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春雪点数时手指都在抖,这些在春节前能翻五倍价钱。\s.h′u?q·u?n′d_n¢s..^c,o·m-
“陈根……”她突然拽我袖子,“那个马主任又来了。”
我掐灭烟头,透过门缝看见街道办马主任正背着手在仓库外转悠,红袖标在暮色中格外刺眼。这老太婆,白天没占到便宜,晚上又来蹲点。
“你先进去。”我推了怜春雪一把,顺手抄起桌上的半瓶烧酒。
刚推开门,马主任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窜了过来:“陈根!群众举报你!”
“马主任,”我把酒瓶递过去,“这么晚了还工作?”
她一把拍开酒瓶,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少来这套!今天必须检查你的仓库!”
我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香风。
“哎哟,这不是马主任嘛~”
蓝彩凤扭着水蛇腰走过来,大红色的确良衬衫领口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这女人,乡里人暗地里都叫她蓝寡妇,是出了名的浪荡。
他男人娶她前身体强壮,吃一口饭能耕二亩地。
结果婚后没多久就面黄肌瘦。
反倒是蓝寡妇愈发丰满俏丽,更添人妻的风韵犹存了。
乡亲们都说,蓝寡妇能吸男人精气。
“蓝彩凤?”马主任的三角眼眯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找陈根有点私事~”蓝寡妇故意把“私事”两个字咬得又软又糯,红指甲在我胳膊上轻轻一刮,“陈根兄弟,你说是不是啊?”
我强忍着恶心,赔笑道:“蓝嫂子说笑了。`l^u_o¢q`i\u.f_e?n¢g~.¢c^o¢m′”
马主任狐疑地看着我们:“你们……?”
“马主任,”蓝寡妇凑到马主任耳边,压低声音说:“陈根是我表弟,他这些货都是帮我家亲戚准备的。您看……”说着往她手里塞了张东西。
马主任的喉结动了动:“真的?”
“千真万确!”蓝寡妇拍着胸脯保证,胸前的两团肉跟着一颤一颤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马主任的脸色立刻变了:“原来是这样……那没事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等马主任走远,蓝寡妇立刻贴上来:“陈根兄弟~嫂子帮你这么大忙,怎么谢我啊?”
她身上浓烈的雪花膏味熏得我头晕,胸前的软肉紧紧压在我胳膊上。
我赶紧后退一步:“蓝嫂子说笑了,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她红唇一撇,手指在我胸口画圈,“嫂子现在就要……”
“陈根!”怜春雪的声音突然从仓库里传来,冷冷地说:“账本……账本我算不明白……”
蓝寡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哟,金屋藏娇啊?”
我趁机挣脱她的纠缠:“蓝嫂子,今天真不方便,改天一定登门道谢。*r·a+n′t?x¢t../c¨o¨m¢”
她冷哼一声,转身时屁股故意撞了我一下:“记住你说的话!”
看着蓝寡妇扭着屁股消失在夜色中,我长舒一口气。
转身回到仓库,怜春雪正低着头假装记账。
“故意的?”我凑近她耳边。
她的睫毛颤了颤:“我……我就是算不明白……”
我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
夜深了,怜春雪已经在里间睡下。我正算账,突然听见后门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蓝寡妇的声音从门缝飘进来,“开门呀~”
我皱眉打开门,她像条鱼一样滑进来。月光下,她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睡裙。
这种睡裙,县城里都还非常少见,据说是蓝寡妇的老相好从港口带来的进口货。
那睡裙触手即冷,摸在上面就跟光滑的肌肤一样。
“蓝嫂子,你这是……”
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嘘~别吵醒你小媳妇儿~”说着就往我怀里钻。
我急忙后退:“蓝嫂子,你喝多了吧?”
“装什么正经?”她醉眼朦胧地解着睡裙带子,“嫂子知道你想要……”
“啊!”一声尖叫突然响起。蓝寡妇惊恐地看着从里间冲出来的怜春雪——小丫头手里举着个笤帚。
“你……你们……”怜春雪的声音发抖。
蓝寡妇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小妹妹别误会,我就是……就是来借点盐……”
我强忍着笑:“对,蓝嫂子家没盐了。”
怜春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头跑回里屋。
蓝寡妇尴尬地拢了拢头发:“那个……我先走了……”
等她走后,我掀开里屋的布帘。怜春雪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傻丫头,”我隔着被子抱住她,“我要是对她有想法,还会让你看见?”
被子里的抽泣声停了。半晌,一颗小脑袋钻出来:“真……真的?”
“当然,她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凌晨时,怜春雪已经累得靠在布匹堆上睡着了。
她手里还攥着记账本,歪歪扭扭的数字像蚯蚓爬——这傻丫头偷偷学写字呢。
我轻手轻脚给她披上外套,却瞥见本子背面画着奇怪的符号。仔细看竟是完整的账目!她用自创的符号记下了每匹布的进价和预估售价,心算速度快得惊人。
“唔……”她突然惊醒,发现我盯着本子,顿时慌得想藏起来。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谁教你的?”
“没、没人……”她眼圈红了,“我看过供销社售货员记的账……”
心脏像被狠狠攥了下。前世到死我都不知道,这个被我打骂十年的女人竟有这样的天赋!
“明天开始,”我粗声粗气地说,“我教你打算盘。”
她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口。温软的触感让我浑身绷紧,布匹堆不知怎么突然塌了,我们齐齐栽在床上。
“陈根……”她声音抖得不成调,“我、我是不是很笨……”
我呼吸粗重地撑起身子,却看见她衣襟散开处露出的淤青——是前世我醉酒时折磨她的。
“睡吧。”我狼狈地爬起来,“明天要去见独眼龙。”
凌晨四点,我被阵窸窣声惊醒。油灯下,怜春雪正偷偷试穿的确良碎花裙,转身时裙摆绽开像朵喇叭花。
看见我醒了,她慌得差点绊倒:“我、我就是……”
“好看。”我哑着嗓子说,突然想起什么,“把钱都缝在裙衬里。”
她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你要带我去?”
“嗯。”我系好鞋带,“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