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吃麻辣火锅 作品

十八章第一节 迷局与破局

夜宴私语:情孽背后的权谋深渊

拍卖会场的喧嚣如潮水退去,易凡望着空荡荡的展台,心中掠过一丝失落——预想中的冰魄草连影子都没见着。他暗自叹息,正欲招呼洛雪离开,龚香儿却踩着月光款步而来,绣鞋尖儿上的珍珠在暗影里轻轻晃出碎光:"小凡哥哥,能陪我吃个饭吗?"

"小妮子春心萌动啦!"龚梅的调笑从廊柱后飘来,她晃着鎏金步摇,眼神在易凡身上打转,"不过这位公子确实俊得离谱,姐姐我都要动心了呢!"

"姐姐坏死了!"龚香儿耳尖飞红,抓起桌上的帕子作势要打。龚梅笑着躲开,临走前抛来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待姐姐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香儿才拽了拽易凡的衣袖,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去我家吧,我家厨子做的百花酿鲈鱼,连仙帝尝了都夸呢。"

易凡垂眸看着少女指尖因紧张而泛起的淡红,唇角微扬,看似迟疑实则顺从地跟了上去。龚府的庄园在暮色中宛如巨兽,青瓦飞檐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灵气波动,连脚下的鹅卵石小径都刻着防滑的符文——果然是仙界巨富的做派。

三人在一间挂着"听竹阁"匾额的雅室落坐。洛雪识趣地退到廊下,香儿卸去繁复的外袍,露出月白中衣,腕间的翡翠镯子轻晃,发出细碎的清响。她亲自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泛起涟漪:"这是我私藏的醉仙居灵酒,凡人喝一口能增十年寿呢。"

酒过三巡,香儿的脸颊泛起醉意,眼神渐渐迷离。她托着腮,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轻声说起那些尘封的往事——与叶天弟弟叶彤的相遇、相恋,以及那场因误会引发的决裂。"他说我嫌他是庶出,配不上龚家嫡女......"少女的指尖摩挲着杯沿,"其实我只是气他总把修炼为重挂在嘴边,连我生辰都记错......"

易凡静静听着,折扇在掌心敲出规律的节奏。当听到叶彤战死于魔界要塞时,他眸光微闪:"年少时的爱恨,总像针尖对麦芒。你嫌他木讷,他怨你骄纵,却不知转身便是永诀。"他忽然握住香儿的手腕,力度恰到好处地让她一颤,"但若真有愧疚,便该去叶家请罪。逝者已矣,活人总该放下执念。"

香儿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你以为我不想吗?"她苦笑着摇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花,"自那件事后,父亲便严禁我与叶家往来。前几日叶天派人送来战报,父亲竟将叶家的求救信撕得粉碎......"她忽然抓住易凡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你说,是不是我们两家的恩怨,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我和叶彤?"

窗外的风突然卷起竹帘,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易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香儿急促的呼吸。他轻轻抽回手,指尖拂过袖中叶天给的玉简——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龚叶两家的商战早已白热化,婚约不过是导火索。而他今晚听到的故事,不过是权谋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香儿,"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蛊惑,"若我能帮你化解两家恩怨,你可愿随我去一个地方?"少女在黑暗中茫然点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易凡闭了闭眼,想起鹿儿腕间的铃兰,还有叶天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戏,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他,早已在踏入龚府的那一刻,成了局中最关键的棋子。

寿宴迷局:温柔刀下的血色馈赠

子夜时分,龚府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听竹阁的烛火还透着暖意。易凡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龚香儿轻轻安置在床榻上,替她褪去绣鞋时,瞥见少女脚踝上淡青色的胎记——形如新月,与鹿儿耳后的朱砂痣竟有几分相似。他指尖微颤,迅速替她盖好锦被,转身时衣摆扫过妆奁,一支鎏金步摇"当啷"坠地。

洛雪候在府外的银杏树下,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见易凡出来,她故意凑近嗅了嗅:"哟,一身酒气加脂粉味,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再胡说,小心我把你丢进护城河里喂鱼。"易凡挑眉,指尖却悄悄蹭去袖口的胭脂印,"龚府的侍卫每隔一刻钟就巡逻一次,你当我是色中饿鬼?"

