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丢了官银，急需银子填补，便收了那段柏晖，助他留在京都，还纳了他女儿为妾。
事后他才明白，那段柏晖只是一枚死棋。
早被戚家驱赶，且与首富戚家闹得不共戴天，段家贫困潦倒，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而今，他只能另想他法。
方贵妃手握着帕子：“便是你我母子贴补，也万不可叫你父皇知晓。”
“若你父皇知晓此事，对你失望，我们便是满盘皆输。”
怀王：“儿臣明白！”
母子二人又闲聊商议了几句，怀王才出了宫，他不知的是，在他离开后，方贵妃写了一封密信命人递给了宁安伯，信中正是毁河坝之事。
他更不知，方贵妃打定了主意要毁坝。
……
一路上，怀王心事重重，回到了怀王府，见王妃在门前相迎。
他缓和了些上前，拍了拍怀王妃的手，道：“今日本王与王妃同寝。”
怀王妃面色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夜里，屋内翻腾了莫约两刻钟消停。
此刻的怀王正趴在王妃身上，瘫软着，半分不动弹，喘着粗气，似全身上下没了力气。
而怀王妃同样大汗淋漓，好半会儿才平稳。
她推了推怀王，却是没推动，只好皱着眉受着。
许久，怀王才从王妃身上移开，将她搂入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丝，哑声开口。
“可喜欢？”
怀王妃埋着脸，羞涩地叫了一声王爷。
怀王心底滚烫，却也煎熬，萦绕在心中一日的事情，他总想同最亲近的人言说。
今日母妃提及要毁掉河坝，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当即拒绝呵斥了母妃，而今细细想来，母妃有此想法也是为了他着想。
母妃此法，的确可打击三弟。
平静下来，他竟觉得，若行使得当，统筹布置，保证不危害百姓，倒也是个良计……
只……
心中煎熬，怀王抓住了王妃的手，低声将此事说给最亲近的王妃听。
却见王妃脸色煞白，身子和手一下子就凉了。
此刻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通红着眼。
甚至开口指责起了他来：“王爷糊涂！”
“那是百姓性命，王爷是皇子，怎能如此想！”
越说，王妃越发激动，甚至险些大声斥责：“河坝决堤，河水淹没田地，颗粒无收，百姓尸横遍野，王爷自幼读书，难道不知？王爷要为一己私欲，祸害百姓？”
怀王连忙捂住了王妃的嘴，低声道：“本王绝不会如此做，你莫要激动，叫人听到，该如何想！”
怀王妃竟是流了泪，通着眼看着怀王：“当真？王爷不骗我，若王爷真做了，我们便是大隶的罪人，王爷可不能糊涂。”
怀王也觉得王妃说得对，连忙保证：“我既同你说了不做，就绝不会做，这只是母妃胡思乱想，恨极了所说之言。”
怀王妃这才安心了些，不过她煞白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深看了怀王一眼。
扭过头，闭上了眼，睫毛却在颤。
她出身名门，由皇上钦点，成了怀王妃，夫君心思高远，要与太子争，她自是要陪他。
可如今，怀王竟有这般卑劣心思，毁坝之意，毫无大局，致百姓万民于不顾。
夫君当真可当储君吗？
怀王手伸来，作势要环住王妃的腰。
怀王妃下意识往外靠了靠，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她现如今以为，其实他当个闲散王爷也挺好的。
……
怀王这日专程请太子喝酒。
闲聊间，说起了衡王：“我是极钦佩三弟的，能将父皇所吩咐之事做得如此妥当，是我等众人的表率，比你我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