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第一天的清晨，林漾被厨房叮叮当当的声响吵醒。-三^叶￠屋` *无?错~内-容·下楼时看见李渔正对着平底锅手忙脚乱，锅里的煎蛋糊成了焦炭，跟他第一次煎蛋时如出一辙。
“哟，书呆子，想给我做爱心早餐壮行啊？”林漾倚在厨房门口，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电子表，“距离进考场还有一小时，你这手艺怕是要让我饿晕在考场。”
李渔耳根泛红，默默关掉煤气：“……我爸上班前煮了鸡蛋。”
“算你还有点良心。”林漾剥开鸡蛋，看见蛋白上用酱油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突然想起原剧里他给杨夕准备早餐的场景。【还好这次画笑脸的鸡蛋是给我的。】她心里偷乐，嘴上却吐槽：“李渔你这画功跟幼儿园小朋友有的一拼，还不如我用英雄钢笔写‘必胜’俩字管用。”
考场外挤满了送考的家长，司徒二条抱着一摞准考证咋呼：“同志们！让我们用Bp机互相传递答案……哎哟！”话没说完就被黄澄澄拍了后脑勺。
“司徒二条你想死啊！”杨夕把准考证塞给花彪，“帮我拿一下，我去买水。”
花彪接过准考证，突然喊住林漾：“林漾，你跟李渔一个考场吧？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紧张到忘写名字。”
“知道了花彪大侠，”林漾敬礼，转头看见李渔攥着准考证的手指发白，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喂，书呆子，还记得我教你的‘蒙题口诀’吗？三长一短选最短……”
“那是你自己编的。”李渔终于露出点笑意，从口袋里掏出张便签塞给她，“这个给你。”
便签上是熟悉的鲸鱼图案，尾巴卷成爱心，旁边用钢笔写着：“选择题用排除法，大题写满不空白。” 林漾看着便签，突然想起昨天半夜他房间亮着的台灯——原来他熬夜画这个。
“切，字还是这么丑。”她把便签塞进笔袋，却在低头时看见李渔手腕上的红痕更明显了，像是Bp机勒出来的深印。~o÷完?/本e神dt?站|u? ÷}更~§?新,|!最??_全ˉ÷【肯定是他妈妈又打电话施压了，这时候可不能让他分心！】
进考场前，林漾突然拉住他：“李渔，你知道鲸鱼为什么从不会迷路吗？”
李渔疑惑地看着她。
“因为它们心里有指南针啊，”林漾晃了晃笔袋里的鲸鱼便签，“就像你，北大物理系就是你的指南针，其他的都别想！”
李渔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从书包里掏出另一张便签递给她——上面画着只戴着眼镜的鲸鱼，旁边写着：“你也是我的指南针。”
【！！！李渔你这闷葫芦终于会说情话了？】林漾心脏狂跳，面上却装作嫌弃：“谁要当你指南针，考完试记得请我吃小豆冰棍！”
铃声响起时，林漾看见李渔把那张画着爱心鲸鱼的便签压在准考证下。阳光透过走廊窗户，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不再是那个蜷缩的鲸鱼，而是挺首了脊背的少年。
中午在考场外集合时，司徒二条哭丧着脸：“完了完了，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没写完！”
黄澄澄递给他纸巾：“别哭了，你本来就考不上。”
花彪拍着杨夕的肩膀：“没事，下午文综加油！” 林漾注意到他悄悄塞给杨夕一颗巧克力，跟原剧里一模一样的温柔。
“李渔，考得怎么样？”林漾拽住落在后面的李渔，看见他手里攥着Bp机，屏幕亮着未读消息。
“还行。”李渔把Bp机塞回口袋，“你呢？选择题都排除对了吗？”
“本姑娘是谁？”林漾扬起下巴，“不过有道题我照着你的便签蒙的，错了找你算账！”
李渔看着她，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个油纸包：“给你，王老五那儿买的麦芽糖。”
“算你有眼力见。”林漾接过糖，心里却在想【他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难道偷偷观察我？】
下午考文综时，林漾看着卷子上的“国企下岗潮”论述题，突然想起李渔父亲的修车摊。??§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得把这道题答好，以后拿给李渔他爸看，证明下岗工人的孩子也能上北大！】
考试结束铃响时，林漾看见李渔正在撕Bp机里的sim卡。他抬头看见她，把碎卡扔进垃圾桶，语气平静：“以后不用Bp机了。”
【他终于放下了！】林漾心里激动，嘴上却吐槽：“早该扔了，每次震得我心慌。走，本姑娘请你吃冰棍，庆祝解放！”
夕阳把五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司徒二条还
在哀嚎数学题，花彪和杨夕走在前面讨论明天的英语作文，黄澄澄数着手里的准考证。林漾看着身边沉默的李渔，突然说：“李渔，你知道鲸鱼怎么表白吗？”
李渔疑惑地看她。
“它们会唱只有对方能听懂的歌啊，”林漾晃了晃手里的麦芽糖，“就像你画的鲸鱼，尾巴卷成爱心，本姑娘听懂了。”
李渔猛地停下脚步，夕阳的光映在他眼里，亮晶晶的。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说：“林漾，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漾挑眉，心里却在喊【快说你喜欢我！】
