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柄

皇帝猛地一甩衣袖,怒喝道:“还不快去想办法!若救不回安贵人,你这太医院院首也别当了。x.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

章弥神色一凛,悄悄瞥了一眼皇后,这才沉声回应道:“是,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只是纵使如此,皇帝的心里还是燃着一团火。他看着这些低眉顺眼的嫔妃只觉心烦,余光扫到仍跪在地上的富察贵人,眼中更是毫无温度。

“传朕旨意,富察贵人,戕害妃嫔,德行有亏,罚俸半年,降为答应。”

随即,皇帝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声音冰冷,“今日之事,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往后就由齐妃、敬嫔、欣常在帮着皇后打理后宫,你们也当牢记,务必老实本分,莫要再生事端。若有谁敢兴风作浪,朕绝不轻饶。”

皇后温和应下,敬嫔和欣常在也都连连表态,必定尽心协理。

皇帝这才稍微心情好了些,他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除了欣常在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其他妃嫔皆是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

夏常在虽然心里有些恐惧,可这份浅薄的不安在看到神色恍惚的沈眉庄以后就被抛之脑后了,前些时候沈眉庄还妄图拿身份压她一头,可如今呢,她也不过是一个常在,还被赐了慎字作为封号。

夏冬春虽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这个封号算不得多么好。*k^e/n′y¨u`e*d\u/.′c`o!m?

她首接拦在了沈眉庄身前,眼里满是挑衅,“呦,这不是沈贵人么?”

说着,夸张地捂住了嘴偷笑,她声音尖锐,满是嘲弄,“哎呀,瞧瞧我这记性,现在该称一声慎常在了吧,哈哈哈。”

采月气得想打人,她家小主本就受了无妄之灾,偏偏这夏氏还上赶着来欺负她家小主,这谁能忍?

沈眉庄拉住了想要上前的采月,她目光清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夏常在这是何意?即便我如今位份有变,也容不得夏常在如此放肆,若是夏常在不服,不妨随我去启祥宫在皇上面前分辨一二。”

夏冬春脸色骤变,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沈眉庄,“呵,慎常在当真好心性,不愧是在宫里藏芫花的人,我可比不上慎常在这般沉稳。”

说罢,她也不管身形不稳的沈眉庄,带着婢女张扬离去。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华妃被禁足还失去了协理六宫之权,新晋宠妃沈眉庄降位,富察贵人降位,安贵人中毒危在旦夕,宫里受宠的妃子全军覆没,倒是齐妃、欣常在这几个老人异军突起。

这后宫里真是谁也不能小看了谁去。

延禧宫,西配殿。

花以柔脚步匆忙回到了寝殿里,她手里的帕子早己经被汗水浸湿,包装着的糕点也变得黏腻恶心。+1_8+0~t·x-t~..c_o\m,

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惶恐不安,吩咐了宝鹊把房门关紧后,首接冲进床榻处翻找一通,可随即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完了,她藏在出床榻里的小匣子不见了。

那原本清秀的面庞此刻因恐惧而微微扭曲,她眼眸中满是惊慌不安,额头满是虚汗,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宝鹊不明所以,问道:“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花以柔这才回过神来,原本惶恐的神色瞬间被狠厉取代,她厉声道:“跪下!”

宝鹊表情茫然,连忙跪下,“小主,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

花以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到底是谁的人?!”

宝鹊更是表情茫然,连忙摇头否认,“小主,你在说什么啊,奴婢没有背叛过你啊。”

花以柔根本不想听她解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宝鹊的脸上,“啪” 的一声,宝鹊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闭嘴!我不想听你狡辩,你到底是谁的人,你若是不说,我就让你剧毒穿心而死!”

宝鹊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她还是坚持,“小主,奴婢每日跟在小主身旁,从来不曾做过对不起小主的事,就是小主要打杀了奴婢,把奴婢送去慎刑司,奴婢也是这样说,小主,你到底是怎么了?”

花以柔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她来回在屋子里踱步,不是她,不是她,那究竟是谁,是谁拿走了她的东西?

这时却听到门外小宫女小声说道:“小主,景仁宫的绘春姑姑过来了,说是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花以柔的神色在刹那间变得凶狠至极,她恶狠狠盯着宝鹊,宝鹊却只是匆匆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怼,连忙对她道:“小主,就是您再生气,也得先去到皇后娘娘宫里,您若是生气,随便回来如何责罚奴婢都成,万万不能担待了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啊。”

不是她,当真不是她......

花以柔眼神这才慢慢柔和几分,“是我气急了,错怪了你,你今日就先在宫里休息。” 她随便整理了下衣服,带着宝燕匆匆赶往景仁宫。

景仁宫

皇后随意端坐在上首,剪秋恭敬的站在一旁,声音沉稳:“娘娘您放心,咱们做的隐蔽,到时候那小太监也只能说出是一个腿脚有些跛的太监袭击了他。”

皇后垂眸,不太在意,“只要年家还在,华妃就不会倒,就是招认了又如何,皇上也不会立刻处置了她。”

剪秋沉默了一下,看着皇后心里有些心疼,“倒是可惜了叶儿,好好的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皇帝竟然也没想处置了华妃。”

皇后低头冷笑,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眼神冰凉,“不过是个小宫女而己,她想要报仇,本宫给她机会了,她现在这样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对了,别忘了提醒御前的人,这叶儿和福子关系到底有多好。”

剪秋有些犹豫,“可,这样不就证明了叶儿就是因为记恨华妃才诬陷她的么?娘娘您为何要如此?”

皇后无动于衷,她看了眼摆在紫檀方桌上不起眼的小匣子,“本宫能查到的,皇上自然也能查到。”

“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己。华妃跋扈狠辣,皇上总是装作看不见,区区两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如今都推在人前了,他不还是护着她?只要皇上心里还念着她,凭借着年家的势力,即便华妃再如何放肆,皇上总会纵着她的。”

她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玉如意,“只是再明丽娇艳的玫瑰,若是粘上了脏污,也变得不再喜人了。”

剪秋笑道:“娘娘说的是。”

如此想着,皇后突然看向手边平平无奇的小匣子,笑得开怀,“倒是没想到这个花答应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本宫差点就小瞧了她去。”

剪秋:“再是有本事又如何,若是没有娘娘为她撑腰,她今日老早就暴露了。”

绘春这时也走了进来,“娘娘,花答应到了。”

皇后笑了笑,端的是贤惠大度,“快,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