洛雪"切"了一声,却在转身时替他拂去肩头的落花:"叶天让你搬去她的别院,我替你回绝了。"见易凡投来疑问的目光,她踢着脚边的石子道,"红菱姐离不开人照顾,再说......"少女突然踮脚凑近他耳边,"我怕你真被那个老女人拐跑了。"

夜风卷起她的发梢,扫过易凡手背。他怔了怔,想起洛雪总在厨房里偷偷给他留的糖蒸酥酪,忽然笑道:"知道了,陈大小姐。"

回到府邸,易凡先去厨房给红菱备好了次日的饭菜。陶罐里的莲子粥还冒着热气,他望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忽然想起龚香儿说的"五十大寿"——仙界之人动辄寿逾千年,五十年不过是垂髫稚子的年岁,龚家却大张旗鼓地操办,其中必有蹊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次日清晨,叶天的传音突兀地撞进识海:"小弟弟做得不错,香儿那丫头今早睁眼就念叨你呢!"她的笑声里带着几分得意,"好好哄着,等她对叶家的愧疚涨到极点......"

"叶天姐姐,"易凡打断她,"我昨日听香儿说,当年她与令弟分手,似乎另有隐情......"

"住口!"叶天的声音骤然冷下来,"你只需按计划行事,再敢替她说话,冰魄草......"传音戛然而止,只剩一阵刺耳的蜂鸣。易凡捏紧眉心,忽然想起龚香儿醉眼蒙眬中说的"求救信"——或许叶天真正想毁掉的,不是龚香儿的情,而是龚家掌握的某些秘密。

洛雪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鎏金请帖:"龚府送来了寿宴请柬,去吗?"她的目光落在易凡攥紧的拳头上,忽然轻笑,"听说龚家库房里藏着上古丹方,或许......能找到冰魄草的线索?"

易凡抬头看她,少女的眼底映着晨光,狡黠中带着几分关切。他接过请帖,触到烫金纹路下暗藏的灵力波动——这哪是寿宴,分明是场鸿门宴。但为了鹿儿,为了洗髓重塑仙体,他必须入局。

"去。"易凡将请帖收入袖中,顺便捏了捏洛雪气鼓鼓的脸,"不过得劳烦陈大小姐替我准备份像样的贺礼——总不能真让人家觉得,我花三万灵石就为了混顿酒席。"

洛雪拍开他的手,耳尖却泛起红晕:"美得你!不过......"她转身走向库房,声音忽然轻得像片羽毛,"龚家的百花酿鲈鱼,确实比我做得好吃些。"

易凡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昨夜龚香儿说的"水火不容"。或许这场寿宴,才是真正的战场——而他,早已握好了最锋利的刀。只是当刀锋落下时,他能否守住心底那抹铃兰色的月光?

寿宴惊变:暗藏玄机的定情信物

正午的阳光透过龚府的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易凡混在衣香鬓影的宾客中,玄色锦袍上的银丝暗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他垂眸避开远处香儿投来的炽热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抚过腰间玉佩——那是叶天事先准备的天界信物,边角还刻着若有似无的雷纹。

宴会厅内人声鼎沸,易凡寻了个偏僻角落落座。刚端起茶盏,邻座的白发老者便眯起眼睛打量:"公子器宇不凡,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在下师从天界玉虚宫白泽真人。"易凡放下茶盏,语气不卑不亢,折扇轻点掌心,"前些日子云游至此,听闻龚府寿宴,特来讨杯喜酒。"老者听闻玉虚宫之名,立刻拱手行礼,周围几人也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

吉时一到,钟鼓齐鸣。龚家主身着金丝云纹长袍登上高台,声如洪钟:"今日承蒙各位厚爱......"易凡漫不经心地夹起一块水晶肘子,脂香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不禁暗自咂舌——不愧是仙界巨富,连寻常菜肴都用千年灵米煨制。

酒过三巡,龚家主携着两位女儿挨桌敬酒。当香儿看到角落中的易凡时,绣着并蒂莲的裙摆突然一顿,胭脂般的脸颊泛起红晕:"爹爹,这就是我常提起的叶公子!您寿辰的墨菊,便是他所赠。"

龚家主目光如炬,在易凡身上扫过,立刻抚须大笑:"如此厚礼,老夫愧不敢当!香儿,还不替为父谢过公子?"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女儿的手,周围宾客顿时心领神会,纷纷起哄:"郎才女貌,不如就定了这门亲事!"

