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挑了挑眉,“薛太医?”
听到有人叫他,薛太医抬头眯着眼看向来人。
他放下手中的笔,轻咳了两声,“你就是他们说的,跟左院判签下军令状,扬言要一个月内治好瘟疫的宁木公子吧?”
慕攸宁点头,缓步走到薛太医面前,“没想到薛太医身在病中消息还能这么灵通。”
薛太医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慕攸宁本就不在意,她的目光落在薛太医写的医案上,“介意给我看一看吗?”
薛太医将手中医案递给慕攸宁,“自然不介意。”
慕攸宁看过薛太医的医案后,饶有兴趣地对他说,“薛太医,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
薛太医讶然挑眉,“哦?怎么合作?”
慕攸宁:“我治好你,你帮我一起将这里所有人,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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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慕攸宁去了城南隔离区后,一连几日都没有消息传回禹州府衙。
沈濯一行人第二日才到禹州。
左院判等几个太医一开始还怕沈濯得知此事后会找他们兴师问罪,一时间坐立难安。!x\4~5!z?w...c′o¢m/
沈濯确实从禹州通判等官员口中得知慕攸宁早他们一日到达禹州府衙,并且没进府衙大门就跟左院判以及几名太医起了口角,双方谁都不服输,因此冲动之下,慕攸宁与左院判等人签下军令状,扬言要在一个月内治好禹州瘟疫,否则自裁谢罪。
自裁谢罪这个是左院判要求加的。
谁让慕攸宁那么狂妄,不仅仅要求他们磕头认错,还要他们各自奉上黄金万两。
那他们不要多的,只要他一条小命够便宜他的了。
只是,面对沈濯,左院判等人多少有几分心虚。
他们的这位首辅大人年纪虽轻,心计可深得很。
他们那点小心思小算计,在他面前几乎无所遁形。
哪知沈濯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并未对此事多做计较。
沈濯一来,禹州官员们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希望了。
他们禹州百姓,有活的希望了!
实际上,从十一上次来过后,禹州的情况基本就在沈濯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按照沈濯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除了底下有些阳奉阴违的人,没有彻底执行沈濯的命令,导致瘟疫的扩散。;?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另外,他安排的那些民间大夫也并非完全没有起作用,只是他们治疗研究的速度比不上瘟疫变异的速度。
目前除了城南的隔离区,还有万全县,是瘟疫的起源地,整个县城的人都被隔离在里面。
当然,同样也派了一批大夫在那边驻守。
十一得知慕攸宁去了城南隔离区,兴冲冲去找她,回来时,带回来一封厚厚的信,给沈濯的。
沈濯看过之后,就按照慕攸宁的要求安排下去。
谷子墨对治疗瘟疫这类疾病并不在行,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沈濯的身体,日夜医书不离手,希望能找到更好治疗沈濯身体的办法。
让他忧心的是,果然如慕攸宁所言,他千辛万苦想办法带回来的那株凤凰血莲幼株,即便他再如何小心照料,也阻挡不住它渐渐枯萎的趋势。
七日后,城南隔离区第一批治愈的病人被移出隔离区,一共八十六人,其中就包括了那日七八岁的小女孩,妮妮。
人数虽不多,却也让人看到了希望。
又一个七日后,第二批被治愈的病人被移出隔离区,这一次,人数有五六百人。
而这次期间,禹州万全县开始有第一批的病人被治愈。
第二批,第三批......
一个月后,清瘦了一整圈的慕攸宁和薛太医站在禹州府衙门前。
慕攸宁脸上挂着一抹满意的笑,这段时间她在禹州府城与万全县两头跑,更多的时间是呆在疫情更加严重的万全县。
在隔离区,她吃的虽比病人们要好上一些,可禹州因为疫情影响,物资匮乏,根本别指望能吃得有多好。
更别说她忙得团团转,每日只有两三个时辰休息。
吃不好,睡不好,又劳累,瘦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让慕攸宁感到不满的是,她的胸前也缩水了。
等回到京城,得好好养回来。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她的空间在这整整一个月中扩大了三倍,她建在实验基地中的那栋别墅也出现在空间中。
按这个情况看,只要她努力让空间再扩大几倍,她的一切都能找回来。
沈濯得知慕攸宁归来,亲自到府衙门口迎接。
看到慕攸宁瘦了一整圈,沈濯的心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慕攸宁朝他翻了个白眼,“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快饿死了,孟杰呢?快让他给我做好吃的,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吃好吃的肉,牛肉羊肉猪肉鱼肉,各种,都要!”
慕攸宁拍了拍自己瘪瘪的肚子,想到各种好吃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沈濯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这丫头,还是老样子。
“放心,知道你要回来,早就让孟杰准备上了,你回房间洗漱一下,很快就能吃了。”
沈濯对站在慕攸宁身后的薛太医点了点头,“薛太医这段时间也辛苦了,也先回去洗漱一番,晚上有庆功宴。”
薛太医朝沈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应声离去。
等慕攸宁回房洗漱了一番出来,被十一他们带到院中。
因为人多,干脆就整了个烧烤大餐。
这还是慕攸宁之前教孟杰的。
菜品很丰盛,慕攸宁想要的各种肉都被满足了。
并且,她都不用亲自动手,就有源源不断烤好的菜品填满她面前的盘子。
慕攸宁吃得心满意足。
其他人吃得也甚是开心,除了左院判等几名太医外。
酒饱饭足,正好该算账了。
“想必诸位都记得,一个月前,我在禹州府衙门口,同左院判,胡太医等立下军令状一事。”
慕攸宁说着,望向本就吃得战战兢兢的左院判几人,“如今,我答应的事情做到了,那么,各位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