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下海捕鱼了?
“想起了郭爷爷,还有郭奶奶。?*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乔樾脸不红心不跳地迎上他的目光,她看人的眼神清澈干净,不染纤尘,还真是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在那个时候,郭奕舟就是被她这副面孔迷得鬼迷心窍的。
一个十五岁男孩的疯狂悸动,现今想起来,还是没办法忘记那时候的感觉。
郭奕舟伸手去揉乱她的头发,又一丝丝缕整齐,“医生说了,慢慢来,不能着急,我会陪着你的,谁叫我们是夫妻嘛。”
其实这样挺好的,忘就忘了,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只是,她现在的心理年龄小了些,也就是说,他不能对她做一些越矩的事,不然有可能会引起她的反感。
“夫妻……”乔樾低着头像是在喃喃自语,“你会陪着我,只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吗?”
郭奕舟在思考她的话,总觉得有些深奥,不太像一个十三岁心理年龄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他道:“我做好了我们一辈子的打算,才会跟你结婚。”
乔樾愣怔地抬头,眼神迷茫。
郭奕舟愿意等她,多久都愿意,只要人活得好好的,别无他愿,这样想着,没忍住去牵了她的手。
乔樾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立即就皱起眉。
郭奕舟无奈地松开。
知道她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毕竟还那么小,什么夫妻不夫妻的,指不定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坏人,整天闲着专做那些诱骗小女孩的事。
车子缓缓驶进庭院,长高了不少的小家伙狂奔而来,乔樾不自觉地挑起眉。
真是越大越像他爸。
郭奕舟跟她介绍:“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乔樾摇头。
郭奕舟抱着她下车到轮椅坐好。
昭昭看着这一幕,心疼死了:“妈咪,谁害你变成这样的,我一定不会放过......”
后面的话悉数被郭奕舟大手捂住了嘴,“大人的事,用不着你,你给我照顾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昭昭挣脱开,幽幽怨怨地去拉住乔樾的手,“我是男孩子,以后我可是要替爸爸保护好妈咪的。”
“我又没死。”郭奕舟拽他远离,“轮不到你来瞎操心。”
乔樾嘴角一扯,在感慨,连昭昭也变了,以前小家伙跟他爸一样总是挖她的苦。
“妈咪,你怎么不说话呀,是还在生我的气么?”
乔樾正想说什么,就被郭奕舟夺过话语权:“你妈需要休息,自己玩去,别来烦我们。′<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小家伙迫于形势压力,不情不愿走开。
郭奕舟推着乔樾进电梯,回了房间,来到她面前弯腰想抱她到窗边坐一会时,一抬眼就见到了泪流满面的女人。
“怎么还哭了?”
郭奕舟心忖,那个时候的乔樾就是这样,眼睛里整天无端挂着可怜的小珍珠,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如同易碎的琉璃,惹人疼惜。
“没什么。”乔樾想到这些天都要靠人伺候地活着,太没尊严了。
偏偏那个人还要是自己的前夫。
她最糗最尴尬的一面都被他看光了。
就算有再多的喜欢,时间一长,也会经不起考验,床前无孝子,更加没有恋人。
他能坚持半个月,不代表什么的,指不定在心里更嫌弃她了。
郭奕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半蹲在她脚边,捏起她的双手,好笑道:“没事那你哭什么?”
“小小年纪”心事怎么就这么多呢?
在那个时候,郭奕舟就很想问问她,有啥好难过的啊,是饭没吃饱还是住的地方太差了呢?
估计全占,他也就没问了,只好暗中给她接济。
乔樾捻捻手指,不太好意思地说:“你喊佣人上来吧。”
郭奕舟一顿,挑挑眉:“都伺候你半个月了,还这么害羞呢?”
