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口中的空气都掠夺殆尽。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纠缠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是真实的、是活着的、是只属于他的。
沈梨初被吻得头脑发昏,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首到她呼吸不畅,谢怀景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喘息粗重。
“殿下……”她轻喘着唤他。
“别说话。”谢怀景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唇上被他咬出的痕迹,“让我看着你。”
他的眼神幽深得可怕,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那一夜,谢怀景几乎疯魔。
他将沈梨初给抱上榻,手指一寸寸地抚过她的肌肤,像是在确认她身上每一处伤痕。
他的吻落在她的手腕、脖颈、肩头,那些被谢怀英触碰过的地方,他都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
“谢怀英他可有碰过你哪里?”谢怀景嗓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怒意和妒火。
沈梨初摇头,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没有,他没有碰过我。¤:^6?~¥1?§;看?书?}网\- ?·已#{+发?布#¤_最???新)>章et节(]”
谢怀景闭了闭眼,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又狠狠吻住她,将她压进锦被里。
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狠,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半步。
“姝姝……”谢怀景在她耳边低喃,嗓音里带着几分病态的执念,“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首到次日清晨,沈梨初醒来时,谢怀景仍紧紧搂着她的腰,哪怕在睡梦中也不肯松手。
她轻轻动了动,谢怀景便立刻惊醒,手臂下意识地收紧,首到确认她还在怀里,才稍稍放松力道。
“醒了?”他嗓音低哑,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长发。
沈梨初抬眸看他,发现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殿下没睡?”
谢怀景沉默了一瞬,才低声道:“不敢睡。”
昨夜沈梨初被绑架,实在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刺激,哪怕虽然将她给救了回来,可谢怀景依旧会害怕。
怕一闭眼,她就会像梦里那样,再次消失。
沈梨初心头微颤,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谢怀景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不够……”他嗓音沙哑,“姝姝,这样还不够……”
他需要更真实地感受她,需要更彻底地占有她,才能确信她是真的回来了。
***
黄若烟的尸身最后是在行宫的莲池里被发现的。
当行宫负责洒扫的宫女惊叫出声时,沈梨初正被谢怀景揽在怀中浅眠。
外头一阵骚乱,行宫侍卫匆匆来报,谢怀景只沉默了一瞬,便披衣起身,指尖轻轻抚过沈梨初的眉心。
“昨夜你受惊了,再睡会儿吧。”谢怀景的嗓音低沉温柔,可转身的刹那,眼底却是一片冷寂。
黄若烟的死状并不凄惨,甚至称得上安详。
只见她静静地浮在水面上,杏色的纱裙被池水浸透,像一朵凋零的睡莲。若非唇边那一丝未擦净的黑血,任谁都会以为她只是失足落水。
谢怀景站在池边,垂眸看着被白布覆住的尸身,声音平静得可怕:“查清楚了吗?”
身后的程炤低声道:“回殿下,黄承徽中的是‘朱颜散’,毒发时会浑身无力,但……表面看不出痕迹。”
谢怀景唇角微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他谢怀英手段还真是齐全。
“很好。”他淡淡道,“那便让她’失足’吧。”
而启明帝得知此事时,正在行宫的一处凉亭中赏景,而谢怀景则是神色恭谨地立在身侧。
“父皇,此事是儿臣疏忽,未能照看好东宫女眷。”
谢怀景低声道,“黄承徽夜半赏莲,不慎落水,待宫人发现时,己……回天乏术。”
启明帝抬眸看他,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当真只是意外?”
谢怀景面不改色:“儿臣己命太医验过,黄承徽身上并无外伤,确是溺水而亡。”
空气凝滞了一瞬。
良久,启明帝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淡淡道:“既如此,便按良媛的规格将她下葬吧。”
“儿臣遵旨。”
谢怀景叩首退出凉亭时,指尖在袖中缓缓收紧。
他知道启明帝不信,可那又如何?启明帝连贵妃都可以关入冷宫,哪里会在意一个承徽的死?他不过是在怀疑其中的隐情罢了。
谢怀英的把柄,谢怀景终究没能抓住。
那夜绑架沈梨初的刺客全部服毒自尽,猎屋被一把火烧得干净,连半点证据都没留下。谢怀英本人更是早早地离开了行宫,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干系。
谢怀景站在废墟前,眸色阴沉如墨。
“殿下……”程炤低声禀报,“三皇子的人……处理得太干净了,属下……什么都没能发现。”
谢怀景冷笑一声。
“无妨。”他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嗓音轻得像在谈论天气,“来日方长。”
夜里,谢怀景处理完所有事宜将后,又是将沈梨初给压在榻上,吻得极深。
他的手掌扣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仿佛只有这样的触碰才能让他确信她是真实的。
“姝姝……”谢怀景在她耳边低喃,嗓音沙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
沈梨初轻轻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过他凌厉的轮廓。
她知道,谢怀景的心里正烧着一把名为“无能为力”的怒火。
他恨自己没能护住她,更恨自己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立刻将其碎尸万段。
所以,谢怀景只能将沈梨初给抱得更紧,吻得更狠,仿佛这样就能填补他心底的那个巨大的空洞。
沈梨初仰头承受着他的占有,在他耳边轻声道:“阿景,我在这里。”
谢怀景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更加疯狂地吻住她。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行宫这一夜,还很长。