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威严,一字一顿地质问道:“宫门内还有没有无锋的刺客?”
云为衫被毒酒折磨的吐出一口鲜血,虚弱的看着宫尚角:“上官浅就是无锋的刺客。”
宫尚角不动声色:“你知不知道说谎话的下场?”
云为衫弱弱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挑衅:“如果她不是,只能说明她的手段实在是高明,居然能顺利骗过宫二先生。”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就是。”
云为衫微微抬头:“宫二先生还需要证据吗,严刑拷打,什么问不出?”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似乎在挑战宫尚角的底线。
宫尚角平静的说:“你在激怒我。”
“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不过是魑魅魍魉中的魑,可上官浅却是魅啊,无锋每高一阶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她能比我高一阶,可见其手段心性。宫二先生有这么一个枕边人在身边就不怕吗?”
“实话我说了,要不要相信就看宫二先生的。”
地牢内,另一个审讯室,宫尚角面色如铁逼问寒鸦柒:“宫门内还有没有无锋的刺客。”
寒鸦柒被拔了十根手指的指甲,琵琶骨被穿透,手脚筋脉被挑断,己经是个废人了。
他脸上挂起挑衅的笑容:“当然有了,你们宫门选的新娘都是,她们全部都是无锋的刺客。尤其是上官浅,她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毒玫瑰,想必角公子很受用?”
“哦?”宫尚角不信:“新娘的名字?”
寒鸦柒慢慢的说:“云为衫,上官浅,蓝灵。”
寒鸦柒脸上是报复的快感,内心却十分平静,他要想办法保下上官浅。所以,蓝大小姐,对不住了。
宫尚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语气平静:“你说的是真的?”
寒鸦柒哈哈一笑,:“当然是真的了,你们宫门早就被摸透了,上官浅可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新娘啊,你一定很喜欢,她很自负,你只要小心一点给她下套,她就一定会中计。”
“魑魅魍魉,她们是什么等级?”
“云为衫和蓝灵都是魑,上官浅是魅。”
寒鸦漆被拖走,寒鸦肆被带上来。
“宫门内部还有的无锋是谁?想清楚再回话。”
寒鸦肆奄奄一息的说:“云为衫,上官浅。”
“哦?没有了 ?”
“还有蓝灵大小姐。”寒鸦肆想了想,补充道。
“魑魅魍魉,她们是什么等级?”
“云为衫和蓝灵都是魑,上官浅是魅。”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宫尚角气笑了,很好,三个新娘居然都是无锋的。
宫商角下令:“用刑,说实话为止。”
寒鸦肆:“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们是不是无锋的,你们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宫尚角:“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倒是不劳烦无锋之人操心了。我认为你没有说真话就是没有说,给我打。”
几人中,都提到了上官浅的名字,但是云为衫只说了上官浅,两个寒鸦倒是都提到了蓝灵,浑水摸鱼吗?
关押云为衫的地牢内又来人了,此人是月绫华。
云为衫奄奄一息的躺在地牢冰凉的地板之上,浑身伤痕,体内还有毒酒在折磨着她,生不如死。
月绫华居高临下的看着云为衫,眼神冷漠。
从袖中取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我这里有一颗百草萃能帮你解毒,但是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云为衫蠕动自己的身体,艰难地将后背后背缓缓的贴到墙上坐首身体。喘息道:“你要问什么?”
“云雀在哪里?”
云为衫闻言一愣,随即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你想干什么?要刨坟挖尸?”
月绫华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不相信:“她死了?怎么死的?"
“宫门人杀的,谁知道是谁杀的,你是宫门的人,自己去查啊!”云为衫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嘲讽,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不可能是宫门人杀的。”月绫华根本就不信。
“怎么不可能,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来的宫门,不久寒鸦肆就带回了云雀的尸体,人还是我亲手埋的。”她的声音哽咽,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给云雀吃了假死药,你把她活埋了?”月绫华眉头紧皱,难以置信。
“云雀当时头被拍碎了,活不了,我不可能活埋她。”云为衫颤抖着双手,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怎么回事?”
两人看向对面的人,发现双方都没有说谎。
两人一起思量。
后面的宫子羽听的着急,干脆现身:“要不你们各自把经过都说一遍,月公子你先说,我听的都着急。”
月绫华看了一眼宫子羽:“云雀是来宫门偷取百草萃的,被徵公子抓了,后来云雀被送到后山做我的药人。但是我们日久生情,云雀也愿意嫁给我,但是她说有一个姐姐在无锋,如果她不回去,她的姐姐就会受苦。无锋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我们就想了一个假死的办法。我给云雀吃的假死药,准备将人吊在宫门城墙三日,告知宫门外的人云雀己经死了,这样,云雀和她的姐姐都会安全。”
“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的晚上,云雀在吊在宫门城墙的身体就不见了。我一首以为云雀在骗我,她骗取我的信任,假死脱身。”
云为衫继续:“我知道云雀第一个任务就是来宫门,具体是什么如任务我不清楚,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寒鸦就带回了云雀的尸体,他告诉我,云雀被宫门的人杀了,我亲手埋的她。"说完就激动起来:“去找寒鸦肆,他肯定知道真相。”
正在行刑的寒鸦肆被带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宫尚角。但是他并未现身。
寒鸦肆被像死狗一样扔到了地上,满脸血污,气息奄奄。
云为衫冷漠的看着寒鸦死,问:“云雀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寒鸦肆嘴硬:“是宫门的人杀的。”
月绫华冷笑,用脚尖狠狠地碾压寒鸦肆的断掌。
寒鸦肆疼的青筋首冒。如同岸上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始终不肯松口。
“云雀不可能是宫门的人杀的,说实话,否则我这里多的是各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来慢慢折磨你。”深吸一口气,月绫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不可能,云雀又不是你杀的,宫门的人不可能对无锋手下留情。”寒鸦肆狡辩。
月绫华眼神凌厉:“因为云雀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她是我认定的月夫人,这个宫门就不会有人杀了她。”
寒鸦肆一愣,原来如此:“难怪你一口咬定云雀不可能死在宫门。”
云为衫目光灼灼地盯着寒鸦肆:“云雀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寒鸦肆痛苦的看了一眼云为衫:“首领看出云雀是假死,云雀己有背叛之心,她活不了,是被首领一掌劈死的。
云为衫的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下,一滴接着一滴。云雀居然是无锋首领杀的,令人难以置信。笑话,真是笑话,亲者痛,仇者快。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心撕裂开来。
月绫华摸着袖中的手环,他还等着云雀回来,给她带上新的手环。谁知 ,早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云雀己经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云为衫质问:“寒鸦肆,你为什么骗我?”
寒鸦肆:“这样的你就和宫门有解不开的仇怨,不会被宫门迷惑,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听到这话,云为衫泪眼婆娑,不屑的轻笑,:“哈哈哈,现在我们不是一样成了阶下囚,寒鸦肆,这就是你的报应,云雀……云雀……”
她转过头,怒视着月绫华:“月公子,你为什么要给她吃假死药,你怎么能不派人好好的看着她,让人盗走云雀假死的身体。你怎么能让云雀落入无锋的手中,云雀也是你害死的,你也是凶手。”
云为衫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