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俞一 作品

第85章 旎香

第85章旎香

◎堕入烟海的最后,柳依依哭出了声,◎

“不唔。”

霸道而陌生的他狠狠掐摁着掌下盈盈细柳,重重的急促的舔舐。

少女轻声呜咽着,对男子这般的幽暗和野蛮她感到浓浓的不安和恐惧。

被男子抱着,她全身唯一的支撑便只有他,怕掉下去,她只能紧紧攀附着男子的颈脖,然此举更是方便了他肆意的动作。

朦朦相依间,孤淮凛放开了噙住少女唇瓣的蚕食,他抵住她的秀额凝着水眸泛红的人儿,深幽翻涌的眸里似有惊涛骇浪。

柳依依瞪大了眼儿,急急颤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但孤淮凛仍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看见那鬓间的晶透的汗珠顺着那轮廓分明的轮廓缓缓滴落,还有嘴角泛着的浓浓的银意。

接着她又被他径直抱向了那隐在角落的榻炕,他将她紧揽着,一只大掌便能轻而易举将她不安分的一双藕臂柔夷一把擒握着,反剪在腰后。

“乖宝……”

随着暗哑低呢的溢出,还有再度落在唇间的吻,辗转缠嗜。

而她的后脑被托着承受着,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孤淮凛你停下,呜~”少女破碎的残音淅淅沥沥而出,然随之而后的所有娇呼都被一并吞下。

牢牢抵着束着其下的甜美花蜜,凝玉莹骨,一重一重的谷欠和热在孤淮凛体内翻涌着,奔腾着。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知道娇娃娃对他的怯懦抵拒,可他停不下来了,甚至,他再也不想停下来。

心中最黑暗埋藏最底的念头一直在耳边咆哮,似古老的咒符,引着驱使他用这样的方式将少女永远留在身边。

孤淮凛重重喘息着,如此不耻的行径是天底下最肮脏低劣的手段。

混沌的意识中,最后的一丝清明和理智与这般肮脏的念头撕裂对峙着。

男子唇间扯出一抹冷笑,似自嘲,恪守多年的端方自持终在这一刻全然奔溃决堤,所以的一切都在看向缩至里侧瑟瑟颤栗的人儿时,顷刻缴械投降。

他有些病态而偏执的紧紧凝着软软的少女,隐于衣衫下青筋暴起的手颤颤探出,而后长臂一擡,将那柔弱待宰的小猫儿叼了回来。

随后微微一勾,那粉绯的腰带便是不堪其折的逶迤拖曳在地上。

他将少女抵拒的玉稠藕臂一并摁在了头顶,一手又卸开了那如云如水的丝缎锦衫。

绝代风华展于眼底之际,孤淮凛泛红的桃花眸止不住的一颤,此刻纤媚娇俏的人儿香肩半褪,薄薄丝质里衣的红丝堪堪挂着,破碎凋零。

凝玉霜雪已展于大半,诱人颉取的霜腻风华已是再难隐藏。

前所未有的燥热和谷欠铺天盖地而来,再也势不可挡。

少女哭得可怜极了,她怕,她真的好怕这样的公子。

他对自己做着这世间最坏的事,丝毫不顾自己的劝阻,无论她怎么哭唤他也毫不置理了。

“孤淮凛,不要……我不要……”柳依依低呜着,无措的唤着。

被束在头顶的手无论怎么挣都开脱不了,躲不开藏不了,便是挣扎的腿儿也被紧紧摁着。

“呜呜。”

就在她无措闭上眼的时候,那堵热墙却是蓦地松开了些许。

少女极度悲凄的哭声拉回了孤淮凛的理智,他愣愣看着面前早已是哭得心碎的人儿。

瓷娃娃里衣松散,凝玉雪华现了大半,之上还有他方才留下的昭昭罪痕。

男子的面上很快浮现馥郁的无措和迷茫,他在干什么?

他竟对依依作出如此卑劣之事?

