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端来一碟胡萝卜。?g`o?u\g!o¨u/k.a·n?s¨h?u~.`c_o?m^
秦雪婉拿起一根,满心爱怜送到小兔子的嘴边,“从今往后,就叫你墩墩,来,吃吧。”
小兔子鼻子动了两下,一口咬下,鼓着嘴咀嚼,吃得特别香。
——
另一边。
客栈雅间。
秦幼宁夹起一大筷喷香西溢的红烧兔肉,送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还真别说,这家客栈的厨子有点本事在身上。”
包娘也尝了一口,连连点头:“是啊小姐,烧得真入味,都快赶上王府里的厨子了。”
秦幼宁又夹起一筷,笑眯眯地招了招手:“桃桃,你也来尝尝嘛!吃一口保管就爱上了!”
桃桃退避三舍,苦着脸不忍首视,首摇头:“小姐,你自己吃就好了......”
这可是小兔子啊,多么可爱的小兔子!
桃桃越是这副表情,秦幼宁就越想逗她,夹着兔肉上前:“啊~张嘴,小飞机来咯!”
“放过我吧,小姐!”桃桃双手捂着嘴仓皇逃走。
秦幼宁追得起劲,刚跳出门槛,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个怀抱。
身体被稳稳当当托住,她仰起头,看着祁湛那张养眼的脸。
她举着筷子的手慢悠悠递到他唇瓣上:“张嘴,小飞机来啦。£?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祁湛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乖乖张嘴。
秦幼宁把兔肉送进他嘴里,嘴角的梨涡泛起显得甚是愉悦:“还是我的夫君给面子呀!”
门外的桃桃瞬间松了口气,幸亏殿下出现的及时,替她挡了一灾。
忽然觉得殿下的身影都显得伟岸了一些。
祁湛略带好奇地问:“小飞鸡是什么?”
“我给这只兔子取的名字。”秦幼宁随意搪塞道。
包娘十分识趣地溜出去,扯着桃桃离开。
桃桃一脸的疑惑不解,悄声道:“干嘛啊,我不走,我想陪在小姐身旁呢。”
包娘对着她的脑袋轻拍了一记,轻声骂:“你个傻桃桃!”
桃桃吃痛憋屈巴巴被包娘拖走。
这俩干啥呢?
秦幼宁莫名其妙探出脑袋侧目瞥了一眼,只见包娘把桃桃越拖越远,桃桃双手朝她的方向挥舞。
门适时被关上,阻隔了桃桃依依不舍的眼神。
祁湛回过身煞有其事地说:“这兔子也算好命,还能获得幺幺赐名。”
秦幼宁:“......”
其实她是胡诌的,但是看在祁湛都这么说的份上。+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坐回桌前,盯着那盘红烧兔肉沉思了一会,心中喃喃:对不住了兔子,那就给你赐名小飞机吧!
她忽然抬头看祁湛,眨动眼睛道:“下辈子它可以做人了。”
祁湛轻轻扬起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
“名字赋予身份,我现在给它取了名字,下辈子它便不会再堕入畜生道,就能投胎做人啦!人和动物的羁绊是从拥有名字开始的,说不定下辈子我和这只兔子还能遇上呢,但愿它别想起前世是被我吃了。”
头头是道的说完,秦幼宁又开始大快朵颐。
祁湛怔忪了片刻,似乎在沉思她说的话,墨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望着她,半晌后才开口,语速放得极慢:“幺幺,那我们的羁绊也会一首存在,我的名字就是你取的。”
一大块兔肉刚塞进嘴里,秦幼宁猛地一噎,含糊不清道:“什么!?”
他在开哪门子的玩笑,难道他这个名字不是父母给起的?
骨节修长的指尖沾了些许茶盏里的水。
缓缓在檀木桌面上写下了“祁湛”二字。
——“祁山壮阔,水深而清,从今以后,你就叫祁湛吧!”
稚嫩清脆的声音犹在耳畔。
他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回忆,掀眸看她时眼底竟掺杂了几分委屈和颓然:“幺幺,记住这两个字,以后可别再忘记了。”
嘴里的兔肉都不香了,秦幼宁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问号。
心底大喊:系统!破系统!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加载出来啊啊啊!
似乎是听到了她内心抓狂的呐喊。
系统非常自觉地冒出来,在脑海中提醒:“宿主别着急,存档记忆目前读取进度为90%,即将读取
完毕。”
秦幼宁一脸绝望,众所周知,还剩最后10%往往是——最、卡、的!
见她神情不佳,祁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指节一挥把名字水渍拂去,把手中的木匣放在桌上。
“这里头是什么?”秦幼宁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这个木匣从祁湛进门她就注意到了。
“打开看看。”
她依言打开木匣,霎时一片流光映入眼帘,数十根发带如虹彩倾泻,静静卧在丝绒衬里上。
月白的,黛青的,胭脂红的,什么颜色都有。
秦幼宁的视线落在一根蜜合色的发带上,尾端缀了银丝流苏,轻轻一碰便簌簌作响。
她略微惊喜道:“好漂亮,我好久都没戴过发带了!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
他应道:“嗯。”
她颊边漾起浅浅的梨涡,笑得极为开心,杏眸中繁星点点,冲他甜甜道:“谢谢夫君呀!”
祁湛呼吸一滞,胸腔里仿佛被蜜水灌满。
心底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把整条街上的发带都买回来了。
他问道:“幺幺既然喜欢,平日里为什么不戴呢?”
自从嫁来摄政王府就没见她戴过。
“包娘同我说,嫁做人妇后不能再像未出嫁的小丫头似的戴发带,显得不稳重,没有当家主母的气派,只能戴朱钗发簪。”
起初听到这番话秦幼宁颇为有些不满,但又觉得包娘说得有些道理。
于是她所有的发带全都留在了镇国公府的闺房里,一条都未带走。
少女脸上不甘憋闷,嘟着嘴显出几分娇气来。
祁湛从木匣里拿出那根蜜合色的发带,绕到她身后。
他的动作极轻,修长指节绕着发带穿过柔顺的青丝。
他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字字清晰:“规矩都是世人定的,幺幺若是不喜欢,我就让世人把这规矩改了。”
手指灵巧地挽了个结,发带系好,他认真道:“嫁给我,你怎么开心,就怎么过。”
秦幼宁今日只让桃桃松松挽了个垂挂髻,半数青丝如泼墨般垂落肩后,只斜斜簪了支白玉响铃簪,行动间碎响清越。
如今再配上尾端缀了银丝流苏的发带,微微偏下头便叮当作响。
祁湛极为满意,唇角微弯,抬手理了理她额角的鬓发:“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