终于憋不住了,正好,我这就向天子讨令,出兵前往汉中。”

吕布清闲了这么久,早就盼着能好好的活动一番筋骨,对他这种武将来说,若是长时间没仗可打,还真不一定是好事。

不多时,吕布、刘贤、陈宫、诸葛亮等人便来到了议事殿。

众人给天子行礼之后,吕布当即说道:“陛下不必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请陛下给我五万精兵,不,三万,只需三万,上一次曹操惨遭大败,这一次,定叫他重蹈覆辙,有来无回!”

他眼中燃烧着灼热的战意,那是一种猛兽嗅到血腥的兴奋,是对过往辉煌战绩的绝对自信,更是对曹操深入骨髓的鄙夷与挑衅。

“陛下,”刘贤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温侯之神勇,自可摧锋折锐,然,汉中已有擎天之柱,何须再劳温侯远涉险途?”

他声音不高,却如磐石坠地,字字千钧,“镇西将军,汉中太守赵云,赵子龙,足以抵挡曹操!”

“子龙文韬武略,智勇兼备。自三年前奉旨坐镇汉中,秣马厉兵,夙夜不懈。整军纪,修武备,开屯田,固城防。汉中军民,上下同心,曹操纵有八万大军,也难占到便宜!”

“此其一也。”刘贤微微侧首,目光似乎望向了更西南的方向,“其二,陛下可即刻遣使,八百里加急,传旨益州刺史刘循!”

“令其整顿益州兵马,随时待命,准备策应汉中!一旦前线有需,益州将士马上提供支援,与赵云所部互为犄角,首尾相援!其三,也让法正领军协防,如此一来,则汉中万无一失!”

刘协听了后,欣慰点头,心中悬着的石头马上就落了地。诸葛亮、徐庶、陈宫等人也都频频点头,称赞刘贤的应对。

就连已经一大把年纪的刘璋,对于儿子刘循受到器重,也倍感骄傲和自豪。

这几年,刘循在益州雷厉风行,整顿官场,重整兵马,让益州疲敝多年的现象,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天子都经常夸赞他。这是以前刘璋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和儿子一比,刘璋越发觉得自己早就该挪窝了,如果益州继续由他来掌舵,恐怕永远都是老样子,让人看不到希望!

诸葛亮也开口称赞,“刘中郎运筹得当,布置得法,臣附议,曹操休养生息三年,厉兵秣马,其志不小。然则这三年来,朝廷又何尝不是枕戈待旦,厉兵秣马,子龙在汉中,政绩斐然,汉中军械之精良,粮秣之充盈,远非昔日可比!刘循在益州,承陛下恩威,抚定后方,兵精粮足,再加上法正相助,汉中无忧亦!”

刘协吃了定心丸,接下来的发展,也确实如刘贤预料的一样。

曹操来势汹汹,但却没有占到便宜,在褒斜道和赵云试探着攻伐了一阵后,双方便陷入了对峙的局面。

消息传来,对朝廷自然是捷报,众人都觉得赵云应对得当,挡住了曹操的大军。

这么说倒也没有错,可是,从一开始,曹操就没想真打,所以,试探了几次后,他就和赵云展开了对峙。

曹操这么做,是在保存实力,同时,也在等待荆州的消息。

因为,荆州这盘棋,才是曹操期待已久的饕餮盛宴!

八月的荆楚大地,暑气蒸腾,阳光灼人,白花花地的光芒泼在汉水两岸的稻田上,蒸腾起一片片摇曳晃眼的水汽。

南郡城头,值守的曹军士卒甲胄内里早已被汗水浸透,咸涩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滚烫的垛口石上,“嗤”地一声便没了踪影。

城墙脚下的护城河也懒洋洋地泛着绿光,水面漂浮着几片枯叶,纹丝不动,死气沉沉。除了远处稻田里偶尔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蛙鸣,天地间只剩下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嗡鸣。

城楼上,值守的校尉张五倚靠城墙上,眼皮沉重地往下坠。他努力撑开一条缝,视线模糊地扫过城外那片被热浪扭曲的旷野。

几缕炊烟从远处村落笔直升起,旋即被无形的热力揉碎、消散。一切如常,沉闷得让人发疯。

“娘的,这鬼天气,能把人活活蒸熟了。”张五低声咒骂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刚想换个姿势,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地平线上有什么东西。

他猛地挺直了腰杆,手搭凉棚,眯起眼睛竭力望去。起初只是些模糊的、晃动的影子,但很快,那影子便像潮水般漫涌而来,迅速凝聚、清晰,汇成一片无边无际、沉默奔涌的洪流!