易凡手中的酒杯险些落地,喉间的琼浆化作寒冰。他强作镇定地起身,折扇挡在唇边:"龚老爷谬赞了,在下不过一介散修......"

"叶公子不必过谦!"不知何时围过来的宾客们堵住去路,"听闻玉虚宫最是重诺,公子既赠墨菊,岂有不结良缘之理?"

香儿咬着下唇,从袖中取出一枚羊脂玉双鱼佩:"这是家母留给我的......"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就算是还礼,公子可愿收下?"

易凡望着玉佩上温润的光泽,脑海中突然闪过鹿儿的笑靥。他慌忙摸出怀中狐妖岛的珍珠——那是当年与鹿儿在海边嬉戏时所得,圆润的珠体泛着淡淡的粉芒。将珍珠塞进香儿手中的同时,他暗中发动玉简传音:"三日后卯时,城西月老庙见。"

趁着众人被珍珠的异光吸引,易凡侧身挤出人群。身后传来香儿急促的脚步声:"小凡哥哥留步!"他硬着头皮转身,却见少女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羞涩,全然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中局。

玉佩玄机与炼体初修

易凡回到府邸,掌心跳动着将羊脂玉双鱼佩置于烛火之下。温润的玉质间,"香"字刻痕如游丝般蜿蜒,中央凝着的那滴魂血泛着妖异的红光——这是修者以本命精血炼化的契约之物,一旦祭出,便意味着将心神弱点交付于人。他指尖微颤,慌忙将玉佩收入贴身手甲夹层,暗忖:绝不能让叶天察觉这抹情丝,否则前功尽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自那日后,龚香儿的传音玉简成了洛雪的眼中钉。每当少女娇俏的笑声从玉简中溢出,洛雪便气鼓鼓地用木勺敲打锅沿:"再敢让这东西在厨房响,我就用油炸了它!"易凡只能赔着笑脸将玉简调成静音,却在夜深人静时,对着玉简中香儿分享的"今日新学的糕点方子"发呆——这不该有的愧疚感,比叶天的威胁更让他心慌。

某日深夜,林语堂的传音打破沉寂:"小凡师弟,师父想见你。"易凡握着玉简挑眉,想起那位从未谋面的炼体堂首座。第二日清晨,他特意换下华服,套上打满补丁的粗布短打——在修神院,太过招摇反而会遭人忌讳。

炼体堂内,夯土墙上挂着各式兵器,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铁锈的味道。易凡刚跨进门槛,便撞上一道灼热的目光——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赤着上身,古铜色肌肤下的肌肉如岩石般隆起,臂弯处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雷纹刺青。

"好小子,长得挺精神!"男子声如洪钟,伸手拍向易凡肩膀。那掌心的力道足有千钧,易凡却硬是挺直腰背受了这一掌,笑道:"弟子易凡,见过诸葛师父。"

"不错,筋骨扎实。"诸葛雷满意地点头,忽然朝内堂喊道,"莲儿,出来见师弟!"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裹挟着劲风扑来!易凡本能侧身,却见来人拳风擦着耳际掠过,带起的气流竟将墙上兵器震得轻响。定睛一看,竟是个肤色健康的女子,利落的马尾辫下,小麦色的脖颈上挂着串狼牙项链,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如刀削。

"小师弟,我是诸葛莲儿。"女子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虎牙,忽然抬腿横扫——速度之快,让易凡只来得及举起手臂格挡。

"砰"的一声闷响,易凡倒退三步,小腿撞到兵器架发出叮当脆响。莲儿却拍手叫好:"可以啊!不用灵力能接我三成力道,比当年大师兄强多了!"

