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营长的风流韵事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在猜测这场闹剧会如何收场。
第二天一早，孙雨南刚到办公室，同事们就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恨不得把孙雨南生吞活剥。
“听说昨晚钱玉要在你们家属院上吊？是真的吗？”一个同事迫不及待地问道。
另一个同事也凑了上来：“张营长不是你邻居吗？快给我们说说详情。”
孙雨南放下包，拿起水壶准备去接水。她避开这个话题：“等我忙完再说。”
但八卦的瘾一上来哪能等得及，同事们紧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有人甚至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说话又不耽误你接水，快说快说。”
孙雨南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去了。她一边往水房走，一边说道：“我是在现场。她是真想上吊，不过刚吊上去就被人拉下来了。”
“这么多人都不拦着？”有人惊讶地问。
孙雨南撇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谁愿意拦她啊。苏晓月在家属院住了两年多，大家都向着她。钱玉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闹事。”
“这钱玉胆子是真大。”钱勇摇头感叹，眼中闪着回忆的神色，“以前年轻时就爱招摇，这几年才消停点。”
“你认识她？”有人好奇地问道。
钱勇点点头：“她老公曾经也是厂里的技术员，后来死了。钱玉名声不好，没人罩着，这才老实了。”
“现在倒是又闹起来了，都被发配去扫厕所了。”老司插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这张营长也是，什么女人都敢招惹。”
“张营长八成就是想玩玩，谁知道苏晓月不依不饶。”钱勇分析道，眼中闪着了然。
正说着，有人跑来报信：“钱玉去食堂闹了！”
这个消息瞬间引爆了办公室。大家立刻找各种借口往食堂跑。有人说要去打水，有人说要去上厕所，还有人干脆说要去看热闹。
孙雨南走在最前面，嘴上说着：“我去资料室。”但脚步却明显朝着食堂的方向。
食堂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钱玉的声音清晰可闻：
“苏晓月，你凭什么毁我名声？我今天就在这站着，看谁敢动我！”
苏晓月也不是好惹的主，她的声音同样充满了怒火：“你还要点脸吗？勾引男人还有理了？今天我就要好好撕你一顿！”
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钱玉的头发被揪得乱七八糟，苏晓月的衣服也被扯破了一角。她们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表情，仿佛不是两个女人在打架，而是两头野兽在厮杀。
幼儿园领导赶来，强行把钱玉拉开。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无奈：“你想被开除是不是？影响这么多人吃饭！”
“关我屁事，我找的是苏晓月，又没找别人！”钱玉梗着脖子喊，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孙雨南趁机凑到苏晓月身边，小声问道：“她是不是想要钱？”
苏晓月摇摇头，眼中闪着疑惑：“还没说。”
孙雨南劝道：“别给她。调查结果都说了是她的错，你占理。她就是仗着不要脸，你也别怕她。”
苏晓月听了这话，眼神一凛。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然后，她大步走到钱玉面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
苏晓月左右开弓，把钱玉打懵了。钱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苏晓月会这么做。
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能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钱玉缓过神来，眼中的怒火更盛。她张牙舞爪地扑向苏晓月，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苏晓月不甘示弱，迎面就是一拳。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场面比刚才更加激烈。
幼儿园领导和其他几个男同志赶紧上前拉开她们。钱玉被拉开后还在不停地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苏晓月则冷静了许多，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冷冷地看着钱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大家都知道是你勾引张营长，现在又来这里闹事，你还要不要脸？”
钱玉突然停止了挣扎，她的眼中闪着痛苦和绝望。她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错是吗？那张营长呢？他就没错吗？”
苏晓月冷笑一声：“他当然有错，但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钱玉抬起头，眼中闪着决绝：“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们真相。”
她环视四周，提高了声音：“张营长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止勾引我一个，还有好几个！你们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这番话瞬间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议论纷纷，有人相信，有人怀疑，更多的人则是一脸震惊。
苏晓月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死死盯着钱玉：“你胡说什么？”
钱玉冷笑道：“我胡说？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好丈夫？问问他是不是还勾引过李会计家的闺女？问问他是不是还跟后勤部的小吴眉来眼去？”
她踉跄后退几步，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置信的痛苦上。
孙雨南赶紧上前扶住苏晓月，低声安慰道：“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想挑拨离间。”
但苏晓月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钱玉看到苏晓月的反应，眼中闪着快意。她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够了！”
所有人都转过头去，只见张营长正站在人群外，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大步走进来，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都看什么看？没事干了吗？”他怒吼道。
张营长走到钱玉面前，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还嫌闹得不够吗？想要什么？钱？我给你。但是你给我闭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钱玉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吗？你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人生，现在想用钱打发我？”
张营长冷笑一声：“你的名声？你的人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德行。要不是看在你可怜，我会搭理你？”
她的眼中闪着痛苦，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你这个人渣！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苏晓月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但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张营长，你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张营长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