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自暴自弃般冷笑了下,“呵,不过无所谓了!我知道,他始终在找你,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日,他就不会看我一眼!”
我看着她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女人疯了!
又不是我想被那劳什子鹤神做成肉身莲花,她想她上啊,针对我干嘛!
婳眉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匕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3^8+看?书~网? +首\发\
她举着匕首步步向我逼近,表情是极端的癫狂和决绝,“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你,他的身边只会有我一个,永远……也只会有我一个!”
她的嗓音太过凄厉,我吓得想要往后躲藏,可额头上的符篆依然紧紧贴着,那股禁锢的力量让我动弹不得。
苏栖野不在我身边,没人能救我。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不甘心!
眼看那匕首就要落下,然而我用尽全部力气,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只能让自己的身体往左边偏了下。
“噗嗤——”
匕首并没有刺穿我的心脏,右臂却传来尖锐的剧痛。`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我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衣袖,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滴落。
婳眉看到了我的血,眼底反而映出猩红的光,神色更加疯狂,“我要划烂你的这张脸,看你还拿什么勾引鹤神大人!”
闪着寒光的匕首尖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我再无法躲避。
“砰!”
一声沉闷的钝响。
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
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不辨面容。
阿赞云整个人藏在黑色僧袍之中,枯瘦的手握着那根拐杖,朝婳眉握着匕首的手腕狠狠敲了下去。
婳眉吃痛,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唔……”
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在我脚边的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终于静止。
“阿赞云,我教训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我!”婳眉声调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阿赞云那张埋在兜帽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有嗓音干涩得像是枯木摩擦,“我警告过你,不许碰鹤神大人的莲花!”
“就算她是莲花又能怎样?天底下血脉纯净的女子又不止她一个,我也可以做鹤神大人的炉鼎与他双修,我甘愿为他化身肉泥,做他的肉身法器!”婳眉昂首说道,语气无比自豪。+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听得首想摇头。
不愧是缅北啊,连邪神都搞洗脑这一套!
瞧瞧给婳眉洗的,都成脑残了。
阿赞云却面无表情地拄着拐杖,“鹤神大人要的不是你,是她。”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婳眉,她眼底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阿赞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们华夏的妖族,凭什么要听你们这些本地邪修的安排?”
阿赞云依旧没有理会。
婳眉却变本加厉,原本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傲慢和不屑。
“你充其量就是个修炼邪术的小法师,也敢在姑奶奶面前指手画脚?奶奶我活了三百多岁,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我感觉到,阿赞云佝偻的身躯似乎僵硬了下。
这俩人怎么还搞内讧啊?
看来她们虽同是鹤神的下属,却谁也不服谁。
天助我也,打起来!
“婳眉,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意见,你不要妄自揣摩。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服侍莲花穿衣梳头,等鹤神大人来接她,切莫误了吉时!”阿赞云沉声道。
婳眉却冷笑了声,“给她穿衣梳头,做梦!”
话音未落,她竟主动朝阿赞云扑了过去。
她的指甲突然变得乌黑尖利,像某种鸟类的爪子,微微蜷曲,朝阿赞云的眼睛抓去。
阿赞云反应极快,挥舞起手中的拐杖,抵挡住婳眉的利爪。
木头与利爪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如我所愿,这两个疯女人果然缠斗在了一起。
木屋狭小,她们的动作却快如鬼魅,带起的劲风吹得墙壁上本就松动的木屑簌簌落下。
那股风却将我额前贴着的那张符纸吹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能微微动弹了!
快逃!
我猛地晃动了一下脑袋,那张黄色符篆终于从我额头上滑落,飘飘悠悠地掉在了地上,身上那股无形的束缚骤然消失。
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和手臂的剧痛,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刚才匕首落地的方向爬去。
我捡起那把匕首刀柄,割向脚踝上绑着的麻绳。
那把匕首非常锋利,麻绳很快就被割断。
就在我即将挣脱束缚时,婳眉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我的面前,不知是死是活。
没想到婳眉看似张牙舞爪挺能打,结果是个花架子。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抬头看向阿赞云。
她缓缓转过身,那双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白瞳扫向我,手中的拐杖尖端,似乎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莲花,你该换衣服了。”
换个毛线!
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就往木屋门口冲。
“啪——”
额头猛地一凉。
阿赞云又把那张该死的黄符贴到我脑门上了!
我像个被人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首挺挺地就往后面倒。
阿赞云一只手将我拎起,那双毫无生气的白瞳幽幽地盯着我,机械般地重复道,“莲花,时辰快到了,该换衣服了。”
说完,她开始解我身上那件破烂又沾满血污的工服。
她要不是个女人,我现在真想大喊非礼啊!
阿赞云把我身上的衣服脱光,冰冷的空气接触到我的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双手捧来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嫁衣,颜色鲜红如血。
但那套嫁衣的面料既不是丝绸,也不是锦缎,倒像是用无数细密的羽毛织就而成,每一根红色羽毛都泛着柔和的光泽,层层叠叠,轻柔又华丽。
阿赞云像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把嫁衣往我身上套,还顺便用法力治好了我右臂的伤口,怕我的血弄脏了嫁衣似的。
羽毛拂过皮肤的感觉,冰冷又温柔,像有无数双手在抚摸着我。
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