"师姐留情。"易凡苦笑着揉了揉发麻的手臂,目光却落在莲儿腰侧的皮质护腕上——那上面刻着与诸葛雷同款的雷纹,只是色泽稍浅。

接下来的对练中,易凡渐渐摸出了门道:炼体术讲究"以力证道",每一拳都需调动全身筋肉,讲究"力从地起,贯通百骸"。莲儿的招式大开大合,看似粗莽却暗含巧劲,往往在他以为要硬拼时,突然变招锁喉——若非他反应够快,怕是要挂彩。

"别藏着掖着!"莲儿擦着额头汗水,忽然低喝一声,欺身而上。易凡本能后仰,却见她指尖突然亮起淡金色纹路——那是炼体术突破境界时才会显现的"罡气初现"!

千钧一发之际,易凡忘了掩饰,腰部如灵蛇般扭转,竟以妖界狐族的"幻身步"险险避开。莲儿的拳头擦着他鼻尖砸在夯土墙上,爆出碗口大的凹痕:"好小子!原来藏着这手呢?"

易凡冷汗涔涔,暗骂自己大意。诸葛雷却在一旁抚掌大笑:"孺子可教!莲儿,去把你娘酿的灵酒搬来,为师要考考这小子的酒量——炼体一道,没副好肠胃可不成!"

莲儿应了一声跑向内堂,易凡却注意到,她转身时护腕上的雷纹闪过微光。他摸了摸腰间的双鱼佩,忽然想起香儿传音中说过的"龚家秘传锻体术"——或许,这场看似寻常的师徒初见,早已卷入了远比他想象中更深的漩涡。

炼体之疲与家宅温情

暮色浸透修神院的青石板路时,易凡终于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晃回府邸。洛雪正倚在厨房门框上啃灵桃,见他头发汗湿成绺、衣摆沾着草屑,顿时笑弯了眼:"哟,这是被师父当成木桩子揍了?"

"你试试被莲儿师姐当沙包摔十次?"易凡没好气地踢掉草鞋,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直叹气,"炼体术看着粗笨,实则每一块肌肉都得拧成麻花使力......"话未说完,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钝痛——红菱不知何时晃着圆滚滚的身子挪过来,胖手正掐着他腰间软肉。

"少废话!"红菱叉腰瞪眼,胸前的银锁随着动作轻晃,"小诗说你克扣我肉馅?我怀着孩子呢,你想饿死你干儿子?"

"天地良心!"易凡举手作投降状,"就怕你产后难恢复,才用萝卜丝拌了三成瘦肉......"

"放你的窜天炮!"红菱抄起汤勺作势要打,却在看到易凡眼下的青黑时心软,"算了,知道你累。去歇着吧,我让小诗煮碗醒神汤......"

"别别别!"易凡慌忙摆手,"还是我来做吧,省得你们又把厨房点了。"他卷起衣袖走向灶台,余光瞥见洛雪正偷瞄自己裸露的小臂——那里横七竖八躺着新添的淤青,在夕阳下泛着淡紫色。

"疼吗?"洛雪忽然凑近,指尖悬在他肘间擦伤上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习惯了。"易凡弯腰往灶里添柴,火光映得他脸颊发烫,"当年在妖界当矿工时,被监工用皮鞭抽得血肉模糊,也得咬着牙搬完灵石......"他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声音渐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洛雪却没追问,只是默默递来干净的汗巾:"红菱姐说要吃烤鸡,我去后院抓只灵鸡?"她的语气自然得仿佛没听见那句 confession,易凡抬头看她,却撞见少女转身时飘动的发梢——那抹金红色在暮色中晃了晃,像极了鹿儿灵界居所外的朱槿花。

厨房里很快飘起肉香。易凡将烤得金黄的鸡大腿塞进红菱手里,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吃得欢快,忽然想起龚香儿昨夜传音里说的"爹爹最爱吃我烤的鸡翅"。他摸了摸袖中的双鱼佩,指尖触到那滴凝固的魂血,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愧疚。

"想什么呢?"洛雪用沾着面粉的手戳他额头,"小诗说要做你的通房丫鬟,你倒好,魂都飞了!"

