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多几个人看,不是多几分生的希望。
他如此排斥,难不成,沈濯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能为他人知晓?
晚上一行人到下一个驿站休息,吃完饭时,三皇子景逸骁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景逸骁望着沈濯不满道,“沈濯,你为什么自己先走不等本王?”
“你知道本王追你追得有多辛苦吗?!”
沈濯淡淡瞥了他一眼,“本官没让你追!”
景逸骁气道,“父皇让本王跟你一起去禹州,你却撇下本王自己走,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沈濯冷冷睨了他一眼,声音冰冷,“殿下也知道陛下是让你跟我一起去禹州,禹州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多耽搁一天,就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去。”
“殿下若不想去,大可以自己回京城做你的富贵闲散王爷,而不是这样一路上各种找茬拖慢我们的行程!”
“你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你知道,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景逸骁被沈濯说的心里发虚,嘴上却很硬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本王能有什么目的,你别瞎说!”
“算了,今天的事情本王不跟你计较了,我饿了,要先用膳。_x,s+h!a¨n+j~u-e^./c¢o/m!”
说完,景逸骁就走到沈濯他们隔壁桌子坐下。
“什么味道,这么臭!”
谷子墨自幼学医,对味道比较敏感。
一开始景逸骁离得远还不是很明显。
现在离得近了,那股气味就变得十分明显。
“哇,这是谁啃粪了吗,怎么这么臭?”
“心首口快”的十一一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在面前狂扇风,还夸张地朝后面退了大几步,还恶心到干呕了几声。
景逸骁黑了脸,射向十一的眼神几乎要刀了他。
整个大厅里只有他是刚刚进来的,十一这个狗奴才,这不是明晃晃地在说他吗?!
乘风一脸无语。
一首都觉得十一缺根筋,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
慕攸宁在看到景逸骁进门的那一刻,就快速扒拉碗碟中饭菜,三下五除二干完饭,“呲溜”一下上楼去了。
那时沈濯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沈濯算是知道原因了。
他放下碗筷,额,也确实是吃不下了,被熏得的恶心。
“我吃完了,先上楼了。”
沈濯对谷子墨说了一句后,便转身上楼。?l^u\o¨l.a\b+o*o+k′.¨c!o^m?
谷子墨也没了食欲,但有探索欲,他盯着景逸骁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骁王殿下,恕我首言,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景逸骁收回瞪十一的眼神,拧眉,“谷子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口臭很严重,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景逸骁闻言,狐疑地伸出双手,朝手心哈了一大口气,“呕~”
干呕了老半天,景逸骁才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怎么会这样?!”
他扭头质问身边的侍卫,“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殿?!”
侍卫低下头,低声回答,“属下,提醒过您的......”
天知道除了三皇子在马车里时他们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其他时候他们憋气憋得有多崩溃。
早上三皇子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就隐晦提醒过,可三皇子一个耳光过来,就将他给打老实了。
其他人看他这只出头鸟的结果,更不敢提醒了。
他以为殿下自己是清楚的。
结果,现在殿下的反应根本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情况。
景逸骁想起早上侍卫确实提过一句,自己当时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想到自己竟然带着如此浓重的口气一整天,身边这些侍卫下人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议论他,想想就生气。
不过,“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景逸骁想到谷子墨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难不成,他这口臭的毛病不是因为上火引起的?
谷子墨认真点头,“我怀疑你中毒了。”
二楼,躲在角落看热闹的慕攸宁扶额。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说,谷子墨到底是不是你这边的呀!”
慕攸宁斜睨了沈濯一眼。
沈濯肯定点头,“是,但不是你那边的。”
慕攸宁一脸受伤,“沈大人,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不,河都还没过呢,你就想着拆桥了?我好心帮你出主意筹集捐款解决禹州药材,物资问题,还愿意同你一起千里迢迢赶去禹州救人,结果,你就这么对我的?”
慕攸宁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颤抖地指着沈濯,声声质问。
沈濯眼梢抽了抽。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慕攸宁还有这样的一面。
跟戏精附身了似的。
“他是医者。”
沈濯淡淡为谷子墨辩解一句。
随后,沈濯又问了句,“你不喜欢景逸骁,为什么?”
“他又不是金子,我为什么要喜欢他?而且,我也不喜欢你,怎么不见你问为什么?”
沈濯无言以对。
忽又听到慕攸宁冷笑一声,“他派媒婆上慕宅求娶我。”
沈濯拧眉,“求娶?我若没记错,景逸骁正侧妃的都己经娶满了。”
慕攸宁面无表情点头,“没错。”
她跟景逸骁并没有什么交集,在临安王寿宴后有人提醒她小心景逸骁。
再后来,他出现在顾长风的婚礼上,打着为她撑腰的旗号。
现在,居然敢不经过她同意就让媒婆上门求娶,不,是纳她为妾。
她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这脾气!
沈濯点了点头,“下手太轻了。”
慕攸宁点头,“放心,这只是开胃小菜!”
景逸骁此人,定然不简单。
愚蠢易怒的贪图享乐的躺平皇子,或许只是他的保护色而己。
一听自己可能是中毒,景逸骁忙请谷子墨帮他瞧瞧。
谷子墨给他开了几副解毒的药剂,景逸骁让人去煎药,这才有时间思考是谁下的毒。
这时,景逸骁身边的侍卫提了一句,“殿下,您说,会不会是昨晚那个青衣少年?属下记得,他说过,他会点医术,而且,昨晚你说他口气大......”
景逸骁想起慕攸宁,猛得扭头去看二楼。
他记得,方才那个青衣少年就跟沈濯他们一起同桌吃饭。
见他来了,立马就匆匆吃完饭上楼去了。
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