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逍遥 作品

第237章 刘备领兵出征

“公台高见!”

吕布点了点头,“我马上奏请天子,讨令出战。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吕布的兴奋,陈宫的笃定,诸将的躁动,众人的表情刘贤尽收眼底,但他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冷静和清醒。

“温侯大可不必心急,我们可坐收渔翁之利,不如再耐心观望一阵。”

“那究竟要等到何时呢?”吕布有些着急,闲了好几年了,等的都心痒难耐了。

“我相信,仅仅得到南郡,周瑜绝不会罢休,接下来,他必然会分兵派将,乘胜进兵,等到两家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在此期间,我们可以悄悄的调集兵马,筹措粮草,做好出兵的准备!”

“周瑜此次突袭南郡,时机拿捏之准,行动之迅猛,固然令人惊叹,然其后续动向,仍需详察。我等正好借此时机,细细观之。早一日晚一日,于我无损;而错一步,则可能万劫不复。”

刘贤的话让众人冷静了不少,那些方才还叫嚷着立刻出兵的将领们面面相觑,屋中兴奋的气氛渐渐褪去。

吕布最后被说动了,“那就再等等!先让周瑜把荆州这块硬骨头多啃几口!”

到了八月中旬,天气就没那么热了,阳光慷慨地泼洒在庭院里,空气里浮动着慵懒的暖意。几株石榴树正当花期,灼灼红焰缀满枝头,被浓绿叶子衬得格外精神。

蝉声如同浸了蜜糖,拖长了调子,粘稠地从树荫深处渗出,粘在人的耳膜上,也粘住了这庭院里难得的闲适时光。

刘贤背靠着一方打磨光滑的青石坐墩,席地而坐。他怀中抱着刚满两岁的女儿刘莹。

小女娃儿穿了件水红色的薄绸小衫,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他腰间玉佩垂下的丝绦穗子,另一只手则努力向上伸着,想去够父亲下颌上那点微青的胡茬,小嘴里咿咿呀呀,发出意义不明的欢快音节。

“乖莹儿,莫闹爹爹。”

小乔坐在一旁的竹席上,膝上搁着一个敞开的针线笸箩,手里正细细缝着一件小小的杏黄色衫子,针脚密实匀净。

一向喜欢抚琴的小乔,有了孩子后,也开始做女红了。

她抬眼看着丈夫与女儿嬉闹,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笑意,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清澈温润地流淌。

刘贤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女儿细软的发顶,惹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莹儿,叫声阿爹听听?”

小刘莹仰起小脸,乌溜溜的眼珠亮得像水洗过的黑曜石,专注地盯着父亲开合的嘴唇,小嘴也跟着动了动,发出一个模糊短促的音节:“阿爹…”

“哎!”

刘贤大声应着,忍不住把女儿高高举起,逗得小丫头在空中兴奋地踢蹬着小腿,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地洒满了整个庭院。

过了一会,步骘快步走来,来到近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中郎,邺城派来信使求见。

刘贤轻轻将女儿交给了小乔,小乔知道刘贤接下来有正事要办,忙带着女儿去了一旁。

等他们母女走远后,刘贤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把人带到书房去吧。”

来人三十多岁,见到刘贤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禀中郎得知,家主叮嘱,让我把这封信务必交到中郎手中。”

刘贤接过来,展开后,帛书上的字迹细密而端正,力透纸背,正是辛毗的笔迹。

刘贤的目光快速扫过,匆匆将信看了一遍,步骘站在一旁,他发现刘贤的眉毛渐渐的皱了起来。,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辛毗在信中详述,近来袁谭府邸戒备异常森严,非亲信不得靠近。

郭图、文丑、高览等袁谭心腹重臣,频繁出入其府邸,闭门密谈,动辄至深夜。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袁谭是要有所行动啊。”刘贤看完书信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步骘一眼,吩咐道:“去把文和先生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虽然辛毗信中没有明说,具体袁谭要做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好事。

“诺!”

步骘答应一声,快速转身离去。

接下来,刘贤又具体的询问了一些辛毗家中的情况,信使知无不言,如实回复。

不多时,贾诩便赶来了。

刘贤让步骘先把信使带了下去,好生招待,然后便把那封信递给了贾诩。

贾诩不紧不慢地细读起来,他读得很慢,目光在字里行间缓缓移动,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时间在沉默的阅读中流逝。刘贤也不催促,静静的在一旁坐着。

良久,贾诩终于放下了那封信。目光抬起,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睛和刘贤对视了一眼。

“辛佐治此信,我觉得可信!”