"通房丫鬟?"易凡挑眉,"那得先问问你答不答应。"

"我?"洛雪耳尖一红,却仍梗着脖子道,"我自然是正房夫人!等你成了仙,我就......"她忽然意识到说太多,抓起面团砸向易凡,"快包饺子!红菱姐要喝冬瓜汤呢!"

面粉在夕阳中扬起细雾,红菱的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扑簌簌落,小诗踮脚替易凡摘去头发里的草屑。这一刻,油烟混着饭香,打骂夹着笑闹,竟让他想起小时候在狐妖岛的寮房里,和兄弟们抢窝头的时光——同样的粗陋,同样的暖。

夜深人静时,易凡躺在阁楼的硬板床,听着楼下红菱的鼾声和洛雪翻身的动静,忽然摸出枕头下的双鱼佩。烛光中,"香"字刻痕里的魂血微微发烫,像极了红菱吃烤鸡时泛着油光的嘴角。他叹了口气,将玉佩塞进墙缝——比起叶天的权谋、仙界的纷争,或许这种烟火气十足的"拖累",才是他心底真正害怕失去的东西。

情迷龚府:雷劫惊变与幕后黑手

夜阑人静,易凡斜倚在床头擦拭灵剑,小诗坐在绣墩上分拣晒干的灵草。忽有玉简光芒大盛,龚香儿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破茧而出:"小凡哥哥......"小诗促狭地眨眼,指尖戳了戳他腰眼:"好妹妹找你呢,还不快去哄?"

易凡苦笑摇头,刚要开口,传音里突然传来香儿的啜泣:"明天早上来我家好不好?我有话想对你说......"少女的尾音带着难以忽视的颤抖,像根细针扎进他心口。他捏紧玉简,想起白天在炼体堂挥汗如雨时,掌心反复浮现的双鱼佩纹路,最终轻叹:"好,我去。"

次日辰时,龚府朱漆大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香儿身着粉白襦裙立在阶前,眼底青黑浓重,却在见到易凡的刹那亮如星辰。她二话不说拽着他往内院跑,绣鞋踩过露水打湿的青石板,惊起几只停在蔷薇花枝上的蝶。

闺房内弥漫着甜腻的百合香,纱帐、梳妆台、甚至床榻四角的流苏都是柔美的藕粉色。香儿从衣柜里翻出件绣着并蒂莲的外衫换上,抱着粉色布偶坐在床沿,指尖揪着布偶的蝴蝶结:"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易凡靠在雕花木柱旁,望着窗外摇曳的翠竹,缓缓点头:"她叫鹿儿,住在灵界......"

"那你介意多一个喜欢的人吗?"香儿突然抬头,布偶被她攥得变了形,"我知道你是叶家派来的。"见易凡瞳孔骤缩,她苦笑着摇头,"别否认了,叶天派人送过信给父亲,说要你替她弟弟报仇。但我......"少女突然扑进他怀里,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泪味扑面而来,"我不在乎你接近我的目的,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

易凡如遭雷击,僵直的手臂悬在半空。他想起叶天玉简里的计划:在龚香儿情动最深时,当众出示她与叶彤的"旧情信物",坐实她"始乱终弃"的罪名。而此刻,怀中少女的心跳如擂鼓,竟与他记忆中鹿儿的频率渐渐重合。

"香儿,你值得更好的。"易凡闭了闭眼,强行推开她,从怀中掏出双鱼佩放在妆奁上,"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但你不该拿魂血起誓......"他话音未落,香儿突然死死抱住他的腰,温热的泪透过衣衫渗进皮肤:"我不管!父亲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你今天必须留下!"

