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点点头,“吃完饭咱们分组行动。-k/u`n.l,u^n.o*i*l,s\.¨c·o+m·老李带几个人去修船,有生带人去搜集食物和淡水,我和赵大奎想办法修无线电。”
分组行动效率很高。老李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船员回到“海鹰号”上,开始排水和修补船尾的破洞。他们用礁石上的藤蔓编成绳子,把断裂的木板固定住,再用树脂和泥沙混合成简易的防水胶。
梁有生则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岛上探索。这个岛不大,但植被茂盛,还有一处淡水泉眼。他们不仅找到了充足的淡水,还摘了不少野果,甚至用鱼叉叉到了几条在浅水区游弋的海鱼。
我和赵大奎则专注于修复船上的无线电。设备进了水,电路板都锈蚀了,情况很不乐观。
“这个电容烧了,”赵大奎指着一个小元件说,“还有这个电阻也坏了。”他抬头看了看我,“需要替换零件。”
“荒岛上哪来的电子元件?”我皱眉。
赵大奎咬了咬嘴唇,突然说:“周家的船上……有备用无线电。”
我猛地抬头:“你确定?”
“确定,”他点点头,“是我亲自采购的,比这个先进多了。′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我立刻叫来梁有生:“带几个人,去周家的船残骸看看。”
周家的船沉在离岸不远的地方,退潮时船顶还露在水面上。梁有生带着两个水性好的船员潜下去,不一会儿就浮上来报告:“陈哥!船体基本完好,舱门还能打开!”
我们立刻组织人手,轮流潜水搜寻。海水能见度很低,只能靠摸索。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不仅找到了那台无线电,还捞上来几箱罐头、几套工具,甚至还有一桶柴油!
“老天开眼啊!”老李抱着那桶柴油,激动得胡子直颤,“这下发动机有救了!”
无线电果然先进,防水性能极佳,稍微晾干后就能正常工作。赵大奎熟练地调试着频率,不一会儿,扬声器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有……有人吗?”赵大奎开始呼叫,“这里是鬼头礁东侧,我们有船只遇险,请求援助!”
重复了几遍后,扬声器里突然传来回应:“收到!这里是临海县渔业局,请报告你们的情况!”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连老李都激动地拍了拍赵大奎的肩膀。赵大奎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报告了我们的位置和情况。`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收到,”对方回复,“已经派出救援船,预计六小时后到达。请保持无线电畅通。”
关掉无线电后,岩洞里一片欢腾。连那些周家的船员都激动地互相拥抱,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淡了往日的恩怨。
“别高兴太早,”我提醒大家,“救援船来之前,我们得把‘海鹰号’修到至少能浮起来的程度。”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有了柴油,老李带人开始检修发动机。赵大奎则发挥了他的木工手艺,用从周家船上拆下来的木板修补“海鹰号”的破洞。
我带着梁有生继续在周家船残骸中搜寻。在船舱的一个防水柜里,我们发现了更宝贵的东西——一套完整的航海图和几本船舶维修手册!
“陈哥!”梁有生兴奋地翻着手册,“这上面连发动机结构图都有!”
我们把这些宝贝带回岩洞,老李如获至宝,立刻对照着手册检查发动机。有了专业指导,检修工作进展飞快。
日落时分,“海鹰号”已经焕然一新。船尾的破洞被修补得严严实实,发动机也恢复了运转。虽然外观还有些狼狈,但至少能浮起来,也能开了。
“后生,”老李擦着满手的油污,满意地看着我们的劳动成果,“这船修得比原来还结实!”
我爬上船,检查每一个细节。赵大奎的手艺确实不错,补丁打得严丝合缝,还用树脂做了防水处理。
“干得好。”我对赵大奎点点头。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应该的……毕竟……毕竟你救了我的命。”
夜幕降临,我们在海滩上点起篝火,烤着白天捕获的海鲜,等待着救援船的到来。气氛出奇地融洽,曾经的敌人现在围坐在同一堆火旁,分享着食物和故事。
“陈哥,”梁有生凑过来小声说,“你说……回去后周家会善罢甘休吗?”
我望着漆黑的海面,远处偶尔有渔火闪烁:“不知道。但至少……”我看了眼正在教老李用无线电的赵大奎,“至
少有些人会改变。”
老李突然大喊:“后生!有船来了!”
我们齐刷刷地望向海面。果然,远处的黑暗中,两盏明亮的船灯正朝我们驶来。
“是救援船!”有人欢呼道。
所有人都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喊。救援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浅水区。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跳下小艇,朝我们走来。
“谁是负责人?”领头的问道。
“是我。”我上前一步,“陈根。”
“陈同志,”他握住我的手,“辛苦了。所有人都安全吗?”
“都安全,”我点点头,“我们还修好了自己的船。”
他惊讶地看了看搁浅的“海鹰号”:“你们要自己开回去?”
“当然,”我笑了笑,“那可是七千三百块买的船。”
救援人员帮我们把“海鹰号”从浅滩推回水中。老李发动引擎,柴油机发出悦耳的轰鸣声,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陈根,”临上船前,赵大奎突然叫住我,“我……我有个请求。”
“说。”
“我想……我想跟你干。”他鼓起勇气说,“周家……我不想回去了。”
我挑了挑眉:“为什么?”
“这次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他低着头说,“我想……重新开始。”
老李在一旁冷哼:“狗改不了……”
“李叔,”我打断他,转向赵大奎,“想跟我干可以,但得从最底层做起。而且……”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只要忠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