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变故横生

第52章:变故横生

屋内人误会解开,再度陷入幸福中去,缠绵暧昧的气息带着无尽春意。

屋外笼罩傅家院子的黑气,越来越浓郁,黑压压的,连太阳光线都照不进来,但凡有个开天眼的修真者路过,都会被眼前的情况给吓住。

呜呜的风声在房门口打了个旋,像女人在哭似的,一声比一声凄厉。

“再等等!再等等!”

“封印就要完全解开了……”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在床榻上将怀中女人搂的更紧的傅延景,下意识的抬头朝着门口望去。

可是那里空无一人,刚刚他听见的好像只是臆想出来的一般。

“夫君,怎么做这种事情还不专心?莫非是菡儿已经不吸引你了?”

女子委屈的声音落入耳中,骤然间传来的感觉,让傅延景晃了晃神。

“胡思乱想什么,我最喜欢的人……自然只有你。”

屋内再度传出来咿咿呀呀声音。

没人看见的一道黑色的雾气大大咧咧的从门缝挤进去,直接附在了傅延景的眉心,他额头的纹路似乎更深了。

……

将靳昀徽差人送来的那些礼物打理好,宴如筝累的腰都挺不直了。

“筝筝,爷爷好像回来晚了。”

宴以慈看着已经打理过的房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后,才开口道。

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解的歪歪头。

“自你回府以后,也没有在你身边安排个下人,她叫善清,是爷爷刚在教坊司寻的,一家都因为牵连被流放,独留她一个人沦落到了教坊司。”

宴以慈一边解释一边指指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姑娘。

其实早在前几天他就想去找人牙子买两个下人了,府内如今都是老弱,嬷嬷都没两个,来照顾宴如筝太不方便了,他知道孙女有本事,在回来的第一天就跟自己说,不用下人照顾。

但……明日到底是需要进宫赴宴的,身边没有个人可怎么好?

靳昀徽又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还得有个下人跟着才行。

“奴婢善清,见过小姐。”

小姑娘看上去挺伶俐的,哪怕从前也是大户人的小姐,但是经过这段时间教访司的训练,也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心气儿,与一般丫鬟无异。

宴如筝知道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便道:“那边让她留下来吧,就住我房间旁边的偏房吧。”

善清原本还有些忐忑的眼神,在听到这话以后瞬间笃定,直接给面前的人跪了下去。

她,总算不用回教坊司了!

宴以慈也露出来个笑脸,他之前最担忧的事情便是自己帮不上孙女分毫。

第二日一早,晋王府来了马车。

宴如筝又将之前傅延景见过的那个小小胎记画在额角,其实只要身份过了明路,她便也不怕被傅延景认出来了,不管是他还是他背后的那个人,都只能在暗地里对她出手。

但……考虑到她之前做傅小怜时的那些麻烦事,今日又很有可能遇见傅家的人,尤其是傅止墨。

宴如筝便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和善清也算混熟了。

小姑娘今年才二十岁,也是个苦命的人,前两年就入了教坊司,原先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以后不是做个妾室便是玩意,能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

换好衣裳,善清给宴如筝梳了一个格外繁琐的发髻,额前两缕碎发正好遮住了宴如筝画的胎记,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问题。

“嗳,你手可真巧。”

“这正是我想要的模样。”

宴如筝对着铜镜照了半天,高兴的夸善清的手艺,她之前倒也会梳一些发髻,但都是在傅家的时候,学的妇人发髻,根本不适合今日这种场景。

“小姐喜欢就成。”

善清被她夸的脸颊一片绯红。

她性子有些内向,那两年在教坊司的时候日日都被责骂,将她贬的狗屁不是,哪里被人这样夸赞过?

“小姐,晋王殿下亲自来了。”

门外又传来了管家的催促,宴如筝整理了一下衣裙,眉心微皱。

之前靳昀徽可并没有说要亲自过来呢,莫非事情又有什么转变了?

“我们去瞧瞧。”

宴如筝眸色微变,对善清道。

远远的看去,厅内男人正在喝茶。

“殿下怎么亲自过来了?”

宴如筝抬步进屋子,先开了口。

男人听见她的声音以后霍然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

靳昀徽从第一次见到宴如筝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长得好看,哪怕当时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在水牢之中那样狼狈,可清丽的容颜还是让他记在心里。

今日她穿的正是他送过来时最中意的那件青色衣裙,衬的她出尘,脱俗,清冷的好似不染尘世的仙子。

她表情淡淡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也是不疾不速……

“殿下?”

宴如筝凑到了不说话的靳昀徽跟前,忍不住的又喊了一声。

男人这才好似大梦初醒,轻声咳了两下,眼神飘忽不定。

“宴姑娘刚刚说什么?”

靳昀徽遮掩似的开口。

可是这话才一出口,更像是在欲盖弥彰,反而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宴如筝全然装作没瞧见,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靳昀徽:“我说殿下,您都忙成这样了还来找我可千万别让你手下那些人知道,不然本姑娘又得挨他们的白眼。”

想到最开始那个侍卫,又到后来控玄司里的那个驭凤。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们每一次瞧见自己都好像看见了祸国殃民的妖姬一般……

宴如筝实在不喜欢没头没脑的针对,搞得她多想赖在靳昀徽身边似的。

“那种事情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靳昀徽想都没想的开口。

宴如筝实在懒得跟他攀扯这个,又问了两句前两天那个尸体印记的案子以及最近有没有赏金令,便跟着靳昀徽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那个丫鬟……”

马车上,靳昀徽最开始就注意到了善清,但当时并没有询问宴如筝,只是到了此刻两人独处才问出来。

“我爷爷从教坊司给我赎的,我观着还不错,便留在了身边。”

宴如筝简单的解释了一嘴,她下意识的开天眼去观察靳昀徽的情况,可金色的光芒刚落到靳昀徽身上,就感到了一股令她格外不安的气息。

变故横生!

“噗!”

宴如筝来不及断开联系,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气血倒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