有什么的,他真心不嫌弃。
说着,弯下腰抱她起来,走去洗手间,调笑道:“家里的佣人现在可不一定抱得动你。”
这半个月,他成功给她养胖好几斤了。
乔樾坐到马桶,看着裤子就这样被他拉了下去,她都来不及去推他,人就转身离去。
他在门外道:“你可以了喊我。”
郭奕舟没有在门口停
留,而是抽空去给她收拾衣服。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看到屏幕上的号码,他走到阳台才接起。
嗲嗲的声音随即入耳:“郭董觉得城北的项目适合我么?”
郭奕舟:“少说废话,人在哪?”
芷柔咧咧嘴,吐了口气,“别忘了,我和他可是一伙的噢。”
郭奕舟在想,那为什么要告诉他乔樾出事了?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点什么。
这边一阵沉默,芷柔轻哼了一声:“我的人现在就在你公司,只要郭董肯点这个头,地址,我马上发你。”
“还剩一个小时,他们就要走咯。”
原来是为了利益。$白@马d书d院#?{ $~.首?^\发#??
有句话说得好,利益在哪,朋友就在哪,这很符合芷柔的性格。
郭奕舟没有给一个准话,至于他会不会点这个头,还是未知数。
但芷柔百分之九十九敢笃定,他会同意的,看着冷酷无情的人,其实最看重情谊了,况且那个人还是他侄女呢。
郭奕舟挂了芷柔的电话后,郭砚知跟着就打进来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城北项目的承建会给到陆家做,你不会临时反悔吧?”
犹豫了半晌,要自己亲生女儿还是要前途的这个问题,郭奕舟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答案无疑就会是那一个。
……
乔樾撑着扶手想要起来,腿是有力的,就是一用力就会牵扯到脊椎骨的神经,疼得厉害,一把把眼泪地流。
她咬紧牙关,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但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一秒,两秒……最终撑不过五秒。
“啊———”
在快要往后倒地的时候,郭奕舟及时出现,扶了她一把。
他眸底掠过一抹笑意,“怎么这么不小心?”
乔樾冷汗眼泪哗啦啦地一起流,根本就顾不上他说了什么。
被抱到床上躺下时候,看到男人紧皱着眉,好像在跟她生气:“你就这么嫌弃我?”
乔樾抿唇,明明是他嫌弃自己,怎么反倒变成她嫌弃他了?
郭奕舟给她掖上被子,又给她拿来平板电脑,以及各种小零食,还有饮料和水。
看着他的一顿操作,乔樾不禁要问:“你要出去?”
郭奕舟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哄道:“我有事要去处理,你自己玩会,有需要帮忙的,就打个电话让陈嫂上来,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
乔樾摇头:“不好。”
郭奕舟:“……”
怎么就不好呢?
他内心无奈,但没有表现出来:“你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乔樾感觉得到他真有急事,便道:“古早蛋糕。”
郭奕舟离开后,冷风在房间里飒飒地吹,四下安宁,她又开始在胡思乱想了。
……
刚上车,助理就打来了电话。
“郭董,陆氏集团的人来了。”之前他们定好签约的时间就是在今天,“可是楚小姐在办公室等着您的时候,去和他们聊上了,我没拦住。”
郭奕舟淡淡:“我知道了。”
“那……”
郭奕舟道:“他们聊得来那就让他们聊聊吧。”
助理说:“砚总也在,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那就让他不高兴。”
随即挂了电话。
车速并不比平常快,甚至故意减慢,他选了条一定会堵的路。
车子正在去往芷柔发来的定位,一个还未对外开放的港口。
很快就驶进拥堵路段,今天特别给力,车子龟速行驶,就这一路段,就花费了一个半小时。
芷柔的电话又打来了。
总部那边一定乱成了一锅粥,她等不急要他开这个口了。
电话接起,郭奕舟嗓音寡冷凉薄:“怎么,他们还没被你赶走吗?”
芷柔这次撒娇的语气中还有些焦急:“啊~我怎么敢,那可是陆氏的人耶,我们不过就是唠唠家常没什么的,郭董,你还没见到他们么?”
