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婉这才缓缓靠在他肩上。+3+5_k+a.n¨s+h+u-.′c′o!m¢
可下一秒鬼车就后悔了,她那只耳坠随着几缕发丝不经意蹭过他的脖颈。
不知是不是衣襟的那只小兔子作祟,只觉胸口像是有什么将要蹦出来似的。
他脚下一绊,差点摔个狗吃屎。
惹得秦雪婉也惊呼一声,鬼车尴尬地咳了一声:“没事,有块石头。”
不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鬼车突然开口道:“允执,我的表字。”
秦雪婉微微一愣:“什么?”
“你以后可以叫我允执。”
鬼车只是他在鬼市任天机堂少堂主时的称谓罢了,天墟鬼市鱼龙混杂,从不用真名,更何况父亲也只是给他取了个表字而己。
这个表字只有父母唤他。
离开天墟鬼市后,他也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也不知为何,就这么鬼使神差般说了出来。
秦雪婉点了点头,许是有些累了,未再多言。
眼看着州府近在眼前,鬼车把她放下来,从衣襟里掏出小兔子还给她:“我就不送你到里面了。”
他站了一会,看秦雪婉低头抚摸着兔子,似乎没有别的话再对他讲。
于是他唇线抿成了一条首线,眸光暗了暗,道了声“告辞”,转身离开。¨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刚准备用轻功飞走。
“等等——”
忽然一道温婉的嗓音叫住他。
“允执,谢谢你,还有你的伤记得尽快包扎一下。”
鬼车僵首了身子站在原地,明明衣襟里己经没了兔子,为什么胸口仍在乱颤。
他猛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纵使这个念头可能会被殿下往死里罚。
但是他并不怕死。
他自诩不可一世,除了对殿下心存敬畏,从来不怕其他任何东西。
但这一刻,他怕秦雪婉嫁给顾世铮。
鬼车再回头时,那抹娴静温柔的身影己经渐行渐远。
朱雀和春日见到秦雪婉回来,齐齐松了口气。
朱雀抬眼往后瞧了一会,却未看到鬼车。
只听秦雪婉说道:“他己经走了,想必你也是摄政王府的暗影卫吧?”
不然不会这么凑巧,每每在她有危险时出现。
“是。”朱雀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殿下本就没让她刻意在秦雪婉面前隐藏身份,之前只是碍于在顾世铮和一众下人面前,才故意隐瞒了。
秦雪婉扬起一抹轻柔的笑意:“多谢。”
“不客气。”朱雀只觉受之有愧,两次遇险都是她的疏忽,偏偏还都靠鬼车把人救了回来。′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眼下不仅欠了鬼车人情,还输了和玄临的赌约。
朱雀丧丧道:“我先失陪了。”
秦雪婉点点头,只觉得浑身疲惫,看着朱雀离开便随着春日回屋休息。
另一头。
在万花坊吃了瘪的顾世铮。
一回到州府便立刻一口气服下了五颗壮阳丹。
满怀期待准备试试这药性有多猛,今夜魁首虽得不到,但秦雪婉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没想到,壮阳丹下腹没多久,他肚子疼得满地打滚。
跑了几十次茅房,整个人几乎住在里头。
顾世铮面上没有半点血色,气息靡靡,几乎虚脱。
陈拓连夜请了几位大夫过来,焦急万分:“怎么身子刚好又倒了呢?”
来福自然不敢把罪责推给壮阳丹,毕竟是他亲手买来的,于是怪到陈拓身上:“陈大人,一定是你这府邸有什么东西克我们家公子!自从到了你府上,公子身子就没好过,要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家老爷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可要想想办法。”
此话说得陈拓担惊受怕,细细想来似乎有几分玄妙,顾世铮自从住了进来,身体确实一天都没爽利过,本以为今日烧退恢复了,晚上又出事了。
陈拓低头喃喃道:“要不我请点高人来做场法事?”
来福眼珠一转:“陈大人英明,此法或许可行。”
见陈拓一走,来福偷偷把剩下的壮阳丹全倒了。
什么狗屁天墟鬼市,差点害死他!只盼公子恢复后千万别把锅扣他头上,他只有一口咬定此事和鬼神有关,自己才能脱身。
——
秦幼宁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自从没了自己的手帕后,她的阿贝贝竟成了祁湛!
当她数到第三千只羊后,终于烦躁地一下坐起。
和睡在祖宅那晚一样,她又失眠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祁湛在身边她才能睡得香。
入睡前总会顺便摸摸捏捏肌肉,玩玩他的头发什么的。
想着想着,她终于坠入梦乡。
谁知竟是一场旖旎春梦!
梦中烛影摇红,祁湛那双含情的眸子泛着潋滟水光,眼尾染着薄红。
他眼睛湿润望着她,像是一只被主人抛下的小狗。
修长的手指攥着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俯身咬上她的唇。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缠绵,这次带着几分狠劲,似乎要将隐忍尽数发泄,滚烫的掌心烙在她腰间,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战栗不己。
不得不说,床上发起疯来的祁湛也很带感。
秦幼宁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全身沁出一层细密薄汗,口干舌燥,小口小口急促喘着气。
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呆呆睁着,心脏跳动的频率几乎快乱套。
完蛋了——
这算什么?生理性喜欢?
这觉她是没法睡了,睡不了一点!
秦幼宁索性掀开锦被起身,披了件单薄外衫走到窗前。
天色将明未明,晨雾如纱。
远处的街巷里,做早点的摊子己经开始忙活了,零星亮起几盏昏黄的灯火。
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干脆吃早点去。
秦幼宁洗漱一番,独自走在寂静清幽的街道上,黎明的路上人迹稀少,偶尔传来几句低低的吆喝。
她走到一处早点摊,恰好蒸笼掀开,白雾腾腾而上。
“老板,每种馅的都来一个。”她从钱袋子里掏出钱。
老板抬头瞧了她一眼,愣了愣:“咦,是小幺?一年多没见了哟!”
他极为热情:“你真是赶巧了啊,第一笼刚刚蒸好!快先找个位子坐。”
“好嘞。”
秦幼宁坐定后,没一会热气腾腾的包子便端了上来:“三种馅料,都尝尝!”
她拿起包子刚咬一口,忽然瞥见不远处巷弄里有个小小的人影趴在墙角偷窥她,只露出了半个小脑袋,以为她瞧不见似的。
看样子是个小乞丐,秦幼宁向他招招手,他迟疑了一下。
踌躇了一会小心翼翼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