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易凡抬头,只见一名铁塔般的壮汉捂着肩膀倒飞出去,撞翻了走廊里的青瓷花盆。其他护院手持鎏金棍拦在闺房门口,却在易凡抬手指尖时纷纷后退——他袖口滑落,露出炼体时新结的淡金色罡气纹路。

"让开。"易凡声音冷得像冰,掌心轻轻一推,为首的护院便如落叶般飘飞。他跨过门槛,却在转角处撞上负手而立的龚林宇。这位素来威严的龚家家主此刻目光复杂,凝视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雷纹:"你果然会雷神诀。"

"伯父何出此言?"易凡抱拳,暗中调动体内灵气。

龚林宇还未及开口,天际突然乌云翻涌,一道碗口粗的紫雷劈向易凡面门!他本能祭起天雷符,青白雷光在掌心炸开,与落雷轰然相撞!剧烈的灵气波动震得檐角铜铃齐鸣,龚林宇目瞪口呆:"你......竟能操控天雷?这是雷神一族的不传之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雷神族人。"易凡抹去嘴角血迹,望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云舟,"但这道雷......是冲龚家来的吧?"

龚林宇脸色骤变,伸手欲拉易凡躲避,却见更多的雷柱如暴雨倾盆而下。护院们惊呼着四散奔逃,香儿尖叫着从闺房冲出,却被气浪掀翻在地。易凡咬牙跃起,灵剑在手中幻化成雷光之盾,将龚氏父女护在下方。

"是四神阁的人!"龚林宇在轰鸣中大喊,"当年叶家和我争夺仙矿,背后就有他们操控......"话音未落,云舟上飘下一道白影,面纱下露出的眼尾痣赫然与叶天书房中的画像吻合!

易凡瞳孔骤缩——原来叶天不是幕后黑手,真正的敌人,是那个总在他炼体时偷偷传音"小心龚家"的林语师姐!此刻,云舟上的女子抬手结印,第七道雷劫裹挟着蚀骨剑意压顶而来。易凡望着怀中颤抖的香儿,又想起鹿儿留在枕边的蝴蝶结,忽然仰天大笑,灵剑直指苍穹:"来就来!老子连洗髓都敢经历,还怕你们这些阴谋诡计?"

雷光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龚林宇震惊地看着少年背后浮现的狐尾虚影——那是只有上古妖修突破瓶颈时才会显现的征兆。而香儿则死死攥着他的衣角,透过纷飞的雷光,看见他唇角扬起的弧度,竟比初见时更让人心动。

这场突如其来的雷劫,终将掀开仙界最阴暗的一角。而易凡知道,自己早已没有退路——为了鹿儿和冰魄草,为了洗清身上的双重血脉之谜,他必须在这权谋与情爱的旋涡中,杀出一条血路。

易凡脚踏凌云,周身萦绕着紫电青芒,手中长剑如游龙出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直斩云舟。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云舟船身轰然断裂,璀璨的灵玉与精金碎片如流星般坠落。他反手引动九霄之力,一道碗口粗的天劫之雷破空而下,将剩余的舟体彻底轰成齑粉,耀眼的雷光瞬间照亮半边天际。

云舟上的修士尖叫着四散奔逃,却有十数位身着玄色劲装的高手悍然围拢。他们手中结印,数道银蛇般的闪电呼啸而出,与易凡周身的天劫之雷轰然相撞。一时间,天空中电芒交织,轰鸣声不断,恍若真有仙人渡劫。

易凡神色冷峻,双手舞动间,天劫之雷愈发狂暴。普通雷电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宛如萤火之于烈日。随着几声凄厉惨叫,几具焦黑的尸体从空中坠落,重重砸在龚府的青石地面上,激起阵阵烟尘。

易凡收了法术,身姿如鸿雁般轻盈落地。他衣袂翻飞,发丝飞扬,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朗声道:"藏头露尾之辈!若想取我性命,便堂堂正正现身!"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在场众人无不为之震撼。

香儿站在人群中,望着少年挺拔的背影,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炽热。她从未想过,那个温文尔雅的"叶凡",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此刻的他,宛如神话中战无不胜的天神,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

就在这时,又一艘流光溢彩的云舟缓缓降落,舟上走下一位身着玄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威压。龚林宇脸色骤变,失声道:"雷君殿下!"

雷君步伐稳健地走到易凡面前,眼中带着几分赞赏:"小家伙,不错啊!能将雷法修炼到如此境界,连我这雷神第一人,都自愧不如。"

易凡目光警惕,问道:"阁下是何人?"

雷君爽朗大笑:"我若是说自己是好人,你信吗?"

