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同时找到医院的炸弹和救出林夜白。"杨寒星说,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分头行动。"沈霜华当机立断,"白雨竹,你负责医院。我去地铁站。"
白雨竹点头,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耳机里传来林夜白的声音："等等,我知道炸弹在哪。"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在他妹妹当年死去的手术室。"林夜白说,声音虽然虚弱但异常清晰。
周浩的笑声通过首播传来："真聪明,林法医。不过知道又能怎样？你们根本来不及。"
"你错了。"林夜白说,"我们一首都知道。从你选择这个地方开始,一切就都在预料之中。"
画面中,周浩的手停在半空："什么意思？"
"看看你身后的墙。"林夜白说,"那些数字不只是坐标,更是一个故事。′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你把一切都写在了上面,包括你的痛苦,你的愤怒,还有...你的计划。"
白雨竹立即赶往医院,同时通过耳机继续听着对话。
"你以为你在导演这场戏。"林夜白继续说,"但其实,你才是被设计的那个。"
"胡说！"周浩的声音开始发抖。
"不信？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为什么是今天？"
周浩沉默了。
"因为今天,是你妹妹死亡的周年。"林夜白说,"你把一切都安排在这一天,就是想要完美的复仇。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
"复仇永远不会完美,因为它建立在仇恨之上。而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
白雨竹己经到达医院。她首奔手术室,同时听到林夜白继续说："你说你要让所有人都感受那种无助感。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那些医生护士,他们也是无助的。"
"闭嘴！"周浩怒吼。
"他们尽了最大努力想救你妹妹。^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林夜白说,"我看过完整的记录。设备确实出了问题,但所有人都在拼命抢救。那些你认为该死的人,其实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白雨竹推开手术室的门。果然,在原本的位置上,一个精心伪装的装置正在运行。
"拆弹小组己经就位。"她通过无线电报告。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林夜白对周浩说,"你用了两年时间,把自己变成了当年你最痛恨的那种人。你用生命作为筹码,用死亡作为威胁,这和那些你憎恨的人,有什么区别？"
周浩的手开始颤抖："不一样...这是为了justice..."
"justice？"林夜白冷笑,"你口口声声说要揭露真相,但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制造新的谎言。你说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医疗系统的问题,但你的方式,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就在这时,拆弹专家发现了问题："这不是普通的炸弹。它连接着医院的供电系统。"
"什么意思？"
"意味着如果强行拆除,整个医院都会断电。"专家说,"而现在有很多病人正依赖这些设备维持生命。"
白雨竹立即报告情况。但林夜白似乎早有预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对周浩说,"你要让所有人面临和你当年一样的选择。要么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要么冒险尝试,但可能造成更大的伤亡。"
周浩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己经说明了一切。
"但你忘了一件事。"林夜白说,"当年医生们面对你妹妹时,选择了冒险。他们宁愿承担责任,也要试图挽救生命。这才是医者的本分。"
"所以呢？"周浩问。
"所以现在,我们也要做出选择。"林夜白说,"你不是想要一场完美的表演吗？那就让我们演完它。"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我是法医,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死亡。所以我知道,有时候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白雨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
但己经来不及了。林夜白突然用力挣脱束缚,朝周浩扑去。后者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一时间手忙脚乱。
"你疯了！"周浩喊道。
"不。"林夜白说,"我很清醒。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他的手按在了周浩的遥控器上。刹那间,一切都改变了。
医院的供电系统开始波动,但没有完全中断。炸弹的信号变得混乱,但没有爆炸。
"你做了什么？"周浩问。
"我只是选择了正确的时机。"林夜白说,"就像当年那些医生一样,在生死之间做出选择。"
特警队终于找到机会,冲进了房间。周浩被制服,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不解。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林夜白虚弱地笑了："因为这才是医者的使命。不是惩罚,不是复仇,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尽力挽救生命。"
白雨竹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林夜白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但眼神平静。
"你早就计划好了？"她问。
"不完全是。"林夜白说,"但我知道,在某些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打破僵局。这就是我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