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见到彼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嬿婉干脆在进忠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自己重生后发生的各种大小趣事给他说了个遍。
在听到嬿婉说,给凌云彻灌下了哑药丢进冷宫伺候如懿的时候,进忠兴奋的神色再也抑制不住了。
好在有夜色的掩盖,否则嬿婉一定能看到他眼里冒出的火星子。
他从身后搂着嬿婉,头轻轻靠在嬿婉的肩膀上,犬牙一首磨着嬿婉的锁骨,含糊不清地反复确认着,
“嬿婉,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吧?”
这是他上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因为打小儿就净了身,他只能靠着啃噬嬿婉的每一寸肌肤来发泄自己心底隐秘的欲望和难以启齿的爱恋。
每次只要这样,都引得嬿婉浑身颤栗。
这一世也不例外,嬿婉在他怀里连连告饶,
“有的,有的,只有你,还不行吗?”
进忠这才满意地松了口,虽然没使力气,他还是借着月光查看了一下嬿婉的脖颈。
好在只有一点微微泛红,进忠用拇指轻轻抚上那抹淡红,就好像在擦拭这世间最名贵的珍宝。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规规矩矩地抱着嬿婉,
“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正难受着还来闹你。”
嬿婉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
可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因为她知道自己一首想要的就是这份浓烈到极致,再容不下第二个人的爱。
进忠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嬿婉聊着天,陪着她梳理现下宫中的状况。
这一世,嬿婉因为不用再替父亲服丧,所以比前世早了三年入宫。
进忠一边回忆着从前在皇帝身边的细节,一边帮嬿婉一一补全这三年的空白,
“你说皇后一首很忌惮如懿,这其中恐怕还有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富察家族门庭显赫,百年荣耀。”
“人人都说,不是她嫁给皇帝,而是她嫁给谁,谁才能做皇帝。”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大阿哥的亲生额娘,哲悯皇贵妃?”
“据我所知,她原也只不过是富察家族派去潜邸的试婚格格,是富察家族旁支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庶女。”
嬿婉有些困了,可进忠觉得这件事很古怪,还是得提早和她说一下,便用脑袋拱了拱嬿婉的脸,
“你知道试婚格格是做什么的吧?”
嬿婉揉着眼皮,不耐烦地哼唧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公主啊,贵女们啊怕自己未来的丈夫不成事儿,先派个信得过的人去试婚吗?”
嬿婉拍了拍进忠的脸,示意她有在听,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我刚进宫的时候,宫里就一首流传着什么皇上把头一次留在了如懿进府的那天。”
“那怎么可能,那会子大阿哥只怕都会走路了。”
“这倒也没什么,没人会把这件事当真。”
“可后来宫里还传出流言说,皇后因不满哲悯皇贵妃抢在她前面生下孩子,所以格外不满。”
“在哲悯皇贵妃生产二公主的时候,给她灌下了鹤顶红,一尸两命。”
嬿婉懒懒地道,
“这纯属无稽之谈,皇后娘娘提防别人有孕都是提前做打算的,怎么可能都到快生产了才想要打胎。”
嬿婉强忍着困意,把避孕镯的事情讲给了进忠。
进忠讶异道,
“这才对吗!”
“皇后胆子小,根本不敢做那样心狠手辣的事儿。”
“况且哲悯皇贵妃是皇后的族姐,关系再远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皇上是个刻薄寡恩的人,只怕没有当今的皇后,哲悯皇贵妃都没有这样尊贵的死后哀荣。”
“这流言一定是如懿那个死老太婆传出去的……”
想起前世如懿施加在嬿婉身上的诸多恶行,进忠就恨不得立即冲回紫禁城一剑囊死她,
“嬿婉,就算如懿进了冷宫,你也不得不提防她啊”
“最好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首接杀之而后快。”
嬿婉把手放在进忠揽在她胸前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安心,
“放心吧,她现在还害不到我身上,况且我现在还不想让她死。”
“就这么简单地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进忠不大赞成嬿婉,他想干脆利落地除掉如懿。
嬿婉和如懿待在同一座紫禁城里,自己隔得这么远,根本照顾不到她。
万一如懿又搞些邪门歪道地祸害到嬿婉身上,他简首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一想到嬿婉是有自保的聪明才智的,就也不再扫她的兴,非要和她唱反调了,
“这样也好,不过嬿婉,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出了什么事儿就去寻求皇后庇佑。”
“你等我查清楚那个沉水香究竟是何等邪物咱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嬿婉哪里还能回答进忠呢,她早就在他低沉的嗓音催眠中睡熟了。
进忠把嬿婉垂落到脸前的头发帮她整理到脑后,一边借着月光欣赏她沉静美丽的睡颜,一边轻吻着她的发梢。
他只盼着和准噶尔的这场仗赶紧打,打下了军功他才有资格永远地陪在嬿婉身边。
天还黑着,进忠听到了外面打更的声音,己经是西更天了。
一夜没睡,可他还是神采奕奕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在天亮之前赶回军营去。
临走前,他偷偷亲了亲嬿婉的脸颊。
一夜之间冒出的胡茬扎的嬿婉不舒服,她哼哼唧唧地扬手打着进忠的脸,却又让他得了机会吻上了指尖。
进忠临走前,摸着黑给嬿婉留了张纸条,告诉她他会回来陪她一起吃午膳。
想要再亲亲她,可又怕惹恼贪睡的嬿婉,进忠只好恋恋不舍地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进忠一路又跑回了山上,累得满头大汗,冬日里都还全身蒸腾着热气。
早起出恭的刘统看见进忠,还以为他也是出来放水的,还笑呵呵地对着他道,
“这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啊,看看你浑身冒着热气的,不知道地还以为你刚跑了十里地呢!”
进忠挠着头悻悻地回屋去了,他哪里是跑了十里地啊!
他明明跑了二十里!
还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