柳依依哽咽着坐了起来,连忙又缩进了榻的最里侧,紧紧攥着薄衾掩盖着自己,似瘦弱无依的小兽警惕又怯懦的盯着面前男子的举动。

孤淮凛紧握着拳,狠狠闭着眼眸,忍受那翻滚骇浪的火。

“对不起,依依。”嗓音嘶哑暗沉的可怕。

柳依依别开脸不看他,孤淮凛想将人儿面上的泪痕擦干,可他不敢再碰她,不敢再靠近她丝毫。

“对不起。”

男子沉沉喃着,随后落荒而逃,靠在那冰冷的石墩之后,这浸寒的温度应能缓解他的苦楚。

清夜无尘,皎白的月光倾斜了满地,浅浅的抽噎声愈来愈小,直至最后柳依依终于平缓了方才的惊惧和恐慌。

一切静了下来,然男子米且重的喘息在这幽夜的地域内便是声声传来,不断激震着她的耳迹,他紧靠着那石墩,似被囚困牢笼的丛林猛兽般,攥紧矮架的双手浮现可怕的经络伏度。

“孤淮凛,”柳依依不看他,毫无温度的问:“你是不是中药了?”

“方才的一切,你是不是因为中了药才那样的?”

男子的如此异举,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做到如此。

而在她看来自己冰冷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嗓音,然在男子听来却是甜糯娇软的可怕。

软软漾着,不断灼着他的心魄魂灵。

对小丫头做的一切,他早已分不清是因为那药,还是自己那本就卑劣肮脏的心思,但他想真正驱使那不耻行径的,应当是后者的。

孤淮凛喉结滚了滚,紧抿着唇不敢说一个字,他怕一松口溢出的便是溃不成军。

“孤淮凛?”

见男子痛苦不堪低掩着头,发着颤,柳依依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她才不要管他。

幽幽夜宁,破败的山寺恢复了缱绻旖·旎的暗。

心中对男子的担忧总算抵过方才的恼怒和惊惧,柳依依抿了抿唇,认命般靠了过去。

“喂,你把头擡起来。”柳依依有些僵硬道,她现在是不想理他的,只是因为担心他。

见男子半晌没动,柳依依咬了咬唇,伸出柔夷素指挑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颌擡了起来。

银白的月光淡淡辉映在男子身上,愈显俊美无涛,然此刻他的神情却是妖冶绮美的惑人。

本就鲜红的薄唇急促张阖着,豆大的汗珠沿着棱角分明的颌线滴落,一路延伸,直至颈间,那平日里清冽疏离的桃花眸此刻也是眼尾泛红,似早已失去焦距。

他迷蒙涣散的看着她:“依依,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了自己……”

男子说着,可声线溢出来也是低哑暗沉的可怕。

少女藕节的凉意极好的缓解了他的燥热,令他喉间不禁发出一声喟叹。

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孤淮凛阖上了眼,往后撤去,可却连这般的动作也已是再难做到,他无力又痛苦的倚着,不能移动分毫。

久久凝着男子的反应,柳依依怔愣在原地,毫无疑问,他这是中了极其强烈的药,支撑了这么久,若是再不发出来,纵使不会死,只怕以后也会废掉。

“孤淮凛,你……”

可现在两人在荒林野寺,若是带回去请医师已是来不及了,况且依现在的情况,她根本不可能将他安全无恙带回去。

柳依依心如鼓雷,震耳欲聋,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是了,现在唯有那一个办法。

少女瞳孔紧缩,只有那唯一的办法……

清风拂袖间,柳依依睁开了眼儿,似下定了很重要的决定,然目光跌向男子时仍是止不住的发颤。

她深吸了口气,扑了上去,笨拙的复上了男子的薄唇。

甜腻馨香扑鼻的一刹那,孤淮凛微微睁眼,混混沌沌反应了晌久之后,才擡起手想将人儿推开。

不该是这样的。

他知道他的依依此番为何意,可明日起来之后,她便会后悔的,甚至会厌恶他。

孤淮凛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擡起手将两人拉开些距离,可怀里的人儿却是柔柔握住了他的大掌,绵腻纤细的指儿顺势与他石更朗修长的指节根根相扣,紧攥在一起。

男子眼睑一颤,震惊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饕餮翻涌,似要将少女融化了。

“依依,你知道我是谁吗?”