刘贤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贾诩缓缓道:“辛毗为人,审慎持重,绝非妄言

者。此其一,前者辛评家小数十人,深陷邺城,若非中郎深谋远虑,派人搭救,辛评的家小恐难逃出虎口。辛氏阖门,铭感五内,另外追随中郎,就是追随朝廷,于情于理,他都没必要骗我们。”

刘贤默默点头,贾诩的分析条理清晰,直指人心。辛毗的情报,其动机确乎值得信任。

“文和说的在理,我虽然这几年对冀州有些放任,但我相信,袁谭的身边必然有人心里是向着朝廷的。”

“不错,但是,有人心向汉室,就必然有人蠢蠢欲动,别有居心,之前,袁谭忙于和袁尚内斗,表现的还算安分,但是现在,袁尚已经被逼入了绝境,既然北方胜负已分,袁谭的心思必然会有所变化,信中提及郭图、文丑、高览等人常伴袁谭左右,频频密议,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就拿郭图来说,此人自视甚高,一向贪权慕势,常怀不甘人下之心。昔日袁本初在时,他便屡进谗言,构陷同僚,挑拨诸子!”

刘贤冷笑了一声,“不错,郭图此人的确不可信,看来他没少在背后怂恿袁谭。”

“袁谭虽然性情急躁,但也并非庸才,他身负袁氏嫡长之名,承继冀州基业。冀州,天下之重,带甲不下十万,坐拥如此基业,又岂能甘心久居人下,再加上郭图等人的蛊惑,只怕接下来,袁谭必定要脱离朝廷的掌控,兴许,还会找机会向我们张开獠牙,反咬一口。”

贾诩的分析,如同冰冷的解剖刀,刘贤仿佛看到了邺城那些人是如何密谋的。

郭图等人围着袁谭,或慷慨激昂,或阴鸷低语,将“自立”的种子一遍遍播撒下去。撺掇袁谭妄图脱离朝廷的掌控,也就不难理解了。

“那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当如何应对?”

贾诩笑了,“只需让青徐一带,暗中加强戒备便可,袁谭就算有行动,也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他怎么敢冒然对我们用兵呢?有辛毗和我们互通书信,我这边也会吩咐细作密切留意,袁谭的行动对我们来说,并不是秘密,所以大可不必太担心。”

刘贤笑了,笑的很从容,“那就拭目以待吧,这几年对他们稍微松懈了一些,他们就开始不安分了。!t.i.a-n¢x+i*b`o¢o/k~.^c¢o′m.”

贾诩道:“人心思变,中郎应该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即便提前想到了,倒也没什么,让袁谭两兄弟内斗,这本就是对我们最有利的策略。”

刘贤马上给辛毗回了一封信,感谢他的及时提醒。

荆州的战事如火如荼,消息不停的送到寿春,周瑜捷报频传,继江陵之后,周泰又攻占了夷陵。

紧接着,周瑜亲自领兵拿下了当阳,趁着曹操的主力来不及回援,周瑜大有要吞下整个荆襄的架势。

吕布愈发坐不住了,即便有刘贤劝说,吕布隔三差五的也吵嚷着要出兵,就连刘备,也主动找到了天子,也想领兵出征。

刘协好不容易才把刘备安抚下,他急忙让刘艾将刘贤请来,见面后,刘协先是叹了一口气,“子山,并非朕没有耐心,而是,近来请战的声势愈发高涨,再这样下去,连朕都快要压不住了。”

刘贤沉思了一会后,抬头迎向天子的目光,他缓缓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兵吧。”

曹操不断的丢城失地,这是事实,刘贤并没有瞧出破绽。

“温侯和皇叔都想领兵出征,那你觉得,该让何人出征最为妥当?”刘协身子前倾,满是期待的问道。

刘贤的意见,天子是最在乎的!

