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了?”
注视着江明雪头也不回离去,凌白有些摸不着头脑,眼神看向令狐似在求助,后者只是抚须长叹,冲他轻轻摇头。
这小子,平日里油嘴滑舌,机敏非常,怎到关键时刻就这般愚钝。
“你是为一统人宗而娶江道子,还是因为喜欢?”
“自然是喜欢。”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令狐揶揄地冲江明雪的府邸努努嘴,方才背着手转身离去。
凌白眉梢紧皱,他尚未消化掉脑中的繁杂情报,简单用传讯符与金霞等高层同步情况后,略作犹豫走向江明雪的府邸。
府邸青玉大门虚掩,未设有禁制,凌白推门而入,鼻尖微微发冷,萦绕着江明雪标志性的淡淡薰衣草幽香。
白玉铺地,夜明珠氤氲朦胧辉光,镂空的檀木屏风上,镌刻龙凤衔珠图,烛火摇曳间,隐约看见佳人映射出的曼妙倩影。
“江明雪...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凌白轻叹,屏风后,江明雪俏脸恬静,淡若平湖的凤眼却闪过几分幽怨。
这木头,若非她默许,紫诛和金霞怎会提大婚?
江明雪唇瓣抿成一抹淡淡弧线,呆板的俏脸氤氲几分恼怒。
她玉指摩挲着琉璃酒盏,注视着荡起涟漪的酒面,檀口轻喘间,螓首高昂饮尽杯中酒液,面无表情的俏颜上,氤氲出几分红晕。
“你这淫贼,当真是聒噪呢。”
嗓音幽幽,听不出喜怒。
凌白微怔,回首看去,本应归返东海之滨的江明雪分神去而复返,她皓白玉足浮空,一双凤眼睥睨俯视着凌白,无暇玉足微微探出,近到要抵住他的下巴。
凌白脚步下意识后退,背后却被一抹柔软抵住。
“江明雪,你...”
凌白回首,只见江明雪无暇雪颜近在眼前,有容的饱满峰峦亦压得满溢酥肉,娇躯紧贴后背下,一双飒美剑眉压迫感十足。
“你受我大恩,却三番五次欺辱于我。”
嗓音细弱,江仙子冰凉凉的吐息吹拂在耳侧,凉酥酥的,鼻尖尽是湿润的薰衣草体香。
凌白颇有些心虚,退无可退之下,下巴被分神的玉足挑起,浑圆葱趾细细挑逗摩挲间,细腻冰凉,痒酥酥的,强迫他与之视线对视。
凌白咂舌,能感觉到腰间被江明雪藕臂环住,享受的同时,又有些顾虑。
今天明雪仙子意外强势,与以往相去甚远。
“看着本座,你这淫贼...”
分身素手环胸,托得有容酥胸愈发饱满,她居高临下,看垃圾般的蔑视眼神,竟让凌白意外受用,连带着心跳都莫名其妙快了几分。
“道歉?呵,你似乎没认清自己的地位?”
“重申一遍,是本座娶你。”
分神俏脸玩味,凤眼霸气外露,凌白从未在江明雪脸上看到过如此强的侵略性。
他再侧头看江明雪本体,却见其俏脸绯红,眼眸低垂着,羞臊的说不出半句话。
“喜欢被本座踩吗?”
肌肤相亲,凌白心跳和血液流速的变化自被感知了个通透,分神俏脸玩味,纤长美腿收束间,足尖点地,毫不客气的踩在凌白鞋尖,轻轻摩挲间,细细的刺痛感仿佛遍及全身。
是雷,她居然还用阳雷。
凌白遍体酥麻,却并不讨厌,反倒眼神戏谑地平视江明雪。
他稍微扭动身体,尽量和江明雪贴得更紧,靠得更舒服些,大手更是轻佻伸出,在分神略有些动摇的眼神中,毫不客气勾起她白皙的下巴。
光滑,柔软,凌白指腹摩挲间,指尖末梢轻触她润泽的唇角,含笑道。
“我的聘礼,要两个明雪仙子,你付得起吗?”
“想得倒美,本座愿意娶你,是你这蠢贼的荣幸。”
分身赤足微微用力几分,凌白脚尖痛楚略微加剧,身后的江明雪本体,亦怯怯伸出纤足,轻轻踏在他脚后跟,耳鬓厮磨间,他能感受到仙子躲闪的眼神。
外强中干,哪怕鼓起勇气,也只敢用分神发起攻势吗?江明雪...你这家伙。
出乎意料,戳中凌白的并非霸道的分神,而是身后羞怯却大胆抱住自己的本体。
“是吗?松开我,江明雪。”
凌白莞尔,言出法随间,江明雪本体俏脸微怔,惊愕注视着箍住凌白的藕臂徐徐舒展,她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任她如何使唤也不为所动,最后被这坏男人整个搂进怀里。
“你这淫贼,对我的身体做了什...”