“谢谢你……让我听见了自己的歌。”李渔看着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像六月的晚风一样清爽。
林漾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这个夏天的蝉鸣都变得温柔起来。【李渔，你看，你终于学会为自己歌唱了。剩下的路，我们一起走。】
高考结束后的蝉鸣都带着解放的躁动，司徒二条骑着二八大杠在巷口吆喝时，林漾正蹲在李渔家厨房研究如何煎出不糊的溏心蛋。蛋清在平底锅里滋啦作响，她手忙脚乱地关火时，李渔拿着毛巾走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腕：“油太热了。”
【！！！触电般的触感！李渔你终于敢主动碰我了？】林漾心里尖叫，面上却梗着脖子：“要你管！本姑娘在研究‘李氏祖传煎蛋秘方’，以后去摆摊赚钱供你上北大！”
李渔看着她鼻尖沾的油星，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突然伸手替她擦掉：“小心烫。”
“……”林漾瞬间石化，首到司徒二条的喇叭声穿透窗户：“林漾！李渔！黄澄澄说去郊外野餐，再不走花彪就把烤肠全吃了！”
郊外的水库边，花彪正把烤串往杨夕嘴里塞，司徒二条围着黄澄澄转圈圈：“校花你看我烤的鸡翅，绝对没有焦！” 林漾看着他们，突然想起原剧里李渔独自坐在角落的画面，转头却看见李渔正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果皮连成长长的弧线。
“哟，书呆子手艺见长啊，”林漾接过苹果，故意晃了晃，“比你煎蛋靠谱多了。”
李渔看着她咬苹果的样子，突然说：“林漾，你……想报考哪所大学？”
【来了！终于问到志愿了！得把想当老师的话说出来，看看他什么反应。】林漾咽下苹果，装作随意：“不知道啊，可能……当老师吧？像孔老师那样，多威风。”
李渔握着水果刀的手顿了顿，阳光落在他微垂的眼睫上，看不清表情。这时杨夕举着相机跑过来：“漾漾李渔，快过来拍照！”
相机快门按下的瞬间，林漾感觉到李渔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到一起。照片洗出来时，司徒二条指着画面咋呼：“快看！李渔耳朵红了！”
黄昏时分，五人组骑车载着空饭盒往回走。林漾故意落在后面，看见李渔从车筐里掏出个牛皮纸袋：“给你。”
纸袋里是本崭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扉页上画着戴眼镜的鲸鱼，尾巴卷着根教鞭，旁边写着：“当老师也很好。”
【！！！他居然画了教鞭！李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当老师？】林漾心里翻江倒海，嘴上却吐槽：“李渔你什么意思？嫌我考不上大学，让我复读啊？”
李渔停下自行车，认真地看着她：“不是。我是说……如果你想当老师，我觉得很适合你。”
【他认真的样子好帅……不行，不能花痴！】林漾别过脸，突然瞥见他车筐里露出的志愿表一角，上面似乎写着“北京大学物理系”，但第二志愿被挡住了。【难道他真的改了志愿？不行，得找机会看看！】
晚上林漾借口还笔记溜进李渔房间，他正在灯下整理竞赛奖状，Bp机安静地躺在桌角。志愿表就压在奖状下面，林漾假装找笔，飞快地瞄了一眼——第二志愿赫然写着“省师范大学 汉语言文学”，和她白天说的一模一样。
【！！！李渔你这个傻瓜！真的为了我改志愿？】林漾心脏像被攥紧，突然听见李渔问：“找什么？”
“没、没什么！”她慌忙站起来，却碰倒了桌上的英雄钢笔，笔尖在志愿表上划出一道墨痕。李渔捡起钢笔，看着墨痕下的“省师大”三个字，突然说：“林漾，我……”
“李渔你听我说！”林漾打断他，急得跺脚，“你不准改志愿！北大物理系是你的梦想，听见没有？”
李渔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沉默了很久，轻轻说：“我知道。”
“知道还填省师大？”林漾叉腰，“是不是觉得我想当老师，你就……”
“没有，”李渔
摇头，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志愿表，“这张是草稿。”
林漾愣住，接过真正的志愿表——第一志愿“北京大学物理系”，第二志愿空着。李渔看着她，眼神温柔：“我只想去北大。”
【吓死我了！原来只是草稿……等等，他为什么要画那张省师大的？难道是试探我？】林漾看着他含笑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抓起枕头砸过去：“李渔你耍我！”
李渔笑着躲开，阳光透过窗户，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第一次显得那么轻松。林漾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这个夏天的风都带着甜味。
【李渔，你看，你终于学会为自己做决定了。以后你的志愿，你的人生，都由你自己来填。】她在心里说，手里的英雄钢笔不小心划到志愿表空白的第二栏，留下道浅浅的痕迹，像只正在游动的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