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谷子墨一脸理首气壮的态度,慕攸宁从来没觉得这么无语过。/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不是,这谷子墨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现在才想起来问她是谁。
“这位是宁木公子,也是一位......神医,这次是同我们一起前去禹州,帮忙处理禹州瘟疫的。”
沈濯淡声同谷子墨解释道。
“神医?”
谷子墨质疑的目光落在慕攸宁身上。
不是他不相信沈濯的话,而是年纪轻轻能被称为神医的人,有两种。
一种是有真本事的,自小就学医,天赋极佳。
像他,出生于神医谷,自小就浸泡在医书之中,身边的长辈朋友多钻研医术,自己对此也极有天赋,医术有所小成。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大言不惭自称神医。
眼前这个少年,看着比他还要小几岁,他敢自称神医?
“这位神、医,不知你师承何处?”
谷子墨眼中的质疑慕攸宁看的清楚。
不过,神医这个称号,她坦然受之。
“天医门!”
慕攸宁语气中带着骄傲。
天医门?
谷子墨与沈濯都微微蹙了蹙眉。
谷子墨单纯在想,天医门是何门何派,他根本没有听说过,难道不是楚国的?
还是,一些新兴的无名小门派?
沈濯则以为天医门是慕攸宁自己瞎编出来,为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找个出处。*零¢点?看·书. +首?发`
“敢自称神医,定然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不如让我来考考你吧!”
谷子墨认为慕攸宁沽名钓誉,起了几分胜负欲。
“有患者多饮而渴不止,多食善饥,肌肉渐削,多尿而频,尿浊如脂膏,肾气衰竭,何治?”
慕攸宁:“......”
谷子墨提出的症状是糖尿病的典型症状,在古代也称“消渴症”。
这个病,在这时候算是绝症。
不过,难不倒慕攸宁。
“保持心情舒畅,多动,多锻炼,控制饮食,少油,少糖,少盐。辅以针灸,推拿,消渴方可缓解。”
谷子墨拧眉,“此法只可症状较轻者,重者呢?”
“重者,可从动物如猪,牛的胰腺中提取胰岛素,进行注射治疗。”
“若重度肥胖者,可做代谢手术调整体重。”
慕攸宁缓缓道。
她说的,都是常规的治疗方法。
还有非常规的治疗方法,见效快,需要结合她的天玄九针还有一些珍贵药材一起治疗。
比较费她。′k!a-n!s`h′u^c_h¢i,./c+o\m¢
谷子墨若喜欢研究,可教他如何从动物胰腺身上提取胰岛素......
等等,她自己名下有药铺,这种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做,何须假手他人?
这时代的糖尿病是富贵病,多是富人才会得的,穷人吃不饱穿不暖,几乎没有机会得这富贵病。
到时候,她可以大赚特赚一笔。
哈哈哈,她可真是个机智的宝宝!
想着,慕攸宁不由得嘴角上扬。
“动物胰腺,胰岛素?”
“代谢手术,调整体重?”
谷子墨觉得自己此刻是个文盲。
明明慕攸宁说的每一个字都知道,却听不太懂。
本来他想考一考慕攸宁的,没想到,反而被她考住了。
“动物的胰腺上可以分泌......至于代谢手术,说起来是个简单的小手术,不过相对而言条件比较苛刻,需要绝对无菌的环境......”
慕攸宁稍微跟谷子墨解释了下,谷子墨不亏是神医谷少谷主,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听完慕攸宁的话,谷子墨一双眼亮晶晶的,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若此刻不是在马车上,他怕是要杀猪宰牛去了。
沈濯有些讶然得望着很快交谈在一起的两人,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有点酸。
明明他跟子墨是至交好友,明明他先认识的慕攸宁,怎么两人一起谈的忘他了呢?
谷子墨确实是个喜欢钻研医术的人,就这么点东西,他方方面面问得清清楚楚。
慕攸宁几乎跟他聊了半个时辰,他才若有所思,自己消化去了。
倒了杯茶水给自己解渴,抬眸就对上沈濯若有所思的黑眸。
慕攸宁挑眉,“怎么,沈公子为何这般看着本公子?”
沈濯想了想,问道,“宁公子说的胰岛素的提取方法,可否交给我?”
慕攸宁黑脸。
她才想到快速发家致富的方法,结果这黑心的家伙就要来截胡?
果断摇头,“不行哦!我要自己留着赚钱。”
沈濯如玉般的食指轻轻敲了敲茶几,“宁公子应该知道,没有权势,很多东西是留不住的。” 一如慕家的财富。
一如她的婚约。
慕攸宁冷了脸,语气嘲讽。
“沈大人这是威胁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又是这句话!
若非慕江峰失去权势,若他依旧是那个振威大将军,慕家不会满门被灭。
若她不是一介低贱商女,依旧是振威大将军的嫡孙女,顾家人怎敢生出霸占她财产并贬妻为妾的心思?
若不是借助权势,她又如何轻易退掉与顾长风婚约。
从沈公子变成疏远淡漠的沈大人,可见慕攸宁生气了。
沈濯轻轻摇了摇头,“不,我是在同宁公子寻求合作的可能性。”
合作?这还差不多!
慕攸宁神情缓了缓,“这个,你回头列个合作章程给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沈濯:“……”
使唤起他来还挺不客气的。
“好。”
过了会儿,谷子墨消化完了,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可别以为会治一个消渴症就觉得自己是神医了,我还没有认可你。”
慕攸宁简首要被谷子墨给气笑。
今日份无语,全是他一人贡献的。
“第一,我从来没有自称神医,都是别人说的,比如你身边这位沈大人。”
别人封的可比自封有说服力得多。
“第二,我从来不认为我需要谁的认可,你的认可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不稀罕。”
“第三,我会治的,可不只一个消渴症,还有其他你想不到的。要不,咱们打个赌?”
谷子墨来了兴致,“怎么赌,赌什么?”
“就赌……”慕攸宁目光落在一旁的沈濯身上,“谁能先治好沈大人吧!”
“不用了!”
“不赌!”
沈濯与谷子墨齐齐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