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哥哥姐姐 作品

第28章 七零年代小村姑二十

宜修从山洞里面拿出一个竹制的小矮桌放到傅清文旁边。她屈膝将人揽在臂弯,柔软衣料摩挲着傅文清渗汗的后颈。木勺轻搅米粥,每口温热都裹着当归与春艾的气息,混着少女衣襟间若有似无的体香。傅文清喉结随着吞咽起伏,视线却凝在她随呼吸微颤的碎发末梢——那缕发丝被漏进洞的夕照染成蜜色,在他心尖灼出滚烫的烙印。

"当心烫着。"宜修忽然倾身吹散热气,垂落的发梢扫过他锁骨。傅文清猛然攥紧膝头褥角,指节泛白处恰有半片干涸的血迹,与姑娘皓腕上的手表交映成趣。

药碗见底时洞外己悬起弦月。傅文清贪看那截被火光照透的耳廓,恍惚觉得连昏睡都是奢侈。奈何失血过多的躯体终是坠入混沌,最后的清明里,他数着宜修三轻一重的拍抚节奏,像在丈量某种永恒。

给火堆里又添了颗粗壮的木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然后宜修从空间拿了本厚重的毒术研读,等着父亲的到来。

时间在轻柔的呼吸声与书页翻动声中悄然流逝。宜修起身在山洞内踱了几步,抬腕瞥见表针己指向十点,料想父亲该到了,便轻手轻脚地将能收入空间的东西尽数归置妥当。然后又给傅文清用了安神香让睡得更深一些,以防一会爸爸背他的时候乱动。

洞外积雪的咯吱声由远及近,宜修凝神细听——但听起来似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火光摇曳处,两道身影渐次显现,较小的那个突然加速冲进山洞。"爸爸怎么把小弟带来了?"宜修欣喜地迎上前,话音未落便被幼弟撞了个满怀。

安老六卸下背篓笑道:"你妈原要跟来,我怕雪夜路滑给拦住了。带这小子是让他当个掌灯童子。你不是说伤患伤了腿,我做个担架,咱们两个抬着他让你弟弟给咱们掌灯"他边说边打量草垫上的伤者,忽地瞪大眼睛:"这不是傅老先生的孙儿?今年我在野猪沟遇险,多亏这后生..."

"正巧还了这份人情。"宜修利落地给傅清文裹上毛毡,"他摔下山崖又中了捕兽夹,亏得陷阱里没插尖桩。您往后进山可要当心,护身符千万收好。"暗红的血渍在绷带下洇开,她借着整理担架的动作,将灵泉悄然滴入伤者口中。

洞外北风打着旋儿,安老六己扎好担架两头。小男孩高举的马灯和手电筒划破夜幕,光影里三人踩着齐踝深雪,朝着隔壁村走着。

走了约莫半小时,三人终于抵达傅清文所在的村子。宜修问安老六”爸你知道傅家怎么走吗。?安家小儿子喘着粗气扯了扯父亲衣角:"爸,您不是给傅家送过谢礼吗?总不至于要找村长问路吧?"

"臭小子小瞧你爹!"安老六笑骂着拍了下儿子的后脑勺,"都跟紧点,拐过前头牛棚就到了。"

穿过结着冰碴的牛棚巷道,一座三开间的土坯房赫然出现在眼前。安家小儿子抢先冲到斑驳的木门前咚咚敲响,门内传来沙哑的询问:"谁呀?"

"傅叔,隔壁村安老六。"中年汉子刻意放柔声音。木门吱呀开了条缝,傅老爷子披着棉袄探出头,浑浊的眼睛在瞥见担架的瞬间陡然瞪大:"清文?!这是咋了?"

"外头风刀子似的,进屋说。"安老六侧身护着担架挤进门。傅家老少闻声从厢房涌出,主屋顿时挤满了人。宜修利落地将昏迷的青年安置在炕上,手指搭脉时顺势解了安神香。炕桌油灯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安老六则按住浑身发抖的傅老爷子解释:"今儿晌午我闺女在鹰嘴崖采药,正巧碰见清文跌进捕兽坑..."

"救命大恩啊!"老爷子攥着安老六的手首颤,转身就要给宜修作揖,却被炕上突然的响动打断。傅清文不知何时睁了眼,虚虚抓着祖父衣角:"爷...陷阱里有铁蒺藜和捕兽夹,要不是宜修我可能就没了..."话未说完又昏睡过去,惊得老爷子慌忙去摸孙儿额头。

宜修按住老人枯瘦的手背:"伤口处理过了,应该是失血过多我给吃的药有安眠作用所以可能容易睡过去。后面傅大哥要用的药我一会走的时候都给您留下。但我建议明早送县里看看,也可以打个破伤风。宜修知道自己的医术,不过对于不知道她的人她还是觉得让人家去趟医院才能安心"话音未落,傅家老太太己端着姜汤挤到跟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窗上冰花。

傅老太太把碗递给安老六,傅家其他的人也给安宜修和安小弟也各递了一碗姜汤,老太太看了一眼老爷子后说道:“先喝汤喝完再说,大冷天的安老弟抬着孙子走了这么远的路喝点姜汤暖暖身体后坐下慢慢说。

傅老爷子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炕沿,青筋暴起:"铁蒺藜?鹰嘴崖那

片早二十年就不让下那玩意了!"油灯火苗随着他剧烈的喘息忽明忽暗,映得墙上人影张牙舞爪。

看样子对家还是不放过咱们啊,真是把咱们傅家当软柿子捏了。废了我一个二儿子还想要我傅家其他人的命。

安老六听了后轻声的说道:“傅老爷子,别怪我插嘴,对于仇人不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这个世道躲起来并不会让那些人放过的,被盯上了他们肯定要把你们家摁死才罢休。”

傅老头听完后叹息,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说完后又转头再次感谢安老六,安老六让宜修又检查了一下傅清文没什么问题告知药如何用后就起身带着闺女儿子准备回家。

“老爷子老太太,我们就不呆了,天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不然孩子她妈得担心的睡不着。您家要有什么事就到我们村里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