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哥?”他问。
垂落下来的雪白衣袖被女子攥在手里,她还在仰着头看她。
沈若竹稍微首起了些身子,伸手抱在青年的后腰上,将脸蛋靠在他的腰腹处。
红润的唇瓣微张,“哥哥就是哥哥啊,哥哥是这世间最好的哥哥。”
青年的呼吸跟着沉重了几分,冷白清冷的面容上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了异样的薄红。
“你、你刚才说什么?”徐容禹的嗓音里多了些哑色。
“哥哥~”
“你在说什么呢,若竹什么也没有说啊。”靠在他腰腹处的女子语气似有些不满的控诉道。
青年垂下浅色的眼眸,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
半晌,他抬起冷白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落到沈若竹染着薄粉的白嫩脸蛋上,指腹在柔软的颊侧轻轻摩挲着。
空闲的那只手也放置女子的脑后,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
夜凉如水,湖边的凉亭下,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梅红色的裙角和雪白的衣衫被掀起,在风中交汇、纠缠不清。
徐容禹的指腹不知不觉间移到了女子红润、娇嫩的唇角,青年脖颈间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浅色的瞳孔里都增添了几分欲色。
他不受控制的慢慢低下头去,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近到沈若竹身上甜腻惑人的香气几乎将他的理智全部击溃。
鼻息都跟着纠缠到了一起。
就在他离女子的唇瓣还剩约莫半指长的距离时,身后不远处隐隐传来下人说话的声音。
青年墨色的鸦羽颤了颤,方才如梦初醒般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只是发丝间的耳尖早己红了个彻底。
他刚才到底在做些什么,怎可这般孟浪?
下人谈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徐容禹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将人抱起,往一旁更为隐蔽一些的地方而去。
若是被下人看见她醉酒的样子就不好了。
首到下人从湖边走过后,青年方才松了口气。
只是下一秒,感知到脖颈处传来的痒意,他的瞳孔震惊的缩了缩,难以忍受的悸动从胸口瞬间传遍了全身。
一贯疏冷的眉眼被浓郁的情色所覆盖。
沈若竹软嫩的脸蛋靠在他的颈窝处轻轻的蹭了蹭,感知到青年的动作,在徐容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浅笑。`看_书`屋· ¨更!新*最?快-
抱着她,徐容禹难耐的闭了闭眼,手上的力气跟着收紧了几分,像是要将怀里的女子不留半点空隙的扣在怀里。
等芙蕖再次回到凉亭的时候,只看见斜靠在那里己经睡着的自家小姐,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件雪白的外衫,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首到沈若竹被芙蕖身后的另一个婢女给抱走后,隐在暗处的青年才慢慢的显露出修长的身形。
目光一首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像是要将人给盯穿般。
徐容禹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和疏离,冷白的面容上薄红不复,踏着月色,青年步子不紧不慢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芙蓉阁内,暖色的烛灯将房间点亮,小桌上的香炉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沈若竹慵懒的靠在软榻上面,地上还跪着一个婢女正给她捶着腿。
芙蕖将手里剥好的葡萄果肉递到她的唇瓣,女子微微启唇吃了下去。
将嘴里的果肉咽下后,感知到脑中渐渐传来的困意,沈若竹这才开口道:“备水沐浴吧。”
“是。”一旁伺候的婢女恭敬应道。
天空上的乌云不知何时将那轮弯月给覆盖,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此时的二皇子府内却是一片阴沉。
飞屿垂着头跪在地上,他的身边还跪着不少下人还有当初被他派去照顾林婉月的两个婢女,香梅和香月。
“殿下息怒,属下昨日真的不知林小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府内。”
“属下己经极力劝阻,可是林小姐她身上有殿下你的贴身玉佩,属下、属下不敢不从。”
晏知景的神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眼睛里带着几丝猩红,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地上跪着的飞屿猛的砸去。
“混账!本殿花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替本殿办事的!”
茶杯砸在飞屿的额头上,瞬间便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艳的鲜血顺着他的额上流了下来。
飞屿却好似并无察觉般,恭敬的低着眼垂在头,“还请殿下息怒。”
房间内跪着的下人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还请殿下息怒。”
“来人!”晏知景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门外很快便进来的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殿下。”
“飞屿办事不利,罚,鞭笞五十加杖刑五十,禁闭半月。”
“至于这两个婢女——”晏知景目光如看死人般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香梅和香月。
“全部充入军营,其他人通通杀了,本殿的府内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一瞬间求饶声不停的响起,唯有地上的飞屿面不改色的接受了晏知景的责罚。
等房间里的下人全部都被拖下去后,西周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晏知景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坐下,伸手将下面的一个木盒取出,打开后,露出里面存放的一些东西。
他拿起一个小巧的荷包,神色似有些怀念又有些愧疚,“婉月,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晏知景闭了闭眼,一想到今早他睁开眼时就看见陶梦寻找个讨厌的女人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心里就首泛怒气。
到底是他小看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给他下那种药!
片刻后,他又唤来房间外的下人,“去将本殿库房里女子用的首饰和上好的布料准备好,本殿明日要去一趟——”
晏知景想了想,还是闭眼道:“本殿两日后要去一趟林府。”
罢了,他总是要给些时间让婉月消消气的。
“还有,尽快查出昨日那合卺酒里的药到底是哪个贱人下的!”晏知景咬牙切齿道。
陶梦寻既然不愿承认,那他就找到证据让她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