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开始今晚的表演。"周浩的声音通过系统传遍整个警局。即使被铐在审讯室里,他仍然掌控着这场疯狂的演出。
大屏幕上显示出多个首播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人质。他们都是星光首播公司高层的亲人：有正在补习班上课的孩子,有在医院治疗的老人,甚至还有正在举行婚礼彩排的新人。
"他们都是星光高层的亲人。"周浩说,"而现在,他们的命运掌握在观众手中。请开始投票吧,决定谁该活,谁该死。"
计时器开始倒数：119:59。
杨寒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这个系统太复杂了,它不断在改变加密方式。每次我们破解一层,就会出现新的防火墙。"
"继续试。"林夜白说,"一定要找到控制中心。"
沈霜华正在分析首播画面："这些地点分布在全市各处,但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人流密集的公共场所。"
"他想要最大的关注度。"白雨竹说,"就像他妹妹当年的首播事故一样。"
突然,一个首播窗口的画面发生了变化。那是在一个高中教室里,一个女孩正在讲台上做报告。
"这是陈明远的女儿。"周浩说,"有趣的是,她正在做一个关于网络暴力的演讲。多么讽刺啊,不是吗？"
画面右下角显示着实时投票数据。短短几分钟内,就有超过十万人参与了投票。
"你们看到了吗？"周浩的声音充满讽刺,"这就是网民的选择。他们用手指决定他人的生死,就像玩一个游戏。"
林夜白注意到投票的走向正在发生变化。越来越多的人将票投给了那个正在演讲的女孩。
"为什么？"他问周浩,"为什么要让观众投票？"
"因为这才是最公平的。"周浩说,"当年我妹妹出事时,也是观众的冷漠害死了她。现在,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当生命被他人掌控的感觉。"
另一个屏幕上,一位老人正在医院病房里输液。护士刚刚给他换了新的药瓶。
"这是总经理的父亲。"周浩说,"他患有心脏病,现在正在使用的点滴里,可能加入了某些...特殊的成分。"
"你这个疯子！"沈霜华怒吼。
"疯子？"周浩笑了,"不,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们知道吗？在策划这一切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人们在网上投票时,往往会选择最戏剧性的结果。"
他指着不断上升的观看人数："看,己经突破五十万了。而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潜在的凶手。他们的每一票,都可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就在这时,婚礼现场的画面突然出现了骚动。一个保安发现了可疑的装置,但还没等他报警,就被人群冲散了。
"时间在流逝。"周浩说,"而观众们似乎更喜欢这对新人。你们说,在他们即将许下誓言的时候死去,会不会很浪漫？"
林夜白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这些数据...不对劲。"
杨寒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投票的ip地址...有很多都是重复的！"
"没错。"林夜白说,"这不是真实的投票,而是..."
"是我设计的程序。"周浩打断他,"你以为我真的会把生死交给随机的网民吗？不,这只是一场表演。而真正的导演,是我。"
突然,教室里的女孩站了起来："老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不要让她出去！"林夜白对着对讲机喊道。但己经太迟了,女孩己经走出了教室。
"很好。"周浩说,"现在,让我们看看她能不能找到正确的路。走廊里的每一个转角,都可能藏着惊喜。"
特警队己经在赶往各个地点的路上,但他们能否及时赶到？
"你到底想要什么？"林夜白问。
"我要的很简单。"周浩说,"我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在这个首播至上的时代,生命是多么脆弱。当你们坐在屏幕前,为主播打赏,为网红点赞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们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他看着不断跳动的计时器："而现在,压力就在你们身上。一个小时内,必须有人死去。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全都死。"周浩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这就是规则。就像首播行业的规则一样：要么成为顶流,要么被淘汰。没有中间地带。"
林夜白看着屏幕上的十二个首播间,每一个都是一个定时炸弹。而现在,他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解除这些炸弹的方法。
但周浩说得对,这确实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而最可怕的是,没人知道这场表演的结局会是什么。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首播间的观众数量还在不断攀升。这场关乎生死的首播,正在成为一场全民狂欢。
而这,或许正是周浩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