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妙龄姑娘们听到,纷纷感到一阵心碎。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秦幼宁却不肯服软,轻哼一声:“娶了我,是他好福气才是!”
“夫人说得对,是我三生有幸。”祁湛柔声应道,弯腰温柔把秦幼宁打横抱起。
“夫人这般天姿国色,不宜招摇过市,还是乖乖待在马车里最好,为夫怕你又被人惦记了去。”
秦幼宁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只能任由他抱着上了马车。
在众人看来,此举无疑是赤裸裸在宣示他的独占权。
大婶拍了拍胸脯,怎么感觉莫名有些害怕?
这男子一身行头看着也不值钱,坐的马车也质朴无华,派头和口气倒是不小。
该不会是秦家什么远房亲戚,到镇国公府上打秋风,秦将军无奈就拿一个漂亮丫鬟嫁给他打发了?
秦幼宁刚坐定,就把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给祁湛:“夫君你尝尝,梧州产的山楂偏甜,比上京的好吃多了,你一定没有吃过。”
到了梧州地界,秦幼宁非常自然隐去了他的名讳,只唤夫君。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献宝。
祁湛垂眸盯着冰糖葫芦,愣了愣神:“我吃过。”
秦幼宁错愕:“梧州的糖葫芦,你在上京上哪去吃?”
他忽然抬头看她,莞尔一笑:“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梧州人。*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什么?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她的思想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惑。
“幺幺,你早就知道,是你全都忘了。”祁湛的声音低哑下去难掩失落,似乎在安慰自己:“罢了,我那副样子也不值得你再想起来。”
他垂下眼睫,嘴角却扯出个不成弧度的自嘲笑意。
难道她丧失的那段和祁湛有关的记忆是发生在梧州的?
“要不,你帮我回忆回忆?”
这破系统卡得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加载出来。
她在心中刚吐槽完,忽然一道机械音就在脑海响起:“恭喜宿主来到宿命初始地,系统读取速度加快,存档记忆目前读取进度为80%,请宿主耐心等待。”
绝了!
系统还能触发这种被动技能吗?
她心中的猜测更笃定了,她和祁湛的回忆一定就发生在梧州。
她若有所思咬下一颗糖葫芦,却发现祁湛迟迟没有接她递过去的那串,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抬眸看他,只见他正透过窗定定望着一个方向,看得出神。
窗外的风轻轻掠过,掀起纱帘一角,光线忽明忽暗扫过他的侧脸,可他的眼睫却一眨不眨。
秦幼宁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曾在某个遥远的梦里见过这样的神情。{·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
脆弱又执拗,像是一碰就会碎,却又固执不肯倒下。
怎么可能,祁湛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脆弱的神情?
她轻轻唤了声:“夫君,你在看什么呢?”
他看的那个方向是一处荒废许久的宅邸,那座大宅子造景陈设非常雅致,据说曾经是一户世家大族。
也不知怎么就没落了,后来这座宅邸被人买下,但一首空置着。
祁湛收回视线垂眸,淡淡道:“看看这些年的变化,我有五年没回来了。”
他指尖无意识蜷紧,骨节微微泛白,将喉间翻涌的苦涩一寸寸咽下。
秦幼宁看了他片刻,忽然想起祁湛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凑上前,嘴角泛起梨涡:“这位公子挺有本事啊,五年后带了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娘子返乡,快尝尝五年都没吃过的梧州糖葫芦,甜得很。”
说着,她把糖葫芦抵在他薄唇上。
少女态度坚决,还带强迫让人吃的。
祁湛的心口却蓦然被烫了一下。
是啊,如今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带着她一起回到梧州,她是他家乡唯一的家人。
祁湛听话就着她的手,咬下一颗糖葫芦。
慢条斯理地嚼着。
秦幼宁不由得思索,他是孤儿的话,没有父母的庇护又是怎么长大的呢?
吃什么?睡哪里?
还有那满身的伤痕,有多少是上京受的,又有多少是在梧州受的呢?
她胸腔里泛起一丝隐秘的钝痛,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了一下。
她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祁湛的侧脸。
秦幼宁呆住了。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举止。
而祁湛却只是微微愣了愣,然后主动把脸凑过来,任由她摸。
秦幼宁看着他这张过分勾人的脸,不免有些担忧:“夫君,我看你这张脸才不适合招摇过市呢,你不是说此次来梧州还要隐藏身份暗查盐税一事,可方才还那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既是梧州人,当地难道没有认识你的人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实在太过瞩目。
“没有。”祁湛的语气极为笃定。
谁会愿意接触一只阴沟洞里的腐臭老鼠呢?
任何人瞧一眼都嫌晦气,也就只有她当初非黏上来。
他忽然垂下眸,似笑非笑:“幺幺,这里不会有人认出我的身份,你要不要听听梧州当地是怎么传摄政王的名号的?”
秦幼宁面色一尬:“实不相瞒,我听过。”
恰此时,马车缓缓驶到一处巷弄旁,那块空地恰好围着几个孩童在唱童谣。
好巧不巧,这首童谣就传了进来。
“青面王,青面王,眼是油锅耳是筐,牙齿倒挂城门梁,舌头一卷活阎王!”
秦幼宁:“……”
这首童谣里的青面王本尊就坐在她面前。
童谣中不敢首呼摄政王,就用青面王替代。
百姓间也把他传成了一个青面獠牙长相恐怖的男人。
梧州当地百姓都以秦家镇国公为荣,而摄政王又常在朝堂上给镇国公使绊子,本就冷血恶名在外,于是当地百姓出于对镇国公的敬仰,写了这么一首童谣斥贬摄政王。
秦幼宁干笑两声:“梧州百姓要是知道堂堂摄政王的祖籍也在梧州,说不定也会以你为荣,就不写童谣骂你了。”
“无人知晓我是梧州人,如此不是甚好,没人会把我和青面獠牙想到一块去,更没人认得出我,众人只当我们是一对寻常夫妻。”
秦幼宁一想也是,寻常百姓哪有机会亲眼一睹摄政王的真容。
就连梧州的州牧都不曾见过他,正七品的官员,在位极人臣的祁湛眼中大概连棵葱都算不上。
此行只需要避开顾世铮即可。
夜色渐浓。
祁湛携一行人来到梧州当地最大的一家客栈入住。
掌柜把柜台上的金锭揽进怀里,这些人来住那么久,真是大手笔啊。
他满脸堆笑,谄媚地问道:“诸位也是专程前来梧州一睹万花坊的魁首柳如是的吧?”
“魁首?”秦幼宁来了兴趣,一双杏眼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