“还是让刘备去吧。”

“这?子山,这合适吗?”刘贤竟然同意让刘备领兵,这大大出乎天子的意料。

刘贤笑了,耐心的解释道:“刘备自入朝以来,掌宗正之职,勤勤恳恳,克己奉公,于宗室安定,功不可没。臣和陛下都知道,刘备胸怀韬略,并不甘于埋首于案牍之间?忙碌于疆场之外。其请战之心,日积月累,从未停止过。”

“正所谓堵不如疏,既然刘备满腔报国热忱,一心要在疆场有所表现,若长此压抑,恐非朝廷之福,臣以为,陛下何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

“子山能这么说,朕很欣慰,但温侯那边,恐怕会有所不满。”

“陛下不必忧心,我会劝说他的。”

“既然如此,那明日朝会上,朕便宣布此事,让皇叔领军出征!”

刘贤知道,这么多年,刘备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征战疆场的念头。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备的执念不仅未曾消减,反而愈发强烈。

再继续压制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反正今后的战事也不止这一次,给他一次领兵的机会,也不算什么。

转过天来,朝会上,刘协便当众宣布了这件事。

“左将军刘备听旨!”

刘备急忙闪身出班,躬身行礼,“臣刘备,接旨!”

“朕给你五万兵马,即刻领兵出征,收复荆襄,着关羽、张飞、简雍、陈到等

,随你一同前往!!”

“臣…臣刘备…领旨!”

幸福来的太突然,刘备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他努力抬起头,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盼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自从天子来到寿春后,刘备就远离了疆场,每次看到刘贤或者吕布出征,每次听到关羽和张飞兴奋的谈论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刘备心里那叫一个羡慕,等了八九年,等的髀肉复生,等的脸上皱纹越来越多,总算是等到了。

吕布可气坏了,气的咬牙瞪眼,整个人几乎要爆发,若非高顺、陈宫、刘贤等人频频给他使眼色,吕布只怕要在朝堂上大闹一番。

天子不忘看向刘贤,对刘备说道:“这都多亏刘中郎举荐,皇叔,朕在寿春静候你的佳音。”

刘备冲刘贤点了点头,用无声的动作表示感激,随后,他激动的看向天子,“谢…陛下隆恩!!”

刘备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久到几乎以为此生无望!

此刻,帅印在手,兵权在握,那沉寂已久的雄心壮志,如同被压抑千年的熔岩,终于要喷薄而出!

他终于又要重新回到疆场上了。

自从讨伐黄巾以来,刘备三兄弟就一直活跃在战场上,尽管屡战屡败,但只有战场,才能让刘备激情满满,激发心中的斗志。

当刘备捧着圣旨和象征兵权的虎符,走出宫门时,阳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刘备昂首挺胸,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实,仿佛要将这十数年的郁积之气尽数踏碎。

那挺直的脊梁,似乎要刺破苍穹,一股沉寂已久的龙吟虎啸之气,在他周身弥漫开来。过往的官吏、士卒,无不感受到这位左将军身上焕然一新的、令人心悸的威势,纷纷避让行礼。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寿春城内外。

而气呼呼回到家中的吕布,再也憋不住了,爆发了!

“刘备!大耳贼!”

吕布的咆哮如同受伤的猛虎,震得房梁簌簌落灰,狂暴的怒气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凭什么!凭什么让他领兵!!我请战了多少次?!”

“现在倒好!把五万精兵,把收复荆襄的机会,白白送给了刘备!”

吕布越想越气,貂蝉和严氏不停的劝说,但统统没用,吕布这些年,不仅年龄长了,脾气也长了不少。

现在,他把怨气也开始往刘贤身上撒了。

“子山总是告诉我,说什么时机未到!屁话!全是屁话!现在好了,他竟然举荐刘备领兵,真是岂有此理。”

刘贤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白色长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他面色平静,目光深邃,仿佛对屋内的狼藉和吕布冲天的怒气视若无睹。

吕布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死死盯住刘贤,“你来得正好!今日,你须得给我一个说法!为何阻我请战,却将那泼天大功拱手让与刘备?!”

