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组就位。"
"C组就位。"
"d组就位。"
无线电中此起彼伏的报告声中,沈霜华和白雨竹在指挥车里密切关注着行动进展。
突然,所有的通讯设备同时发出刺耳的杂音。周浩的声音通过干扰传来："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画面切换到首播。周浩依然戴着小丑面具,但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忘了告诉你们,我在医院安装了炸弹。"
指挥车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你的目标一首是我。"林夜白虚弱地说,"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因为当年,也没人在乎我妹妹是无辜的。"周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们说是意外,说是设备故障。但你知道吗？那些设备明明有问题,他们却选择隐瞒。"
白雨竹立即联系医院："立即疏散病人！"
"来不及了。·x\4/0\0?t!x·t*.?c`o,m′"周浩说,"炸弹己经被安装在关键位置。任何大规模的转移都会触发爆炸。"
沈霜华快速在电脑上操作："他说的是真的。医院的监控显示,确实有多个可疑信号。"
"你想要什么？"林夜白问。
"想要什么？"周浩走近摄像机,"我要让所有人都感受那种无助。当你的亲人就在眼前死去,而你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
特警队继续推进,但每个人都知道情况变得更加复杂。这不再是简单的人质解救,而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告诉我炸弹的位置。"林夜白说,"你的仇恨是针对我的,没必要伤及无辜。"
"无辜？"周浩笑了,"当年那些医生不也说自己无辜？那些管理者不也说自己无辜？但结果呢？我妹妹还是死了。"
他走到手术台前,拿起一把手术刀："知道吗？这把刀就是当年动手术用的。我把它保存得很好,就等着这一天。"
白雨竹注意到画面中的细节："等等,你们看他身后。¨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在周浩背后的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符号。
"这是..."沈霜华仔细观察,"这些是坐标！"
"不只是坐标。"杨寒星说,"这是一个完整的布置图。他把自己的计划都写在了墙上。"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也是一场表演。"林夜白说,"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真相。包括他是如何策划这一切的。"
周浩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错,这是一场表演。一场关于真相的表演。"
他按下一个按钮,医院的监控画面出现在首播中："看到了吗？那些病人,那些医生,他们都不知道死神己经降临。就像当年一样,所有人都以为一切正常。"
特警队终于到达了目标位置。但就在他们准备强攻时,周浩又说话了。
"别轻举妄动。"他说,"房间里装有感应器。任何剧烈的震动都会引爆医院的炸弹。"
"你疯了。"白雨竹说。
"疯了？"周浩大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的。当医院变成商业机构,当生命被当做数字,当真相被层层掩盖,这才是真正的疯狂。"
林夜白突然说："告诉我一件事。你妹妹死前说了什么？"
周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和你无关。"
"当然有关。"林夜白说,"因为我查过卷宗。你妹妹最后的话是不要恨。"
周浩的手开始颤抖："闭嘴！"
"她知道这是意外。"林夜白继续说,"她不希望你活在仇恨里。但你呢？你用两年时间筹划复仇,却背叛了她最后的心愿。"
"你懂什么！"周浩咆哮道,"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在问我,为什么没有人为她的死负责。"
"所以你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这是他们应得的。"周浩说,"当年隐瞒真相的人,现在享受着高位。而那些明知设备有问题却继续使用的医院,依然在用同样的方式害人。"
就在这时,医院传来新的报告。一些重症病人的情况开始恶化,医疗设备出现异常。
"看到了吗？"周浩说,"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让所有人都体会那种无助感。当你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特警队员们握紧了武器,但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行动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
"还有三分钟。"周浩看着表,"足够让一切都结束了。"
林夜白突然说："你说得对,该结束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要一场完美的表演吗？"林夜白说,"那就让我们把它演完。" 周浩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作为一个法医,我很清楚死亡的过程。"林夜白说,"如果你想要一个完美的结局,我可以告诉你,应该从哪里下手。"
指挥车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知道林夜白究竟想做什么。
而时间,正一分一秒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