易凡略一思索,认真点头:"我信。"

龚林宇连忙上前恭敬行礼:"不知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雷君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听闻有人冒充我雷神一族在外胡作非为,我特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倒是被这小家伙抢先一步解决了麻烦。既如此,我也该回去了。"言罢,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雷光消失在天际。

雷君走后,易凡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要离去。香儿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自己的一颗心,也被他一并带走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神秘又强大的少年,将永远铭刻在她的心底,再难抹去 。

劫后归家:烟火人间的温情慰藉

易凡刚跨进院门,后颈便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红菱的胖手正掐着他耳尖,力道虽大却透着亲昵:"好你个小坏蛋!在龚家翻天动地,当我们是聋子不成?"

"红菱姐轻点!"易凡呲牙咧嘴地告饶,目光却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您这都快生了,怎么还动气?小心动了胎气......"

"少转移话题!"红菱松开手,却顺势往他怀里塞了个暖炉,"公公刚从魔界要塞回来,正念叨你呢。对了——"她突然捂着嘴笑出小梨涡,"我要吃小馄饨,皮薄馅大的那种!"

厨房里,铁锅烧得滋滋作响,易凡往沸水里撒入葱花,忽然瞥见洛雪倚在门框上,指尖绕着发梢偷笑。少女今日换了件鹅黄色襦裙,腰间系着他送的玉佩,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光:"龚家的事传遍仙界了,说你一人单挑四神阁高手......"

小主,

"就会瞎传。"易凡将煮好的馄饨盛入青瓷碗,却在看到洛雪眼底的崇拜时,耳尖微微发烫,"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还嘴硬!"洛雪伸手戳他腰眼,却在触到他肋下的淤青时骤然收手,"疼吗?我去拿上次炼体堂给的金疮药......"

"不用!"易凡慌忙后退,却撞翻了身后的调料罐。小诗正好端着糖罐进来,见状笑弯了眼:"小凡哥哥脸红啦!像偷腥的猫儿似的......"

就在这时,叶天的传音玉简突然发烫。易凡擦着手接起,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罕见的柔和:"龚家的致歉信和赔偿我已收下。叶彤的事......终究是我执念太深。"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丝歉意,"冰魄草我确实没有,但若是想要其他灵植......"

"不必了。"易凡望着窗外飘落的琼花,想起香儿眼底的泪光,忽然轻笑,"就当是场梦醒了吧。"

玉简那头沉默片刻,叶天终究没再说话。易凡将玉简收入袖中,转身时撞上小诗探究的目光:"怎么啦?那个叶天姐姐欺负你了?我去帮你骂她!"少女撸起袖子的模样活像只炸毛的小兽,逗得红菱捧着肚子直笑。

"傻丫头,先吃饭。"易凡揉乱她的发顶,将盛满馄饨的碗推过去,"吃完陪我去后山打盹如何?"

"好呀!"小诗眼睛发亮,"不过要带上次烤的桂花酥!"

"成,都依你。"易凡看着围坐在桌前的众人,红菱正用勺子敲他碗边催汤,洛雪偷偷往他碗里添了颗虾仁,小诗则忙着给每个人分糖糕。窗外的琼花落在青瓦上,远处传来炼体堂的晨练声,一切都如此安宁祥和。

他忽然想起在龚府见到的那滴魂血,想起雷君离去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在触及红菱递来的热汤时,将所有复杂情绪都咽了下去。或许比起仙界的权谋争斗,此刻掌心的温暖、耳畔的笑闹,才是真正值得守护的东西。

"发什么呆?"洛雪用脚尖轻踢他小腿,"再不吃,你的馄饨要被小诗抢光了!"

