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了一下眼前为数不多的记忆碎片。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若是这些里面还没有其他的线索,宴如筝分神瞥了一眼上清葫芦里的那个诡物,他怀疑自己再搜下去,这个诡物真的要崩溃了。
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朝自己磕头的样子,一会儿幻化成普通的村民痛哭流涕,一会儿又幻化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梨花带雨,宴如筝的心没那么硬。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诡物全是由那个幕后黑手,从无辜百姓的灵魂里抽取后炼化而成的,哪怕明知道这鬼东西也害人不浅,她的心里却依然多了点怜悯。
否则以她杀碎尸诡的态度。
诡物在她这里,只有魂飞魄散一个下场。
“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再次将碎片挥开,葫芦里的诡物大声嚎叫。
这声音传不到外面来,但是身为葫芦主人的宴如筝,却可以将这些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记忆的迷雾被剥开,才是对诡物最残忍的。
本它们这些东西死了以后浑浑噩噩的,不管是杀人还是吞魂,都是毫无负担,可如今将他们的记忆再度摆在自己跟前,告诉他们从前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将自己从前的底线一遍遍过滤,哪怕是天底下最凶厉的诡物,依然是受不住的。
宴如筝咬破了舌尖,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讯香……已经烧到了最后。x.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
若是等到香烧完以后还找不到靳昀徽的下落——
不,她必须要找到他!
那个念头只在宴如筝的脑海中一闪,便被她自己强行的抹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她不能想!
“师父,我好紧张啊!”
阵外的姒瑾,一张小脸苦巴巴的。
那位很厉害的晋王殿下,司内很多哥哥姐姐都害怕他呢,师父某些时候看起来很凶,可是每次碰见那位晋王殿下的时候,依然多了些无措,是全被他的冷脸将无措给隐藏起来了而已。
可是上一次她见晋王的时候,她分明觉得那位殿下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他还背着师父给她买糖葫芦,给她买小糖人。
那是这些年自宴姨以外,第二个给她特殊感觉的人了,就好像父亲一样……
父母问题一直是梗在小小姒瑾心里的一根刺。
哎,这么多年以来,她其实想的最多的便是既然父母双亲都不喜欢她,当初又何必把她生下来?
把她生下来了,又不管她。
就那般将她丢在了海边,那两个人又何苦呢!
可惜这些话她没有人说,也不知道跟谁说,日积月累的积在心里,都快成为她的心魔了。[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
若是…若是宴姨和殿下是她的父母该多好?
想法才这样冒出来,就被姒瑾按了下去。
她不敢再想了,万一今日真的找不到殿下的踪迹,她再说一些这样不相干的话,明显是徒遭人烦罢了,她不能做大家的拖累。
“不对!”
“退出去!”
原本被阵旗围的密不透风大阵,忽然一变。
宴如筝大喊了一声,黑白双剑已经在手中。
五长老反应还算快,抱起自己身边的小丫头,极速退出了门外。
宴如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记忆碎片。
一只泛着妖异红光的眼睛出现在了上面,紧接着,是一张极其陌生的男人脸庞。
那人童颜鹤发,好似要跨越记忆碎片来到现实里,宴如筝可以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连续翻过去那么多记忆碎片都没有问题,偏偏这个记忆碎片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就那般立在自己面前。
她很怀疑自己找到了关键点。
可周围的讯香燃出的烟雾,并未朝着那个记忆碎片去,反而依然绕在自己身边,并没有自己刚刚摆阵的时候询问的靳昀徽的下落。
她摆此阵,最要紧的便是寻靳昀徽。
摄魂奴役的事情固然重要,可比不上靳昀徽。
就在她打算将这块儿记忆碎片保留下来的时候,上清葫芦里面的那个诡物,突然一声尖叫。
宴如筝下意识的用神识探过去。
却只看见了那诡物发狂一般的自爆了。
上清葫芦是玄门至宝,所用的材料都是当世最顶尖的,又有玄门诸多先祖祭炼,自然不怕这小小诡物自爆,偏生就在宴如筝分神这一瞬间,那快记忆碎片也开始捣乱,无穷无尽的黑气从里面散发出来,很快就将这里的所有空间占满。
宴如筝再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门外面的五长老看见这样的情况,也只来得及布下一个与现世隔绝的结界。
屋内屋外,似乎成了两个天地。
“师父,宴姨还在里面啊!”
这样规模的结界,师父曾经亲口对她说过,一般都是为了封印诡物,就没有打算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结界外面,就该设下封印了。
姒瑾着急的去拉自己师父的胳膊,那个温柔好看的宴姨,姒瑾不想让她白白丢了性命。
明知道里面的东西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师父怎么能把人家一个人丢在里面?
是她的手才触碰到师父的胳膊……
“呕!”
一口带着可疑血块的血,就那么被师父吐了出来,姒瑾才发现,自家师父的额间出现了一条深邃的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剖开了一般。
师父受伤了?
姒瑾顿时闭上嘴,只能满眼哀伤的看了一眼结界里面,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掏丹药。
“小瑾儿,师父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
五长老叹了一口气。
徒弟身上的药都是他准备的,他知道都有什么效果,那些药效太轻,治不了他身上的伤。
他喘着粗气,就在原地坐下。
“那位宴姑娘自然是好的,可若是让那些阴煞之气传出去,死的就不只是一个宴姑娘,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要我们去救。”
拿大义压徒弟,不是五长老心中所愿。
可那样的情况之下,他只能舍了宴如筝。
“这是怎么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姒瑾本来心里正难过,在听见了这道声音以后,瞪着眼睛望过去,却见完好无损的靳昀徽,只是像往常一样白着脸站在门口。
“靳叔,你没被人捉走啊?”
小丫头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满眼懵。
五长老也霍然望了过来,眼底全是惊异的神色。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靳昀徽迈着大步走进来,皱眉问。
但是他很快看见了五长老眉心的伤,又瞧了瞧他们跟前气息不对的正屋,颜色骤变。
“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