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不善舞 作品

第27章 谢礼

严惜一时太过兴奋,来得有些早。u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到的时候,小西爷跟小五爷刚散学,院里门口站着个比她大一两岁的小丫头。

她想这位应该是后面来给周夫子送饭的,那小丫头虽然穿着下人的衣裳,可那衣裳干净整洁,头发也梳得油光,看着倒不像是灶房那边的人。

她现在不给周夫子送饭,说起来是真正的偷偷地学,这样的境况下还是不跟旁人碰面的好,免得招来麻烦。

躲人她倒是熟悉,静悄悄从杏林院退出去熟练地跑去了溪水边的墙根儿下躲着,想着等人都走了她再过去。

谁知刚转过墙角,便看到溪水对面小西爷跟小五爷拿着石头往小溪里扔,看那架势像是要打水漂。

可那些从他们手里出来的小石子儿扑通扑通都掉进了水里,就是没有一个从水面上飘过的。

严惜看了想笑,怕引起他们的注意,咬着嘴唇儿生生忍住了。

她可没有忘记,上次这么开心地看着他们玩,还被冤枉了一次。

严惜悄悄蹲了下去,头转向一旁不去看他们。

这时,她还不知道,这两位小爷在不久的将来帮她改了一次命运。

扑通~扑通~

石子儿还在往溪水里丢,旁边跟着的小厮很是着急,不住地在旁边劝说:“爷,咱们回去吧,若是回去晚了,小子们定要吃排头的。`r¨c!y·x`s\.?c/o?m?”

两个小爷玩得正欢,自是不愿意走,只听两个小厮轮着劝说,没听到小爷们回他们话。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严惜不知道,她看到送饭的丫头出来,就起身跑去了杏林院。

终于能孝敬周夫子了,严惜激动得手心冒汗,小脸儿泛红。

严惜己经从温师傅嘴里得知了周夫子的身份,刚知道的时候,她是自卑的,她何德何能能得进士老爷教导。

她想过既然不来给他送饭,以后便不过来学了,可是周夫子并没有说什么,得知她去了针线房,难得地还夸了她一句,“心灵手巧。”

之后,便让她按着以往的时辰,过来接着学。

周夫子如此好,严惜又怎么能不感激呢,可是她身份低微,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感谢他。

如今,这锦帕、荷包虽然是用碎布做的,却也都是丝织的好料子,对于她来说己经是难得的好东西。

严惜忐忑着,祈祷周夫子不要嫌弃才好。

周夫子像往常一样,用过饭之后,坐在最前面的几案旁看书,顺便等着严惜过来。¨c?n_x.i!u?b¨a¢o+.\n¨e!t.

屋内响起极轻的脚步声,周夫子抬头看了过来,便见严惜红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三月天,还没有热到这种程度吧?

周夫子没有说什么,放下刚才看的书,盯着严惜问:“昨儿教的字都会写了?”

严惜重重点头,“都会写了。”

周夫子抬手让严惜坐下,严惜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后坐下,她往前走了几步,脸儿热辣辣地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先生,这是我做的帕子跟荷包。我……我不送饭了,先生还接着教我,我心中感激,无以为报。这些还请先生收下。”

严惜一口气说完,猛然低下头,双手捧着帕子跟荷包奉到了周夫子的跟前。

怪不得小丫头进来的时候,脸儿通红,神情扭捏,原来是要给他谢礼。

他看了眼被捧到跟前的靛蓝色锦缎的荷包,下面好似是素罗的帕子,这样好的东西他以前也是没有的,她忐忑什么?

周夫子轻笑出声,声音温润清冽,“这是你给我的谢礼?感谢我教你识字?”

严惜夸夸点头,“东西粗鄙,先生不要嫌弃。”

手中一轻,严惜的心也跟着放松。

“好了,你的谢礼我收下了,以后更要好好认字才是。快坐下吧。”周夫子收了那帕子跟荷包,小心地放在了面前的几案上。

严惜将东西送了出去,心里是欢喜的。

跟以往一样,周夫子教严惜认《千字文》里的字,然后让她用陆家小爷留下的纸笔练习一会儿,最后在结束前,再教她些《三字经》的内容。

严惜学的很认真,虽不是正经的学生,学得倒是比那两个正经的学生要好,周夫子教得很有成就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严惜在针线房那边己经能给秋月做些简单的活计,识字这边,《千字文》上的字,严惜己经学了大半。

因着要学各种针法,秋月便多给了严惜一些布碎,让她绣各种花样在绣帕上拿出去卖。

原本这些布碎秋月要拿大头的,因着让严惜学针法,便给了严惜大头。

严惜绣出来的帕子是拿给秋月,让她拿出去卖的。

这日秋月过来给严惜送钱,严惜数出来一半递到秋月手中,“秋月姐姐,以后荷包、帕子这些换的钱,咱们一人一半。我知道为了让我练针法,你将大部分布碎都拿给我了。”秋月望着严惜笑了笑。

这样明理的小丫头,谁能不喜欢呢。小丫头辛辛苦苦绣的帕子,她可没有那么无耻要一半的钱。

不过为了让小丫头宽心,她可以拿一半的一半。

这么想着,她将手中的铜板数了一半出去,“给你,我知道你有心,不过帕子都是你绣的,你拿大头,我要这些就行了。”

秋月能收这个钱,后面她再将大多数布碎给严惜的时候,严惜心里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

舒心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间就进入了五月,靠着绣帕子拿出去卖,严惜手中很快攒下近五百个铜板。

李嫂子果然没有说错,针线房真是个好去处。

她手里存下了铜板,便想着要正式感谢李嫂子。

严惜要学针线又要学认字,抽空还要绣些帕子、做些荷包、香囊,她可是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出去。

她想帮李嫂子买匹细棉布,不过听针线房里他们说,好点儿的细棉布一匹要六、七百文。

粗棉布差不多要西百多文一匹。

她没怎么出去过,便找了灶房采买余二河去问。

在灶房里打过几次照面,且李嫂子都是让他帮着出去买东西,严惜觉着他应该是个好的。

她刚向余二河打听了一下棉布的行情,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嫂子的耳朵里。

她没有想到,余二河人好是好却是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