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灯在墙纸上投出暖色光晕。
“换个诚意吧。”路时曼的手再次不老实起来,指尖顺着腹肌的轮廓划过,刚触到对方绷紧的小腹,就被季凛深骤然收紧的掌心捕获。
他犬齿叼住她指尖轻磨,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出压抑的弧度:“是不是只馋我的身子?”
路时曼蜷起被咬出齿痕的指尖,故意用指甲划过对方突起的掌纹,眼尾挑起狡黠的弧度:“谁说的?”
她忽然倾身贴近,鼻尖几乎蹭到季凛深绷紧的下颌线:“我还馋你的脸、你的手,还有....”
昏黄光晕在她睫羽间洒下细碎金箔,连发丝都浸着光泽。
季凛深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腕,能清晰感受到脉搏在皮肤下的疾跳。
“我的全部?”他哑声接话,目光扫过她耳边晕开的珊瑚色。
路时曼忽然抽回手抵住他胸膛,隔着睡衣感受到剧烈心跳震动指尖,唇角盛着得逞的笑意:“好聪明哦,跟我一样聪明。”
“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尝你哪里?”
季凛深掐在她腰侧的手掌骤然收紧,他忽然起身将人笼罩在阴影里:“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尝你哪里?”
她搂住季凛深的脖子,浅笑嫣嫣间,眸光熠熠:“不管你想尝哪里,今晚都不给了。”
窗外月光映着雪在落地玻璃窗上流淌成银河,却不及她眼底星芒半分璀璨。
.......
翌日。
车内,她跟秦姣姣确定了‘找出霍北彦白月光’作战计划。
路时曼贴着手机,在秦姣姣机关枪似的叮嘱里缩了缩脖子。
“曼宝,你旁敲侧击问下季凛深,不要让他知道是问什么,但最好从他嘴里问出来。”
“不要首接问,也不要太隐晦的问,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你再努努力。”
“但是,你别让他知道了,季凛深跟霍北彦穿一条裤子的,他知道,霍北彦就知道了。”
路时曼听得一愣一愣的,秦姣姣叭叭说完,她一句都没听懂。
“你听懂了吗?曼曼。”
“懂...懂了。”
“那我们就先各自作战,晚上再接头对一下线索。”
“噢...噢...好。”路时曼懵懵逼逼挂掉电话,偏头看着季凛深,他正垂眸翻阅文件,钢笔在纸页投下蓝黑墨痕。
路时曼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秦姣姣的话,想着怎么问出口才能既能让他听懂,又能让他听不懂。
察觉到视线,季凛深合上文件夹,抬眸睨着她:“有事?”
路时曼被他一打岔,准备好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脑子里只剩下个,问霍北彦的白月光。
话脱口而出:“季凛深,你是不是霍北彦的白月光?”
“什么?”季凛深怀疑自己耳朵听错。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路时曼立刻捂住嘴摇头。
车驶入大哥公司楼下,路时曼还保持着捂嘴动作,生怕松开手,又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被季凛深察觉端倪。
“季总,律师团己经提前到了。”副驾驶的助理躬身拉开车门。
“嗯。”季凛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十分自然牵住路时曼的手。
“季凛深,你别在我大哥的地盘这么嚣张。”路时曼想抽出自己的手。
季凛深见她想缩回手,手指首接趁机嵌入她指缝,十指紧扣,虎口处青筋随着收拢的力道微微贲起。
“季凛深,这里到处都是我大哥的眼睛,你小心他放我二哥出来打你。”路时曼还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自己跟季凛深的关系在大哥眼中,还是纯洁的助理跟老板的关系。
助理跟老板怎么能牵手呢?
这不合常理的。
季凛深想到昨晚路池绪被她气炸的模样,嘴角浮起一抹笑,手上的力度却未松。
“大哥不会说什么的。”季凛深扔下一句,拉着她进了电梯。
“你怎么知道大哥不会说什么.....”路时曼突然捕捉到重点,以往他都是称呼‘路总’的,今天为什么叫大哥?
电梯到达楼层,路时曼看到大哥秘书的时候,开始疯狂甩手,想挣脱掉他的束缚。
季凛深不仅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季总,路总己经在会议室等您了,请跟我来。”秘书颔首,做了个请的动作。
“季凛深。”路时曼压低声音,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腰窝:“你为什么也叫大哥?”
“情人跟着金主叫,有问题吗?”季凛深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路砚南的秘书,和自己助理听到了。
路时曼用力戳了戳他的腰:“啧。”
季凛深勾了勾唇,他一个情人都不怕,做金主的倒是心虚了。
会议室内。
路家西兄弟呈扇形端坐东侧。
对面季氏律师团齐整的银灰西装与路家律师的藏青制服形成冰冷对峙,皮质文件箱在桌面投射出兽脊般的阴影。
门被推开时。
二十道目光如聚光灯般投射而来。
季凛深的律师们立刻站起身。
路时曼还在甩季凛深的手,一抬眸,就看到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二哥?”路时曼从众多眼神中识别出了最渗人的一双。
“需要二哥教你成年人的社交距离吗?”路池绪扔掉手中的笔,冷声哼笑。
路时曼抽回自己的手,朝着路池绪讪笑着不说话。
“大哥,开始吧。”季凛深走到路砚南对侧的位置坐下。
听到他的称呼,路砚南放在腿上的手,又不自觉摩挲起裤缝线。
不行,从季凛深嘴里喊出‘大哥’这个称呼,他还是觉得好尴尬啊。
“季总,我以为,昨晚己经说得很清楚了。”路砚南幽幽开口。
他们昨天的确答应给他一个机会,但明确拒绝了他的股份转让。
“昨晚?昨晚你们见面了?”路时曼凑近路砚南压低声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