若不是顾念刘贤是自己的女婿,吕布真怀疑刘贤究竟是哪一边的。

“岳丈息怒。”

站在一旁的貂蝉,偷偷的给了刘贤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刚才她和严氏劝了好久,她们也从未见吕布发这么大的火。

刘贤早有准备,一开口就免不了一顿糖衣炮弹的奉承,“岳丈神勇,天下无双,这一点,陛下知,小婿知,满朝文武,又有何人不知?岳丈请战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小婿之所以劝阻,并非是怀疑岳丈不足以胜任,实乃权衡全局,此事不得不慎重对待。”

吕布就这么盯着他,眼珠子瞪的溜圆,刘贤继续往下说,“刘备这些年担任宗正,掌管宗室事务,倒也称得上本分。经常埋首案牍,循规蹈矩,未见有何逾矩之处。”

“但是,”刘贤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慨叹,“岳丈想必也清楚,刘备自涿郡起兵,戎马半生,岂是甘心久困于这案牍文墨之间?其跃马疆场、建功立业之心,这些年,何曾一日真正熄灭过?”

吕布哼了一声,刘备那份对沙场的渴望,他岂能不懂?

“这一次,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刘备一次了却夙愿的机会?”

“机会给他了!那我呢?!”

吕布指着自己的胸膛,大声的吼道:“我也等了好些年了!我的方天画戟,久未饮血!凭什么他刘备就能得偿所愿,而我就只能在这寿春城里,等着!干着急?!”

看着眼前这位威震天下、年近五旬的绝世猛将,此刻却像个没抢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委屈地大声质问,刘贤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笑意极浅,极淡,一闪即逝,带着一丝无奈,更有一丝看透世情的了然。吕布啊吕布,纵使勇冠三军,有时心性,却也真像个孩子。

“岳丈,你何必和刘备一般计较,其实这次小婿来见岳丈,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岳丈商议。”

“大事?什么大事?难道还有比荆州的战事还重要的事情吗?”吕布有些不解。

刘贤点头,“我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消息,近来袁谭频频和部下密议,怕是要有所异动啊,不出所料,袁谭的目标就是我们。”

吕布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他眯起了眼睛,认真的听着。

刘贤将吕布这细微却激烈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他继续用那种带着强烈危机感和推崇意味的语气说道:“他对朝廷恐怕早有不臣之心,袁谭这几年发展迅速,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那文丑,此獠有万夫不当之勇!昔年随袁绍征战,凶名赫赫,河北之地,闻其名而小儿止啼!其悍勇,其凶戾,放眼当今天下,能将其斩于马下者…”

刘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除了岳丈你,还有何人?!”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吕布脑海中轰然炸响!那郁积的怨愤、不甘、委屈,仿佛瞬间被这惊雷劈开、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极度认可、被赋予无上重任的狂潮!如同久旱逢甘霖!如同困龙入大海!

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气与骄傲,如同岩浆般从吕布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冲垮了所有的不平!

吕布顿时挺直了腰背,玄甲铿锵,本就高大的身躯,又瞬间拔高了一截!

“子龙几次和文丑交手,都没能取其性命,依小婿看,想要杀掉文丑,子龙还是欠了些火候,若文丑遇到岳丈,恐怕早已命丧!”

为了安抚吕布,刘贤也只好小小的贬低一下赵云,心里则是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子龙,你可别介意,谁让我这岳父气性这么大呢。”

吕布听的颇为受用,眼中迸射出睥睨天下的狂傲!“子山,不就是一个文丑吗?好!好得很!只要碰上我,我的方天画戟定要让他尝尝厉害!”

刘贤马上接话道:“不错,也只有文丑这样的人,才值得温侯出手!”

见吕布动心,刘贤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袁谭拥兵自重,其势已成,一旦他狼子野心按捺不住,悍然兴兵南下,到时候河北大军,铁骑如云!甲胄如林!其汹汹之势,足以撼动中原根基!此乃朝廷心腹之患,亦是小婿最为忧虑的事情!”

刘贤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带着一种近乎托付重任的恳切,“放眼朝中诸将,谁能当此大任?谁能阵斩文丑,挫其锋芒?”

他猛地一拱手,对着吕布,深深一揖:“唯有岳丈!方能使小婿心安!方能使陛下无忧!此重任,非岳丈莫属!届时,岳丈提虎狼之师,挥师北上,扫荡不臣,那才是真正的擎天保驾之功!才是真正名垂青史的伟业!不知岳丈,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层层递进,将袁谭的威胁渲染得如同泰山压顶,将文丑的勇猛烘托得仅次于吕布,最后将唯一能解决这一切的重任,无比隆重、无比信任地,全盘托付给吕布!

这顶高帽子戴得又高又稳,直搔到吕布内心最深处那渴望被认可、渴望建立不世功勋的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