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小跳 作品

第98章 他夸你是仙女,就当赏他了

万花坊是梧州最有名的销金窟,里头的花娘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5/2.m+i¨a*n?h?u^a+t^a+n_g·.\c¨o-m/

年年都会选魁首,上演十八般舞艺。

秦幼宁也曾和梧州的表姐爬到墙头去欣赏人家选魁首的盛况,那场面堪比选秀。

梧州民风开放,选出的魁首不仅男子欣赏,女子也追捧。

但凡魁首穿的裙衫刺绣样式或是戴的朱钗首饰,都会成为当下女子们最时兴的款式。

但是这个柳如是,秦幼宁从未听说过。

掌柜见客人不知道,顿时来了精神,搓着手道:“柳娘可是万花坊今年的魁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一支霓裳舞,连州府的陈大人都赞不绝口呢!”

秦幼宁闻言,眼中兴味更浓:“哦?这般厉害?”

她爱看美男,更爱看美女!

“可不,万花坊的门槛都快被踏破啦,多少狂蜂浪蝶为她倾倒,那柳如是连眼皮都不掀。她至今还未迎客,扬言要寻一位能得她青睐仰慕的恩客,才肯托付初夜,万花坊为此专门为她设了一场花会呢!”

“只有能通过柳娘的考验,才能成为她的第一位恩客,因此周边附近的州县也有外地客前来凑热闹一睹芳华,看看究竟花落谁手。”

秦幼宁心里蓦地一动,她也想去看!

“那花会何时开始啊?”

掌柜举起三根指头:“就在三日之后。?白!马.书*院* ,首_发`”

他一脸神秘从袖兜里掏出几根象牙制的刻字长签,“姑娘若想一睹这盛况,我手头倒是还有些花筹,凭此筹花会当日可入万花坊,还是二楼雅座,围栏正对戏台,寻常人少说也得三锭金子,我见姑娘生得这般仙女儿似的,两锭金子便可得到一个座位。”

秦幼宁瞬间眉头皱起,双眼圆瞪:“掌柜的,你是不是当我傻?两锭金换一个座位!?”

掌柜心虚哂笑,他本就刻意说多了,留了个压价的余地。

见这小姑娘果真不是好骗的,于是准备改口说一锭金。

可还未来得及开口,柜台上忽然出现一张官兑银票。

“你手中那些花筹,我全要了,够吗?”一道慵懒散漫的嗓音传来。

掌柜惊讶不己,这银票可兑黄金百两。

他定定看了银票片刻,这才把视线移到小姑娘身后的公子身上,只一眼就瞧出此人身份斐然。

做生意的只管赚钱,不管其他,他立刻双手把花筹尽数奉上:“够够够!公子真是出手阔绰!为博自家娘子一笑,豪掷重金,小的祝二位百年合心!”

掌柜生意做久了,老油条一个,自然打量一番就能猜出两人关系。?5¨4,看\书¨ ^更-新+最.全·

自打踏进客栈,这位俊美如玉的公子就始终站在小姑娘身后护着,生怕来往经过的客人碰到她分毫。

虽然那小姑娘浑然不知,他可却都看在眼里。

秦幼宁没接那些花筹,拽着祁湛后退几步,凑到他耳畔捂着嘴窃声责备道:“这家伙分明当我们是外地来的故意宰客,价还能谈呢,你怎么这么爽快把钱付了!”

祁湛不以为然:“他夸你是仙女,就当赏他了。”

冲后来那句百年合心,他还觉得赏少了。

她心梗:“就为这个?”

祁湛:“就为这个。”

好好好,合着钱多就是这么拿来造的是吧?!

秦幼宁面含薄怒,咬牙揶揄:“那我夸你是仙君,你赏我什么?”

他抿下唇线,一本正经:“把我赏给你。”

她不假思索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们是夫妻,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花钱能不能征求一下我同意啊。”

也不知被哪句话取悦了,祁湛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嘴角漾起弧度:“为夫知错了,以后都听夫人的。”

这厮怎么现在认错认得越来越快。

都不给她施展嘴皮子的机会。

“行吧,原谅你一回。”秦幼宁嘟囔。

她回到掌柜面前,接过花筹,桌上的银票早被掌柜收了起来。

她摊手:“既然银票你拿走了,那先前给的那锭金子得还来,银票可兑黄金百两,百两黄金可铸二十锭金,你这一共五根花筹,连同宿钱,一张银票绰绰有余。”

掌柜汗颜,这公子虽然大方,但这他的小娘子还真是不肯吃一点亏。

但他毕竟还是多赚了的,只好依依不舍

把先前收下的那锭金子双手奉还。

一行众人正好占了客栈三层的西侧一排房间。

摄政王府下人素来养成的习惯,为了主子的安危,通常会让身份最尊贵的人宿在最里侧。

秦幼宁自然是随祁湛住一间。

于是楼道的最后一间房成了秦幼宁接下来数月的居所。

她看了眼房外挂着的木牌——泛月。

虽然这间房的名字取得倒是雅致,但这是过道尽头的最后一间房。

是尾房啊......

她默默打了个冷颤,回头看桃桃和包娘都在帮忙搬运行李,祁湛正在过道中和侍卫交代什么。

于是她深呼吸伸手叩门三声,才推门踏进屋内。

轻咳了两声,口中念念有词:“打扰了,诸位。”

都怪她,曾经灵异小说也没少看,人菜瘾大。

她素来胆子也不算小,但唯独怕阿飘。

房内黑漆漆一片,窗是开着的,一阵风吹来,莫名阴冷。

秦幼宁怂了,迅速折返朝祁湛跑去。

祁湛正凝神说话,忽听一串急促的“噔噔噔”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尚未完全转过头,一抹浅粉色的身影己如翩跹的蝴蝶扑上来。

少女柔软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胳膊,发间淡淡的香气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萦绕而上。

祁湛一滞,垂眸看向紧贴着自己的少女:“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里隐约透出纵容宠溺。

“我……”秦幼宁吞吞吐吐。

她总不能说她怕那屋子有鬼吧,大晚上的整这死出。

她只好说:“我想等你一起进屋。”

他微微怔了一下。

还剩下些未交代的事情,顷刻间被尽数抛诸脑后。

他冲侍卫扬了扬手。

侍卫心领神会:“公子,小的退下了。”

此行到梧州,祁湛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商贾公子,所以下人都以公子称呼他。

他这才问道:“被什么吓到了,那屋里有耗子还是蜘蛛?”

秦幼宁眸光闪了闪,他竟能一眼看穿她细微的情绪。

“都不是。”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