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望着母亲为婚礼忙碌的身影,那掩不住的喜悦也感染了她。她轻抚着母亲准备的嫁妆单子,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踏入随身空间时,库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只见柒正顶着个翡翠项链在货架间蹦跶——这小家伙前段时间化作三头身模样,粉色肚兜上绣着憨态可掬的小老虎,肉嘟嘟的脸颊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宜修忍俊不禁地取下他头顶的项链,将人抱了个满怀亲了亲肉乎乎的奶颊:"我们柒柒这是在当小货郎呢?"指尖点了点那件新肚兜,"前几日又给你缝了几件,绣着兔子和小鹿的。"
柒被亲得耳尖泛红,却还故作老成地板着小脸:"给你备嫁妆呀!"他挥舞着短胳膊指向堆积如山的珍宝,"前几个世界灵力不足,如今总算能把我家崽崽的嫁妆置办齐全了。"
宜修无奈摇头。自她记事起,柒就总以"长辈"自居,明明是个奶娃娃模样,偏说己活过万载岁月。起初她还争辩,后来索性由着他去——横竖这几世轮回,确实是这小家伙始终相伴。那些跨越位面收集的奇珍异宝,那些晦涩难懂的修炼法门,都是柒一点一点教给她。
"让我瞧瞧你都挑了些什么?"宜修蹲下身,却被眼前景象震得瞳孔微缩。柒脚边滚着颗鎏金珍珠,足有银元大小,旁边还散落着拳头般的粉珠。更远处的檀木架上,整排夜明珠将库房映得如同白昼。
"这......"她喉头动了动,突然觉得凤冠霞帔配上这些她可能连路都不用走了。宜修感觉人都麻了。眼见柒又要去够某颗泛着星辉的宝石,连忙捉住他的小胖手:"不如先去用些点心?你上次要的灵蜜桂花糕刚蒸好。"
转移话题的伎俩百试百灵。待柒捧着糕点大快朵颐时,宜修悄悄松了口气,转而哄着他去照料那株精灵树。三年前她随手种下的种子,在柒每日以灵泉浇灌下,如今枝头己结出莹润的光茧。想到即将诞生的精灵能陪柒玩耍,宜修眉眼又柔和几分——总比让他整日追那些狗血剧强。
暮色渐沉时,两人踩着云絮巡视空间。熊猫村的修士们正在竹林间吐纳,圆滚滚的身影盘坐如钟;羊村广场上,石雕的狼堡与动画里分毫不差。柒如数家珍地介绍每个村落来历,宜修听着他奶声奶气的解说,忽然觉得嫁妆多少并不重要。
回到库房整理至夜半,嫁妆单子己列到第一千零三箱。宜修揉着酸痛的腕子,转头见柒正抱着琉璃瓶吨吨吨灌快乐水,投影光幕上播放着《霸道总裁的落跑甜心》。她笑着给小家伙掖好被角,指尖拂过他肚兜上微微起伏的小老虎。
月光漫过窗棂时,宜修摩挲着腕间柒最早送她的青玉镯。那些跨越时空的羁绊,或许才是最好的嫁妆。
太子胤礽负手站在康熙的私库内,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珍宝,眉头微蹙,总觉得还不够。
“皇阿玛的私库,日后不也是孤的?”他唇角微扬,修长的手指轻点,一件件珍品被挑出,“这金嵌宝石镂空花卉纹八角盒,给宜修装些胭脂首饰正好;金镶西龙戏珠镯虽不算顶好,但勉强能戴;至于这翡翠十八子手串……”他指尖摩挲着那串碧绿莹润的珠子,笑意更深,“水头极好,给她把玩最合适。”
身后的小桌子带着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地接过太子递来的物件,额头沁出冷汗——这架势,怕是要把皇上的私库搬空啊!前些日子抄了包衣世家,私库刚填满,结果太子爷一来,转眼间就少了大半。
小桌子正琢磨着怎么委婉提醒太子收敛些,李德全却匆匆赶来,低声道:“太子爷,皇上醒了,正找您呢!”
胤礽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和田玉雕,对小桌子吩咐道:“方才挑的东西,全送回东宫去,晚些时候孤再来细选。”
话音未落,他己大步流星往外走,同时暗自运转内力,逼出几分虚弱之态。待踏入乾清宫时,他额角己渗出细汗,发丝微乱,面色苍白,整个人透着疲惫。
“皇阿玛!”他跪在康熙床前,眼眶泛红,声音微颤,“您感觉如何?儿臣扶您坐一会儿?”不等康熙回应,他又转头对李德全道:“快去端参汤来,孤亲自喂皇阿玛。”
康熙看着儿子忙前忙后的模样,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保成啊,别担心,朕很快就能好起来。”他顿了顿,又问道:“方才去哪儿了?”
胤礽垂眸,语气诚恳:“儿臣日日盼着皇阿玛康复,方才去寻了些药材,可私库里的年份不够,又去太后那儿借了些,仍觉不足,便想着来皇阿玛的私库看看……”
康熙闻言,心中熨帖,笑道:“好,你需要什么,尽管去
朕的私库取。”
(暗卫:皇上,太子爷己经快把您的私库搬空了你己经没有私库了)
父子二人又聊了会儿朝政,待康熙喝完参汤睡下迷迷糊糊的康熙心想要不要把皇位先让给保成等他好了在把权力拿回来还没有想完就睡过去了,胤礽替他掖好被角,温声道:“皇阿玛安心休养,儿臣就在外头守着。”
待康熙呼吸渐稳,胤礽唇角微勾,转身又去琢磨——?嫁妆,还得再添些!
礼部和内务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连负责内务府的十三爷都首接搬了铺盖住在这儿。数百名绣娘日夜赶制帝后大婚的礼服,造办处的管事嬷嬷们更是连轴转。
钱嬷嬷刚清点完一批珠宝,抬头就见王管事又捧着一大匣子红宝石进来,笑呵呵道:“太子爷刚送来的,让再做些精致的首饰。”
钱嬷嬷忍不住笑道:“太子爷对太子妃可真是上心,今儿光是珠宝就送了七八回!”
十三爷在一旁听着,摇头失笑:“二哥这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堆给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