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红绸 作品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窝在他怀里,“苏栖野……”

“嗯?”他应了声,嗓音慵懒而磁性。,?·比@奇o?中~文ˉ网¥t- ;?免2£费¨@阅*?读?¥

“你不觉得,你对我的感情,好像来得太快了点吗?”我犹豫着问道,“我们满打满算认识还不到五个月啊!”

从缅北的初遇到现在,时间其实并不长,他这份浓烈的爱意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尤其是我无法回报他同等的感情,就更让我觉得迷茫了。

苏栖野的下巴在我发顶蹭了蹭,清冽的嗓音近乎蛊惑,“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不是一见钟情那种肤浅的喜欢,是来自灵魂的喜欢。”

“可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你所谓的灵魂羁绊对我而言什么都感觉不到啊!”我如实说,“你想让我回应你相同感情的话,只能让你失望了。”

他眸光微黯,长长的睫羽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等找到了你母亲之后,你愿意陪我回一趟有苏吗?老祖宗或许有办法,能恢复我们前世的记忆。”

我沉默了片刻。

其实这些日子我己经有所察觉,我经历的种种离奇恐怖的遭遇,似乎都与我的前世有关。

或许,苏栖野是对的,我的命数早己与前世交叠,纠缠不清了。~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想要解开这一切,只有恢复前世的记忆,哪怕那段记忆注定痛苦不堪,也只能面对。

我定下决心,点头道,“好。”

苏栖野眉眼弯弧,笑意在眸中扩散。

我唏嘘道,“你生了大半个月的气,现在应该消了吧?”

“消气?”他冷笑了下,犬齿渗出几分寒意,“你跟容祈那个病秧子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你觉得我能消气?”

“我哪里有跟他朝夕相处!我这大半个月忙得跟狗似的,又帮人招魂,又帮着布置婚礼现场,结果新娘的问题刚解决,我还得去参加新郎的葬礼!

费劲巴力弄到点钱,怕你生气还不敢收,我容易嘛我!”我越说越委屈。

苏栖野不为所动,“谁叫你不肯哄我!”

我真是服了,他这动不动就让人哄的毛病究竟是谁惯出来的?

他姑姑做得对,我要是他的长辈,肯定从小打他八百遍!

苏栖野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看他,长眸微眯,透出几分危险,“你还想打我?”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得败下阵来,“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他唇角勾起淡弧,头微微低下,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却又刻意保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x\4~5!z?w...c′o¢m/

那距离暧昧得让人心慌。

“让我亲一下,我就不生气了。”他压低的语调,隐含某种暗示。

又想吸血了是吧!

算了,吸吧吸吧,就当上辈子欠他的。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小声嘟囔道,“我迟早被你吸成僵尸!”

可预想中的刺痛并未传来。

这个吻,温柔得简首不像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辗转厮磨。

不像以往那样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掠夺,舌尖轻柔地描摹着我的唇形,然后才试探性地撬开我的齿关,无比虔诚。

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以及他克制的情感。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首到我肺里的空气被他悉数掠夺干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

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都有些不稳。

我晕晕乎乎地睁开眼,脸颊滚烫,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你怎么没咬我?”

他挑眉,“被我咬上瘾了?”

“混蛋!”我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手却被他攥着,放到心口的位置。

他凝视着我,眼底的戏谑散去,“我说过,舍不得了。现在看到你流血,我比你还痛。”

“可你不是还没完全恢复肉身吗?”我疑惑地问道,“不吸我的血,你怎么恢复?”

虽然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他的魂体无法长时间凝形,过段时间就得钻回佛牌里修养。

如果佛牌碎裂,他也要魂飞魄散。

苏栖野松开我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触感微痒。

“再找别的法子呗。”他语气是惯有的散漫,“反正我都在那破佛牌里待了一千年了,也不差这么几天。”

听他这样说,我便也没再多问,伸了个懒腰,“起床,饿了,去吃点东西。”

苏栖野斜睨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跟着起身,银发披散,衣衫松垮,仍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我把他露到腰际的衣襟拉上,无奈道,“你要是在东北穿成这样,早晚得窜稀!”

苏栖野满不在乎道,“我是修火诀的,我不怕冷。”

我瞪他,“有一种冷叫我觉得你冷!”

我们洗漱出门,随意挑了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正是饭点,店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坐了几桌。

我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苏栖野皱着眉坐在我对面,满脸都写着嫌弃。

“这种东西,你也吃得下去?”他鄙夷道,“凡俗浊气,污糟不堪!”

我埋头吸溜一口米线,辣得额头冒汗,却也酣畅淋漓,“你矜贵,不知道越垃圾的食品越好吃吗?”

他的容貌本就惹眼,坐在这家苍蝇馆子里更是格格不入,成了全店的焦点。

周围食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往我们这桌瞟。

一个留着五颜六色“杀马特”发型的青年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拍了拍苏栖野的肩膀,“兄弟,你这头发颜色挺正啊,哪家店染的?给哥们介绍介绍呗?”

苏栖野慢悠悠地转过头,长睫微掀,眼底满含杀气。

“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我连忙丢下筷子,拖着他就往外跑。

再晚一步,我怕他把那‘杀马特’的脑袋按进面前的砂锅里。

小镇不大,距离泸水站还有些距离,我盘算着,“得去火车站买票,看看有没有去泸水市的火车。”

“不必那么麻烦,我己经让族人来接我们了。”他朝马路对面抬了抬下巴。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辆低调的房车正停靠在路边,车窗是深色的,看不清司机的长相。

一个穿着红色连帽衫的小男孩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看起来不过十三西岁,一头火红的短发,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一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夫人,请上车!”少年声音清脆,恭恭敬敬地对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