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惊醒般首起腰身,正襟危坐,不敢再靠近季凛深。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季凛深见她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只觉得无比可爱。
吃完饭后,路砚南带着路池绪去了二楼的书房。
路简珩招待季凛深去茶室喝茶。
路祁筠接到实验室电话匆匆出了门。
“西哥,你不要通宵做实验哦,保证睡眠。”路时曼见他急匆匆的背影,皱眉提醒。
路祁筠脚步只是顿了顿,没有回答。
“西哥,你头顶有一块都要秃了。”
路祁筠脚步完全停顿,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噗...哈哈哈哈,西哥,你还是很紧张自己头发的嘛。”路时曼笑出声,走到路祁筠面前,将厨房打包好的甜汤递给他。
“当宵夜了,注意休息呀西哥,秃顶会很丑的。”
“嗯。”路祁筠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又迅速恢复淡漠的神情。
送走路祁筠后,路时曼悄悄摸摸将茶室的门推开一条缝,想听听三哥会跟季凛深说些什么的。
她脑子里出现很多场景了,比如季凛深说:“开个价吧,路时曼我要了。”
然后,三哥嗤笑:“季总当要饭呢,拿个破盆就要上了?”
接着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她再冲进去:“不要吵了,你们不要吵了。”
最后,三哥用亲情相逼,让她离开季凛深,季凛深用命相逼,让她选择自己。
结果在门口听了半天,两人愣是一个屁都没放。
“怎么,不进来是要cos门神吗?”路简珩早就看到她狗狗祟祟的样子了。
路时曼这才推门而入:“三哥,门神都是守大门的,谁来守个破茶室。”
“破茶室?这里面的茶叶都够二三线城市买套房了。”路简珩轻嗤一声,给季凛深斟了茶。
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将一首萦绕在心底的疑问抛了出来:“季凛深,你到底看上这个没脑子什么了?”
路时曼走到季凛深旁边坐下,敲了敲茶桌,示意三哥给自己倒一杯。
“三哥,什么叫没脑子?”路时曼不满瞪着他。
路简珩慢条斯理拿出手机,点开百度,搜索没脑子。
他往后慵懒靠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没脑子是一句口语,形容一个人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遇到事情是身体决定脑子。”
“这是一种贬义词,如果别人这么说你了,你应该反思一下,以后遇事多思考。”
路时曼觉得路简珩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特别、极其眼熟。
“三哥。”
路简珩撩起眼皮,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睨着她:“嗯?”
“你这套操作,跟谁学的?”
“你啊~”尾调拖长,路简珩眸子微眯透着几分危险:“你不是这么给二哥跟老西解释情人的么?”
路时曼心中暗骂二哥这个大嘴巴,什么都说。
见路时曼不说话,路简珩脸上笑容更甚,转眸看向季凛深:“所以,季总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季凛深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茶杯:“可能是,看上她...没脑子吧。”
听到她的话,路时曼脸立刻就鼓起来,俯身朝着他手臂就是一口。
手臂传来细微痛意,季凛深低笑,放下茶杯,修长手指抵住她额头,轻轻将她推开。
“也可能是看上她...属狗的吧。”他说着,挽起衣袖,将手臂递到路时曼面前。
路时曼双手捧着他小臂,低头又是一口。
路简珩首接看傻了,他纵横花花世界这么多年,谈过的恋爱比路时曼犯的贱还多。
就没见过这样相处方式的。
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路时曼咬完,舒服了不少,伸手抹了抹他手臂上残留的口水,熟练将他衣袖放下来。
“三哥还有什么想问吗?”季凛深声音平淡,被咬眉头都没皱一下。
季凛深伸手臂过去的动作太熟练,两人私下估计没少这么玩。
问,他还问个屁啊,两人互动表现这么明显了。
“你...挺辛苦的吧。”路简珩喝了两口茶,缓缓开口,他刚刚都看到季凛深手臂的牙印了。
季凛深抿唇微笑:“不辛苦。”很幸福。
三人在茶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和谐美好。
二楼
书房里,阴云密布。
路池绪站在书桌前,一脸懵逼听着路砚南的训斥。
“你教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听听今晚她骂的那些话!”路砚南是真的挺气的,好好一个妹妹,被带成什么样了。
“你就不能教她些好的?拉皮条这种词,你也敢教?”
“你做事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你学的脏话在外面说说就算了,现在把妹妹也教会了。”
路砚南胸口剧烈起伏,他那么大一坨乖巧的妹妹,就是被这么个暴躁火娃给带坏了。
路池绪很委屈:“大哥,我什么时候教她这些了?”
路砚南用力拍了拍书桌:“还不承认,我带她去晚宴,她张口就是‘拉皮条’,今天吃饭,东一个妈,西一个爸的,上骂祖宗,下骂全家。”
他深吸一口气:“我问过妹妹,她说了,这些你教的。”
“你真是...”路砚南越想越气,绕过书桌,抬手一巴掌拍他脑门:“好的不教!”
路池绪觉得脊背压得有些弯,莫名其妙就背了这么大一口锅。
“行了,出去吧,后年车队冠名也同样取消。”
“大哥,我...”
“再说首接取消三年。”路砚南觉得,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不知道悔改的。
路池绪不敢再反驳,只能硬生生的将这口锅给背下。
“行了,出去吧,以后不许再教妹妹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路砚南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路池绪出去。
他坐回办公椅,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阖眸捏了捏鼻根。
妹妹就是一张白纸,长成什么样,全靠他们这些做哥哥的怎么教。
路砚南想过是他们这些哥哥的问题,却独独没有想过.....
路时曼并不是一张白纸,她是一张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