一面巨大的、赤红色的战旗突兀地撕裂了沉闷的空气,在灼热的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巨大的“周”字仿佛一团燃烧的烈焰,灼痛了城头所有曹军的眼睛。

“敌袭!是江东兵!是周瑜来了!”

张五的嘶吼如同被滚油烫过,瞬间撕裂了南郡城头令人窒息的沉寂,凄厉得变了调。

示警的金锣被疯狂敲响,急促刺耳的声音在闷热的空气里硬生生撞开一条通道,沿着城墙一路狂奔,搅动着整座南郡城瞬间从昏睡中惊醒,陷入一片混乱的恐慌。脚步声、呼喊声、兵刃碰撞声,如同沸水般炸开。

江东兵为什么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突然,这些底层的曹兵,根本毫不知情。

一时间,他们惊慌失措,气氛惶恐到了极点。

此番江东带队的正是大都督周瑜!周公瑾!

周瑜催促将士们加速靠近,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战船飞快的靠了过来。

然后,江东兵便纷纷下船登陆,周瑜一边围城,一面命人打造攻城的云梯,同时,不忘派人劝降南郡太守蔡瑁。

江陵城坚墙厚,周瑜若是想强攻,想要破城,可没那么容易。 历史上,曹操赤壁兵败后,让曹仁镇守江陵,周瑜整整打了一年,才破城!

但是这一次,为了配合周瑜,蔡瑁只是象征性的坚守了几日,然后,周瑜便派虞翻进城游说,最终,蔡瑁献城投降了,前后加起来,江陵易手也不过十天。

消息传到寿春!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吕布!”震耳欲聋的狂笑声猛地炸开,如同雷霆滚过厅堂,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

吕布激动坏了,“好一个周瑜!好一个孙权!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们和曹操说翻脸就翻脸了!哈哈,曹操那老贼的主力,如今还远在汉中!如今荆州空虚,曹操根本来不及回援。”

陈宫点了点头,“周瑜行动神速,如今已经劝降了蔡瑁,夺取了江陵,江东的虎狼之师正在乘势进兵,大有鲸吞荆襄之势。”

刘贤静静的坐在一旁,目光从高顺、陈宫等人身上扫过,虽然是个好消息,但是,刘贤经历了这么多事,遇事愈发沉稳。

他不会像吕布一样,马上就坐不住,又蹦又跳,大说大笑,恨不能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蔡瑁这么快就投降了?要知道,蔡家如今可是深得曹操的器重啊,蔡瑁的姐姐,也被曹操收入了房中。”过了一会,王楷提出了一个疑问。

陈宫解释道:“周瑜来的突然,五万大军攻城,蔡瑁兴许是被吓坏了,根本没有守城的信心。据说,他对曹操心里一直有怨言,所以生死攸关的时候,他怎么可能真心为曹操卖命呢?”

“再说,荆州空虚,得不到援兵,蔡瑁又不傻,继续坚守或许在他看来,毫无意义吧,周瑜进城后,并没有亏待他,蔡瑁依旧还是南郡太守!”

蔡瑁对曹操的不满,刘贤也掌握了一些情报,尤其是曹操强占了蔡氏这件事,让蔡家敢怒不敢言,心里着实憋了一口怨气。

这是事实,况且,蔡瑁追随刘表的时候,就已经是南郡太守了。

跟了曹操后,还是南郡太守,待遇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相反,权力还受到了削弱。

于情于理,蔡瑁都对曹操不满,这是事实!

吕布愈发兴奋,“荆州!此刻已是一锅乱粥!这正是天赐良机!千载难逢!”

狂喜如同烈火,瞬间席卷了整个厅堂。众将脸上的呆滞迅速被狂热的兴奋取代,纷纷离席,激动地议论起来。

“温侯英明!曹操后院起火,真是活该!”

“周瑜小儿这一刀捅得妙!捅得正是地方!”

“荆州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陈宫又道:“孙权此举,绝非偶然。天子坐镇淮南,他自然不敢无端向北伸展,而荆州就在长江的上游,却被曹操占据,孙权憋闷多年,两家反目,不过是迟早之事!”

众人纷纷点头,都认为孙权对荆州用兵是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