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手紧握成拳:“你要疼人,为何叫我吃苦帮衬?”
太子面色越发不好:“你可知陆侧妃如今身怀有孕,东宫子嗣稀少,你身为太子妃,本就该照顾孤的妻妾,护佑孤的孩儿。”
太子妃抿着唇不语,冷眼看着太子。
太子见太子妃消停了,继续道:“她身怀有孕,你必要好生照料她,衣食住行,事无巨细,万不能有分毫差池,若她有碍,孤拿你是问!”
太子妃埋下脸,未曾再去看太子,冷声道:“遵命,妾这就回去将院内的炭火皆送到陆侧妃那里,好生照顾她,亲自羹汤伺候。”
太子妃说罢,再不看太子一眼,拂袖离去。
“如此大的气性,看她可有半分太子妃的体面规矩?”太子看着太子妃的背影,不满说道。
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急得脸色发红,直跺脚,来到了太子身边急声道:“太子怎可为了些许炭火如此斥责质问太子妃?这是要伤夫妻情分的。”
太子锋眉一紧,满脸的怒气。
“她是太子妃,本就该听我的。”
“东宫事宜,她身为太子妃料理不好,是为蠢笨!”
“况且陆侧妃身怀有孕,胎像不稳,若有何事,也是太子妃照料不周。”
说着,太子皱眉拂袖往外走,一脸厌烦不耐。
嬷嬷快步紧跟在太子身后,声音拔高:“太子妃也有了身孕,那可是嫡子!”
“若太子妃因照顾陆侧妃,伤了腹中胎儿,如何使得?”
太子猛地停下脚步,侧目问:“你说什么?”
嬷嬷追得直喘,缓了半口气才道:“今日太子妃出宫去了谦王府,衡王妃会些医术,给太子妃把了脉,说是喜脉!”
太子睁大了双眼,屈尊低头,面色紧绷地问:“喜脉!你是说太子妃有喜了?”
嬷嬷使劲点头:“衡王妃说是喜脉,便又请来了大夫,大夫把脉也说太子妃有了身孕。”
“太子若不信,便快些去请太医来,给娘娘好生瞧瞧。”
“快!快请太医前来,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太子声音洪亮地吩咐。
太子身边的公公满脸喜意,连忙去请。
太子则站在原地,似有些手忙脚乱,拍着手,犹豫了半晌,朝太子妃庭院而去。
就是到了太子妃院前,也只徘徊在侧,并未入内,直到太医来了,才随之入了院子。
太子第一眼就看向了太子妃,却见太子妃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只应着太医的意,伸出了手,叫前来的太医把脉。
那太医年岁大,乃是宫中最有资历的。
跪在案前,只摸到了脉片刻,脸上就显露了喜意,收回了手和垫在太子妃手上的帕子,笑着恭贺道:“恭喜太子,太子妃,是喜脉!”
太子本是紧绷的面一松,旋即是欣喜若狂,连忙抓住了太医的胳膊问:“此话为真,太子妃当真有喜了?”
太医笑呵呵地点头:“太子妃的确怀有身孕了,虽月份浅,脉却稳健,腹中孩儿也好。”
太子满脸喜意:“赏,都有赏!”
太医:“多谢太子恩赏。”
宫内奴婢公公皆跪下来叩谢。
恭贺太子,太子妃大喜。
太医离去,随太医一同来的太子却没离去。
他干笑了一声,坐在软榻一侧,语气温和地询问:“如此喜事,为何不早些同孤说?”
太子妃自软榻上起身,随意来到了院内,抽出了一把红缨枪,随意挥动了一下:“自我归来,太子可曾给我机会开口?”
太子见那把随意在太子妃手中舞动的红缨枪,眼皮直跳,连忙上前,住了那枪柄:“你如今有孕,为了腹中孩儿,不可随意这般舞刀弄枪,若是伤到了腹中的孩儿,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