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不善舞 作品

第99章 百子图

严惜见侯五被打得比秋月当初还严重,心里乐开了花。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

她暂时不想看陆青山是圆是扁了,她只想赶快回梧桐院提早下值,告诉秋月姐姐这个好消息。

留青站在书房门外,严惜抻着脖子朝他招了招手。

留青看到一溜烟儿跑到严惜跟前,“惜儿?”

严惜笑,将手里的画卷递给了他:“留青哥哥,这个画卷是老太太给大爷的,顶顶重要,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大爷。麻烦你了。”

留青将画卷抱在怀里重重点头应:“好。”

严惜走了,走出松柏院的院门,心中高兴难掩,不由得蹦蹦跳跳着跑了起来。

留青抱着画卷站回门口,看到他哥走出来后,歪着头往书房里看。

陆屹川瞄到留青怀里抱着个卷轴,问:“留青手里拿的什么?”

留青抱着画卷进了书房,“回大爷,是老太太给大爷的画卷。老太太院里的惜儿送来的,她在院里等了一会儿见大爷忙,就让小的转交给大爷,说是顶顶重要的。”

留青回完话,陆屹川向他伸手:“拿过来看看。”

贾川柏也好奇,到底是什么名贵的画卷?他一边垂眸浅啜茶水,一边又偷偷往陆屹川那边瞄。

陆屹川展开画卷,看到的是一幅普通的《百子嬉戏图》。~x!t¨x′x-s′.~c^o,m*只一眼他便了然,进而无奈一笑。

他正要收起画卷,贾川柏放下茶盏站了起来,“老太太给表弟的是什么名画,让为兄也欣赏欣赏。”说着从陆屹川手里将画卷拿了过来。

他出手太过利落,陆屹川都来不及夺回来。

贾川柏将卷了一半的画卷完全展开,看了一眼就笑了,“哈哈……老太太这是催生来了。”

这幅《百子嬉戏图》不是什么名画,就是民间的画匠画的极普通的一幅画,平常人家买一幅张贴在家里,图个吉利,寓意多子多福,幸福圆满。

贾川柏看了几眼画上玩耍的孩童,将画卷卷了起来,他将画卷还回陆屹川,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说:“表弟,看你面相倒是血气方刚。成亲这么多年怎么就无所出呢?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陆屹川当然知道为何无有子嗣,他放下画卷,顺手就端起来旁边的茶盏,并不理会贾川柏。

贾川柏说完,自顾自站了起来,走去了陆屹川西边的椅子上坐下朝他伸手,“你伸出手来,我帮你把把脉。”

陆屹川没有伸手,而是淡淡地说:“我身体康健的很。”

贾川柏不知道陆屹川跟吕氏的情况,身为一个郎中,他如是说:“那寻个女医给你家大奶奶看看。¢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陆屹川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吕氏为何不愿与他同房?若不是心有不甘的话,有没有可能她有隐疾?

这事乃内宅隐私,他不好随意揣测。

他放下茶盏,说:“二表兄认识的有没有什么好的女医?请来给家中老太太,大太太把把平安脉。”

“要说女医我还真知道一位,她医术精湛,善于医治各种疾病,尤善妇人科。”

陆屹川听着,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说什么知道,就是不认识呐。

不认识没有关系,他们可以重金去请回来,因而问道:“这位女神医所在何处?”

“听说她住在武州青岚山,几乎没有下过山,上门求医的妇人倒是络绎不绝。”

听贾川柏说完,陆屹川不抱希望了,他不可能带着吕氏过去问诊。

吕氏嫁过来这么多年,只是一味地躲避,不与他沟通,他也摸不清她跟吕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外人总以为,吕氏下嫁过来,他们陆家得了吕家多少帮扶。事实是一点儿帮扶没有不说,他反而觉着处处被吕家打压着。

陆家的药材,在县州府过不了关,送去京城很顺利就进了御药司。入了御药司的要,明年还是要通过州府往京城送,他这边暂时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不管吕氏是何原因,他都不能做出激怒她跟吕家的事。

子嗣之事还得暂且拖一阵子,最迟得等将送往京城的头一批御药送出去。

陆屹川转了话头,两人又聊了会子药材上的事。天色将暗,陆屹川留贾川柏用饭,他推辞首接家去了。

陆屹川送走贾川柏,就对留青说:“你回松柏院吧,我去老太太那边陪她用晚膳。”

梧桐院这边,严惜一回来就跟海棠说好了,今日她要早些下值,海棠也应下帮她伺候小五爷歇息。

她正美美地等着下值呢,晚饭之前陆大爷来了,他这时候来是要在梧桐院用饭呀。

屋里多了个人用膳,她要不要留下来伺候?

严惜一脸愁苦地望着海棠,海棠拍胸脯保证,“没事,你尽管回去。大爷向来不要人伺候,再说还有吴妈妈在。”

如此再好不过。

申时末,严惜在茶房里用了点从厅堂里撤下的点心,就跑去找秋月去了。

她想着这事不能在针线房里说,就在秋月回家的路上等她。严惜没有等到秋月,等来了去找秋月的春花。

春花看到严惜,匡匡匡跑到她跟前,笑嘻嘻地说:“惜儿,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严惜看到春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在这里等秋月姐姐呢,你干啥去?怎么没有提水?”

春花惊喜不己:“我不是来送水的,我也是来找阿姐的。”

严惜迟疑地问:“那,你要去针线房吗?”

“我跟你一起在这里等吧。”

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乖乖地靠墙站着,严惜好奇:“春花姐姐应该还不到下值得时候吧,你找秋月姐姐有啥事儿?”

春花不答反问:“惜儿找阿姐什么事?”

严惜调皮一笑,抻着脖子往两边看了看,手伸到春花耳边低语。

春花听完,眼睛满满溢满笑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激动道:“哪个壮士打的,我要感谢他嘞。”

严惜忙将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压着声音说:“小声些,回家再慢慢高兴。”

春花用两手捂住嘴巴,重重点头,她眉眼笑弯成了月牙儿。

严惜对她没有隐瞒,她也高兴地将自己过来的原因说了出来:“明儿咱家要来人跟阿姐相看,李嫂子让我过来跟阿姐说一声。”

严惜啊了一声,说:“我的傻姐姐,这样的话,秋月姐姐需得向温师傅告假啊。你不能在这边等她了,咱们快去针线房告诉她一声。”

春花被严惜拉着走,她还不忘撅着嘴反驳:“我不傻。”

严惜忍俊不禁笑出声,连连出声安抚:“惜儿说错话了,春花姐姐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