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小黄瓜 作品

第3章 黑市淘金,意外发现半块血沁玉佩藏玄机

天刚蒙蒙亮,我就悄悄起身。+q′s¢b^x\s?.?c,o\m¨

怜春雪蜷缩在炕角睡着,怀里还紧紧攥着那枚银元。

昨晚给她脚上的伤口涂红药水时,她害怕的发抖,死活不肯相信我会突然对她好。

我轻手轻脚地翻出所有“宝贝”:钢笔、银元、半块玉佩、三本线装书,还有那个缺角的端砚。用破布包好塞进帆布包,想了想又留下两块钱压在炕席下。

出门时,生产队的钟声正好敲响。

我避开上工的人群,抄小路往公社走。前世这个时间点,应该有个收山货的骡车要去县城。

果然,在公社粮站后门撞见了老孙头。

这个满脸褶子的老汉正往骡车上装麻袋,看见我立刻紧张地捂住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八成藏着私下倒卖的粮票。

“捎我一段。”我掏出五毛钱晃了晃,“到县城就行。”

老孙头狐疑地打量我:“陈根你小子该不会要去告发...”

“少废话。”我直接跳上车,“给你钱还叽歪?”

骡车吱吱呀呀地走在土路上。

老孙头到底没忍住:“听说昨儿个你把王老虎打了?”

我闭目养神没搭腔。

风卷着土刮在脸上,反倒让我清醒。

前世王老虎后来成了县里一霸,靠放高利贷和赌场捞偏门,最后严打时吃了枪子儿。

“要我说,你不如跟他混。”

老孙头自顾自念叨,“听说他老叔在县革委会...”

我猛地睁开眼。

差点忘了这茬!

王老虎之所以横行乡里,就是靠他老叔当副主任的关系。¢x?x~s/s\y*q′.·c_o^m,

前世我给他当打手时,没少借着这层关系捞油水。

“老孙,”我突然开口,“县里黑市现在在哪?”

骡车猛地一颠,老孙头差点从车辕上栽下去。他紧张地左右张望,压低声音:“你小子不要命了?现在抓投机倒...”

“西街废品站后巷?还是老棉纺厂仓库?”我报出前世记忆中的几个黑市点。

老孙头像看怪物似的瞪着我,半晌才道:“现在都改在澡堂了...国营澡堂周二歇业,后门有人守着...”

我心头一跳。对了!严打前,黑市确实转移过一阵。那个澡堂后来被查封时,还搜出过不少老物件。

骡车在县城郊外停下。老孙头死活不肯再往前:“你自己走吧,我让人看见不好...”

“怎么?你又不是大姑娘。”我逗他。

“小兔崽子。”老孙头气得直起腰来骂我。

我跳下车,往城里走。

路过国营饭店时,蒸包子的香气勾得肚子咕咕叫。

前世我经常在这里挥霍,却从没给怜春雪带过一口吃的。

县城比记忆中破败许多。灰扑扑的砖墙上刷着红色标语,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人经过,车把上挂着印有红字的绿帆布包。

澡堂很好找——城西那座圆顶建筑。

绕到后巷时,果然看见个裹着绿褂子的瘦高个在门口晃悠。

“买还是卖?”他拦住我,眼神警惕。

我亮出帆布包一角:“有好货。”

瘦高个吹了声口哨,很快有个穿蓝布褂的中年人出来。-三^叶¢屋` *无?错~内-容·

这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可那双精明的眼睛骗不了人——

前世我在古董行当混过,这种人最识货。

“看看?”我带他走到僻静处,解开布包。

眼镜男的目光在碰到钢笔时明显一亮。

他熟练地旋开笔帽,对着光检查笔尖:“派克51,1948年产,真货。”又拿起银元吹了口气,放在耳边听响,“袁大头三年,品相不错。”

但当他拿起那半块玉佩时,手指突然抖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反应没逃过我的眼睛。

“残缺的,不值钱。”我故意道,“搭头而已。”

眼镜男推了推镜框:“小伙子,这些你想卖多少?”

“您开个价。”我把皮球踢回去。

经过半小时的试探交锋,最终谈定:钢笔两百八,银元六十,端砚二十,线装书十五一本。至于那半块玉佩,眼镜男坚持只给三十,但我注意到他查看时,用拇指反复摩挲着断口处的暗痕。

“三百八十五,凑个整四百。”最后拍板,“但有

个条件。”

眼镜男挑眉。

“告诉我,这玉佩什么来头?”

眼镜男的手指在玉佩断口处摩挲着,眼神闪烁不定。

“小伙子,这玉佩……”他压低声音,“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眯起眼,故意装傻:“家里翻出来的破玩意儿,怎么,值钱?”

他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后,凑近道:“这可不是普通玉佩。你看这断口,不是摔的,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我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这玉上沾的是血。”他声音更低了,“而且是老血,至少三四十年了。”

我盯着那暗褐色的痕迹,突然想起前世曾听人说过——有些老物件,尤其是玉器,会“认主”。如果主人横死,玉上就会留下血沁。

“三百八十五,玉佩的故事另算。”我故意把玉佩往怀里揣,“要不我找别人……”

“等等!”眼镜男一把拉住我,“再加五十,但你得答应我件事。”

“说。”

“这玉佩如果还有另外半块,必须优先卖给我。”他眼神热切,“价格好商量。”

我心头一动。这玉佩果然有古怪!

“成交。”

数完钱,眼镜男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下周二,澡堂后门,带其他‘货’来。”

走出澡堂,我摸着鼓囊囊的内兜,四百三十五块——相当于普通工人好几年的工资!

“先去供销社。”

国营供销社里,货架上摆着稀稀拉拉的日用品。

我直接走到柜台前,指着玻璃柜里的“三大件”:“永久自行车多少钱?”

售货员是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她斜眼瞥我:“有票吗?”

“没有。”

“没票不卖。”她翻了个白眼。

我冷笑,从兜里掏出五张大团结拍在柜台上:“加价呢?”

她眼睛一亮,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加八十,后天来取。”

“成交。”我又指着一旁的“蝴蝶牌”缝纫机,“这个呢?”

“那个要工业券……”

“加一百五,明天能提吗?”

她咽了口唾沫,飞快点头。

走出供销社,我又去副食品柜台买了五斤猪肉、两斤白糖、一罐麦乳精,甚至奢侈地要了一瓶“洋河大曲”——前世我喝的都是散装地瓜烧,这种瓶装酒只有过年才舍得买。

最后,我在化妆品柜台前停下。

“雪花膏怎么卖?”

售货员诧异地打量我——这年头,男人买雪花膏的可不多见。

“三块五一盒。”

“来两盒。”我顿了顿,“再拿条‘的确良’的裙子。”

怜春雪嫁给我三年,穿的都是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

抱着大包小包走出供销社,突然听见有人喊:“抓小偷!”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我身边窜过,后面追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

我下意识伸脚一绊——

“哎哟!”那小偷摔了个狗吃屎,怀里掉出个布包。

老头追上来,连连道谢:“同志,太感谢了!这是我孙女的嫁妆钱……”

我帮他捡起布包,突然愣住了——包里赫然是半块玉佩,纹路和我那块一模一样!

“这玉佩……”我声音发紧。

老头脸色大变,一把抢过玉佩:“这是我家的传家宝!”

我死死盯着他:“另一块是不是雕着云纹?断口有血沁?”

老头像见鬼似的后退两步:“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一对!

我正想追问,突然听见一声暴喝:“陈根!”

回头看见王老虎带着七八个人围上来,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他鼻子上还贴着纱布,眼神怨毒:“老子今天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