江明雪剑眉微蹙,似是完全没做预案颇有些慌乱,再看分神,正欲推开凌白,后者含笑摇头道。
“不准动哦,江明雪。”
“...”
分神娇躯僵滞,紧绷的香肩轻颤不停。
“唉...小傻瓜,当初你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可还没收回来呢。”
凌白下巴埋入江明雪脖颈,细细嗅闻柔顺青丝间的清甜体香,大手则轻抚分神香腮,滑嫩若凝脂,满手留香间,指腹则挑逗着两片娇艳朱唇,沾得唇瓣水渍晶莹。
“是故意不收回来,还是不小心的?”
凌白嗤笑,江明雪把柄在他手中,反倒步步紧逼,无异于羊入虎口。
怀中,江明雪俏脸浸满红晕,晶莹耳垂似有灼热吐息吹拂,麻酥酥的,似要烧起来。
她娇躯绷紧如弓弦,故作平静道:“我岂知你这淫贼如此无耻...”
“真的?”
耳鬓厮磨间,凌白噙住近在咫尺的晶莹耳垂,轻轻含啃,便觉怀中娇躯挣扎剧烈几分,却又很快瘫软下来,大半重心都依偎在他怀中。
软玉在怀,鼻尖满溢温暖体香,凌白烦闷心绪稍微舒缓几分。
东海和烛照之事,弄得他心烦意乱,强压着心绪做好道歉安抚江明雪的准备。
不料却间接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中。
天威加护的天命人,能被他如娇妻般搂在怀中亲昵,其中心意不言而喻,他若再不做些什么,就太不识趣了,师尊说过,女孩子不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
江仙子的同意...应该不会撤回吧?
“不诚实的仙子,要好好调教呢。”
“分神去而复返,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快些交代。”
凌白摩挲江明雪下巴的大手微微用力,捏紧分身朱唇,注视着温软晶莹的唇瓣被捏得嘟起。而后在仙子檀口微张欲言之际,立时俯首,狠狠噙住那抹娇艳朱唇。
“唔。”
分神微怔,美眸肉眼可见震颤起来,怀中本体亦睫毛轻颤,素手虚掩朱唇,只觉唇瓣麻酥酥的有过电感,烧得发烫。
唇瓣润泽甘美,贝齿鲜腻轻叹,怀中本体螓首微昂,美眸迷离间,檀口轻喘不停。
愈发灼热的吐息吹拂在鼻尖,薰衣草混合水杏的甘甜好似融化的糖衣,满溢唇齿。
凌白仿佛噙住樱果嫩肉,唇齿流连甘美,湿润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烦恼顿消,眼中尽是仙子逐渐红润的俏颜,以及浸满水雾的迷离凤眼。
良久唇分,分神吐息如兰,有容酥胸起伏不停。
她檀口呢喃,似欲逃走,身子却被凌白命令,僵在原地,再看怀中本体,俏脸迷瞪地凝视凌白湿润的嘴唇,抿唇轻咽,似是怀疑其中滋味。
哪怕被亲得分神就是自己操控,也想用本体再亲一次吗?
江明雪,你这家伙,越来越可爱了呢。
“哼...我若不唤回分神,你这淫贼岂有命在?”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
凌白眉梢微挑,他自不担心东海之滨的标记问题,江明雪既然召回分神,定是有解决的手段。
不过这时候谈论正事,江明雪还是一如既往不解风情。
“你若和那八荒天命人对上,会...会死。”
江明雪本体香肩紧绷,他能感受到坏男人在她小腹揉抚的粗糙掌心,以及环在她腰间,沿着美背曲线细细把玩的指腹,所过之处,她冰凉凉的肌肤微微灼热,酥麻难耐。
“她?手下败将罢了,这次我必胜她。”
“凭你?她...舍不得下手罢了。”
“舍不得?”
凌白咋舌,脑中回忆那位八荒真传的细节,心中熟悉感愈发强烈,却碍于天道对认知的蒙蔽,始终记不起对方的身份。
“我认识她?”
“常霜卿,你认识吗。”
“废话,她...”