“塞车了,还没到。”
“……?!”
芷柔有些抓狂。
“怎么会这么塞呢?”
简直了,怎么会这么不靠谱的啊。
“我怎么知道。”郭奕舟没好气,“要不楚小姐安排一辆直升机过来接我?”
芷柔:“……”
“我哪有那玩意啊,郭董,
那你安排的人到那里了吗?”
他没到,那一定是有安排了人过去,毕竟他这么靠谱。
郭奕舟说:“我没带人一起。”
“……你怎么能自己去呢,那得多危险啊!”
郭奕舟笑:“不劳你费心。”
芷柔一时哑口无言,“好吧……那……”
电话嘟地一声被挂断。
芷柔呼了口恶气,转而给沈斯言打去电话,“上船了没呢?”
“船没到,推迟了。”那边的声音低而沉,呼呼而过的风声掩盖了他一大半的音量。
芷柔勉强能听清,“一路顺风,回到莫斯科,我们保持联系。”
“嗯,挂了。”
此刻,女人走过来,给他递上一杯酒。
沈斯言没有接,掀起冷冽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女人,吓得她一抖,酒杯直接摔到了甲板。
瞬间,杯子碎了一地。
沈斯言冷冷地看着。
女人面露惊恐。
“下药了?”
“我没有,没有的……”女人紧张得无所适从,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下一秒就将她抛下海。
沈斯言蓦地一笑,“我怎么舍得弄死你。”
仔细一看,他的眼神并没有聚焦,栗子觉得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那个女人。
……
乔樾在床上发呆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佣人端着饭菜进来。
昭昭来陪她一起吃晚饭,气恼恼地道:“爸爸又不知跑哪儿去了,这是妈妈第一天回家,他居然不在家,哼!”
乔樾闷声一笑,拿来手机,“呐,你亲自打给他问问?”
昭昭在里头找到郭奕舟的号码,给打过去,那边没接。
有些尴尬。
昭昭将手机放到一边,打量一眼乔樾的脸色,故作不太在意:“这个家有他没他都没差啦,爱回不回。”
乔樾被他逗笑,“妈妈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和爸爸好好相处?”
昭昭鼓了鼓嘴,提起就来气,但他又不愿承认老是被郭奕舟欺压着,所以只道:“爸爸在想你的时候,会看着照片流眼泪,好可怜哦,我第一次见爸爸哭。”
乔樾一愣,“是嘛!”
还流眼泪,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她又不是死了……
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她脑子里闪过一些凌乱不堪的片段。
她死过了吗?
……好像是吧,她曾经死过,是假死离开的这里,去了莫斯科,接受那个男人为她安排的新身份。
有些惊讶,她终于想起来了,可又觉得没有完全想起来,至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妈妈!你眉头皱得这么深,是因为爸爸吗?”
乔樾不仅是眉心皱起,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现在迫切想见到郭奕舟。
他一定会知道的。
可是等到大半夜,房间门才被人推开,靠着那一抹微弱的光影,乔樾勉强能看见那道熟悉令人有安全感的身影。
“舟哥。”情急之下,她这样喊他。
郭奕舟稍显疲惫的身形一顿。
“娇娇。”在黑暗中,他哑声回应她。
人走近,乔樾才看到外套被他拿在了手里,黑色衬衣袖子卷起露出结实带劲的小臂,随即一阵鱼腥味扑鼻而来。
乔樾嘴角一扯,“你下海捕鱼了?”
这等闲心,跟哪个女孩子啊。
被嫌弃了,郭奕舟二话不说就进了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穿了一件浴袍,见乔樾靠坐在床头,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晕黄的床头灯。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身上的伤,故意不去靠近她,在沙发坐下,手里拿毛巾擦着头发。
四目相对半晌,乔樾先开口:“你去做什么了?”
他漫不经心:“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