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涌雨落 作品

第245章 你儿子威胁我

“臭小子,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断情绝爱有什么好?”袁淡在他身旁微微提醒,“特别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绝不是因为你妈,才对你好的。?d+i!n¢g·d*i′a?n^t¢x′t\.′c!o!m-”

白仁亮微微抬起脸,半信半疑。

袁淡的手落在他的脑门上,笑得像个宽和的长辈,又似亲密无间的兄弟,“你是袁来的好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小兄弟。”

白仁亮脑子里突然冒出个问题,立刻就发问,“如果有一天,你真跟我妈结婚了,我是该叫你哥?还是后爸?”

袁淡一怔,脑子也堵了。

白仁亮尤其担忧的说,“你要是真当了我爸?那我不得叫袁来——叔?我靠,哥,你把这关系整的,让我很憋屈,我都沦为辈分最低的那个了。”

“啊哈哈……”袁淡苦着脸色,“你小子想到哪里去了?什么年代了,还按什么辈分?以后啊,该叫哥,还是哥啊。”

白仁亮突然安静下来,凝望着他,“那你会真对我妈好吗?”

“当然啊。”袁淡不假思索,“我不止会对你妈好,还会加倍的对你好。我的小超人大儿子——”

袁淡故意挑衅了一下,然后往外逃,白仁亮果然急了,追着跑。/x·1·9?9-t^x′t+.+c,o_m¨

“喂——,你又占我便宜?刚才是谁不按辈分的?”

两人笑闹着撞到了银杏树上,金黄的叶子簌簌落下。

“好你个臭袁淡,抢走我妈,还要占我便宜——”

白仁亮的声音尖锐的带着委屈,袁淡收敛了笑意,停下脚步。

“好兄弟,你别这么想。我没有抢走你妈,而是成为你妈的拐杖,帮助她更好的撑起她的人生,让她有更多的底气陪你长大……”

白仁亮的吵闹声也停下来了,低头扒着树皮:“小鹰总要学会自己飞翔,其实……,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我希望她能幸福。”青涩的男孩突然抬起头,眼神清澈得惊人,“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哥’,但你要是欺负她——”

他猛地挥拳砸在袁淡胸口,“等我长得比你高,绝对揍扁你!”

袁淡一把将白仁亮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放心,你永远是她最厉害的守护神。”

餐桌上,糖醋排骨堆成小山。

冯妈妈不停的给袁淡夹菜:“小袁多吃点,这鱼是你叔叔现钓的,专门从云城带过来。(a?零?点{??看x+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妈!”冯轻红着脸拽母亲的袖子,“他自己会夹……”

冯爸爸抿着白酒突然开口:“小袁啊,听轻轻说你现在跟她在一个单位上班?你做什么工作?”

袁淡筷子一顿,可不是嘛,当保安——

“爸!”冯轻在桌下猛踩袁淡的脚。

“对,那个项目挺大,户内户外的管理范围太广了,我做的是体力活。”袁淡面不改色地给白仁亮剥虾,“不过有机会跟各高层接触,我觉得机会多。”

“噗——”白仁亮突然喷饭,“妈你踩我干嘛!”

众人笑作一团。

冯妈妈望着女儿绯红的脸颊,轻声对老伴说:“管理岗,不错,比姓白的强多了。”

冯爸爸拍拍袁淡的肩膀:“世俗眼光不算什么,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才是王道。”

“老教授特别有眼光。”袁淡朝冯爸爸竖起大拇指。

晚饭时,冯妈妈把腌好的辣酱塞给女儿,突然压低声音:“昨晚亮亮说梦话的时候说,他想要个妹妹。”

“妈——!”冯轻心痒难耐。

夜风拂过阳台,袁淡从背后环住冯轻。

房内传来白仁亮中气十足的喊声:“袁淡哥,明早上教我打篮球啊! ”

“没问题,早点睡吧。”

袁淡笑着把下巴搁在冯轻肩头:“你儿子刚才威胁我,说要是对你不好,他就……"”

“就怎样?”

“就给我游戏账号打差评。”

冯轻笑倒在袁淡怀里。

远处万家灯火依次熄灭,像散落在人间的星光终于找到了归处。

向家那座面江背山的大别墅内,红木座钟的钟摆在昏暗中划出刻板的弧度,向雅芝指尖的翡翠烟杆在檀木桌面上敲出清脆的响声,霸道而惊醒。

“益群,你儿子是要把老爷子的心血败光了才甘心啊!!”

她吐出一口烟圈,青雾后锐利的目光钉在二弟向益群身上,“龙湖湾交到他手里十年,他露过几次面?他负了多少责任?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一旁的三弟向益庚歪歪斜斜的坐姿下,油滑的腔调陪衬着大姐,不满的抱怨,“就是,老太太临终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我们向家最大的产业交给一个未成年的外姓人?这不明显的就是防着我们姐弟三人呗!”

向益群摩挲着茶杯沿口的金线,茶汤里映出他疲惫的眼角:“大姐,我亲自去云城找过袁菊,虽然没见到人川炎他人,但你想注销他的户口也是不可能的。”

“我如果不这么做,他能露面吗?如果他执意跟我们向家玩捉迷藏,我们就应该想办法让龙湖湾的股权回归向氏集团。而不是让他就这么毫无责任心的丟给那个敖翔。”

“虽然是敖翔在负责,但你也不能否认这些年龙湖湾这些年的发展,那就是个奇迹!”

“什么奇迹?”向雅芝拍案而起,一身贵妇的黑色戎装衬得她作为向家大姐威严的气势,“我们向家的家业任由一个姓‘敖’的把持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担心有一天这产权变成别人的吗?”

“不至于吧?”向益群不太充足的底气叹着。

向益庚一甩西装的袖口,钻石袖扣撞在砚台上。

他慵懒的剔着指甲,添油加醋着,“那小子从你们离婚的时候就改了他妈的姓,我看分明就是背宗忘祖,早都不知道自己是向家人了。不然也不可能把龙湖湾扔给敖翔,自己就故意躲着我们。他想干嘛呀?”

窗外暴雨骤至,雨点砸在百年紫檀窗棂上,像无数细小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