凌白脱口欲出,话到嘴边表情微怔,随后困惑道:“她...是谁?”
强烈的违和感充斥他每一寸血肉,凌白呐呐无言有种要长脑子的错觉,苦思冥想间,无数画面喷涌,却好似蒙上一层薄雾,模糊却不真切,难以串联。
“你莫要小觑天道之力。”
江明雪狭长眼角微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素手不着痕迹捏住凌白欲探入臀瓣的大手,无奈道:“先天灵宝乃天道之力,大陆核心具象化,唯有同等的先天灵宝可以抗衡。”
“你虽玄丹九转,亦非其对手。”
凌白搂紧江明雪,故作露怯,实则揶揄道:“先天灵宝确实玄妙,可惜她的不完整,奈何不得我。”
“因为八荒的核心在我九州,而我一日不死,她便永远无法掌握完整灵宝,补全天命。”
“八荒核心,在九州?”
凌白呆滞,占便宜的大手不自觉停下动作。
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块,他怎就听不懂了?
“你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吗?”
凌白反问,眼中无奈,没有半点印象。
“有逆转阴阳,混淆五行之能,方可夺大陆之心,这核心,乃是玉律篡之力,亲从八荒夺权,放于九州,否则此片大陆,早就分崩离析。”
言罢,江明雪目光灼灼,直视他的眼神,平静道:“这天下,还有第二位玉律篡吗?”
凌白抿唇,久久不语,搂在江明雪腰肢的手,徐徐垂下,苦中作乐调侃道。
“怎么...娘子要为天道除害?”
“我还没娶你。”
江明雪一板一眼说完,素手捏住凌白的手背,重新将其按在腰间的同时,玉指缓缓与其相扣。
“我会保护你。”
“嗯?”
江明雪分身捏住凌白脸颊,一字一顿道:“我会在八荒天道手中保护你,把她交给我,此次天宗定会搅局掺和斗法,由你来对付他们。”
“娶你的人是我,大陆核心也好,玉律篡也罢,任何东西她也别想夺走。”
江明雪俏脸严肃,凌白则努力回忆任何有关八荒,亦或者造化之力相关的记忆。
脑中模糊一片,似有模糊画面飘过,凌白又简要询问江明雪其中事宜,后者俏脸淡漠,道尽辛秘,可在凌白口中,却仅是满口呓语,完全无法理解。
强烈的违和感充斥每一寸血肉,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拼在一起,任他使尽办法,哪怕催发心有灵犀,也无法理解分毫。
感知屏蔽,天道之力?
凌白脸颊冰冷,他愣愣注视着江明雪,心意相通间,后者缓缓颔首。
可就连简单地点头,他竟也无法理解。
不仅如此,凌白甚至察觉到新产生的记忆,与此有关的部分亦在迅速失真,最后仅剩下强烈的违和感,以及难看真切的模糊碎片。
仅认知屏蔽而言,效果远在那位八荒真传。
八荒真传的认知干扰,并不会影响新生成的记忆。
“这认知障碍,可有消除之法?”
凌白心中求知欲强烈,奈何无从下手,江明雪面如平湖,美眸流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眼神,徐徐道:“接近完整的大陆核心,天命之人便可短时间内抵消干扰。”
“当今九州核心,实际集九州八荒天命于一体。”
“若你想用此法,需我和八荒亲传亲至核心,共同施诀。”
江明雪分身和本体,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注视着凌白,认真道。
“安心,我会保护你。”
......
“可笑,本座需要尔等保护?”
潞州中域,五峰交汇,云端之上,可见瑶池楼阁,琼楼玉宇无数,青莲摇曳间,宛若仙境。
五阶聚灵大阵,云雾缭绕间,核心的二层阁楼内,常霜卿吐纳收功,琉璃般的眸子漠视眼前身穿天宗服饰的真人,俏脸尽是鄙夷。
“我为何要与尔等,共抗天宗?”
“真传,人宗狡诈奸猾,早已暗中屯兵于边界,若其斗法战败,必定发难。”
眼前真人乃是新任万毒谷之主,却只丹成六转,不过是阿谀奉承上位之辈。
他奉上几张密函,诚恳道:“此乃我宗诚意。”
“叫幽荧亲自来见本座,你算什么东西?”
常霜卿美眸扫过,俏脸立时冰冷,不待这位玄门之主再开口,挥手间,杀意化剑,轻而易举便将其斩成碎肉。
“凌白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这等腌臜贱种,胆敢窥伺,幽荧这贱人,取死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