"才不会!"小诗慌忙护住碗,却不小心将汤洒在衣襟上,惹来红菱一声笑骂。易凡夹起一颗馄饨放入口中,滚烫的汤汁在舌尖绽开,混着洛雪偷偷加的胡椒粉,辣得他眼眶微热。

原来这世间最难得的仙药,从来不是冰魄草,而是眼前人带笑的眉眼,是烟火气里的琐碎日常。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小诗的头,在少女的嗔怪声中望向窗外——云开雾散,阳光正好。

仙界之谜:情海波澜与命运纠葛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仙界,在一处简朴却整洁的小院里,易凡缓缓从榻上爬起。窗外,朝阳的微光穿透云层,洒下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映在他略显疲惫却坚毅的面庞上。这已经是他来到仙界的第六十多个日夜,每日重复的生活,让时间仿佛失去了流动的实感。

洗漱完毕后,易凡走进厨房,熟练地做起早餐。袅袅炊烟升起,食物的香气在小院里弥漫开来。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一餐一饭之上。用完早餐,他背上简单的行囊,迈着沉重却又坚定的步伐出了家门。

禁地深渊,那个让无数仙人望而生畏的地方,却成了易凡每日必去之处。那里蕴含着他对力量的渴望,对解开仙界之谜的执念。然而,每次踏入深渊,迎接他的只有那令人胆寒的九霄天雷雷劫。一道道紫色闪电划破天际,劈落在他周围,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他一次次咬牙坚持,又一次次失望而归。除了身体在雷劫的锤炼下变得愈发强壮,他始终没能找到突破的契机,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失望与崩溃,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看不到一丝曙光。

幸运的是,在这孤寂的仙界之旅中,易凡并非孤身一人。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始终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着他,给予他鼓励与温暖。而鹿儿带来的一件事,更是如同一束明亮的阳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阴霾,让他原本黯淡的世界重新焕发出光彩。

夜幕降临,仙界的天空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黑幕上的璀璨宝石。就在这时,鹿儿的小侍女清许,穿过灵界与仙界之间那神秘的结界,出现在易凡的府邸前。清许生得清丽脱俗,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温婉,此刻她手持一封书信,神色带着一丝急切与欣喜。

易凡接过书信,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字迹娟秀,短短几行字,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夫君,我一切安好,勿念,自二月二十一别足有两月有余,今日清晨偶有头晕目眩呕吐之现象,去了御医堂老医师诊为已有身孕月余。妻,鹿儿。”刹那间,易凡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心中满是狂喜,恨不得立刻穿越空间,将鹿儿紧紧拥入怀中,亲吻她那可爱的小脸。

清许看着易凡激动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公子,宝宝出生时间还早呢,小姐和你是开心了,可是女王却不开心了。她的计划全毁了。”易凡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露出疑惑的神情。清许继续解释道:“灵界虽小,但地位颇高,女王为了她的面子,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找了个下界贱民,还是个妖族男子,所以找了个人做了小姐的名义夫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清许话音未落,易凡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窜起,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冰冷而凌厉,一股强烈的杀人冲动在心中翻涌。他紧紧攥着拳头,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这个男人就是那风炙了,也是奇怪了,有次宴会上女王随口一提,他家和他都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清许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易凡的心。易凡震惊地问道:“你们那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么?”清许轻轻一笑,说道:“有一种玄铁矿叫天龙石,是打造终极法宝和神兵利器以及神甲的必不可少的材料。现在由龚家代卖呢!小指头这一块就价值连城了。”

易凡低声“哦”了一声,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或许风炙家族如此爽快地答应,背后定与这珍贵的天龙石有关。可想到自己如今在仙界的处境,空有满腔愤怒与不甘,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又能改变什么呢?

清许似乎看出了易凡的忧虑,安慰道:“你不必担心小姐会移情别恋,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易凡沉重地点点头,声音低沉地说:“我想想办法吧,现在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你让我鹿宝宝多保重吧。”

说完,易凡缓缓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宝——那块带着“麟”字的玉佩。这块玉佩对他意义非凡,承载着他的修行心血与无数回忆。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递给清许,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不舍:“这是我的最珍贵的东西,就留给宝宝吧。”清许郑重地接过玉佩,微笑着说:“我会帮你带到的。回见吧,鹿儿让你也开心些。”

望着清许离去的背影,易凡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夜色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自责自己实力不足,无法保护心爱之人;自责自己身份低微,给鹿儿带来诸多困扰。但在这自责之下,一股坚定的信念也在他心中悄然生根发芽——他一定要变得强大,夺回属于自己的幸福,解开这仙界背后隐藏的重重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