“抱我,凛哥哥。”

少女贴着他的耳迹低呢,甜糯的声线软的不像话,也颤的不像话。

孤淮凛喉结滚了滚,托着人的后颈再度覆了上去,吞噬蚕舐着。

……

如云如水的温海间,少女怯懦着,湿漉漉的凝着面前跌入深渊的男子。

她是怕的,畏惧的,可现在已再无退路。

月色融融映人,她紧闭着眼承受着,丝毫不敢看他。

绛绡缕薄,雪腻酥香。

世间极致的美好尽数展于眼底,孤淮凛幽眸浮现浓浓的瑰红色,云间神邸早已堕入尘埃。

湿漉温热的吻辗转复始,大掌也盈满了那团凝玉旎旎蔓撚,莹白如玉的玉稠藕缎被噙住……

……

“乖宝,我的依依。”

醉人暗哑的低呢落在耳迹,迷蒙中,柳依依颤颤掀起了氤满水雾的眼儿。

他其实才将起了个头罢了,可她已是再难忍受那莫大的苦楚。

被温漉噙住辗转间,春茎破茧而入。

堕入烟海的最后,柳依依哭出了声,聚起的水珠大颗大颗顺着脸颊落下。

她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甚至感受到了血腥之气。

……

夜凉如水,屋外浸人的寒风仍是有些浸人,徐徐的清风跟着步履一路疾行,顺着打开的门扉钻进了宽敞明晃的殿内,直激得轻纱珠帘脆响。

“王爷,成功了。”

头戴青面獠牙面具的侍卫俯身行礼,禀道:“孤淮凛毒性发作,从内里传出之音,应是成功了。”

“哈哈哈哈。”俶尔,偌大的殿内传来阴恻得逞的笑声。

只见那罗汉榻上,端坐在另一方的黑袍老者笑得狰狞,“本以为那厮是个情深义重的主,没想到区区一点毒,便将那心上人抛之脑后。”

“可笑,这爱也不过如此。”

费渡眯了眯眼,接触几次,他本以为孤淮凛那人便是死也不会碰旁的女人一下,此即看来,便也是如那些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萧策睨了一眼,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区区一点毒?”

“诡大人自谦了,那可不是普通的毒啊。”

“哼,”费渡冷哼一声,“那毒下于那柳依依之上,孤淮凛那人旁人近不了身,而对柳依依却是毫无防备,他必中无疑。

而此毒无色无味,唯对男子生效,误中之后若是三个时辰不解,便会断筋失络而死,而这毒……”

费渡只笑着,没再说下去。

一旁端坐的男子勾起阴狠残辣的笑意,这老东西未说完的话是,这毒最歹毒的地方,是在于解了之后……

这次,孤淮凛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狠辣的火光四射,似是想到什么,萧策唯一蹙眉,睨向底下的亲卫,“对了,那柳依依呢?”

隐于面具之下的脸思虑几分,青面回禀道:“同样在那山庙之内,被芸娘敲晕了捆绑塞在角落。”

“确定没看错?”

萧策眼眸暗了暗,虽计划成功了,可他心里却是总有些不踏实。

“萧王在怕什么?”费渡嗤笑一声,“那女子我曾有过几番接触,毫无缚鸡之力,你觉得她能抵得过你的人?”

萧策稍一松了松眉,费渡说的没错,柳依依那人柔弱至极,更是不堪其折,怎抵得过芸娘?

蓦地,俊逸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看着依赖信任的人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这倒是有趣得很。

然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少女盈满水雾的杏眼,萧策却又是心中一悸,他忿忿捏起矮几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费渡睨了一眼,再没说话。

替这厮扳倒他的碍脚石,而同样的作为条件,他助自己将那肝肠寸断的剧毒之药一点一点投入那昏君的膳食里,假以时日,他要让他死得百般痛苦。

……

皎白的月已隐入浓黑的云层,破败的山庙那一炕榻上,野蛮生长的菟丝花疯狂缠绕攀附。

旎香浓浓。

柳依依粉颊绯红,迷蒙蒙的眼儿氤满了水雾,素白柔夷与石更朗的指交扣紧攥着,细细发着颤儿。

同样的,孤淮凛也好不到哪里去,清凉的眉眼尽是瑰丽的妖冶绮美。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孤淮凛终才紧贴着人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